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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展览开幕这一天,叶纪文彻底领略到卢宁不但才华出众,样貌出众,还人脉资源绵厚。前两点理所当然导致后一点的这一点,叶纪文也马上明白了。
殷志豪也来了,还领着一位仪表不凡的先生,他为叶纪文简单介绍为“方先生”;这位方先生很高兴有礼地为自己的身份做补充说明道:“我是他的学生,入门弟子!”
叶纪文很自然地开了个玩笑,顺便也损损殷志豪。
“我看是他像你的秘书呢!”
方先生却不把叶纪文的话当玩笑,说:“我有此意,可他不干。”
叶纪文闻此,不禁看看殷志豪,见此君一副置若罔闻、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跟他学什么啊?”叶纪文不禁问。
“哲学。”
“哲学!?”
“知道各种流派哲学思想很有收益。他们的思考方法很有意思,我很有兴趣。现在提倡终身学习嘛!”
方先生继续一脸认真的表情。
殷志豪继续一副绝不参与谈话的表情。
叶纪文只得讪讪地说:“请进去参观吧!”
之后看准殷志豪落单的机会,叶纪文连忙上前问:“你的学生是什么回事?”
殷志豪以看一个街道居委的热情八卦大婶的神态看了叶纪文一会,才不大情愿地说:“就是对哲学有兴趣的一有钱没处使的家伙啊。老实说,他还挺烦的,不过——”
“不过?”
叶纪文知道这个连词后面的才是重点。
“不过呢,凡是我想看的书我就建议他看,这样可以省去一笔买书的钱,还不错啦!”
“那你没有真教他什么的吧?比如上课什么的?”
“上课,那要他的命!人家是大忙人。不过是一起吃饭,我就讲一讲西方那些哲学家的小故事,不过他真把这当是授课了吧,反正他自称是我的学生了。”
说最后那句话时,殷志豪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当然,柯学勤也来了,还特意找叶纪文聊几句,某种程度上,叶纪文已经变成了他的资源,他手下的爱将。对于干传媒界的大佬,资源越丰富、越优质当然是越好。柯学勤如今习惯性的提点、鼓励和鞭策叶纪文,有什么他觉得注意的时下新闻热点,他就打包会发到叶纪文的邮箱,提醒叶纪文注意。叶纪文也基本算是勤学好练,可今天这次站在卢宁的展览里进行的简短的工作谈话,让叶纪文有些沮丧;
也许“沮丧”不是最好的词,叶纪文是吃味——掺夹了赞赏、佩服、嫉妒和羡慕,同样可归于创造性劳动的范围,卢宁太有才华,完成得太出众了,叶纪文已经取得的那些成绩在卢宁的作品面前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叶纪文特意避开其他人,独自从美院的美术馆出来,去干一件许许多多人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干的事情:吃东西。
她来到卢宁介绍的那家店,点了小碗的云吞面,默默地吃完后觉得还不够,又点了一小碗的牛腩粉。吃完后,回到住处,整理文件,决心以后要加倍的努力,以卢宁的成功为激励自己的动力,把这一份起码是自己认定喜欢的程度超过男人的工作做好——人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这是另一个理由。
正在叶纪文决心发愤图强努力上进之际,另外俩人的生活正在发生突飞猛进的变化;
岑逸晖洗好澡,靠在床头看书的赵卓见他进入卧室,马上起来,拿起风筒给他吹头,完了后就直接把他压到床上,热吻一番,正当岑逸晖被吻得丢盔弃甲的时候,赵卓像变戏法一样,手上多了一枚戒指。他把戒指套在岑逸晖左手的无名指上,尺寸很合适。
岑逸晖有些迷惘地看着自己手指上蓦然就多出来的戒指,这个戒指的设计显然是男性戒指,中间有一颗闪亮的东西——
“是玻璃还是塑料?”
赵卓宠溺地说:“是钻石。”
“值多少钱?你老实说出来好了,让我心中有数,以后倒卖出去也不会亏。”
“不准卖!这是专门用来套住你的,宝贝。”
岑逸晖无视赵卓的甜言蜜语,继续无心无肺地说:“当我穷得叮当响的时候,这个应该就是我的宝贝了。”
赵卓的脾气在遇到岑逸晖前就已经修炼得非常好了,遇到岑逸晖之后更是一点脾气都没了。以前他最大的目标只有把自己“业务”臻于完美,现在,添了一个:对岑逸晖好。
“宝贝,最近我一直想,不如你搬来跟我同住,这样,起码可以省下房租,水电那些自然不必说了。”
赵卓已经够了解岑逸晖了,知道他虽对赚钱不精明也不算热心,可对省钱却斤斤计较,让他知道为了一百块钱的东西花了一百零一块就好像要他的命似的。
果然,岑逸晖两眼发光,可沉思片刻后,他又说:“不行,万一有一天我们分手了呢,我不就无处藏身了吗?”
