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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是那种能和几乎所有前男友成为朋友的人。”
对于卢宁这一隔空打物的回答,叶纪文沉思了半刻,恍然而悟后大惊;
“什么!”
“对,他是他们中的一个。”
叶纪文张大嘴巴,但不能说出话来。
“你只看到他们接吻吗?根据当时的那种气氛,你觉得他们只到接吻的阶段,还是已经三垒了?”
叶纪文的嘴又张合了几回,才总算说出话来——
“我觉得当时的气氛……像是那头呆鹅被强……强吻了……”
“哦——这样!那但愿那位方先生赶快下手吧,虽然我们分手已经两年了,可我觉得知愚还是个处也说不准呢!”
“啊!”
“对了,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声,”卢宁对还处在惊吓状的叶纪文继续说话,“我要结婚了,下礼拜六请你们喝酒。”
“什么——”
“很随便的,就是朋友同学一起撮一顿,带上你的胃就可以了。”——卢宁是搞摄影的,走南闯北,说话也时时夹带北地习语。
“不是,不是!你要结婚了?”
“嗯。”
“真要结婚了?”
“对。”
“新郎……新郎是谁?我们不认识的男人?是男人吧?”
“你们都认识的男人。”
“啊!谁?”
“胖柯。”
“柯学勤?”
“对啊,你们都认识吧?”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你傻啊,儿童节都过很久了。”
严重的争吵
卢宁要结婚,结婚的卢宁还是卢宁,即使是做这件被郑小萌的夫君张博称作“最俗的俗事”的事情还是有自己的风格。她在广州最好的酒店订了一个宴会场举行自助餐宴会,除了有婚礼的蛋糕,和自己穿上白色的礼服外,既不收礼金红包,也不敬酒,跟一般的自助餐宴会没区别,确实就是请大家“一起撮一顿”高兴热闹一番的意思。
叶纪文理应带上李敏然参加,这就是她的第一次“携侣”参加自己朋友圈里的重要活动,不过李敏然跟卢宁,或者柯学勤都已经比较熟悉了,叶纪文也没感到什么压力。李敏然礼拜六下午如常去打高尔夫,需回家一趟洗澡换衣服,叶纪文就在他家里等他一起出门。
李敏然梳洗穿戴好后到客厅一看,叶纪文正在翻他的财经杂志,不禁发出惊叹:“你居然在看我的杂志!你不是老说这种杂志无聊之至的吗?”
“是啊,这种杂志纯粹是浪费纸张;内容我不好说,我是外行,但是我肯定排版的家伙是个白痴,要不就是跟纸张有仇,空白的地方那么多!不过我也在想,要是这上面的空白再多一点,或者换一种说法,这上面的字再少一些,就能当笔记本用了。我发现这纸张的质地很不错,在上面写字的感觉应该很好!”
“……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好。”叶纪文答应一声,放下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来。
今天她穿了很文雅的衬衫和裙子,并且花了心思梳好头。虽然不算是“隆重”的装扮,但很适合叶纪文的气质。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到漂亮的女人难免就动心,何况此时还运动完,刚洗了澡,精神抖擞的。李敏然靠近叶纪文就一副走不动的样子;
“要不……我们先不出门,先干点别的……”说着一双手已经在叶纪文的腰间游移。
“卢宁说先到先吃;自助餐就有这个好处,所以我们赶快走。”
——可怀中的佳人更关心食物的问题,对于他的耍赖直接无视。
“好吧!”——反正在车上也可以亲热,而且由于空间限制,她也无处可逃。
这场宴会很不错,食物很有水准,气氛轻松愉快,客人们尽可以吃自己喜欢的食物,跟熟悉的人扎堆聊天。就是在这样无拘无束的聊天中,叶纪文晓得卢宁急着结婚是因为有了孩子,卢宁大大方方地宣布:“十个月后,也许我们再来这撮一顿,庆祝我孩子满月好了。”
按照卢宁和她志同道合的夫君柯学勤的理论,相爱不一定需要一纸婚书,可是既然有孩子了,就把该办的都办了吧,为的是防止孩子日后拿这个当理由埋怨父母。
李敏然送叶纪文回家的路上,兴致不错,也做起结婚生子的美梦来;
“我想,我们以后起码要生两个孩子,像我家,不要像你家;我妈妈说独生子女太寂寞了。”叶纪文没有搭理他,于是李敏然继续自顾的说,“而且两个孩子一起养更容易些,他们自己伴玩……我想象着你在厨房做饭,有两个孩子围在你脚边,奶里奶气地说‘妈妈,今晚吃什么?’‘我不要吃红萝卜,我要吃牛肉!’——是不是很有趣,很温馨?”
