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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将法杖对准那白衣书生,抽噎着厉声逼问:“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别人都逃了,只有你还在这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面对这一切面不改色,你肯定有问题!”
相比之下,那名剑客就冷静许多,他一剑刺死了一名沙匪,虽是心下怀疑,却也好生客气道:“这位公子,你是否真与那恶魔同为一党?”
只见书生仍是纹丝不动,眉眼未抬,手指在青瓷杯沿摩挲,丝毫不被这鲜血四溅的杀戮所影响,听了这话,半晌才回,声音缓慢低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剑客听闻此话,心下已凉了半截,手臂一挥,终于难以支撑,将剑抵地,右手微颤握住剑柄,像是拼劲全力,却又止不住地颤抖,鲜血随着手臂上撕裂的伤口蜿蜒而下,滴滴答答砸落地面,凝聚成滩。小雅艰难地扶住剑客,看向那稳如磐石,淡定自若的书生,依旧是头微低,一副鬼神难以近身的万夫莫开架势,一身精简的白衣更是衬得他在这血流成河的屠场中茕茕孑立,实在难以让人移开眼。
这样一个男人,敢孤身出现在这里,想必本就不是简单人物,面对这般激烈的厮杀却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人又何来如此魄力与胆识?想到这里,小雅咬了咬唇,带着哭腔哀求道:“公子胆识过人,向来必非寻常人,先前是我无礼相待,但求公子救我夫妻二人一命,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书生背对着他们,脸上是见惯生死的漠然,闻得此言,连眉头都懒得抬一下,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却无悲无喜,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道:“在下此番前来只为品茶,无意插手任何事,恕在下不能答应二位。”
那对夫妻听闻脸上的绝望表情更甚,周围聚集的沙匪越来越多,二人已快要抵挡不住,小雅哭着对那闻声却不见人的暗中操纵者求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那女人似是欣赏够了两人从胸有成竹的过分自信到现下走投无路的软弱无能,阴森的笑了起来:“放了你们可以……”
两人眼中顿时一亮,却又迅速地黯了下去,武者的直觉告诉他们,险中求胜尤其是这种下套者主动放人要付出的代价通常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像是印证了他们的想法,那尖锐的声音已几近扭曲:“只要你们同意归降北溟,为幽都王所用,今日我便放过你们,怎么样?”
那剑客突然冷笑:“我道原先平静的荒原近日来总是流寇四窜,沙匪横行,原来真是你们下的套,掌门还说此事来的蹊跷,其中必定有诈,都怪我过于自负,急功近利,真是报应不爽,来的竟这样快……”说罢他竟重重地咳了一口血。
“阿衡,”小雅失声痛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是我撺掇你借此机会立功的,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你来,我们两就不会死在这里了……”
“傻丫头……”阿衡轻轻擦拭着她满脸的泪,轻声安慰道,“不怪你……”
卧槽,你们俩够了没有,作者快要写不下去了……快来救救作者!!!作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谁来阻止一下他们!!再这样发展下去就要发展成“山无棱天地合”了啊啊啊啊
“呐,我说”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呐呐地打断了他俩,“虽然就这样打断你们很不道德,但是我想在你们快要扑街的紧急时刻,你俩应该去求那个有能力救你们的人而不是在这里互诉衷情体现人间真情好吗……”
夫妻二人抬头向声音发出源望去,只见一名红衣盛妆的女子,毫无形象地随意坐在……嗯……
一张桌子上??
醉太平的裙摆其实很短,但丝摆却柔软坠地,一路摇曳如波浪,即便是女子大咧咧地随意做站,丝摆也只是轻柔地盖住她大半条腿,露出如雪的细长小腿,悠悠的前后摆动。
只见那被众人遗忘的书生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而后脸沉了一沉。
那女子自己似是没察觉坐姿有多糟糕,只是将身子微微前倾,俯身看着他们,眼睛笑成了月牙,她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书生:“快去求他呀,那个人很厉害的,有他出手,你们就不用死了。”
二人像是没听进她的话,跟两只愣头羊一样目不转睛地将她看着,阿衡首先发问:“这四周如铜墙铁壁,大门紧锁,姑娘是如何进来的?”
