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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老板追出来,高声嚷道:阿杰,钱!
阿杰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吼道:嚷什么,没给你钱吗?但由于意识处于低迷状态,一时间没法确定真付了钱,于是理直气壮地责备,同时默默加快脚步。
老板:不是,我还没找你钱呢。
“嗖”的一声,老板只感觉眼前略过一道黑影,前方十几米外的阿杰消失了一下又重新出现,手里的钱消失了一下再没出现。老板两手背到身后,含笑注视前方脑袋快挨着地的阿杰,以一个得道多年的老者的口气赞叹:不愧是搞体育的,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必成大……
哎呀!
一声惨叫把老者还原为老板,老板定睛一瞧,阿杰一头撞在一块高出地面十公分的石头上。整个身子都往下垮塌,却仍把脑袋做为主要受力物,死死点着地,不肯动用双手过来支援一下,因为一手抱着一个瓶子。老板接着感慨完:……器,虽然前进的道路上难免磕磕碰碰。
接下来长达五分钟的时间,老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背在身后,面带微笑。而前方阿杰正在上演一段现实版的“从哪跌倒从哪爬起来”的励志剧,整出剧长达五分钟。励志过程十分艰难,但阿杰非常坚韧,始终不用手,似乎是在考验那颗大脑袋的忠诚。老板默默地注视着一切,小手在身后一紧一松,像是在为阿杰打气鼓劲。嘴里念念有词:好的,就这样,别放弃,你一定会成功的。倘若这时候有人跑向阿杰,老板必会上前阻拦,并劝说:不,不要帮他,让他自己来,这是命运对他的磨练。在这五分钟里,没一个人过去帮阿杰,老板得意自己监督过硬。身后倒是不少人,一个个走进小卖部又摇着头出来,其中两个还冲老板喊了两声,最终失望地返回人群,解释说,老板是个聋子。
那个坚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拐角,老板兴尽而归,马上跌回现实的烦恼。嘀咕:今天怎么这么不景气,一个客人也没有。要不是阿杰买的两瓶酒,又启发我人生真谛五分钟,我还不闷死啊。就挣十块钱,那小子给我二十,我找他十……十……十?坏了,奶奶的,那二十块一并找给他了。
阿凡、阿波赶到时,阿杰已完成一多半使命。一推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袭来,几乎要将他们推挡回去。阿凡阿波捂着鼻子:呵!
阿杰痴语:喝着呢。
不等两人插话,紧接高声吟诵:何以解忧,唯有锅头。
阿凡:呵!这劲,够灭一只狗熊了。
阿波:我看一头大象都不止。
阿杰痴语:动物园出门左转步行24小时,谢谢!
阿凡:哎呀,这脑袋怎么了?
两人围着圈看,阿杰脑袋上缠着一条白色宽布绷带,右前额透出一块圆形血迹,血迹旁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字——忠诚。
阿杰:忠诚!
阿波:嘘!小声点,你啥时候改信天皇了,咋没告诉我们?
阿凡责备:太过分了,虽然你全身上下数脑袋最没用,可也不能随便糟践啊。
阿杰:你狗日的说啥呢!
阿波也附和:说啥呢?咋那么不尊重客观事实。上回你吃核桃砸不开,不全靠人家脑袋的吗后来。
阿杰大怒:你狗——说一半又咽回去,伸手抄起剩下的多半瓶酒道:操你俩,限十分钟给我喝了。
阿凡阿波互相使个眼色,相视而笑。阿波抚抚胸脯道:谢天谢地,就怕他不让咱喝。阿凡,你买的花生米呢?快拿出来啊!阿杰,你腾个地儿。
阿杰绝望呼喊:天哪!太无耻了!
阿凡边吃边喝边说:不就是多犯几次规吗,不至于这样的。嘴里的花生红外衣一个劲往外喷,漫天飞舞。
阿波也附和:就是,谁不犯规啊,有比赛就得有犯规。一边冲阿杰挤眉弄眼,一边马不停蹄清理腿上阿凡嘴里飞出来的花生外皮。
阿杰:有正型没有?老子真是因为犯规吗?
经这样的一句强烈的反问语句一震,阿凡阿波两人呆住了。阿杰看两人又悔过之心,重新收回怒火。三秒后,阿凡:来来来,阿波,干杯!
阿波:来来来!
阿杰:靠!
