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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一眼一旁好整以暇,根本就没当回事的罗非同,罗元博咬牙切齿:
“要是我这样享受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活活气死的!”
罗元博越生气,罗非同心里就越舒服,他不再理睬罗元博,反倒是对梦泽道:
“愣着干什么,吃饭啊,你看,饭都凉了!”
说完,招呼一旁的王阿姨过来,帮梦泽重新换一碗热饭。
饭桌上这样一场出乎意料的闹剧,梦泽怎么可能还能吃得下饭,她摆手谢过了王阿姨要帮她换饭的举动,看着罗非同欲言又止。
本来她还有点担心,过来这边吃饭,罗初晴的母亲会不会给她什么难堪,或者说什么她难以回答的话。
结果她真是白担心一场,如果不是罗非同说话这么不客气的话,今天这顿饭,应该不会吃的这么尴尬。
但是梦泽也同样奇怪,罗非同的话,说得这么难听,作为一个儿子,对一个父亲这样来说的话,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罗元博生气归生气,却好像很怕罗非同的样子,根本不敢跟他起正面冲突,这是为什么呢?
罗家的事情,她知道的当然还不是很清楚,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说话的份。
郑新梅见罗非同转移视线,忙跟着找了个台阶下:
“是啊,梦泽,吃饭,吃饭吧!非同就喜欢跟他爸爸开玩笑,你可别往心里去!”
梦泽摇摇头:“不会,不过我吃饱了!”
“一个吃饱了,一个没胃口,那你们都走吧!”
被忽略的罗元博突然爆出来一句,似乎已经是气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想再看到罗非同与罗梦泽。
郑新梅被罗元博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嗔怪道:
“元博,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非同跟梦泽,难得来一次!吃完了饭,当然还要坐一会,喝杯茶再走啊!”
罗元博不敢对罗非同怎么样,于是冲着梦泽道:“难得来一次!难得来一次又怎么样?他们是来吃饭的吗?他们存心就是要来气死我的!”
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终于再也忍不了罗非同给他的气了。
水火不容的父子(8)
不过罗元博越是抓狂,罗非同越是淡然,他就像没有听到罗元博的话一样,仍然温和地对梦泽说着话: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就饱了?是不是也没胃口啊,没关系,等会我们再去吃别的!”
“你听听,你听听!”
罗元博抚着胸口,指着罗非同对郑新梅道,“他就是存心的!他不仅自己要气我,他还要教得梦泽也一起来气我!”
梦泽有些听不下去,她今天来没有抱任何的目的,此刻,他也觉得罗非同有点过分了。
“爸爸,我不是来气你的!”
“爸爸”这两个字从来都没练习过,叫得无比生涩,梦泽很艰难地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这一声爸爸让罗元博剧烈喘息的胸口渐渐平复下去,他惊讶地望着梦泽,因为这还是梦泽,第一次叫他爸爸。
郑新梅在惊讶之余已经先笑了出来,她总是这么反应迅速,左右兼顾。
“元博,你看,梦泽叫你爸爸了,她怎么可能会是来气你的呢!”
罗元博望着梦泽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惭愧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和气了一点面容: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来气我的。”
梦泽的一声爸爸,稍稍缓和了一下现场紧张即将爆发的气氛,但是有两个人却一点也不高兴。
一个是罗非同,一个是罗初晴。
罗非同冷笑一声道:“是,梦泽刚回来,又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个女孩子,当然还没那么恶毒了!不过她不是来气你的,我就一定是来气你的!”
“你……”
罗元博刚刚好受些的心脏再次吊了起来,指着罗非同牙关紧咬,好一会才憋出来两个字,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
“逆子!”
以前罗非同也从来不给罗元博面子,但是罗元博也没用这样的字眼骂过他。今天是在第一次来的梦泽面前,被罗非同说得如此下不来台,罗元博这作为父亲的尊严,终于有那么一点点要觉醒了。
“逆子?”
