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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尤昊檠点头,不否认。「是很有缘。」
「既然有缘的话,那么,你不介意跟我做个朋友吧?」
尤昊檠才刚拿起水杯喝水,差点呛到。
个性直接,不矫揉造作,他挺欣赏的。
「当然。」他微笑,很绅士地点头。
「那么你愿意帮朋友一个忙吗?」
「嗯哼!」尤昊檠示意她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的婚友社刚开幕,需要一点造势活动。」
「你不是已经请记者造势了,晚间新闻有关我的画面还播个不停呢!」他故意讽刺。
「是啊!效果很好。」
「所以?」尤昊檠等着她说完。
「很多未婚女性打电话来婚友社询问你的资料,我在想……」任晶晶讨好地堆起笑,厚着脸皮问:「既然我们有缘做朋友,你是不是愿意加入婚友社帮我一把?当然是免费的啦!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先加入,如果成功配对……」
她侃侃而谈她想到的行销方案,尤昊檠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在想你那天有可能是因为在镜头前不方便说,所以我现在私下问你的意愿,我保证不会胡乱配对,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把对方的资料摊在你面前任你挑选,这对你很有帮助,可减少遇人不淑的机会,呃不!说错了,不会识人不清,保证你找到命定的良缘。」这么好的男人竟然会被前女友甩了,激起她鸡婆的个性,更义不容辞地想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好女人。
「你好像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么热心,真那么爱帮人家牵红线?
任晶晶双眼灿亮,态度认真地回他。「对啊!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她虽然家庭富裕、不愁吃穿,但看待工作的态度绝不是玩票性质,既然婚友社都开了,就要做到最好。
看她认真的模样,尤昊檠内心又涌现对她的赞赏,他欣赏全力以赴的女人。
不过欣赏归欣赏,他对她的网路行销故事真的没兴趣,他冷酷地回绝。「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对这种相亲模式没兴趣,太刻意了、没感觉。」
对工作,他很积极认真,但对感情,他则一切随缘。
他不是高唱单身主义的那种人,也有想成家的念头,但却不想为了成家而过于躁进,像机器人似地照公式配对、相亲。
因此呢,对于那种先公开彼此的身家、财务状况、择偶条件,才决定是否进一步交往的模式,嗯……说真的,他很不喜欢,总觉得这样很势利,要是实质条件好的便成为抢手货,条件不好的便乏人问津,那么……心灵的交流呢?是否被撇开了,放到收入、学历、外貌考量之后?
「别这么说,我的婚友社跳脱传统,会办很多有新意的活动,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继续游说。
「可是我眼光很高,你恐怕找不到符合我条件的女人。」他随口胡诌。
任晶晶不死心地追说:「不可能,一定找得到,你把条件开出来。」
尤昊檠没想到她那么固执,玩心一起,假装很认真地在想,故意开出一个很模糊的条件。
「我欣赏……像棉花糖一样的女人。」
「嗄?棉花糖?」什么东西啊?
任晶晶打开搁在桌上的PDA正要记录,突然听见他的回答,手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写进去。
她抬头看他,疑惑莫名。
「你用糖果来分类女人?」真够有创意!
「嗯!」尤昊檠认真地点头,光看她一头雾水的表情,就觉得好好笑。
「请问,何谓棉花糖一般的女人?」她虚心求教。
「温柔、体贴、柔雅恬静、笑容甜蜜蜜,就像有种沁入心田里的香甜气味,能抚慰人心……」他煞有介事地形容着,其实心里想的是好友蓝天杰和姚若梅的女儿。
那才三个月大的小女婴,身上的奶香闻起来甜腻诱人,软绵绵的身躯抱起来好舒服,娇憨的睡颜惹人心怜,每当看着那小女婴,他都不禁感叹自己为何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办法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
「哦~~」任晶晶被尤昊檠在说这话时的模样给撼动,瞧他一脸向往、温柔的表情,该不会……他形容的其实是那个出国留学去,却跟别人结婚的前女友吧?
