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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便点点头,略觉得欣慰,又望着小红,说道:“也多亏了你娘老子消息灵通,才知道他们昨晚上要行事……还要多谢你跟……”便不说。
小红脸上一红,说道:“若不是姐姐跟晴雯姐姐先前替我遮掩,也不成的,想来,晴雯姐姐也是为了我才遭了罪……想想看,我也捏了一把汗,姐姐吩咐我做点事,我自然是赶紧的呢。对了,姐姐听说了昨晚上司棋姐姐的事了么?”
花惜心头一怔,说道:“这个,是啊……没想到她居然……”小红说道:“听闻她那表兄已经逃了,唉,真是没用的人,如今她一个,可怎么好?”
花惜想了想,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小红,以后你多留心些,我看你年纪也差不多到了……最好呢,就跟你爹娘说说,或者跟他说说,赶紧叫他提了亲,把事情定下来再说,不然,你看,我们在这里头,朝不保夕的……倘若以后有个什么变故,去了一个碧痕,再有第二个碧痕发现了,告了密,也是不好的,又或者太太什么的心血来潮,要给你配个小子,也是不好的,你说呢?”
小红听了,脸上的喜色一收,才赶紧说道:“姐姐说的是,我最近也正想着呢,苦于没法儿开口,既如此,我便跟我娘商量商量。”花惜点头,说道:“快去罢。”小红便转身自去了。
这边儿,花惜独自一个坐在屋内,便把这两日发生之事在心里头捋了一遍。原来,那日她从潇湘馆回怡红院之时,却忽地遇上贾琏,风言风语说了几句话,又提起昔日她撺掇贾琏跟老太太要鸳鸯之事,花惜见贾琏三分恼怒七分调笑,却也不敢小觑,只是应付着,幸亏小红赶到。
两人回来之后,便遇到晴雯此事,花惜想来想去,便把话同小红说明白,小红是个机灵人,因也看不惯碧痕,便同花惜做了一窝,两人私通内情,小红就叫外头贾芸松了两个春意香囊进来,花惜自藏了一个,却拿了另一个,在院子里走动之时,望见贾母身边的丫鬟傻大姐儿路过,就特扔在了那傻大姐儿的跟前不远,果然被傻大姐儿捡了去,那傻大姐只以为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疑有他,却被邢夫人撞上,邢夫人一认这东西不好,赶紧给了王夫人,王夫人就以为是王熙凤两口子不正经弄出来的,责了王熙凤一顿,被王熙凤辩驳过去了。
因此邢夫人身边儿的王善保家的就趁机进言,说院子里的丫鬟们或许有些不好的……只因那些丫鬟有时候不将她放在眼里,故而她心头有气,想要趁机显显威风。正好王夫人前日里听了碧痕的密报,心里头也有些不踏实,就答应了王善保家提出的要捡抄大观园之事。
却没想到,这第一抄,竟在怡红院的碧痕箱子里得了那相似的春意香囊儿一个,并宝玉的一柄扇子。倘若是寻常的一柄扇子也就罢了,如今加了这香囊,对王夫人来说,就等同这丫鬟对宝玉心怀不轨,或许早有企图也说不定,王夫人是最恶这个的,因此便大怒,打发碧痕出去。
碧痕有苦难言,然而又有谁听她的?那香囊正是从她箱子里找出的,须不能抵赖。更没有人怀疑她是被栽赃的,只因她一心向上,有目共睹,且王夫人那边,生平最恨有人打宝玉主意,自然是不由分说的。
又说,碧痕平常也检查过箱子,并无不妥,怎会那么凑巧,人一来查,就能查出这些东西呢?全因为小红的娘林之效家的事先跟小红透风,小红跟花惜透风,几个人联手起来对付碧痕,碧痕防不胜防,哪里知道自己被人掐着点儿的算计了呢?