罗非同重复着这两个字,不怒反笑,而且是大笑,笑得所有人都噤声,紧张地看着他。
水火不容的父子(9)
罗非同笑完,嗖得居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梦泽发现罗元博在罗非同站起来的一刹那,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似乎很怕罗非同会冲上去揍他一样。
但是罗非同没有,当然没有,他的目的只是想气死罗元博,并不是想打死罗元博。
“原来我这样的就叫逆子啊?”罗非同对着罗元博那惊惧的脸嗤笑,“那请问,你这样的人,在爷爷面前,是怎么自称的呢?”
“我可从来没有对你爷爷说过这么多不敬的话!”
罗元博虚弱的反驳,手紧紧地抓着郑新梅的手,这么多年,身边这个女人,已成他所有的精神依靠。
“是,你没说过!”罗非同点头赞同,随即嘲讽得更甚,“但是你做的事情,只怕比说一百句那样的话都来得忤逆吧!再说了,你这种从来都是靠人养着的败家子,有什么资格,对养着你的人说这种话?”
他这话,就明摆着,罗元博这个老子对他这个儿子也要恭恭敬敬,别想在他面前耍一点父亲的威风。
因为现在罗元博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他罗非同在供养。
郑新梅感觉到了丈夫那种想要爆发而又不敢爆发的痛苦,不觉也要替丈夫辩解几句了。
她也觉得罗非同越说越过分,再怎么说,罗元博也是他的爸爸。
而她郑新梅,跟罗元博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如果罗元博彻底被罗非同压得死死的,那她这个后妈,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非同,你不能这么说!”
郑新梅说这话也没什么底气,可是她不帮罗元博,又有谁能帮罗元博呢?
“当初,你爷爷执意要把罗氏直接交到你的手上,你爸爸也一点意见都没有!其实照理来说,应该是你爸爸先继承了罗氏,再传到你手里的!不过我们都知道你能干,所以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现在不能,用这个事情来故意气你的爸爸呀!”
“罗氏集团是我们罗家几代人的基业,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怎么可能会交到一个败家子的手上?你以为爷爷一辈子商场沉浮,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吗?”
水火不容的父子(10)
罗非同直截了当,一句话就□□了郑新梅所有的辩护。
郑新梅哑口无言,之前罗非同固然也有过比较过分的地方,但是总体而言,还算是客气,没有这么直白而锋利过。
他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郑新梅心里有了一丝慌张,早该想到罗非同主动要求一起过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她怎么还以为他是想通了呢?
“你,你个畜生,你口口声声败家子败家子,你凭什么这么说老子?”
罗元博真的动了大气了,他所有压抑的情绪已经被罗非同逼到了极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罗元博自然选择爆发,他推开郑新梅,也站了起来,决定单挑罗非同:
“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把你这个逆子生下来!”
“是啊,说的真好!”罗非同根本就不怕罗元博爆发,等得就是这一天,“你当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也不过就是,在我六岁那年,让我没了妈。然后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有把我当过你儿子吗?”
“我没有吗?”罗元博据理力争,“我当初也要把你接到我身边来的,是你爷爷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爷爷不同意?爷爷当然不同意,爷爷怎么可能会同意,让一个小姐来把我养大!罗家的继承人,怎么可以叫这种人妈!”
罗非同的矛头,终于指到了郑新梅的脸上。
“你……”
罗元博气得浑身发抖,“新梅以前再怎么样,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她现在跟了我这么多年,跟我生了初晴,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罗家的事情吗?你嘴里在说些什么东西,难道爷爷没教过你,什么叫尊重长辈吗?”
“长辈?”罗非同嗤笑,“不是年纪比别人长一点,就可以自称长辈的!她当然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妈呢?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觉得很对得起我妈?”
说到晏宜,罗元博就有些说不下去。
以前的很多事情,他们都瞒着罗非同,自然要估量估量,不能在吵架的时候都脱口而出了。
水火不容的父子(11)
以前的很多事情,他们都瞒着罗非同,自然要估量估量,不能在吵架的时候都脱口而出了。
郑新梅已经落下泪来,满脸惭愧地看着罗非同道:
“非同,你说的对,我是对不起你的妈妈,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敢要求你什么!可是我也找不到你妈妈,不然,我一定会向她道歉的,如今,如今她也去世了……你,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吧!”