“我啊?”红衣女子先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后抽着嘴角指了指大门:“从大门进来的啊……,本来走累了,想进来喝口茶,谁知道一推门,却发现两条在陆地上挣扎着快窒息死掉的两条鱼……”
尼玛……要不是重伤在身老子早一剑砍过去了……
最讨厌这些没事干到处跑去喝茶的人了……喝你妹啊……
二人向门口望去,果然发现门不知何时由紧锁变成了虚掩,脸上一喜,正要相互扶持着向逃生处跑去,却在刚移步就发现那门又锁了起来。
“我都说了,”红衣女子巧笑倩兮地跳下桌子,这一举动又令那书生的眉头皱了一皱,脸沉得都成墨汁了,她似是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处境而心忧,仿佛真的是在给他二人好心指条路,又指了指那个书生,道,“只有他能救你们,你们怎么不信我呢?”
阿衡苦笑:“不是不信姑娘,我夫妻二人早已相求,只是我们不是没试过,那位……那位大侠却始终不肯相助。”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嗯,根据剧情发展,遇到这种情况,是因为女主角没出现,我没有出现,他怎么会出手救你们呢?这样才能体现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以及无可替代性啊……”
说罢她胸有成竹地走向书生的那张桌子,抱住那书生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师傅,你就帮帮他们吧……”
谁料那书生半分面子也不卖她,直接拂开她的手,冷冷清清道:“不帮!”
……说好的师徒情呢!为什么不按剧本走!师傅,你身为男主的狂拽酷炫叼炸天呢!不行,她要去做张卷子冷静一下……
白沐尘捂着胸口,手指颤巍巍地点啊点,点啊点:“师傅!看在我千里迢迢来找你的份上,不要对我这么残酷无情好么……”
展远墨终于抬起那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对她展开一抹连整个幽州都为之失色的笑颜:“全大荒我只对你残酷……”
白沐尘:“……”
展远墨拉起她的手,迫使她坐下:“可是感受到了作为女主角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
白沐尘抽了抽嘴角:“师傅,你无耻的样子真是有我年轻时的风韵……”她冷哼一声,“不救拉到,明天我就回江南,跟我的好基友搞基去……”
“……”展远墨也闭眼当做没看见,“我的剑被某个人的马给吞了,自身都难保,还救别人?”
白沐尘打了个哈哈:“矮油,师傅,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在展远墨目无表情的注视中渐渐销声匿迹,最后她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么……”
见对方仍无半点消气的迹象,白沐尘捏了捏他的衣袖:“师傅,那把剑真的对你很重要么?”
展远墨望着她,叹气:“小白,我以为你当知道的。”
“我是知道啊……”白沐尘也很沮丧,“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好好保护它的,结果……”
“结果一转眼你就把它送进了你马的肚子。”
“我没有!”白沐尘突然拔高声音,后又赌气道,“师傅既然这把剑对你这么重要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就是把它吃了你又能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比自己更重要
被自家胆子长肥的徒弟底气并不怎么充足地冲撞了一把,展远墨也不动怒,只优雅起身,抬起手轻拂衣袖,侧脸同她说道:“小白,若我今日灭了这帮沙匪,你便应承我一件事可好?”
白沐尘指了指那仍在负隅顽抗快要挂掉的夫妻俩:“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在帮他们又不是在帮我……你这话要去和他们说啊……”
展远墨抬眼望了望那对夫妻,鲜血向四周蔓延开来,却依旧无法靠近他二人的身:“我对他们无甚兴趣,倒是对小白你甚有兴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你很有兴趣……考虑一下?
对你有兴趣……考虑一下?
