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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的两位最重要的智囊团成员都这么说了,钟芮想这个方法也大概靠谱吧;
“要考验多久?”
“少则一个星期——”
丁宇马上打断叶纪文,大声说:“好,我接受,就一个星期吧!”
钟芮是一个要做就做好的人,丁宇是一个说做就必定会做到的人;于是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丁宇吃到各种很有创意的食物,凭着还十分年轻强壮的身体和肠胃,这些特别的料理倒还不是太难对付,只是顿顿吃素食很不习惯。
一个星期后,通过考验的丁宇高兴地约大家吃饭,准备把这几天没吃的肉吃回来,当然主要是为了庆祝与钟芮正式复合。
“开斋啦!”
叶纪文连忙悄声问钟芮,“你失身了?”
“什么!没有啊。”
“那丁宇说‘开斋’是什么意思?”
钟芮想了想,“我想,是能吃肉的意思吧,这几天我都做素的,肉很难切啊。”
“哦——”叶纪文好不失望,“我还在想,他的斋不是八百年前就开了,干嘛现在才喊这么大声,好像要发表世界宣言一样呢!”
到了餐厅,三人刚坐好,叶纪文的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李敏然。过了这么多天,叶纪文气已经消很多,愿意接他的电话了;
“你现在在哪?在干什么?”
——谁知道听到的话却是这么的不友善;
“你的脑袋坏掉了,还以为自己是警察啊?丁宇请吃饭,我挂了!”
然后丁宇的电话响了,是李敏然打来问他们在哪里吃饭。丁宇最近被李敏然这种电话骚扰得挺厉害的,对这位以前一直尊称为师父的家伙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怎么不能对叶纪文这种家伙采取更有效力的行动呢?只电话追问行踪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听到丁宇说电话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叶纪文问:“你的债主找你啊?”
“是债主,不过不是我的,是你的!”
“不可能。现在我不欠谁的钱了。”
钟芮小声插话,“欠小岑的。”
“也不欠他的,欠了还了,再欠的话就算是捡到的。我给他的装修当顾问,一分钱顾问费没收。”
“说起来,小岑为什么还不来?”
叶纪文双眼盯着菜单,“放心吧,有好吃的,还不用付钱,他肯定来的,用爬的也要来,只后悔吃了中午饭——当然,得好吃的。”
“什么意思?”钟芮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问。
“你怎么敏感多疑起来了呢!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能吃、愿意吃和爱吃你做的饭的人了吗?还担心什么?我的意思只是很单纯的说小岑啊,只喜欢吃以保守方式做出来的食物,不太愿意接受太具有创意的料理而已!”
恋爱的季节
叶纪文口口声声说李敏然撞坏了脑袋,其实是她自己的脑袋出现了混乱了;混乱了一阵子后,叶纪文自己也就明白了;想起之前的种种,兼之这一阵子持续的电话“骚扰”,她开始想通了:李敏然对她确实是有好感的。
李敏然并非遮遮掩掩、犹豫不定的男人,他那天打电话给丁宇问叶纪文的地址就打算登门的,无奈新年公司要开诸多的会,还要出几趟差,先到香港,再转上海,所以只能采取电话攻势了。给叶纪文打电话从来不会听到好听的,叶纪文好像认为打电话给她的人,谈正经公事的除外,都是她的敌人、债主;至于具体到李敏然,恶声恶气之余,还会痛斥一番,“你是不是没事干啊!”“我吃没吃饭关你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嫌钱太多啊,老打这种无意义的电话!”有时甚至故意不接他的电话——可这位李家的二少爷就好像突然无可救药地患上被虐待症一样,乐此不疲。
如今李敏然终于出完差,回到办公室只坐顺了气,处理了几件紧急的公务,就叫快递给叶纪文送花,还很稀有地写了一条短信(此人从不写短信,都是直接打电话的),同步发给叶纪文——“代表我回来的问候!”——就这几个字,向来注重效率的李少爷足足想了十分钟。得到的回信是叶纪文不用一分钟随手就打出来的一句很叶氏风格的话:“别送花,臭美做作浪费钱,我不喜欢!”
