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月,就是随着莫凡的加入而到来的。
所谓“同人不同命”
赵卓放弃掉自己的大衣柜和书房,又处理掉很多家具和电器,搬来岑逸晖的一居室蜗居跟岑逸晖同居的行为,被丁宇认为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典型表现。丁老板认为,要同居起码也得在附近找一间大房子——他知道像赵卓这样优秀的高级机电工程师的收入情况。
丁宇哪里明白赵卓的打算和决心!
赵卓很了解岑逸晖对待感情的方式,他总是被动的,很缺乏安全感,要彻底赢得他的心,就必需不能让他存一丝的疑惑,彻底的迁就是最好的方法。
有的人看起来很任性,可最后是要被“驯服”的——其实他内心是渴望被驯服的——岑逸晖就是这类人物。
对于赵卓而言,为了一个渴望与之厮守终身的人,牺牲这些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如既往的为岑逸晖服务,照顾他,呵护他,宠爱他,积极融进岑逸晖的生活的同时也是让岑逸晖离不开自己。
礼拜六早上,赵卓就硬把岑逸晖从床上扯下来,半哄半骗的拉他一起到外面购物,主要是到超市买接下来一周的食品,反正要出来了,就到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去,随便看看新一季的夏装。
岑逸晖是被诱骗而来的,但好像是注定似的,就在超市里遇到他的母亲陈瑶;
母子俩迎面碰上,陈瑶推着超市的购物车,岑逸晖走在推着购物车的赵卓旁边。两个购物车交错而行,岑逸晖就正正挡在陈瑶的购物车前面。这样,这一对关系极为冷漠的母子也不得不打招呼了;
岑逸晖低着头叫了一声:“妈妈……最近好吗?”
陈瑶看了岑逸晖一眼,然后目光很明显地落在赵卓上,然后扫了一眼他们的购物车,这里面已经放许多东西了,都是吃的东西和牙刷、毛巾等居家用品。
“多打电话给爷爷奶奶,他们会担心。有空就回去探望他们,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陈瑶冷漠的语气让岑逸晖不想再跟她说话,就闪开身,陈瑶看了他一眼,推着车继续往前走去。
赵卓放开手中的购物车,跟上陈瑶;
“伯母,你好,我叫赵卓,是岑逸晖的朋友。”
陈瑶是保养得相当好的中年贵妇模样,美貌而有风韵。面对赵卓主动的自我介绍,露出女王般的漠然矜持,打量赵卓的目光倨傲而带有几分吃惊。
赵卓毫不在意,继续说:“伯母放心,我会照顾好岑逸晖的。”
好一会,陈瑶脸上的傲然冷漠的神色才有一丝的松动,还是那样冷冰冰的语气,说:“那你就尽力吧!”
“好,请放心!”
然后赵卓就看着陈瑶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转身回到岑逸晖的身边,俩人继续推着购物车往前走。
奇)“你跑去跟她说什么?”
书)岑逸晖还是忍不住问。
网)“我去请伯母把你付托给我啊。”
岑逸晖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赵卓,“屁话!”
赵卓不以为意,露出好看的笑容,“你们母子真像呢!”
过了一阵,赵卓又说:“我跟伯母已经保证了,要一辈子照顾你,我会遵守承诺的。”
这回,岑逸晖低下头,没有说话。
俩人回到家,初夏虽然不像炎夏热,可俩人出了一趟门也一身汗了。岑逸晖一进门就说:“我得洗个澡。”
“我也要洗。”
“我先洗,因为我先说的,而且我洗得快。”
岑逸晖说的,扯掉上身的T恤就进了浴室。
赵卓放好买来的东西,也脱去上衣,进了浴室;
“一起洗嘛,节省水。”
可他要的根本不是洗澡,岑逸晖一看就知道了,也不抗拒,迎上去,俩人就贴到一块了,彼此急切地需索着……
对比着俩位仁兄的甜蜜,叶纪文却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心灵考验和磨难;跟裴奕华的事情没有进展,叶纪文也不想有什么进展,她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有进展了,确实不是时间能解决的问题。裴奕华也发觉她的态度,渐渐的也淡了,不再提出约会,叶纪文觉得松一口气。
打击在某一天叶纪文去大学城找一个熟人,瞥的就看见裴奕华搂着一个女生的肩膀。那女的恰好叶纪文也认识,是知愚殷志豪的师妹,卢宁也认识。她在某大学当讲师,教中文。叶纪文记起来上次卢宁似乎提起她相亲认识了个男人,做外贸生意的,进展不错,应该要结婚了。当时叶纪文不会联想到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裴奕华。
叶纪文不难推测,以裴奕华的精明和“实在”,他的相亲政策应该是撒大网捕鱼式的,他说过:“我喜欢有文化的女人,因为她们通常比较通情达理。”
知道了自己成为——即使是曾经成为——别人的备选项,叶纪文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不舒服,暗暗下死决心:以后决不——决不去相亲!