☆、第一章 第11卷
半个月前,阿杰因为破坏运动器材被篮球教练罚下。当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阿杰接到女友“传球”,心花怒放,又经队友的极力怂恿,终于鼓起勇气,大脚开之。这一脚使阿杰与球队教练闹翻,最后教练一怒之下将阿杰大脚开之。从此,阿杰发誓再不玩篮球,一心扑向他最擅长的足球。
足球方面,阿杰果然优势十足,魅力非凡。尤其他的“大脚”,继承并发展了篮球场上那一大脚。每次提脚时,脑子里总会出现女友的音容笑貌,接着浑身充满力量。每到此时,是阿杰在球场上最勇猛的时候,也是守门员最哆嗦的时候。好景不长,没过几天阿杰女友提出分手,将阿杰大脚开之。这是阿杰经历过的最具威力的一记大脚,粉碎了他昔日无数的大脚。从此,阿杰的脚一蹶不振,先前为讨好女友而树立起来的“勇猛”信念也随之改朝换代。决定远离女人,亲近运动,爱护器材。没用多长时间,阿杰爱护器材的美名便在足球场上传开,频频被裁判以手球为由罚下。阿凡总结说,他的信念改革的方向是正确的,只可惜受刺激过度,犯了“左”的错误。
阿波:我们当然明白,这不是怕提起伤兄弟你心嘛。
阿凡:不用伤心。那女人就是一荡货,是人就让上。
阿杰:谢谢兄弟们了。心里暗骂阿凡:你他妈才不是人。
阿波:阿杰,爽过就得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阿杰:少废话。
阿凡:丫指不定跟多少男人睡过。
阿杰:少废话。
阿波:当今时代,谁动真感情谁是笨蛋。
阿杰:少废话。
阿凡:就是,忘了她,兄弟再给你介绍个,我认识好多美眉呢,她们都说想认识认识你。
阿杰:少废——唔?你说什么?
阿波:来来来阿凡,干杯!
阿杰挡在两人中间:不带说半截话的,那几个美眉在哪住?多大了?尺寸多少?有她们电话吗?
阿凡一把把他拨开,举杯:来来来!
大头:东月姐来了!可是青和哥不在。
安东月:谁说我是来找他的。
大头:那您?
安东月:喝酒啊。
大头:您就这么喜欢喝酒?
安东月:不是,我来这喝酒他不要我钱。
大头讪笑:是是是。心中叫苦:这帐得拐弯抹角分到我们头上。
大头:东月姐,您……
安东月:嗯?
大头:您出息真小。
安东月笑,不语,小口呷酒。
大头:您……
安东月:别老您您的,真不习惯。
大头:这说明大头把你放在心上。
安东月笑: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孩。
大头:您有没有见过说话最温柔细腻的男子?
安东月:我见过的男子都很少,但可以肯定这样的男子不存在。
大头:错,这个人您已经见过了,就是青和哥。
安东月:他又要扣你工资了?
大头:瞧您说的,跟钱有啥关系啊,您以为我找您求情来了,我这可是心里话。心里小声追加:求求情也行啊。
大头:您有没有见过说话最粗暴的男子?
安东月:男人,这样的多的是。
大头:而且恰巧被您遇上了,也是青和哥。
安东月:啊!
安东月:半笑半认真,你在唱戏?
大头:你看,我……
话说到一半,后半截被猛然合上的牙齿紧紧咬住尾巴,生生拖回去。
袁青和面带笑容,徐徐走来,道:等久了吧东月,你喜欢的酒来了吗?不好意思,我刚好出去一会儿,到里边坐吧。
大头用肩膀撞一下安东月的肩膀,挤眉弄眼:怎么样?动作暧昧,仿佛俩人从小一个床上睡大的姐妹。
安东月打心底把他当做小孩,才减去几分尴尬。
袁青和发现大头也在跟前,而且酒吧里一点音乐也没有,刚才几句柔声细语的关切招来满酒吧顾客观望。遂怒从心来,大声吼道:大头你干什么吃的,你瞎了,没听到音乐都停了吗?赶紧给我滚回去,看老子这月不把你内裤也给你扣了。
大头一边怯怯撤退,一边扭着脖子冲安东月:怎么样?
袁青和坐下,回复温柔神态。
安东月:你不讲理。
袁青和惊诧:我还没说话呢。
安东月:这还叫没说?你把人压制死了。
袁青和若有所思:你听出来了。我不应该说他瞎了,那跟听不到音乐有什么关系呢。我应该说他聋了,因为没音乐也就罢了,他居然没看到我进来。
安东月:……
服务员送来一封信,袁青和接过,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签名,大脑犹如过电般瞬间荡空,笑容僵滞。事后他只依稀记得浑浑噩噩对安东月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了,我……而安东月及时打断他,说,去吧。
袁青和拿着信走到大头跟前说:头,刚才哥对不住你,别放在心上,你回去陪下东月。
大头:您说哪的话。哪怕您打我一耳光,只要月底给我留条内裤就行,毕竟天凉了。
袁青和严肃的脸变得欣慰,笑说:好兄弟,一定的,送你一条也行。
安东月看着袁青和房间的门关闭,徐久没有打开。酒杯停在嘴边,心头泛起微微酸楚,失落悄悄爬满脸颊。
大头忽然出现,截断她的视线,打散了她全部尽管并不清晰的意识活动。
大头:东月姐,又见面了。自上次一别,可曾想我?
