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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的悠闲生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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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说道:“你是不明白的,你明白的却是少!你但凡有那么一点儿明白,如今好端端的女孩儿,也就不用被人糟践的活不出来了!”贾母说着,便说道:“宝玉,你把那畜生的话给他说一遍,让他听听,他选了个多好的女婿!多给我们府长脸!”
贾赦心怀鬼胎的,宝玉上前,大声说道:“大伯父,今儿我经过酒楼,听得二姐夫在楼上叫嚷,说什么我们家欠了他们家银子,故而把二姐姐卖给了他,任凭他怎么处置,且把我们两府说的不值一提,几乎是他为主,我们为奴了,大伯父,也不怪老祖宗生气,连我也是极怒了的,大伯父若是不信,当时却有人证,自可以叫来给大伯父见证,不过这样丢脸的事,我也不敢再叫那些人出面的!”
贾赦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贾母听宝玉说完了,就冷笑说道:“听听,我们两府已经多么不堪了,竟给个家奴羞辱至此,还给别人听的清楚明白,我这张老脸也丢的不知哪里去了,别人养个儿子是光宗耀祖,我养个儿子,却给我脸上抹屎呢!”
王夫人急忙劝道:“老太太,小心气坏了身子。”王熙凤旁边听了,心中暗暗解气不已,又暗惊宝玉竟然这样能出头,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黛玉自在一边心头感叹。
贾母把贾赦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癞狗扶不上墙,她就把贾政叫来,当着贾赦的面儿,就骂说道:“你哥哥是个糊涂货色,你却也不知道劝着他些?难道也跟着糊涂了?我生的两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贾政惶恐听着,便也跪了地上,说道:“母亲息怒,是儿子愚笨。”贾赦见他也跪了,就低着头不语。昔日贾政为了此事规劝过他数次,他只是执迷不悟,以为自己捡到宝,没想到今日把贾政也连累了,不由地又愧又羞,无言以对。
贾母骂了几句,说道:“二丫头不能再呆在孙家了,难道还要坐实他的口风,让他继续嚣张下去不成?此事你去做好了,不管用什么法子,不许他再胡吣什么!我们家好歹也有个贵妃,同样的丫头竟沦落到这样的畜生手里,说出去,你们也好羞死了!贵妃的脸面也给你们丢尽了!我真不知道向谁哭去!”
贾政贾赦两个连连自责,贾母大骂几句,消了火,贾政贾赦才战战兢兢也退了出去。
贾政出到外面,就对贾赦说道:“哥哥,你看,不是我说……你当日不听我的,导致今日之事,如今却怎生是好?”贾赦叫苦说道:“我怎么又知道?嫁出去的女儿,难道还能再弄回家来不成?”贾政说道:“老太太发话说不能留了的,我看也是不能留的,二丫头这个样子,迟早晚要被欺负死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一早了断,也省得那个人再在外面胡说,败坏我们的家声。”
贾赦说道:“我竟不知道他是这样畜生般的人,当初看着好端端地……可恨,可恨,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贾政想了想,说道:“那是个泼皮,全无些体面可言,我看我们却是对付不了他的,不过,链儿做这件事,倒是妥当,且当初那畜生是宁国府里的奴才,不如叫链儿去商量那府里的珍大爷,让他出面,那畜生也自震慑些。”
贾赦顿足说道:“如此做,倒是好的,只不过被那府里看了笑话。”
贾政说道:“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何况那畜生是那府里出来的,倘若珍大爷知道了那畜生胡作非为,怕也是不会忍得,我们只静观其变就好了……”贾赦说道:“既然如此,便如此做罢了!”
