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勇哽咽的哀求着。
好痛,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白月的眼睛模糊了。
“救她!傲然,救救她。”凌言沉声,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
凌言求人救她?白月愕然。抬头只见凌言眼里深深的哀伤,像深不见底的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水仙,我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她~”赵勇一听凌言的话,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般,转身猛的跪下就给黎傲然磕起头来。
床上的人儿虚弱的微笑着,满足的微笑。白月狠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的,没有看错,水仙居然满足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为什么?为什么受辱后生命快到尽头还笑的出来?因为他来找她了么?是什么力量让她支撑到现在?古代的女子遭遇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咬舌自尽了么?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
哪里来的这般坚信?
黎傲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白月走上前,轻轻握住水仙纤细的手腕,好冰。脉搏很微弱,几乎快感觉不到。不过,还好~
白月抬起头,正欲说话,却迎见水仙哀求的眼神。哀求?没有看错,哀求的眼神。那么刻骨的哀伤,那么强烈的哀求。
为什么?白月眼神黯淡下来,吴水仙,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
白月起身,手无力的低垂下来,痛心的说:“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白月抬头灼灼的看着黎傲然,再把眼神转到了水仙的身上。黎傲然顺着白月的眼神看了过去,迎上的是水仙那决绝而哀求的眼神。
黎傲然上前也把了把水仙的脉搏,说出了和白月同样的话。白月低下头,没有再看床上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赵勇无助的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
白月起身走出了屋。
“勇哥~~”一声温柔的呼唤,“不要难过~~”
众人也跟着出了屋,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二人。
凌言和黎傲然沉默的可怕,二人一言不发。凌言轻轻的拔出剑,静静的走向庭院。黎傲然默默的跟在后面。
白月没有阻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良久,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片建筑。
夕阳西下,似乎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乌鸦在树上发出难听的的声音。
身后赵勇像一座石雕般,木然抱着已经香消玉殒的吴水仙。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似乎会站到天荒地老。
残阳如血。
吴水仙赵勇之墓。
白月看着赵勇刻好的墓碑,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仙,如果我早点答应带你走,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那么傻呢?为什么我那么胆小呢?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自己。现在~什么都晚了,晚了。”赵勇喃喃自语着,言语中的悲痛和绝望让众人感到到心酸。
“谢谢众位恩公。”赵勇转身冲众人重重磕了头,“只是最后再劳烦众位恩公一件事。”
白月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赵勇那决绝的眼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什么事?”陆榆半晌困难的开口问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欧阳离卷准备先放着;我先专心写白月这个文。要保证质量;额;数量我也尽量保证;多更点。等白月的写完了就开始写欧阳离的卷。希望大家支持哇。嘿嘿。谢谢~~再次鞠躬谢谢~~!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九章 合葬
“恳请恩公将我和水仙合葬。”赵勇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猛的举起手中的刀决绝的插向自己的胸膛。鲜血喷的很高,染红了赵勇身下的大地。
白月尖叫一声,转身逃离了此地。
为什么?为什么?白月心中不断的问自己。但是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乱,除了乱还是乱。
踉跄跑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白月失神。
“既然如此,为何不救她?”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淡淡的哀伤的声音。
白月猛的转身,是凌言!
他都看出来了!!!看出来是自己不救她,也是她暗示黎傲然不要救人!
“因为她拒绝了!她求我们不要救她。”白月强迫自己稳住身型。
“她拒绝,所以你不救?”凌言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却不带一丝的温度。此刻的凌言是如此的陌生。
白月吞了吞口水,看着凌言那要吃人的眼光,半晌幽幽开口:“是~~你不会明白她的心,因为你是男人。”
凌言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月。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白月丢下两句话,踉跄往前走去。
凌言失神看着白月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心中不断回响着那两句话: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为什么?紫铃,若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是会选择离我而去么?
凌言颓然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心伤……
滔天的心伤……
白月远远的看着众人将两人合葬却一直没有上前。
再次上路,凌言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再和白月说。白月也一直的沉默着。
如此一直沉闷的赶着路,白月也没有问现在是要赶去哪。
闷热,天气越来越闷热。白月跟在众人的黑头,只因为不想看凌言那副面沉如水的表情,如阴沟的水一般,黑漆漆的。
众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镇子上准备投宿。陆榆在吃饭时告诉白月众人要先行回羽山派向掌门报告这一切。他们端掉的只是邪教的一个分会而已。白月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几声哦便不再出声。黎傲然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凌言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夜晚,白月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凌言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心里就气。总之,白月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但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的乱。当看到赵勇殉情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堵。
正想的出神,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白月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口是一脸复杂的凌言。
“凌公子,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姑娘家的门似乎不太好吧?”白月冷声道。
凌言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他自然明白白月还在生自己的气。行走江湖的人哪会注意这些小拘礼。他知道白月也不会在乎这,从上次在王府自己就知道了。
凌言站在门口没有动,白月也堵在门口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无话。
良久,凌言幽幽开口轻轻道:“对不起。”
白月顿了顿,睁大了眼睛,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
凌言跟在了白月的后面进了屋。坐下后,白月给凌言倒上了水。
“我,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在乎那些,为什么她还要寻死?我真的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啊。”凌言幽幽的说着。
白月叹气:“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是男人。”
“是的,我不明白,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中她依然是她,是最美丽最纯洁的,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离去。”凌言的声音低沉,却听的出来压抑了多少情感,不解,无奈,哀伤,甚至还有埋怨。
“你不理解,因为你是你,不是她。你只是从你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并没有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想,即使你在她的角度想了,你也理解不了,因为你是男人。”白月平静的慢慢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与其万分痛苦的活着,不如幸福的死去。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最后满足的幸福微笑么?”白月艰难的说着,“你认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个时候会眼睁睁的看着人不救么?”