赵卓也习惯岑逸晖的悲观,继续诱导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宝贝,但要是万一你狠心的要离开我,你不是有店吗?怎么也不至于无处藏身。而且你可以到叶纪文或者钟芮那里去暂时栖身的。”
“哦,也对!”
就这样,岑逸晖答应了搬去跟赵卓同居,其实这一阵子他绝大多数时候就睡在赵卓的公寓,这离他的酒吧近,也方便。可真打算搬家了,回到自己窝一看,就舍不得了。
已经住了四五年了,一点一滴、不知不觉地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经营下来,这里已经名副其实的是一个家,而不单单是一所房子了。
而且搬离这里,感觉就好像也搬离了叶纪文和钟芮,虽然她们(特比是钟芮)迟早应该是嫁人离开的,可一想到最先离开居然是自己,岑逸晖就觉得不对劲。收拾打包东西既费劲,也让人头疼,于是岑逸晖就恃宠而娇地言而无信了。
一招失效的赵卓也想到岑逸晖怕麻烦,且顾虑重重,就提出不如自己搬到岑逸晖的住处。反正他是铁定心要冲破这一重的隔阂,跟岑逸晖双宿双栖了。岑逸晖拗不过他,就说:“那你先过来住一住试试吧,现在不要退掉你的房子哦。”
此后,赵卓就搬进岑逸晖的蜗居,过起“自讨苦吃”而乐在其中的生活,至此,叶纪文、钟芮、丁宇他们对他的敬佩又加了几分重——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难道小岑的前世是个虔诚的和尚,所以才修来今世有人给他做牛做马?”
“亲爱的,只要你希望,我也可以为你做牛做马的。”丁老板不失时机地对钟芮献殷勤,完全无视叶纪文鄙视加恶心的表情。
可钟小姐一点都不受落,反倒因心中有所憾事而神态落寞地说:“可你又不会做菠萝鸡和红烧大肠。”
上回在岑逸晖的蜗居请吃饭,赵卓露了一手厨艺,把叶纪文和丁宇镇住了,更成为钟芮美食新标准,同时,无疑赵卓也成了钟芮心中好男人的新标准。
突然,叶纪文叹了一口气,“唉!某人就要功德完满了,可有人——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叶纪文念出这么句屈原送给丁宇。
赵卓果真是很细心的,他发现岑逸晖不愿意戴自己送的戒指,是嫌钻戒到底有些女气,而且过于张扬了,于是改送一款铂金素戒,是专门定做的,里面刻有两人的姓名。这回,岑逸晖戴上就没有摘下来了,还在酒吧里向叶纪文和钟芮显摆起来。
话说,happy together的生意日渐兴旺起来了,跟姚振华的合作也初见成效;红酒,艺术加格调,目标客人是喜好文雅的有钱人,这样的人在这个南粤之都还挺多,口碑也传的很快,客源也固定。最主要的是,这里的消费其实不算高,没有给人吊起来卖的那种清高的感觉。喜欢实惠的人会在这里找到实惠,喜欢格调的人找到格调,喜欢优质红酒的人也不会失望,喜欢品论文艺的人也总能得偿所愿。
缤纷的五月,美丽的男子
五月是一年当中最缤纷的月份——春日的美丽忧愁已经过去,夏日火热伸手可及。物产丰富,气候也颇为宜人,城市中繁忙的人甚至连步子都比春天的时候宽一些和快一些。
只是这个缤纷之月转眼就过去了;
从happy together出来,晚风吹拂,该是很舒服的,可叶纪文的心情却颇为失落。她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尽管她确实为岑逸晖遇到赵卓这样一位好男人感到高兴的。叶纪文的失落,一半是感叹时光飞逝——这是一件区区人类时常会拿来叹息的事情:在开怀的时候会,在伤感的时候也会。
这一天晚上,姚振华又到店里来,这回丁宇在,就问到李敏然最近的情况。
“他啊,一个无趣的男人,只要有工作和高尔夫,你还真想不出来他会觉得缺什么?”姚振华声音很高,带着浓重的嘲弄意味,“而在新加坡,这两样东西都是很不缺的。而照我的标准,新加坡还有很多不错的餐厅,所以我也想象不出来他会缺什么了,生活应该是完满的吧!”
