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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尘怒了:“……配合我一下会死啊?!我们还能愉快地聊天吗?不要做谈话终结者好么?!”
展远墨:“那我不知道。”
白沐尘:“……我还是闭嘴吧……”
宗祠里供奉的是各大门派历届掌门人,苏莺落白日里就在各掌门牌位前静思已过,里间还有一件内寝,供她夜晚休憩所用。
这厢她正闭目凝思,就听见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她大喜,昨日丫鬟回来告诉她今日展远墨将会前来,看样子并没有骗她。想到这里,她便急忙上前去开门。
谁料门外的景象却令她大为吃惊,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怀中竟紧紧抱着一个女人,样貌看不太清,却见他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焦急,展远墨分不出心思顾及她,抱着怀里的女人便往里间走,她仍处在震惊之中尚未开口询问,他已然开口问道:“暖炉可是生着?”
苏莺落急忙道:“还没有,”她见他确实心急如焚,想来如果现在出声相问,定会引起他的不耐,于是便善解人意道,“你可先将这位妹妹平放在床上,我去生暖炉。”
“不用,”他冷声拒绝道,“我怀里更暖和些。”
T^T苏莺落内牛满面,我也好想躺在你怀里……师兄,带我称霸带我飞……
虽是依旧严寒,但总好过极地露天的冰雪,白沐尘被那句蛋疼的“妹妹”震惊地瞬间就清醒了,她躲在展远墨怀里无声地笑了笑。
苏莺落,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往嘴里塞去。
没过一会儿,屋内便暖和起来了,感觉到白沐尘的体温渐渐上来之后,展远墨便将她放在床上,待到这位神秘女人终于揭开了朦胧的面纱之后,就连展远墨脸上都是微微一滞,苏莺落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心情。展远墨动作一顿,又恢复之前的平静,将她的裘衣轻柔脱下,再自顾自地将棉被抖开,将白沐尘从头到脚裹得跟个蚕蛹一样,才瞧了瞧苏莺落:“知书说你的病又犯了?现在可好些了?”
苏莺落笑笑:“牢师兄挂心,这身子太不中用,不但惹得大家为我担心,还牵累父亲……”
展远墨握着白沐尘的手,还在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内力:“知书说你不愿回去?”
苏莺落不甚在意地说道:“十年之期未满,怎能擅自离去。”
“苏大人已动身前往九黎向太康禀报此事,相信不久,赦免之命将抵达幽州,不过早晚的事情罢了,何必在乎这区区两日?”
苏莺落为难地咬了咬唇:“我知师兄为我担忧,但莺落毕竟犯此大事,怎敢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给女配一条活路
白沐尘不要脸地接了一句:“对啊,师傅,既然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嘛,鸡哥说过,装逼是所有人的权利,你还让不让人家好好装逼了?”
展远墨面部表情一抽,看着这张朴实平凡的脸,心里有个小人在狠狠地鞭打着白沐尘——叫你骗我!还说只能等药效自行消退!那你现在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开外挂了吗!
苏莺落没听懂白沐尘的话什么意思,只注意到了她话里那句“师傅”,于是便问道:“师兄,这是你的徒弟?”
展远墨颔首,没有多说些什么。
苏莺落仔细瞧了瞧这姑娘,长相着实普通,一双眼睛稍稍灵动些,但那打量在她身上的目光却让她不寒而栗,她眼尖地瞧见白沐尘身上一件装备也没有:“师兄,这位妹妹不是十大门派的弟子?”
白沐尘非常希望展远墨能无耻地回一句“关你什么事”,但是男主并没有,只是实话实说:“沐尘乃冰心堂门下弟子。”
白沐尘并没有忽略苏莺落听到这句话时眼里的不屑,她无趣地咂了咂嘴,苏莺落一脸“我很善良我很随和我很好相处哦”的表情坐在床边握住白沐尘的手,一双盈盈如秋雁飞过青羽湖的眼睛充满情意地看着展远墨,柔声说道:“妹妹可是刚拜入冰心堂门下?”
白沐尘也不挣脱,任她探自己的底,只懒洋洋地睁眼问她:“你也是冰心堂的?”