虽然介绍相亲的人总是会说的看似很有道理,说什么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不会亏。可事实是,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里面的荒谬之处:对方不是以交朋友为目的来了解和评断你的,而且没有共同生活经历的异性能称为朋友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能成为朋友的男人和女人的情况,大概都像叶纪文跟丁宇这样的,首先是同学,然后是好友的男朋友,然后还有工作上的联系,这许多重都很牢固的关系交织着才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成了可彼此信赖的朋友,成了这件原本可能性甚微的事情。
叶纪文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明白相亲这件事了,决定不再相亲,也不再认识打算相亲的男人。不是他们太荒谬,是认识到自己不可能喜欢他们中一个。明白是明白了,可叶纪文还是觉得难受,吃了两碗牛腩粉都不顶事。
“欢迎回来!”
叶纪文如常得到happy together去找岑逸晖吃饭,一进他的办公室,原本呆坐的岑逸晖见她如见救星,双瞳发光——
“达令——救命,我有事情要忏悔!”
“忏悔?!你红杏出墙啦?不是吧……我猜对了?!”
岑逸晖委屈地哼哼了几下,分辩说:“我是被迫的。”
一刻间叶纪文的想法是:不好了,事情大条了!可看岑逸晖的表情又不像自己估计的那么严重,就狐疑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岑逸晖支吾了一下,终于还是坦白;
“中午的时候,莫凡在这个沙发上吻了我,开始我是被他勾引诱惑的,后来我是被强吻的,我根本就清醒了,要推开他。可他的力气真的挺大的。”
“就是吻,没干其他吧?”
“当然不可能干其他,这里随时会有人敲门进来的。”
叶纪文“嗯”了很久,想到其他方面去了,“原来他真是你那国的人!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吗?”
“一见面只是怀疑,第二天就确定了。”
“那他是见色起心——对你?”
“嗯……”岑逸晖想了想,很实事求是的说,“我看是欲求不满,需要发泄发泄的成分比较多。”
“你成了他的发泄对象,也不错,算做好事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担心,怕赵卓知道这事,那该怎么办啊!”
“那你能怎么办嘛,反正已经发生了。我想他不会说的,你也不会说吧,那赵卓也不会知道的。想想看,这也好,让你知道教训了,不敢再沾花惹草了。今晚吃什么?”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看待我的事情吗?”
“怎么随随便便了。我觉得终于让你体会到惶恐后悔的感觉就是这件事情的重要意义。今晚我们去吃日本面吧?”
“好吧,要等钟芮吗,她要来吗?”
“不来,丁宇接她去二人世界了。对了,那姚振华姚老板会不会也是你们那国的?”
“这当然——不——可——能!你还想不到啊,莫凡应该是李亚斯的那位,为了分开他跟李亚斯,所以姚老板收留莫凡,大概是这样吧。”
“哦,可是我不认为莫凡是那种轻易就被控制的人,要是他不情愿的话。”
“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被抓在姚振华手里吧。我老觉得这人很老奸巨猾,虽然跟他合作做生意倒不会有什么亏的——就目前而言。走吧,我们出发——和风,我们来啦!”