此事平定,暂时告一段落。因处置了碧痕,也算是给晴雯出了一口恶气,其他大观园内一场惊扰,连累入画被撵,倒也罢了……只有一件事,花惜却放不下。
花惜回到屋内,想来想去,有些坐立不安,原来她心中所想的,乃是方才小红也说起的那司棋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有个感觉,就是写同人比写原创更难上数倍。写原创的话,怎么发挥都是好的,写同人,以俺的性子,一要顾忌文风,二要关注情节,不能黑,不能太崩,不能不一样,也不能全一样……实在是很为难啊,俺为此扯掉N多头发,泪。
昨天晚上刚把现代小言完结鸟,本正要弄这个,**抽了,于是搬到今天来,嗯嗯,今天努力两更哈,么么大家。
(╯3)
第六十八章 救罚
花惜原本是知道司棋之事的。然而她同司棋并不认得,虽然惋惜……总不好就伸手过去横插一脚。可一来,她是知道的,发生了捡抄大观园这件事之后,司棋便被赶了出去,因为跟她私通的那位表哥潘又安畏罪跑了,司棋更没脸见人,便自尽而亡了,毕竟那是条人命。二来,这一番绣春囊之事,却又是花惜为了“干掉”碧痕而一手催生的……因此倘若司棋出了什么事,竟也跟她逃不了干系。
花惜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人,便赶紧打发了个小丫鬟,只叫去前边找鸳鸯姐姐来。
片刻,鸳鸯果然急急而来,花惜站在门口等着,看人进来了,握了手便到了屋里头,鸳鸯便问道:“出了何事?巴巴地叫人把我叫来。”花惜说道:“自是大事……姐姐我问你,昨晚上那一番闹腾,据说是把二小姐房内的司棋给撵出去了?”鸳鸯听她一问,就皱了眉,似有难色,花惜问道:“姐姐不知么?”
鸳鸯才说道:“我怎会不知?只是……谁叫她自做孽呢……她也太大胆了,偏偏又遇上这回事,叫我看,竟是那王善保家的存心不良,才把个外孙女给绕了进去,这才是‘天作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呢。”说着,便皱着眉叹。
花惜心头略觉难过,倘若绣春囊之事并非她一手操办,那也罢了,听鸳鸯说罢,她便说道:“话虽如此说,到底是别人的错儿,她就算有不该,也不至于……”匆忙咳嗽一声,把那个“死”字给咽了回去,只说道,“鸳鸯姐姐可知,不知司棋现在怎样?”
鸳鸯说道:“还能怎样,听闻现在在家里头,哭的死去活来的……她那个表哥实在无用,见事发了,就跑的无影无踪,留下她一个,哪里能成呢?”
花惜心想:“看人倒不能总看着片刻,我记得,司棋的表哥虽然跑了,日后却似发迹了又回来了……然而司棋却又死了,她表哥一时追悔莫及,便也自尽随了她去了……他们两个虽然不该逾矩,但倒是一对真心真意的苦命鸳鸯……”花惜想来想去,便说道:“鸳鸯姐姐可去看过她么?”
鸳鸯说道:“我倒是想去看……只不过……”鸳鸯叹息一声,似有难言之隐。花惜心头一动,便问道:“姐姐怎么了?好似有话不能说似的。”鸳鸯见她问,便看了看别处,见无人在,才放低了声儿,对花惜说道:“你却是不知……唉,这件事我谁也不曾说过,天地良心的!我也曾起了誓,只不过,如今事发了……我对你说,倒也不算是违了誓言。”花惜问道:“竟是何事?”鸳鸯才说道:“你也知道,我跟司棋原本是挺好的……那一晚上,我经过院子里,听到有异动声响,我循声去看,却见了司棋跟她表哥在一块儿……两个见了我,吓得魂不附体的,司棋只求我替她保住这秘密,不然的话,她也活不出来了……我也没说什么,倒是她自己心虚,日后竟病了,我便去探望她,向她说明心迹:我是绝不会对第二人说她之事的……”
花惜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他们两个竟是一早有了事了。”
鸳鸯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说她太过大胆了……合该事发。可是你想想看……如今就算我想去安慰,又怎么成呢?”
花惜略一沉思,便想通了,就说道:“我明白鸳鸯姐姐意思了……先前是你察觉了他们之事,如今他们事发了……在司棋心中,未尝不会疑心是鸳鸯姐姐走漏了风声的。”
鸳鸯无奈,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正心里头憋屈。”
花惜想来想去,便说道:“但是司棋那个人的脾气,姐姐也知道的……最是性子急,如今她弄了个没脸,她那表哥又跑了……周遭里风言风语的,也没个人肯去看她,若是如此……怕她有个什么不好的……”
鸳鸯听花惜一点,隐约心头悸动,说道:“她……她该不会想不开的罢?”
花惜说道:“人最怕那一点糊涂心思……自以为走投无路之时,是会做出些古怪事体来的,姐姐只想,前日子里,被大老爷催逼之时,姐姐心境如何?”