苏莺落一怔,而后摇摇头:“我是云麓仙居门派弟子。”
“卧槽夏笙歌这个小魂淡居然骗我!”白沐尘握拳低声咒骂。
展远墨正坐在一边写信,闻言抬头:“他怎么骗你了?”
白沐尘斜眼看了看苏莺落:“他跟我说你这位师妹是个冰心,还说比我还要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展远墨面色不改地说道:“冰心堂的任何一个弟子都可以比你妙手回春,悬壶济世。”
白沐尘悲愤地看着苏莺落偷笑的样子,怒火蹭蹭地往上涨:“我们友尽了!”
展远墨还没回话,就见苏莺落吃吃地捂嘴笑起来:“师兄收的这个徒弟真真是个妙人儿呢!”
%>_<%白沐尘真是心塞。本来想找找女配晦气的,结果人家这幅样子是压根就觉得你的战斗指数为负值所以没把你放眼里。啊多么痛的领悟……
展远墨写完信,召来信鸽将信带走后,好笑地看着她:“友尽?你跟我?”
“废话,不然你跟她啊……”白沐尘扭头开始傲娇。
“你确定我们之间的是友情?”展远墨蹲下身来捏了捏她的脸。
“师兄,你……”苏莺落见状脸色刷地白了下来,那张脸比刚刚半条命都没了的白沐尘还要难看,就差没捧着胸口挤两滴眼泪出来了。
难怪苏莺落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两人自八年前定亲起,展远墨连她的小手都没签过,平日里对她冷冷清清,不假辞色,更多时候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像看未婚妻,而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过路人。眼里的冷漠让她心寒。
如今从半路蹦出来不知什么底细的女人,长相普通,举止谈吐更是毫无礼数,偏偏她心中心心念念的人对这个女人是说不出的好。
可她是谁?苏莺落好歹认识展远墨这么些年,别的不说,她敢说世界上除了她没人更了解展远墨。如果她现在如平常大小姐那般厉声质问,只怕只会将展远墨越逼越远。到最后落个不可收拾的下场。
没关系,她垂下眼眸,手在背后用力握了握,反正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只要那个女人不出现,谁都争不过她。
白沐尘大惊:“难道你想说我们之间是亲情?我们居然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
展远墨:“…………”
苏莺落:“…………”
展远墨:“你明明比我老……”
白沐尘捂着胸口四脚朝天地躺着,眼角一行眼泪默默地流出。
展远墨瞧了一眼在一旁强自欢颜的苏莺落,抿了抿唇:“近日来,幽州与燕丘两地传闻云慕十六年后重出江湖,你可有所耳闻。”
苏莺落面色一僵,眼里的复杂和嫉恨随即被很好地掩饰了去:“莺落常年在这人迹罕至的天池里,消息早已闭塞,此事从未听闻。”
展远墨也不看她,独自低语:“她要回来了啊……”
苏莺落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师兄,你醒醒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经死了……我知师兄你对她情义深厚,但师兄我们难道不是更应该珍惜活着的人吗?”
白沐尘在一旁不明觉厉地听着,这才反应过来师傅的情史居然隐藏得这么深,听玛丽苏这个话,师傅的心上人应该是那个云慕?
卧槽,那个女人已经三十多了啊……还不放过她清纯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傅,简直丧心病狂。
展远墨看着苏莺落,淡淡地吐出一句足以把她砸晕过去的话:“你要知道,她若回来,我是定不会与你成亲的。”
果然如预期所见,苏莺落的双眼当即变得通红,滚烫的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连连后退好几步,手用力抵着木桌的边缘方才站稳,悲痛欲绝道:“师兄你为何这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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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远墨望着白沐尘扭曲的表情,出声打断她的意淫:“小白,你在想什么?”