叶纪文在婚宴上就不太高兴,因为来的路上李敏然弄乱了她精心梳好的头发。现在听李敏然的话,非但没有同感,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只觉有一阵气恼油然而生,越来越无法抑制。
“哎,李少爷,别理所当然的把我想象成在你家厨房干活的你孩子的妈!我不是你妈妈的年轻版本,生几个孩子要随我高兴,随缘。我就是我,只为我自己活着!”
李敏然脸色一变,叶纪文才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话好像也说过头了。
不等叶纪文想出弥补和道歉的话,李敏然就把车停到马路边,脸色冷冰冰的,话也冷冰冰的,说:“对,你很了不起的——你就是你自己,别人什么都不是。你的自我已经超出正常的范围了,变成了自私和苛刻。或者说,你根本就缺乏正常人的感情……算了,那我不再强求你。我也不送你了,你在这里下车走回去吧——再见!”
叶纪文万分诧异地看着李敏然,这是她听到的最绝情和最无礼的话。
在无法消化的巨大诧异中,叶纪文就真的下了李敏然的车,走回家去了。之后叶纪文开始反省——这对于一直很“自我”的叶纪文可是异事,可这一遭她真开始反省了,因为她深知李敏然是个多好脾气多有修养的男人!现在连这样的男人都对自己提出如此严重的控诉,说明问题真严重了。
而且联想到李敏然去新加坡前的那次求婚的争吵,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种宿命论的叶纪文变得不安起来:这会不会是又一次别离的前兆呢?
一想到有可能再次失去李敏然,叶纪文有马上去向李敏然道歉的冲动,可再深思片刻,她又犹豫了;
“要是他真不再喜欢我了,对我失望了,那我去道歉又有何用?”
——这确实是最关键的问题。
不是吗?
这样想了之后,叶纪文开始心灰意冷起来,要道歉求和好的想法就淡下去了。
那一边也没有声息;
那些隔在中间的人似乎也下决心冷眼旁观,像一堵能隔绝一切的墙。
于是冷战展开,持续。
这样凝固状态让叶纪文不痛快,可按她原本的作风,她是可以充满毅力地忍受,充满耐心地等待,然后无心无肺地遗忘的,可这一次不行,对待这个叫“李敏然”的家伙不行!
她带上李敏然家的钥匙找上门去——要不和好,要不彻底明白的分手;二选一,黑和白,杜绝灰色地带。
敲门——尽管有钥匙,可去别人家,敲门还是第一选项。
门打开;
“你来了……”
“哦……”
“那——进来吧。”
叶纪文微皱眉头,因为听出李敏然的语气中有些异样。待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叶纪文蓦然明白李敏然的不自在和异样;
“这是我的老朋友——李婷。”
那女人也看到李敏然引进来的叶纪文,嘴角扯出一个非常优雅友好的弧度;
“嗨!你好。”
——李婷!?
叶纪文知道这个名字,现在听到,如雷贯耳!
情敌出现?
这个“老朋友”到底有多“老”呢?