看样子是个痴情郎喔!至今仍念念不忘。
怕他回想起过往的伤心恋情,她赶紧转移话题。
「那我呢?我是什么样的糖果?」她可好奇了。
「你?」尤昊檠扬眉,错愕地看着她。
「对啊!既然你用糖果来评断女人,那么麻烦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糖果?」
「嗯~~」尤昊檠故意把尾音拉长,手捏着下巴,眼眸微眯,将她仔仔细细瞧个清楚,露出状似努力思索的模样。
任晶晶被他的表情弄得很没自信,上半身倾过桌面,急急追问:「怎么样?是哪一种?」
瞧他又是沉思皱眉,又是欲言又止的,难道在他眼里,她连糖果的边边都构不上,别这样好吗?人家她也是很多人追、很有行情的。
「我觉得你是……」尤昊檠故意吊她胃口,看她一脸紧张期待样,真的挺有趣的,那双活灵的大眼近在咫尺,看得他莫名地胸口躁热。
「嗯?」任晶晶又问,她真的很想知道,只听过人家形容女人像花、像水,可没听过女人像糖果的。
尤昊檠终于公布答案——
「喉糖。」
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这么觉得。
任晶晶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出色亮眼,俐落的套装与有型的短发、配上慧黠的大眼,让他看得精神一振,这跟喉糖很像,让人劲凉舒畅。
但是这个答案听在任晶晶耳里,却不像恭维。
「啊?!」任晶晶瞪凸了眼,讶然大叫。「喉糖?!」
不!她不能接受,一颗头猛摇着,死命追问:「为什么是喉糖?为什么不是甜蜜蜜的草莓糖、巧克力、软糖、麦芽糖?要不然当口香糖也可以啊!」
她不要当喉糖啦!专门帮人家治喉咙痛、消口臭,一整个逊掉!
尤昊檠忍着笑,无辜地说︰「可是你真的很像喉糖。」
真的!跟她在一起,精神都来了,她简直可以去当「易口舒」代言人了。
他继续说:「而且太甜的糖果容易腻,口香糖又很快就没味道,嚼一嚼便要吐掉,你想当那个啊?」
「当然不要,可是我……」
她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一方面是因为尤昊檠说的也不无道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服务生刚巧送上餐点,打断了她的话。
待服务生走后,任晶晶拿起刀叉吃着她的食物,边吃边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像棉花糖的女人?」
她问得很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在他眼中是喉糖,跟棉花糖相差十万八千里,心里呕死了。
「没什么认真的原因。」尤昊檠随口敷衍,迳自吃着晚餐。
好奇心重的任晶晶想起阿花说的话,心里推敲着,嘴巴竟也跟着不受控制地问出口:「该不会你那个前女友就是棉花糖一样的女人吧?」
尤昊檠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他沈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前女友的事?」
「呃……」惨!她真是大嘴巴,居然说出来了!她赶紧解释:「就……上次你员工把你推出来的时候,有说过你目前单身,我想说以你的条件这么优,不可能没交过女朋友的,既然目前单身,那就表示一定有过去式的前女友,没错吧?」
明明言之有理,但她眼神飘忽、表情心虚,令尤昊檠更是心生疑惑。
他定睛瞧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那个……」任晶晶被他看得心慌,赶紧自己找话题。「说到棉花糖一般的女人,我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倒是有认识一个学妹,很有棉花糖的气质喔!可惜来不及介绍给你,我把她介绍给我的学长了,他们两个人超登对的,认识没多久就闪电结婚,害我乱有成就感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回国后会开婚友社的原因之一,我在想,搞不好我很适合当红娘也说不定,帮人家牵线超成功。」
听她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帮别人牵红线的往事,神态自信又美丽,尤昊檠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
他开玩笑地回应︰「是啊!通常好管闲事的人都很适合当红娘。」
「我好管闲事?」任晶晶可不认同他的调侃,撇撇唇,嘴硬道:「哪有?我学妹可一点都不嫌弃我的多管闲事,事实上,Jessica很感谢我帮忙促成了这段良缘。」
她自鸣得意的话换来尤昊檠的震惊,在听见任晶晶说出的那个人名时,表情瞬间丕变。
任晶晶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关心地探问:「喂!你怎么了?表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你刚刚说……你在美国的学妹叫做Jessica?」
「对啊!你……认识?」任晶晶表情疑惑地审视着尤昊檠,声音变得软弱,不似方才述说时的高亢,不知怎么地,她有种预感,好像……她说错了什么话?