白沐尘猛然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没什么……你们继续……哈哈……”
被这么一打岔,苏莺落也没什么心情再往下说了,只勉强打起精神说道:“这都快晌午了,想必你们二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让弄画去给你们弄些吃的吧。”
白沐尘摸摸肚子,的确感觉有些饿,刚想点头留下来蹭顿饭,就听展远墨寒着脸拒绝:“不必。”
苏莺落死死咬着嘴唇,双眼红了一圈,笑的实在不怎么好看,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得这般冷落,于是便赌气说道:“师兄近年来与我越发生分了,若是师兄已移情他人,知会莺落一声,莺落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可师兄如今这般,却有没有想过莺落的感受?”
这话里话外的,白沐尘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小三。不过她也不辩驳,作为一个霸气侧漏的总攻BOSS,她是必须最后才要出场的,前面这种小戏份,交给她师傅就可以了。
展远墨抬起头不明所以地将她看着,也耐着性子向她解释了一番,若是不去仔细瞧他脸上稍带的不耐神情,倒也能说得过去:“她身子不好,受不得极地之地的严寒,不能在这里久留,你的心意我二人心领了。”
苏莺落凄凄惨惨地笑着:“师兄,你记得她身子不好,你可也记得我身子不好,我在这里待了近十年,等了你近十年,你却从来没有一次想起过我也是拖着一副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地活着,可是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她突然止住了口,是因为看见他如利刃般的眼神刮过来,里面的阴鸷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展远墨在听到那句“拖着一副残破的身躯苟延残喘地活着”的时候,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他只是别过脸去,将白沐尘轻柔地从床上抱起,拿起裘衣重新将她包裹个严实,就再不苏莺落她对视,直直地从她眼前走过。
听着耳边沉重稳健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苏莺落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的……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
三日后。
江南,染墨楼内。
夏笙歌一进门就见兰清墨拢眉,神色颇为凝重地收起一张信笺,见夏笙歌走进来,便将手中的信交到他手里。
“什么?”夏笙歌一头雾水。
“远墨的信。”兰清墨背着手在原地踱步,低头像是在沉思。
夏笙歌草草地看完了信,也颇为严肃地问:“这封信要烧掉吗?”
兰清墨想了想,把信收了回来,藏在势力暗格的匣子里:“先收着吧,也许日后会用得上。”把信收好之后,他又折回来问夏笙歌,“对于苏莺落这个女人,你知道多少?”
夏笙歌眯了眯眼,回忆了一会:“不多……前不久我到幽州替师门办事,想起来远墨似乎有位故人在天池,便想着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不过那女人……”他努力回想了片刻,“好像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当日我是办完了事去看她的,她的戒备心高得不寻常。我本已门外禀明了身份和来意,但是她却非要我拿出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信物,我当时匆匆离的势力,哪里来的什么信物,只有掌门让我去办事的手谕,但是这手谕记载的是本门派的私事,如何能随意转交他人,于是最终我也没见着这个女人。当时便心生疑虑,就假装无奈离去,随后潜入附近的树后等了一会,就见一个丫鬟将门开了道缝,似是在查探着什么,随后又往里对那女人说了什么之后,那丫鬟便神色匆忙地离去。我眼力还算不错,趁着门开的那会,往里瞧了瞧,便瞧见了那女人桌上的天音风荷动。”
一番话说下去甚是口渴,于是夏笙歌给自己倒了杯茶。只是这茶还没来得及喝进肚子里,便又听到兰清墨问道:“你确定是天音风荷动?”
夏笙歌嘴角抽了抽:“我又不是老眼昏花的老头子,这个我还能认错?”
兰清墨冷笑:“可是那女人拜的是云麓仙居的门下。”
夏笙歌放下杯盏,挠了挠头,来回踱了两步,十分确定地道:“那个女人有问题……”
兰狐狸施施然地坐了回去:“看来远墨倒是十分清明,只不过他叫我们拖住苏怀正,这又是为的哪般?”
“不知。既然吩咐了我们便照做吧。”
“嗯。”
“对了,”夏笙歌想起来什么,“小白在幽州还好么?已经与远墨见面了?”
兰狐狸重重地“哼”了一声:“管她做什么?你在这里想着她,她可是小日子过得舒坦的很,都不见得还记得我们。”
“唔……”夏笙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兰清墨将茶杯重重地一放,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