这一番将心比心的说,弄得鸳鸯悚然而惊,当下也不再跟花惜多言,霍然起身,说道:“既如此,我倒是要去看看她的……罢了,她若是误会于我,我只尽尽我们昔日的情分就是了。”
花惜说道:“姐姐说的很是……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另外……眼界不能只看当下,现如今走投无路的,只熬过去,以后还指不定如何呢……她若是胡言乱语想不开,姐姐只激她一番……譬如,难道就白白地叫她表哥那个人走了?好歹等他回来,逼问斥责一番才是。”
鸳鸯频频点头,说道:“袭人,你倒是比我心细,想的也周到,你放心罢了,我都记得了……唉,难为司棋那个蹄子,竟也给你记挂着……”
花惜心头一跳,想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她因我而有个死活的……平白多了一笔孽障。”花惜便又叮嘱鸳鸯,倘若有个消息,就打发个丫头回来说知。
当下,鸳鸯急急地就去看望司棋。花惜就在屋里头等着,不多时候,果然有个丫头过来怡红院,便向着花惜行礼,只道:“我们鸳鸯姐姐叫我来回花大姐姐,好教花大姐姐放心,人她已经劝回来了,果然如花大姐姐担心的那样儿……不过如今已经是回心转意,不会再有那些胡乱想法,花大姐姐放心了便是……等鸳鸯姐姐得了空,就亲自来见花大姐姐。”
花惜松了一口气,谢过了那丫鬟,那丫鬟就回去了。
当下,怡红院内重新归于平静。花惜便寻思着能找个机会回家里去,好歹跟晴雯见上一面儿……而自晴雯跟碧痕去了后,宝玉着实也念道了几番。碧痕倒也罢了,独独对晴雯念念不舍的,他又不知道晴雯早被花惜“偷梁换柱”的弄到自己家里去了,只听闻被人买了去,闷闷不乐了好些日子,这一日,便说道:“晴雯那样的人,如今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想来我也是没用,竟连个人也是留不住的。”
花惜说道:“这便是缘聚缘散,只是等闲,二爷不必空自嗟呀的了,何况二爷自有二爷的事呢,也不能件件都能上心。”
宝玉想了想,着实伤心,便对花惜说道:“如今她也去了,我只求你好好地,万别有什么闪失才好。”花惜便笑而不语。
次日起了身,宝玉因学里放假,一时无事,他不知道晴雯落在何处了,便端量着去晴雯家里头看看,也好有个睹物思人的意思,花惜听他言语里透露这个意思,下意识地便想阻止,然而想了想,却说道:“倒也好。”暗地里却叫了茜雪来,说道:“你出去外面,叫茗烟跟李贵跟着爷,不管爷去哪里都好,尽量别叫他落单了……尤其是……”
茜雪便领命而去。当下,宝玉就出外,见茗烟要跟着,倒也没说什么,三人就出门,向着晴雯哥哥家里而去。
且说宝玉到了晴雯的哥哥多混虫家中,见门庭冷落,家里无人,宝玉就大着胆子进去,他又不想叫其他男人跟着,免得“冲撞”了晴雯,自己就走了进去,叫了几声无人,他转了转,起先进到卧房里头,却见那床上是两个枕头,宝玉情知走的不对,就退出来,果然便又转到一件偏房,宝玉愣愣地望着那窄窄的炕,不知为何,心里便认得这是晴雯曾躺过的,他便过去,呆呆坐在炕头上,手在席子上慢慢摸过,目光一转,竟看到一线头发,宝玉一震,慌忙将那发丝捡起来,见头发细长,便认定是晴雯的,一时有些痴了。
宝玉正在望着那根头发发呆,却不妨有个女人出现门口,便看着宝玉发笑,嘴里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哥儿,长的这样好的……却跑到人家里来,难不成是来找我的?”宝玉一见,慌忙起身,说道:“你是?……我是来找晴雯的。”
那女人正是多混虫的媳妇,外号多姑娘的,当下便笑,说道:“真真是个多情的爷,寻常我听人家说那府里头的哥儿是个如花似玉的,且又多情,还不信,如今亲眼见了,才算信服了。”宝玉还只当她是夸奖,正要自谦,不料这多姑娘已经到了身边儿来,将伸手摸了摸宝玉的脸,宝玉镇住……自来也没个人敢这么大胆对他,宝玉这一震惊,多姑娘近了身细细打量面前人,果然好一张相貌,所谓“色如春晓,鬓若刀裁,眉似春山”……多姑娘平常多手多脚,交往勾搭的却多都是些粗俗不堪的人,如今见天上果然掉下宝来,哪里肯放?当下淫性发作,便将宝玉抱住,说道:“我的爷,晴雯算是不能够了,若是叫我伺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