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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安抚了他们两人,不过我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量。
距淑仪被挟已过了一月有余,除了开始的两天轩辕玉珏有些失态,很快他便又恢复到以往的沉稳果决。各宫嫔妃都在庆幸慕容婉欣的意外离宫,少却了一大劲敌。陈宛儿却不止一次的祈求上天赶紧带来一些慕容婉欣的消息。这一个多月中,多少个夜晚她都看着龙乾宫的灯火一直闪烁到天明。轩辕玉珏在殿内彻夜未眠,陈宛儿就在殿外陪伴到天亮。随侍身边的春晓劝她进到殿内,但她都拒绝了。想安慰他,但心中明白,皇上等着的是慕容婉欣,没有慕容婉欣的消息,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私心中,陈宛儿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在暗自神伤。好想再靠近一些,脚步却有些虚浮,带着淡淡黄晕的灯火在视线中泛开,另她看不到其他。自己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
斜依在床边,回想着与慕容婉欣唯一的一次亲昵,心口的疼痛有一次泛滥,“你到底在哪里?”轩辕玉珏喃喃自语。
殿外突如其来的喧哗打断了他的回忆。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将悲伤埋藏在心底。轩辕玉珏带上帝王的面具,询问殿外的侍从:“发生了什么事,因何在殿外喧哗?”
“启禀皇上,”一名公公连忙说明原由,“皇后娘娘在殿外晕过去了!”
“什么?”轩辕玉珏从殿内走出,免去繁冗的礼节,快步赶到众人跟前,抱起陈宛儿进入龙乾殿,“快喧御医!”
忙碌许久,送走了看诊的御医。轩辕玉珏不快地责问皇后的随身侍女:“为什么皇后病成这样你们都不曾察觉,朕要治你们的渎职之罪!”
春晓为首的一干侍女慌然跪地辩解:“皇上恕罪,是皇后娘娘不听奴婢等人的劝说,一定要在殿外陪伴皇上,奴婢们也毫无办法呀!”
有些动容,轩辕玉珏迟疑地问:“你是说,连日来皇后都在殿外,不曾安睡?”
春晓为皇后报着不平,哽咽地说:“娘娘担心皇上的身体,却知道劝说您也是无用,惟有看着您安歇娘娘才会离去。这一个多月,皇上常常彻夜不眠,娘娘也就这样在殿外站到大天亮,这才受了风寒……”
“住嘴!”陈宛儿醒来听到春晓的话,恼怒地斥责,“哪来那么多话!”
春晓伤心的垂下头,再不言语。
“你们都下去吧!”轩辕玉珏摒退殿内的侍从,独自坐在床头。
“皇上,您不要听宫女们瞎说,待得明日,臣妾定要重重地责罚她们!”陈宛儿急切地说。
“罚什么?”轩辕玉珏叹息,“她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看着因为受到风寒而略显苍白的陈宛儿,轩辕玉珏的内心有些沉重,“皇后,本不必如此!”
“臣妾别无他求,”陈宛儿温柔地看着他,“只愿皇上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无论如何,千万以龙体为要!”
沉默良久,轩辕玉珏为陈宛儿整理身上的被褥,轻声说:“皇后的话朕会放在心间,现在,皇后请安心休息,调理好身体!”
确定陈宛儿已然熟睡,轩辕玉珏悄悄步出殿外,看着皎洁的弯月,想了好久,唤来近身的宫人:“喧静王至御承宫!”
轩辕玉澈为了找寻慕容婉欣的踪迹已是好几个夜晚不曾安寝了。本以为皇上连夜召见定是有了慕容婉欣的消息,不曾想,得到的讯息却令他如此的气愤。
“皇上刚才说的什么?”轩辕玉澈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地发颤,“臣弟是否有听错?”
“朕,要宣告淑仪的死讯!”轩辕玉珏面无表情地将话语重复了一遍。
“她一定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宣布她的死讯?”轩辕玉澈咬牙质问。
“淑仪失踪已有月余,按例即使有了消息,也再不得入宫为妃,何况她至今仍杳无音讯!朕宣布她的死讯有什么错?”轩辕玉珏冷冷地反驳。
兄弟二人直视着彼此,倏的,轩辕玉澈笑了,一个毫无暖意的笑容:“好,太好了!君无戏言,从此慕容婉欣再不是皇上您的妃子!无论如何,臣弟还是会继续找下去,但,不再是为您,而是为了臣弟自己!”说罢,骤然转身离开了御承宫。
“朕,也不会放弃!”轩辕玉珏看着他离去,对着空空的宫殿,发下誓言。
屺元九二六年十月月末,圣德皇帝轩辕玉珏之爱嫔慕容婉欣薨,追封为淑贵妃,享年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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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宫外人生:二十三章 移居孟州]。paipaitxt。
“出家?”我故作沉思状,余光偷瞄到紫桃与阿耿瞅然色变地在身后连连摇头,心下偷笑,自言自语:“不好!”他们二人长舒了好大一口气。
“青楼?”脸色再变,“鱼龙混杂,不妥!”恢复原貌……
自从宫中传来淑仪的死讯,我便知道离京的日子不远了。不过紫桃和阿耿两人也盯得越发的紧,深恐我会不辞而别。现在心头已轻松了许多,闲暇之余便拿他们二人寻寻开心!
紫桃首先受不了了,连连喊停:“好了小姐,别再吓我们了!您到底准备去哪里啊?”
“呵呵,”斜枕着下颌,我慢条斯理地说:“这不就在考虑着吗?”