李敏然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准备了一年,第二年去美国留学,之后留在那边工作,一共在美国呆了五个年头,回国那年已经28岁,在上海工作了一年后,最终决定还是回到最靠近家乡的大城市广州,然后稳定下来。
李婷是李敏然在美国时的第二个女朋友。是李敏然在美国开始工作后认识的——那会她还是一名为自己的英语水平担忧的预科生,一直跟着李敏然从美国回到中国,从上海回到广州,陪伴着李敏然从还青涩职场新丁的27岁,到初步成熟稳重的31岁。
至于他们分手的缘由过程挺有戏剧性的;
李婷家境富裕,又是独女,所以尽管资质平平,本人也不太愿意,父母还是硬把她送到美国去镀金。认识了李敏然,想这男人虽算不上细心温柔,可正派可靠,各方面看起来来都很靠谱,也就认定了。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她努力读书,为了爱情,她无怨无悔地跟随李敏然的事业规划而迁移。
回到广州后,李婷想既然一切定下来了就该结婚了;虽然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可她不能像李敏然那样把工作当成是终身的事业,她根本就不热爱自己的专业和工作,一直在种种压力下勉强为之,她认定结婚起码给自己一份安全感。
这时的李敏然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全心全力的冲刺,没能体贴到女友的心情,也没有发觉她的情绪波动,觉得既然在一起这么久了,而且现在工作已经安定下来了,结婚是可操作的,也同意结婚。李敏然认为男人既然已经求婚了,就是对女方最大的诚意。
可这个时候李婷却犹豫了——李敏然的想法、态度和行为都让她感觉犹豫,就像从一场无尽漫长的迷梦中猛然觉醒,她说再冷静考虑一下吧。刚好李敏然要出一趟差,离开一个月,就在这一个月中,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了——李婷奇迹般的重遇自己的初恋男友。
这人是位工程师,是学理科的实心人,细论起来一切外在条件都不如李敏然,可他在最适当的时机出现了。父母不赞成态度对于当时正处于一种特殊的浪漫的情节的李婷而言却是催化剂,她毅然取消了和李敏然的婚约,投入了重遇的初恋情人的怀抱。
这事让李敏然觉得既丢面子,也郁闷伤心,于是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直到遇到叶纪文——一个给他全新感受的怪女人。
现在——分手后互不联络的三年后,俩人却重逢了。
叶纪文把这事说给岑逸晖听,岑逸晖满不在乎地说:“哦——我知道,我们见过那女的了。”
“什么——你们见过,在哪?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啦——请放低音量!”岑逸晖弄了弄耳朵,“这里。昨天。因为这没有什么。”
“他把那个女人带到这里来介绍给你们认识?”
叶纪文恶狠狠的说,态度绝对雷同于母狮子对待闯入自己地盘的其他兽类。
岑逸晖好整以暇,“怎么,踩到你的尾巴啦?”
“你才有尾巴!”
“别生气嘛!你不想想,要是他们真有什么死灰复燃的企图或者可能性,他会把她带到这里,还大大方方地介绍给我们吗?还有一点你忘了吗——那位女士不是已经结婚了嘛。”
“……是。”
“对啊,是一位安全的已婚妇女,你怎么就不放心呢?”
岑逸晖一副“这回逗到你了吧”的得意表情,叶纪文双目一瞪;
“跟已婚妇女勾搭更加不可轻饶。”
“放心,敏然兄是那种绝不会逾矩的男人。”
——丁宇不知何时就来到叶纪文身旁,突然插上话,把俩人吓一跳。
“你又知道这事?”
“我还真好奇,有什么是你们师兄我不知道的!”丁宇一副得意洋洋、了然于胸的模样,“不过,你还是得小心,像你这种凶巴巴、恶狠狠的女人,他却像被下了蛊似的稀罕你,你还不懂珍惜,整天就在那叫嚷你的那些古怪理论——这回碰到铁板了吧?受教训了吧?”
对于丁宇的教训,叶纪文努努嘴,没有反驳的。心里在想自己都已经主动去找他了,虽然因为有别人在场,具体的道歉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个意思不是挺明白了吗?李敏然还是那样端着,那就没办法了。而且既然李婷是一个安全的女人,那自己干嘛还要着急呢?
这样一想,叶纪文淡定了——于是俩人的冷战还在持续;
于是李敏然和丁宇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对比于叶纪文的犟和不成熟,李敏然是温和而稳重的,这回这么也不依不饶起来呢?
原因在丁宇。这位丁师兄说叶纪文给李敏然下蛊了,其实是他自己给李敏然下蛊了;他看着平日里李敏然被叶纪文“欺压”得厉害,心里就为“敏然兄”感到愤愤不平的——其实对叶纪文的得意样感到气愤——因此丁宇蛊惑李敏然千万别太轻易的原谅叶纪文,应该趁此机会扳回一城。
李敏然的想法没有这么抽象,他想到的是平日叶纪文跟岑逸晖很亲密,但只要他一吃醋,叶纪文就会以“岑逸晖是老朋友,而且他是不可能的对象啊”为天大的理由来无视他的感受,这回他想让叶纪文通过切身体会,明白即使对方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