又过了几天,真正爆炸性的新闻来了,幸亏这完全属于好事的范围,所以大家挺乐的。
事情是这样的:赵卓一位朋友终于办好了移民手续,跟已经在美国的妻子团圆,就出售自己的房子,一套很不错的三居室。赵卓把房子买下来做与岑逸晖的爱巢,不单这样,还在房产证上签了俩人的名字,让本性就贪财爱占便宜的岑逸晖大大小小的激动、感动一起来,这一次很爽快地打包好自己的东西,高高兴兴地搬家了。
说这房子不错是因为房子就在岑逸晖原来所住的二百米外的一个挺新的小区里,岑逸晖搬家后离叶纪文和钟芮的直线距离都更近了。
火速地搬家后,当晚大伙就在店里庆祝——庆祝岑逸晖终于“成家”了,并且成了有产人士。叶纪文在高兴中不免有些失落;原本以为起码也是钟芮先出嫁的——就算不是与丁宇和好,{奇}也会跟其他男人;{书}就算她自己不愿意,{网}她的家人也会让她成家的。
现在倒变成了岑逸晖先“归化”了!
叶纪文不能否定自己的自私和坏心眼,起码在赵卓出现前,她以为岑逸晖会一直单身下去,跟很可能一直保持单身的自己做伴。如今,很显然了,自己确实会一直保持单身,而岑逸晖却“结婚”了。虽然从赵卓出现的那一天开始,使叶纪文的这个想法就开始松动,感到赵卓很可能就是岑逸晖的the one,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挺失落的。
因为要完成稿件,叶纪文提前离开,当她刚走出happy together,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叶纪文!”
声音很近,就在后头的样子,叶纪文蓦然一回头,李敏然就站在眼前,脸上带着既惊又喜的表情盯着她;
“是你,真的是你吗?我不是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吧?”
一刻间,叶纪文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卡萨布兰卡》的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就是这种戏剧化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通过叶纪文的身体,到达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条神经的末梢!可,下一刻,原来那个叶纪文(这具躯体已经习惯的、或者说更常主宰这具躯壳的那个叫叶纪文的女人)回来了,她马上使脑袋冷静下来,特别提醒自己别太激动,先把最基本的事实弄清楚。
“你回来了?还是说,你只是回来探亲度假?”
夜色中,一种特殊的光芒在李敏然的眼中闪动着;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相视沉默了一会,叶纪文唐突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敏然聪明地选择笑而不答。
“当初你离开,我有认真地想过一个问题;当我们不知何时再见面的时候,你身边有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在那一刻,我是否能真心实意地说一声‘很高兴再见!’或者‘你太太很漂亮。’“你的孩子很可爱!”?”
“那你的结论是——”
“就在你走前那一晚,我想通了才能入睡的。我的结论是我可以!因为我是真心希望你得到幸福的。我认为不管我有没有参与你的人生,你都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人生;甚至说,我不参与会更好些。”
李敏然静静地看着叶纪文,等她把长长的话说完。
“我不知道你所想的这些,我只知道,你变得更牙尖嘴利,更让人头疼了。”
话虽如此,语气却是满溢着宠溺的。
事实上,映在李敏然眼中的叶纪文比任何时候都更漂亮,夜色中的脸现出又羞又喜的温柔神色,一种很少在这个咄咄逼人、好嚼舌根、好理论和嘲讽的女人身上呈现的属于女人的娇柔妩媚之色让李敏然沉醉,而且此刻她还穿上了一条漂亮的裙子,娉婷玉立,像仙子一样——之前他还没见过叶纪文穿裙子呢!
李敏然很想问一个问题,渴望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兴奋之下直接就问了;
“现在再见到我了,而且我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你想说什么?”
“我说什么……”叶纪文红着脸,低下头;李敏然已经贴近她,她没有闪开,身体已经动不了,只有嘴好像还能勉强说话。“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说……欢迎回来啊……”
李敏然把手放在叶纪文的后腰上,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惊动她似的,然后猛一使劲,就把叶纪文和她的惊叫收进自己的怀里。
那个夜里,叶纪文辗转难眠,体温稍高,像发着低烧,脑海中总是出现那些吻。
叶纪文一回想就觉得要羞死了:就在马路边上、一家酒吧门前,就好像是法式热吻的真人表演,可自己已经意识不到、也没有力气要推开他了。还有在车上,就在自己的楼下,又让李敏然肆无忌惮地吻了一场,那绝对是肆无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