两个说定了,贾政便叫小厮将贾琏叫来,吩咐了一顿,贾琏心领神会,答应了出去,便直接去过宁国府里,同贾珍会了面,把人屏退了,细细同贾珍说了端详。
果然,贾珍听说了,顿时大怒,就道:“昔日里不过是个拍马奉承的奴才罢了,如今得了势,倒是当起人来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当我们已经是死了的呢!”贾琏看他动了肝火,忙劝说道:“要怎么整治那不长眼的东西,日后再说,如今且只管把二丫头救出来是真。”
贾珍便瞪眼说道:“他敢不放?叫他死也是轻易的……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去说,只叫二丫头跟他和离了便是了,你说如何?”贾琏点头,说道:“他若是肯答应,自是好的,另外要想个法,别叫他再浑说八道,不然的话,叫外人以为我们两府真的无人了呢。”贾珍咬牙便道:“他若是不肯答应,才有的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喵,我已经在努力啦啊,挣扎,滚动,奔跑……各种姿势……
看大家有的看不全,是啥问题?关了重新开开行不行?我一开始是白色,后来就全显示了,最近系统很抽啊,总打击人……大家要挺住,我也是T。。T 
  
第七十八章 两极
贾珍最是个狠辣阴鸷的性子,自家里败坏的怎样,荒唐的昏天黑地,那是自家的事,然而若是有人敢给府上摸黑,那却是天似的大事,绝不可忍。更何况,这孙绍祖家里,先前也不过是个奉承拍马的奴才一般的人罢了,那样不堪,竟然反说起主子的不是来!贾珍是最知道孙家底细的,孙家先前是因为在京内惹了事,顶不住,才投奔到宁国府门下来避祸,后来逐渐被带擎,发迹起来,有些出息了,又看宁荣两府确实不如先前了,便有些眼高起来。
若他好端端地,贾珍自也不会提往事,大家面儿上都好过得去,但他竟在外头胡说那些话,贾珍自然是受不住的,他宁国府再不济,再不似先前般风光,却也到底是正宗的大家子,不比孙家乃是小人出身,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贾珍若真的动了怒,上下一疏通,自不愁扳不倒他区区一个孙家的,因此贾珍眼里揉不进沙子,自是不容孙绍祖如斯放肆的。
贾琏同贾珍说通了之后,贾珍便派人去给孙家下了个帖子,把孙绍祖叫在家中。孙绍祖如今虽是武官,目空一切,又因欺辱迎春欺辱的手顺——只当是欺负两府一样的出气,心理上自有些不把贾珍放在眼里,但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还是要应酬应酬的。
因此孙绍祖也大喇喇的来到,贾珍看他那副嚣张的德行,心头先带了三分气,面儿上却还带着笑。
此刻贾琏贾蓉也在座,大家见了,彼此寒暄了几句,还算过得去。
贾珍便说道:“听闻那府里二丫头最近回府了?”孙绍祖说道:“正是,娘家一直的叫,就回去了。”
贾珍说道:“先前这门亲事结下,我正忙着,倒也没怎么留心,只知道二丫头嫁了人了,没想到却是你,——你倒是得了个好妻房啊。这怎么说来着,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罢。”孙绍祖勉强笑着说道:“内人的性格倒是不错的。”
贾琏微微一笑,端茶喝了口,贾蓉站在贾珍边儿上,只打量着孙绍祖,他是最知道贾珍脾气的,只袖着手等着看好戏登场罢了。
贾珍听他这样回答,便冷笑,说道:“二丫头我也听闻过,那模样脾气,是没什么挑剔的,先前还想着,得是什么样儿的人才能娶了我们家的丫头呢,倒是便宜到你手里去了。”
孙绍祖隐约听出贾珍话里有话,却只好嘿笑不言。
贾珍又说道:“怎么,日子过得还好么?”孙绍祖说道:“倒还和睦。”贾珍便说道:“和睦?怎么我听闻二丫头回来之时,哭哭啼啼的?”孙绍祖咳嗽几声,说道:“女人家小性儿,怕是有个言差语错她就揪着不放了,不必放在心上,留神惯坏了她。”贾珍说道:“只是如此?我们家的女孩儿是最懂得规矩的,若不是实在过分,哪里会闹成哭哭啼啼那样子?我看怕是别有隐情罢了!”孙绍祖说道:“话不是这样说……又有什么隐情?谁家过日子没有磕磕碰碰的呢,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两口儿的事,外人自是不足道的,说也说不清楚的。”此刻他已经有些不耐烦,虽然已经竭力忍耐,然而那说话便带了些冲了。
贾琏把茶杯一放,嘴角便成了冷笑。贾蓉也知道不好,就只看戏,果然,贾珍听了这样的话,那股气一直冲上来,却还笑着,然那笑却已经带了些狞意,说道:“原来是外人不足道,如此我倒要问问你了,当初你家走投无路,你爹跑来我们府内下跪求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恨不得抱着我们的腿叫爷爷,那时候却没说什么外人内人,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就成了外人了?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贾琏贾蓉两个也都盯着孙绍祖看,孙绍祖听了这等赤裸裸的话语,刹那间无地自容,仿佛被人当场剥了皮一般,一张堂堂的脸硬生生涨成了猪肝色,只好说道:“珍大爷,话不是这么说的,往日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家都同朝为官,都有爵位在身的,何苦这样说……”