话说这姚振华倒也奇怪,起码在叶纪文看来是如此。他以前一副很厌恶岑逸晖的样子,却主动提出合伙做生意,现在还合作愉快。你可以说他公私分明,可他看到赵卓,很明显的一下子就猜到赵卓与岑逸晖的关系,却对赵卓一副敬重的样子,丝毫没有视作异类。
由此叶纪文对他的好感平添了几分,这人如他的朋友李敏然所说的——有一次,俩人在一起说到姚振华,李敏然说:“哦,不是,你太先入为主了,他这个人对什么都看的很开的!”——并无狭隘偏见,只是为了孝敬的姑母才如此看重李世伦作为男子传宗接代的“任务”的,为此有了偏颇。
由于红酒合作计划在happy together进展的不错,店里的生意也渐渐好了,需要增加人手,姚振华就带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来店里,介绍给岑逸晖,说:“先让他试试吧!”
岑逸晖两眼发亮,直说好好好!
要谁都得说好的,做餐饮服务业亟需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年轻,挺拔,俊美。
“我叫莫凡,请岑老板多多指教!”
这人毫不怯场,落落大方、彬彬有礼。
岑逸晖伸出手,“美男当前,能碰就碰”一直是岑逸晖的原则;能握手就先握个手再说,也是一种肌肤接触啊!
“欢迎加入,希望你在这里工作愉快!”
岑逸晖的一双美目已经不自禁地干起勾搭的老行当了,一试之下,知道这莫凡真是不凡。瞥得看看鹄立如故、一点不自然神色都没有的姚振华,岑逸晖就暗想:奇怪了,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呢?说莫凡跟李世伦是朋友倒是说得过去……唉,难道就是李世伦的朋友?那么姚振华怎么反会帮助他呢?
岑逸晖一肚子的迷惑,可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这样的美男子能在这里一起工作真是捡到宝了,就只冲着他,客人也会越发的多的!
到了傍晚通常的吃饭时间,叶纪文和钟芮来找岑逸晖,一见莫凡,均惊呼出声——
真是美男子!
而且有些外族人的特点;身材的比例很好,挺拔而健美。眉骨比较高,一双黑玉般的星眸,鼻子挺直,嘴唇薄长,五官的线条比一般人要深刻,皮肤真如象牙一般,紧致光滑。
这莫凡的美貌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英挺而俊美,不像岑逸晖那般的始终脱不了几分柔媚之气;也不像赵卓那样的阳光明朗,他隐隐似有一种阴郁的神秘感。
两个女人兴高采烈地向岑逸晖打探莫凡的来历。岑逸晖只照实话说“姚振华带了的。”——此外,他也确实没问更多的。三人都为以后多了一个貌美的模特高兴,像收到了什么意外的礼物。只有丁宇来了,发现有这么个人,这么个事,倒是沉默不语,他很明显是担心岑逸晖管不住自己。
岑逸晖以为最爱操心的是叶纪文,其实应该是这位一直是兄长自居的丁宇。这段时间了解下来,他发现赵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俩人也相处不错,进展甚佳,已经同居了,所以他就盼望着岑逸晖就此收心。也不是完全不信任岑逸晖,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这么强烈的诱惑就在眼前,就算挺信任的也变得不放心了。
后来,丁宇真就此事跟姚振华说去了,提出可以介绍莫凡到别处工作,姚振华开始不置可否,有些闪烁其词,突然又灵光一现的样子,找到回应丁宇的话了,他笑说:“你可以不相信岑少爷,难道你也不相信赵工吗!”
丁宇也颇觉诧异;他诧异的是姚振华是如何知道赵卓对此事并不担心的!
那天迟些时候,赵卓也下班来到店里,见到莫凡,听到丁宇的隐含的不放心之意,他冲丁宇笑笑,又冲着那已经凑到一堆的人的方向笑笑。这样笑而不语,可丁宇很明显就知道他的意思,那笑容就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担心,他有信心能应付。
六月,就是随着莫凡的加入而到来的。
所谓“同人不同命”
赵卓放弃掉自己的大衣柜和书房,又处理掉很多家具和电器,搬来岑逸晖的一居室蜗居跟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