郑新梅一哭,一直一直在一边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罗初晴也哭了起来:
“哥……你今天这是来干嘛的呀!好好的吃顿饭,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你这么说我的妈妈,我觉得好难过……”
两个女人一起哭,这场面就有些失控。
罗非同沉着脸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可是一点同情都没有。
既然当初为了得到某些东西而不择手段,现在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又有什么意思?
梦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轻轻扯了扯罗非同的衣角,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
她也不想第一次上这里来,就弄得这里乌烟瘴气的,不然以后见面,要如何相处呢?
梦泽的乞求终于让罗非同有了一些顾忌,有些事情,梦泽是不知道的,他也永远不想她知道。
“你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妈妈当初为什么要走,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哭,哭给谁看?你现在过得不就是你想要的豪门阔太太的生活吗?少跟我来这一套!”
“你说够了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元博抱着老婆女儿,对罗非同的大声呵斥,他终于知道要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家人了。
可是他越是这样做,越是让罗非同感到心寒。
“我想怎么样?”罗非同挑眉,“我能怎么样?我也不过只能在这里说两句话而已!”
“你存心就不是想让我们来过好日子的,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别说我是你儿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只觉得羞耻!”
“那你就给我滚,现在马上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滚,滚——”
罗元博一声大吼,震得仿佛玻璃都在颤动。
郑新梅与罗初晴在他的怀中哭做一团,梦泽看着他们,也觉得非常的可怜。
水火不容的父子(12)
她还在发愣,罗非同已经拉起了她的手,仍是对罗元博争锋相对:
“你以为我想来吗?以后让你老婆,别总是没事来骚扰我们兄妹!今天要不是陪梦泽一起,我根本就不会来!”
梦泽的手,被他抓得紧紧的,甚至有些疼,可以看得出来,罗非同也很生气。
她摇了摇他的手,让他不要再说了。
本来其实郑新梅今天请她吃饭也是一片好意,梦泽也不想事情弄到这样不能收场。
罗初晴在罗元博的怀中哭道:“哥,你怎么这么说?我也是你的妹妹,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二十二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可是罗非同已经按照梦泽的意思噤了声,根本就不搭理罗初晴。
他拉着梦泽气冲冲的出去,梦泽与客厅里的装饰架子错身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架子上一个音乐盒摇了摇,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盒盖跌开,里面的琴弦触动,叮叮咚咚地就奏起了音乐来。
梦泽不是故意的,忙挣开罗非同的手,将音乐盒捡了起来,还不忘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罗初晴忽然从罗元博的怀中站起,风一样地冲了过来,劈手夺下梦泽手里的音乐盒,哭着道:
“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音乐盒,你们今天来,就是要把我们家全部破坏掉是不是?”
罗初晴哭得太厉害,梦泽也不敢太过反驳,只得讷讷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看,有没有坏!”
罗初晴真的检查起了音乐盒,边检查别说:“这是我爸爸今年送给我妈妈的生日礼物,这种音乐盒,现在根本就没得卖了,爸爸好辛苦才在一家旧货店找到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音乐盒已经被罗非同一把抢了过去。
“哥……”
她惊惧的一个字刚刚脱口而出,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音乐盒,自罗非同的手中,被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落地窗。
哐当一声巨响……
音乐盒与落地窗亲密接触之后,盒子裂开,里面的零件飞散了一地,而落地窗也裂出了雪花一样的花纹。
水火不容的父子(13)
音乐盒与落地窗亲密接触之后,盒子裂开,里面的零件飞散了一地,而落地窗也裂出了雪花一样的花纹。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巨响给震得没了声息,哭的也哭不出来了,想说话的也噎在了喉咙里。
如果说之前罗非同不过是在口头挑衅的话,如今已经彻底化成了行动。
“你,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