贾珍此刻手上握了一杯茶,闻言,一把将茶杯掷向孙绍祖身上,孙绍祖倒也机灵,急忙一闪,然而避开了茶杯,却没避开茶水茶叶。
顿时之间,那茶水茶叶淋了孙绍祖一身,孙绍祖一惊,贾珍却已经跳起来,指着孙绍祖的鼻子骂道:“你这泼皮出身的无赖畜生,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倒以为我怕了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的一个低阶武官,人说三句好话,你就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我告诉你,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你再出息,也不过是我宁国府的一只狗罢了!我不去管束你,你就该知机,好言好语好生奉承着别惹到我,——没想到你竟然狗眼看人低!爬到我头上拉屎了!先前听闻你对二丫头不好,说的那些个话,我还只当别人造谣,如今看来,竟是别人说的还轻呢,——你果然是个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孙绍祖拂去身上茶叶茶水,气愤说道:“珍大爷,你何必如此羞辱我?我好歹也是……”
贾琏见两个开始了,便慢慢站起身来,贾蓉却仍未动。
贾珍大声骂道:“我呸!我羞辱你,又如何?你想怎样,到官告我?你只管去告,你算个什么狗东西,还把自己当人物了,我许你去告,只看有哪个官儿敢管我,只看是我宁国府把你压得死,还是你把我告倒了!——你有那胆量能耐,我贾珍跪下来给你叫爷爷!”
旁边贾琏静静听到此刻,便上前一步,说道:“珍大哥,你何必跟这种无知的狗东西一般见识,留神别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贾蓉也才上前说道:“父亲息怒,和这种人原是说不了好话的。”
孙绍祖被贾珍骂的狗血淋头,脸都差点被血胀破了,却因为素日自傲的很,还不知道其中厉害,便说道:“罢了罢了,我不跟你们吵。”摇着头忍着气,转身要走。
贾琏忙说道:“你站着。”孙绍祖站住脚,便说道:“琏二爷还有何事?”贾琏说道:“如今我们二丫头住在娘家,不愿再回去了,我今日来特跟你商量,你若是能好好地,我们二丫头便同你和离,从此大家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此事就此作罢,你觉得如何?”
孙绍祖哪里肯放?何况方才吃了贾珍这口气,越想着以后好在迎春身上讨回来呢,便说道:“我们两个自好好地,为何要和离,却是不行,她想在娘家住几日,那就住几日罢了,迟早还是要回来的。”
贾蓉旁边说道:“姓孙的,你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孙绍祖说道:“我本以为你们是好意相请才来的,没想到你们一家子围起来要欺负我,反说我欺负了你们家的人,这是什么道理?我也不说了!告辞。”他甩甩袖子便往外走。
贾蓉追上一步,说道:“姓孙的,你只管走,你别后悔!日后你就真个成了孙子,爷爷们也不肯怜惜你半分的!”
孙绍祖不理,只气愤愤地出门而去。
贾蓉回头,便跟贾珍说道:“父亲,这厮果然不知好歹,父亲打算如何?”贾琏也说道:“他竟不肯跟二丫头和离,要如何是好?”贾珍哼了声,说道:“如何是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这是他自找的,我弄不死他,我就白白地姓贾了!你回去叫府里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了!”
贾琏便回到贾府,同贾政将情形一说,贾政说道:“那孙绍祖竟是这样过分之人!也罢,就由得那府里弄去,只要最后把二丫头解脱出来也就罢了。”又叮嘱了贾琏几句,贾琏答应了,也自去了。
贾政就把事儿跟王夫人说了,王夫人又去跟贾母说了,贾母听贾珍包揽下来,也自放心。当下,就叫迎春姑且安稳住在家里头,不回孙家去了,只当贾珍做事妥当。
迎春出了这个火坑,简直如人又活过来了一般,每日跟探春惜春,黛玉宝玉等见见,日子和乐安稳,宛如从地狱里头爬了上来,很是感激宝玉。
迎春闲来无事,又从惜春处学了些佛法道理,每日就定了时辰,念经诵佛,修身养性的,跟先前在孙家被打骂不可同日而语。
再回头说薛家里,自薛蟠出了事后,那夏金桂呼天抢地,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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