安东月撇嘴:油嘴滑舌。
大头:采访您一下。您知不知道情感最敏锐的天才和感情最迟钝的笨蛋是谁?
安东月:几个人?
大头:一个。
安东月笑猜:还是你青和哥?
大头:错!是你青和哥。
安东月:他还没我大。
大头:东月姐脸红了。
大头:你喜欢青和哥?
安东月:嗯。……你说什么?
大头:逗您呢。哈哈。
边笑边紧密追踪安东月的表情变化,满意地点着大头。
大头:最后一个问题。您知不知道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号称北方第一小才子的夜半歌王是谁?
安东月朗读答案似的:还—是—你—青—和—哥!
大头脸色惊变,鬼叫: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别让他听见。尽量压着嗓子,又把一只手括在嘴边当扩音器使:这个人是我,让他听见该说是他了。
春花已了,秋月未到,夏日炎炎无期。汗水叨扰,雨水浸泡,长夜漫漫难眠。黎明前的死缓。
做过几场梦,独自逛过公园,一个人看过一场电影。
连日的阴雨天气使得温度下降,也给人身心一种凉爽清透的感觉。失眠并未就此打住,丝丝凉意唤醒身上所有活跃细胞。原本偏爱阴天,夏日更爱,认为睡觉是一种浪费,辜负了大自然的恩赐。其实并不那么爱阴天,阴冷的气氛同样让人感觉昏沉,消极,同样会穿透胸腔与心中那片阴影重合,让人不快乐,易想到生老病死。
天生的夜间动物。当白昼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就突然来了精神,无论白天多么劳累迷惑。仿佛一个十足的生态工作狂,盼着太阳下班,然后兴高采烈地交接。夜越深,头脑越清晰,注意力越集中。许多白天毫无头绪的难题,都在此时迎刃而解。思如泉涌,自责以前写作文时为何那样想,提示今后与人交往时可以这样做。而此时,别人正进入甜美梦乡,意识最模糊,生命体征最弱。因此,注定不被人欣赏。精力旺盛,眼皮倔强,与月光说再见,跟晨曦说早安。倘配以潇洒衣饰,钻研夜行本领,一条发财致富的新路子油然而生。
前两个条件安东月都能满足,但这条发财之路她不能走。其一,她太轻,飞檐走壁时方向全由风说了算。其二,太瘦弱,被人抓住一招歼灭,即使抓不住跳墙时摔散架的可能也很大。
喜欢独处却胆小。雷雨交加的夜晚不敢躺下,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害怕躺下一旦有魔鬼袭来便失去反抗余地。想象半夜一睁眼迷迷糊糊看见床头有一黑色高大身影,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此时一个闪电照亮他的侧脸,白面獠牙,刚想喊叫他已经扑上来。就这样坐着,被子蒙着双腿,下巴与膝盖夹着被子顶端。脑袋中不厌其烦温习应敌对策:先猛地起身,将被子反扣敌人头上,趁此机会赶快逃跑;若敌人异常凶猛,具过人之速,则趁此机会抄家伙;若敌人非人间之物,具非人间之速,无论人跑多快都可随意念瞬间冷不丁出现在眼前,则趁此机会往窗口或马桶跟前跑。
☆、第二章 第1卷
常常被突然炸响的雷声吓得半死,上下牙齿咯咯碰撞,却不放过每一次视觉效果,眼睛死死盯着刚刚被闪电撕裂的天际,瞳孔中留下久久不灭的明亮裂痕。明明心有余悸,天空稍有沉寂好奇心便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张着嘴朝窗外观望,又一个闪电出现,咕咚缩身回到床头,一边哆嗦一边神经质的笑。
偶有猫头鹰路过,发出凄厉嚎叫。咕咕哟!一副好几天没吃饭,饿的忍不住了的没出息相。汉字中那么多形声词,啊、哦、呃、吱、嘎,不知猫头鹰是不是故意讲究,偏偏选中这三个说淖帧K侵雷约阂簧肮竟居础蹦馨寻捕碌男脑嘞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