得到这样的回应,李敏然却傻乐着呵呵笑。他觉得叶纪文的气其实已经消了,就放心去找她。到了叶纪文住处楼下,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说:“我到你楼下了,你下来,要不我上去。”
叶纪文想了想,只好乖乖地下楼来。
“要说什么话?要当面赔礼道歉吗?那就赔吧——我听着;”
“好,你觉得我错了,要我赔礼道歉,我就赔礼道歉。你就原谅我吧,既然知道我的脑袋受伤了。我们重新开始!”
“那你现在好了吗?”
“好了,我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请你吃饭当赔罪。”
叶纪文确实是要下来吃饭的,衣服都穿戴好的。
“好,吃饭可以,就在这附近简单吃吧,我很忙!”
“可以,走吧!”李敏然边说,边上前很随意状的要搂叶纪文的肩膀,叶纪文马上躲开——
“不准乱动!不能有任何身体接触!”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会有身体接触的吧,何况天气这么冷,穿着这么厚的衣服。”
“不行,我最讨厌在大街上勾肩搭背地走的人了。”
“那……牵手可以吗?”
“我看你的脑袋根本就没好!”
李敏然再也不理叶纪文的态度,强行就抓起叶纪文的手,紧紧地握着;
原来冰冷的手被男人温暖有力的手紧握住的感觉是很舒服的!
叶纪文意识到这点脸就不期然地绯红发烫,使力要挣脱,却反被李敏然用力一拽,拥进怀里,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
无法动弹地被困在李敏然的怀抱的叶纪文只觉得李敏然身上的气味是很好的;
被拥抱,被追求,被珍惜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吗?
这种安然而舒适的感觉就是恋爱的甜蜜吗?
此刻,叶纪文觉得就好像身上原来是有一个按钮,自己一直不知道的,此时此刻被李敏然按下了,于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随之涌出;
但是,除了这让人有轻微晕眩感的幸福甜蜜外,却还有深深的不安。
很不安,大概是最近的好事太多,也太好了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餐厅,面对食物叶纪文就恢复正常了,也就是说开始夸夸其谈起来了;她吃着高热量的食物牛排(88块钱一客,已经是叶纪文选的这家餐厅最贵的一道食物了),也不觉得腻,“演讲”的主题居然是:我觉得最抵食的食物——猪皮。
“猪皮先用盐、糖和醋腌制半小时,然后用刀,要用很锋利的刀,因为猪皮很刃,把猪皮切成1。5立方厘米左右的小块,然后用平底锅慢火煎,煎出香喷喷的猪油,用广口容器装好。这些又香又咸还有点酸甜味的猪油以后可以炒青菜,也可以直接拌饭吃,非常方便美味。剩下的油渣,可以现炒一个青菜,或者倒些白酒下去,然后直接吃这些油渣,不会觉得肥腻,还有下火的功效!”
李敏然静静地听着,不过与其说是在认真听,不如说是被吓得噤了声,片刻后才说:“你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很有意思的生活啊,不是吗?”
“不觉得……反正,以后你别想着做这个,我最讨厌猪油了!你居然爱吃那么肥腻的东西,也不长胖,还真是难得呢。”
“不识货,猪油——特别是经过这样处理的猪油非常好吃,非常香,非常开胃!”
李敏然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说:“别任性了,那是不健康食品。”
“美食有哪样是健康的,牛排就不健康。”
“牛排有营养,补铁补血,你要多吃,你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得进补。”
叶纪文停下了,奇怪地看着李敏然;
“你以前就是这样婆婆妈妈,只是没在我面前显示出来?还是撞坏脑袋了才这样?”
李敏然笑了笑,“我的脑袋是不正常了,这点我承认!”
叶纪文的工作进展顺利,已经固定在报纸上发文章,又在一家艺术杂志上开了专栏,写一些古灵精怪的专题文章,例如《自杀的简易分类》、《名人自杀的年龄阶段分类》、《终身未婚的文学家作品分析》等,颇受欢迎。
一则,天气一日一日地暖和起来,叶纪文老是心思思计划要做些什么让大家也热闹热闹;二则,伏案工作很累——不同于劳动筋骨的累,但确实也是很累的。叶纪文想活动活动筋骨。所以叶纪文计划下厨做一顿大餐请大家吃,一帮人聚聚。
叶纪文满腔热情,一股干劲,煲了四季皆宜的红萝卜玉米猪尾汤,洋葱炒虾、木耳香菇炖鸡、清蒸鲈鱼、豉椒炒牛肉、凉拌菠菜。叶纪文没有专门学过做菜,但是颇有天赋,分析食材的特性,凭经验累积心得,所以做出来的菜味道别具一格——注意,不是钟芮式的别具一格,而是好吃的别具一格。
先不说卖相和味道,李敏然惊讶的是叶纪文的能干;在条件如此简陋的厨房,自己一个人居然可以做出这么多东西!岑逸晖、丁宇、钟芮和郑小萌这些“食力”非凡人士则没有考虑这一点,他们都认为这样的份量是理所当然的。众人以风卷残云之势,不一会,叶纪文的小饭桌几乎摆不下的菜被一扫而光。叶纪文很有成就感:一个下午的辛劳没有白费!