第四章
尤昊檠神情若有所思,斩钉截铁地问:「你说那位Jessica是你在美国念书时的学妹,让我猜猜,你读的学校会不会刚好是美国纽约理工大学?」
「对、对、对!」任晶晶点头如捣蒜。「你是怎么猜到的?」
他不回答,双目晶亮,定定地看着她,缓缓地说:「你认识的那个Jessica,中文名字不会刚好叫做欣怡吧?」
「啊!」任晶晶惊呼一声:「你知道?」
「该不会她刚好姓陈,叫做陈欣怡吧?」
「哇——」任晶晶哇得好大声,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形。「你太神了吧!这也猜得到?」
尤昊檠蓦地冷笑。「很巧!真是太巧了!」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巧合,事实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早已释怀,只是忽然听见任晶晶提起那个曾经熟悉的名字,不免吃惊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嗄?哪里巧?任晶晶听得雾茫茫,搞不懂尤昊檠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很巧,我的前女友也是去美国读书,很巧她的英文名字也叫Jessica,更巧的是,她的中文名字就叫陈欣怡。」
锵当一声,任晶晶原本握着刀叉的手因为震惊过度而松开,金属刀叉掉在瓷盘上,但是她已经不在乎手上有没有餐具,也不在乎这一餐要怎么吃完了;她在乎的是,她这个白痴,居然做了一件伤害尤昊檠的事!
喔~~天啊!也太巧了吧!
是她!是她一手铸成了这个错误,当初,她看到柔柔弱弱的学妹Jessica只身到美国念书,鸡婆地想帮她介绍一个可靠踏实的学长来照顾她,这下好了,促成一段良缘,却害另一个男人尝到情人背叛劈腿的滋味。
这个Jessica也真是的,干么不说她在台湾有男友,害她一头热!
任晶晶脸色发青,一脸愧疚,虽然尤昊檠没有勃然大怒地责备她,但是她羞愧地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这一餐她难以下咽,不在乎猪排才吃一半,也不管甜点还没有上,她慌张地起身,深深地对尤昊檠弯腰鞠躬。
「对不起,我……我忽然想到有事要先走了,那个……我……」她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我……唉唷……对不起啦!再见!」
说完,她逃难似地慌乱离开,拎着背包冲去柜台结帐,然后急急走出餐厅,留下尤昊檠一个人面对满桌的食物。
当任晶晶失态地从餐厅逃离,回到家里洗完澡后,她便一直沮丧地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心里难过到不行,想到是自己的鸡婆害尤昊檠被女友劈腿,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犯下滔天大罪的坏蛋,下次如果在公司大楼里碰见尤昊檠,她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她捞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握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自言自语地训话。
「任晶晶!你这只猪,你可以再笨一点啊!亏你还是开婚友社的,居然害别人分手,还搞不清楚状况,志得意满地在受害人面前炫耀,你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啊?」
边骂,她还边用食指戳着镜中的自己,并且对着镜子画叉叉。
回想在餐厅时尤昊檠的反应,除了表情有点冷之外,并没有骂她,当然喽!也有可能是她太俗辣地落荒而逃,所以才没有承接到他的怒气。
任晶晶突然后悔了自己的懦弱逃离,她或许应该待在原地,让他好好痛骂一顿,也好过现在像小老鼠似的躲在家里自责。
此刻尤昊檠的心情一定也没有比她好到哪儿去,心头的旧伤痕被人当面揭开,而且那个揭开的人还是当年的「帮凶」,他一定气死了,一定很想痛扁她一顿!
「噢~~猪啊!笨啊!」任晶晶懊恼到不行,额头咚咚咚地敲着镜子冰凉的镜面,很努力地在「面镜思过」。
正在忏悔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任晶晶一把捞过来,按下通话键,接通。
「喂!是我,尤昊檠。」
吓!任晶晶吓一跳,猛地弹坐而起。
天啊!是他!
他怎么会有她的电话?他打电话来干么?不会吧!真的要跟她算帐,要在电话里骂她吗?
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犯错了就是该骂,认了!
任晶晶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怯怯的,还带着点儿抖音回答︰「喂……」
「你怎么了?生病不舒服吗?怎么声音不太对劲?」尤昊檠原本是期待能听到她很有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