救命……为什么又自动脑补成了街头恶霸欺男霸女调戏良家闺女的画面……哎呀哎呀,可是她好想被师傅欺男霸女啊……
白沐尘这边还在神游中,展远墨已经气定神闲地走向那群穷凶极恶的沙匪,随意抄起一把剑,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一划,便召唤出了巨大型邪影协战。二者之间的默契自不用说,白沐尘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展远墨的招式,很明显,大多数都是太虚观的术法,可是另外一些招式,招招夺命狠辣,看起来又不像是温和的师傅会使的招式。
她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正起劲,突然想起来刚刚展远墨诱骗她应承他一件事。不禁感慨,果然纯洁如她,就这样被如狼似虎的师傅给无情地暗算了。不知道师傅会趁机提什么要求呢?如果师傅要她以身相许的话,她要怎么拒绝呢?哎呀好忧郁……不然为了两条人命,她勉强将就一下好了,反正她一向都是很无私的么……
……
对不起各位读者作者已经辞职了原因是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主角她完全写不下去了……接下来的情节请大家自行脑补吧……简直不能再好好写文……
她这边正天马行空地意淫着,展远墨已经顷刻间解决了所有沙匪,果然如他所料,即使解决了这帮小怪,后面一定还有更难解决的BOSS在等着他们。要战胜这个首领难度稍大,对方的速度又快到总是出其不意,而且约摸隔几秒就会放毒,令人持续掉血,没有冰心的确九死一生。即便有奕剑门派的弟子不停地消掉负面状态,只凭基本技能,三人必死无疑。
展远墨无奈之下,只能双手聚集真气,运行体内的能量,将所有力量移至左手,先定怪用邪影顶上,再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移到这匪领身后,左手将真气按照心诀引导,咬破右手,将血引入剑身中,待到剑锋划过其后背正中处,左手猛然将真气向伤口处击去。
这是北溟最高禁术之一。施法者需长期被北溟毒花根汁喂养,使其血液染上其特有毒性,将混有毒汁的血液涂抹于剑身上,将破任何生物之生门而无视其防御抵抗,永不生还。
只是被喂养毒汁的那个人自身体内却是毒素堆积,难活三十。
除非……
白沐尘脑袋开始涨疼……除非什么……她回忆到这里,就大脑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便都想不起了。该死的即墨云葭,她在心里狠呸!
那夫妻二人见此番真的捡回了一条命,对展远墨更是感激涕零,叩头拜谢。
而那背后控制的幕后黑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竟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消失了。
展远墨望着恢复了宁静的龙门客栈,只对那二人说道:“你们且将这里收拾一下,我先告辞。”
“等一下,”小雅叫住展远墨,脸颊微微泛红,竟没想到那书生看似单薄,却不想是如此相貌英俊,武艺高强的男子,便红着脸问道,“不知恩公名讳?改日小雅与夫君定当到太虚观谢恩。”
展远墨看也不看她,拎起仍在神游状态的白沐尘就走,拒绝道:“不必。”说完不等那二人再有言辞,坐上月华浮光,便离了这里。
回到现实中的时候,白沐尘已经坐在飞行至半空的坐骑上了。月华浮光是一个很拉风的双人坐骑,做工精致的透明琉璃灯笼下悬着的是檀木塌,即使飞到万米以上的高空中,只要你装的一手好【哔——】,你依旧可以面不改色地对弈品茶。
而现下,对面一身七夕白衣的展远墨正襟危坐在软垫上,案几上却是一壶刚泡好的雨前龙井。冒着腾腾的热气,茶香散去,沾染半边天空的瑰丽。此刻的展远墨更像是端坐云中的神,风轻云淡,无欲无求。
白沐尘自来熟地从暗格里抄出一包瓜子,噼里啪啦地磕了起来,天女散花似得把瓜子壳从高空抛下。
展远墨脸黑了黑:“你从哪弄来的瓜子?”
白目不要脸尘翘起二郎腿:“很久以前啊,在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有这么一个骚包的坐骑之后,我就知道身为你心中不可替代的人的存在,这个位子肯定就是我的了,我在自个儿的座位上嗑嗑瓜子怎么了?”
……身为近几十年来蝉联“大荒第一不要脸女主”的人,白沐尘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展远墨不小心一用力,手中的茶杯碎成了渣渣,于是他长臂一挥,渣渣也去亲吻大地了。
“师傅……”
“嗯?”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喝茶,喝了这么久,你不想尿尿么……”
展远墨又是一个不小心,杯壁一裂,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却浑然不觉,一只有价无市的紫砂杯又香消玉殒。
他咬牙回道:“不想。”
白沐尘惊讶地望着他,视线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扫到了下半身的某个重点部位……上面,看的展远墨菊花一紧。
“师傅,你的膀……”
展远墨面无表情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