丁宇估计钟芮这辈子都无法做出这样一桌菜了,对李敏然产生了一点嫉妒;
“我说叶纪文这个女人,虽然在各方面都不能算是一个贤良淑女,可在下厨方面倒是颇有天赋,日后假以时间练习,必定还能更上一层楼的,你真有口福了!”
自从确定李敏然在追求叶纪文后,丁宇就感到不必对李敏然客气了,所以“敏然兄”三个字的尊称已经省略。
“是不错。”这是第二天他们在打高尔夫时的对话,李敏然正在专心准备挥杆,随口说,“就是买虾的时候没有注意,虾有股汽油味。”
就是这样一句无心随意的话,经过小钟、小岑,再由不懂事的郑小萌传到叶纪文耳中,叶纪文脸色为之一变,大感扫兴。而叶纪文的反应由郑小萌、小岑、小钟传到丁宇那,丁宇再反馈给李敏然——李敏然大感不妙,知道得罪佳人了。
恋爱中的男女 上
一为了赔礼道歉,二为了进一步讨好叶纪文,一向不重新意只重稳健的李敏然决定采用最古老的方法,也是他们家的传统:以礼物讨好之;
他拜托到香港扫货的秘书帮忙选一件礼物,趁着约好吃饭的时候“上贡”给叶纪文;
“是什么?”
叶纪文接过这一个精致的盒子问。
“打开看——”
对于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和已经做的事情,李敏然总是信心满满的。
叶纪文打开——是一块表!感觉松了口气,刚才一霎间,还以为李敏然的脑袋再次严重短路,要送她戒指求婚呢!
待细细看清楚这块表,觉得很喜欢——“太好了,我正想要一只表!”
李敏然看出叶纪文是真喜欢这件礼物,更加自觉做出了英明的决定;
“我想手表实用,而且有收藏价值。”
叶纪文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我就是觉得每次想知道时间就得把手机从手袋里翻出来挺麻烦的,还是手表方便些。”
“linda,我的秘书,也是这么说的。她说现在流行复古,其中一点就是重新流行戴手表。而且漂亮的手表戴在女人的手腕上有首饰的作用,也好看。她对这些很懂,这款手表就是她帮忙买的。”
“她买的?也是她选的?”
“我不会看女生用的东西,linda很有眼光,所以每次她去香港,很多人拜托她带东西的。”
“哦——”叶纪文不动声色,继续问:“上次那个手袋也是你拜托她选的?”
“是啊,你也喜欢吧?”
“喜欢,我特别喜欢那种墨绿色。她是特意选这个颜色的?”
“哦,这个她很有经验。她问我你平时穿戴的饰品多是什么颜色的,我说你很少戴什么饰品的。她又问你的围巾是什么颜色,我记得你有围一条墨绿色的围巾。”
李敏然如实回答。
“哦,我知道了,你的秘书确实很能干,很聪明!”
李敏然听出叶纪文的语气有些异样,连忙解释说:“你可别误会啊,linda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已婚已育妇女,有一个七岁的儿子了。你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去看看;不过她很能干,我很多事情都放心拜托她,包括一些私事。”
“谁说不是了,谁说怀疑你的话了?我有那么无聊,那么弱智吗?你这么紧张干嘛,好像非要我误会什么才罢休似的!”
“没有误会就好。”
李敏然松一口气。
“请务必帮我跟她说声谢谢啊,说我很喜欢。”
李敏然答应一声“好”,第二天上班就把叶纪文的话转告秘书linda陈女士了。
陈女士听后大笑。
“你们男人真是这么不了解女人吗?她确实有些生你的气了,你还不知道;败给你了,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