凌言哑然。在他的认知里,白月是个冷静过头的人,甚至是冷酷。
白月苦笑,她知道知道凌言愣住的原因。白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因为上次两姐弟的事对我的看法,肯定认为我是冷血的。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但是,若是今天那时候,她想要活,我定不会吝惜我身上的药,更不会阻止黎公子救她。”
凌言直直的看着白月。
“若是当时救她了又如何呢?救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啊。她是笑着离去的,她最后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他也是幸福的,至少是她先离去。是他自己留下承受了失去最心爱人的痛苦。”白月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凌言喃喃的说着。
白月看着眼前失神的凌言,看着他怅惘的眼神,他到底在对谁说对不起呢?对着她还是对着自己,亦或是遥远的过去?
“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白月轻轻的说道。
“我,我理解了,但是我始终无法谅解……”凌言的眼神很空很空。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明白,此刻的凌言需要的是安静。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不能谅解么?为什么不能谅解?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初次见他,就捕捉到了他眼里深深的哀伤,即使是一闪而过,自己也看的清楚明白。表面上却一直嘻嘻哈哈。一直这么累的活着么?
白月转头看着两眼失神的凌言,他的身上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章 意外
初夏,万类竞绿。
虽然仅是初夏,却炎热起来了。
路旁的大树枝繁叶茂,边上的各色野花也盛开着。点缀的漂亮绚丽。
白月坐在车夫的旁边,只因不愿意坐在闷热的车厢里,蓦然看着周围的风景,却无心欣赏这些。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日子真辛苦。白月拉耸着脑袋,毫无生气。以前还可以去各商场什么的吹吹免费空调,回家好歹还有个旧风扇用。
真热啊,这鬼天!白月拿手在额前支起来,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这才刚进夏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马蹄踏在路上发出枯燥而有节奏的得得声。白月听着直想打瞌睡。行了段路,车夫停下了马,休息一会。众人下了马车,在路旁阴凉的大树下盛起了凉。
“诸位能否请等等,我牵马儿去旁边河边让它喝点水。”车夫征求着众人的意见。毕竟天气有些热,再健壮的马儿也是受不了的。
陆榆点了点头。车夫高兴的将马从马车卸下来牵着往河边走去。
白月偷偷瞟了眼陆榆,陆榆再不同刚下山时的那般骄傲,那般意气风发,一路上是沉默的可怕。常常一个人低着头若有所思。眉间也是以往没有的那份淡淡沧桑。
白月心里暗道,这次的下山历练,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骄傲的孔雀了呢。
蹲在地上,白月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出神。小时候喜欢干的事就是把水灌进蚂蚁洞,要不就是拿个树枝放在蚂蚁前进的路上,等蚂蚁爬上去,再把树枝换个方向,让蚂蚁一直不断的爬行。忙碌,再忙碌就是为了生存。自己也一直在忙碌着,艰辛的忙碌着,也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命的意义在哪呢?自己生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胡乱的想着,突然被车夫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已经休息好了。过了多长时间?白月皱起了眉,自己想了这么久么?
众人再次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依旧是枯燥而有节奏的马蹄声。突然,马蹄声急促起来,马猛的向前狂奔着。白月没有防备,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怎么回事?”白月背后生疼,转头想质问车夫怎么突然加快速度,却讶异的发现车夫是一脸的惶恐。白月倏的看向前方,马一直在狂奔,速度还越来越快,而车夫手里的鞭子却一直没有动过,也就是说,不是车夫让马狂奔的。是马自己出了问题!
马车越来越快,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月吞了吞口水,又转头看着一脸煞白的车夫道:“那个,那个,你是不是该想点办法让它停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颤声道:“姑娘,不是我不想让它停,它停不下来,怎么勒缰绳它都不停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这才看到车夫已经早早的将缰绳勒的死死的,可是马依然在狂奔着。
“怎么回事?”车厢里伸出个脑袋,凌言不解的问。
“马发狂了,现在怎么办?”白月几乎快尖叫出来了,因为前面就是陡坡,照这个速度狂奔下去,肯定人仰马翻。
车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白月的话,凌言冲后面点了点头,轻轻的跃了出来,提住车夫的衣领,再闪身一踮,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路边。
白月张大嘴,定定看着安然落地的两人,再看看狂奔的马,意思很明显,那我呢?
凌言冲白月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突然,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刹那变化起来。在自己腰上那只冰凉的大手告诉着她,自己被人搂着救下了马车。回头就看到陆榆也轻轻的跃了下来。
那么,抱着自己的人是——黎傲然?
众人安全着地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马车滚了下坡,撞的七凌八落,马滚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抽搐着。
“啊!我的马!”车夫一声惨叫,追了过去。对于他来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