“您不会真的想出家或是,或是去那……那种地方吧!”阿耿也楞楞巴巴地说。
“你说呢?”给了一个白眼,越来越怀疑过去的慕容婉欣看人的水准,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楞头小子。
玩笑已经开够,我给出了答案:“北方!”
“北方?”紫桃不明白我为什么挑这个方向,“一路往北,气候会越来越恶劣;还有可能遇上游牧的蛮夷,那不就很危险?”
“谁说要一路往北的?”哀叹做个聪明人真的很累,我拍拍额头,无力的解释:“我只是要在临近京城的北县孟州落脚而已。”
“哦,”紫桃了解地点点头,然后还不满地埋怨我:“小姐直说是到孟州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不再给自己惹麻烦,我摇摇头,未再答话。
“小姐为什么选择孟州呢?”阿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还不是为了你们!”我没好气地说。
“我们?”
“其实,我是想去更远的地方走走看看,”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不过我独自远游,你们一定会不放心,说不定会经常打探我的消息,动静太多,暴露的机会也就增多,反而不易!”
“况且,”我用树枝一指阿耿,“我也不放心你,无论如何,也得等你也安全了我才能真正上路!”
“那又为什么是孟州而不是其他的州县?”紫桃也觉得奇怪。
“南方气候适宜,皇家在各地都建有宫邑,难保哪天皇上或是其他亲王路过休憩给碰上徒增麻烦,孟州地处较偏,素来只是作为边邑与皇庭相连的传报馆绎,与我们接触过的人很难会到那边去,不会有曝露身份的危险,而且离京城较近,方便我与你们联系顺便探听你们的情况。”将心中所思一一道来,紫桃和阿耿听得连连点头。
“那,您到那边如何生活呢?”紫桃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这也是我在考虑的问题,以后我可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了,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首先就得找份工作才是。
“目前还没有定论,”我将难处坦然相告,“我准备到孟州之后视情势而定。”
“您这就动身吗?”紫桃已经准备为我整理动身的盘缠。
“不急,”我摇摇头,想到一些问题,语带迟疑的说:“还要再过些时日,我要确定一件事,才能放心上路。”
面对紫桃与阿耿投来的疑问的目光,我笑了笑,丢去手中的枝条,踱步进入林中。
阿耿的突然闯宫太过意外,叫我措手不及。如果再早一些,我就不会和轩辕玉珏发生那样的关系了。再过些时候,就是我月事到来的日子,如此便可以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那次的关系而怀孕。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是要,还是不要?那张多变的面孔又一次浮现在脑海,想不到自己在离去之时最先想到的竟然会是轩辕玉珏,看来,自己真的有些动心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就是那少有的几次真情流露吧,一个习惯伪装的帝王在自己面前难得地显露出真实的一面,竟然格外的让人心动。“轩辕玉珏,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了孩子,我应该将你置于何地?”被密林环抱,守住了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恣意的袒露出脆弱的一面,说出心头的彷徨。
所幸,担忧的事情并不曾发生,月事如期而至,令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涌起一丝惋惜,也许这也是上天的示意,我与轩辕玉珏注定会缘尽于此吧!
放下心头大石,我这才准备动身。有阿耿这半个江湖中人在,掩去自己出众的容貌自然不是难事。古人的易容技巧在加上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化妆技术,二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我也由一个花样女子变成了平凡无奇的民间村妇。紫桃对我的变妆大为称奇:“太奇妙了,小姐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嘛!”难得地用万分崇拜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阿耿:“阿耿哥,你的易容术真是神奇呢!”
“哪有!”阿耿被夸得脸都红了,连连摆手,“我也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很多地方都是小姐提出的修改,小姐才真正值得钦佩呢!”
对于阿耿的赞誉我回以一笑,看看时候已经不早,将紫桃准备好的银两细心地放好,这就准备下山了。
紫桃难免又是泪河泛滥,就连阿耿也难掩依依惜别之情。
强自压下心头的离别之意,我洒脱地一笑:“何必这般矫情,我们又不是再不见面,孟州离京城也就是百十里的距离,等我安定下来一定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就这样,在两双充满不舍的眼眸的注视下,我一步步下山,向北面的城门走去。
初到天屺,我便是慕容府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而后就入得皇宫。像这般畅行于京城的热闹街项还是第一次。路边的叫卖小贩,林立的酒家饭庄,各色日行百货,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感到新奇。借着这难得的机会,我在这繁华的闹市中随意地闲逛。
不知不觉到了午间用餐时,酒楼内飘出诱人的菜香,让我更加觉得饥肠辘辘。看着这身寒酸的打扮,我寻着一家门面较小的酒馆进入其间。
“哟,姑娘您里边请呐!”店堂小二迎宾而上,将我带到靠窗的一张饭桌旁。
四下打量,觉得环境挺不错,我满意地点头,笑着说:“小二哥,给我来些简单的饭菜,吃过后,还得赶路的!”
“好嘞!”小二匆匆离去,片刻便端上三样小菜,还上了一碗米饭。
在他离去之前,我问道:“请问,这附近哪里可以雇到便宜的马车?”
“姑娘这是上哪儿啊?”小二随口问道。
“孟州。”
“哦,就姑娘一个人呀?”看我点头,小二理解的应和:“那是该雇辆车,这路途也不少呢!放心吧,包在我陈大身上,您先吃着,过后包您有车!”
“那可就谢过小二哥了!”我连忙致谢。
“别客气!”陈大笑着挥挥手,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我一边吃着午饭,一边看着窗外的热闹景象。心下感慨:作为皇帝,轩辕玉珏真的是很成功啊!
突然,一批家丁模样的人进入我的视线,似乎在询问着什么,不得成效,又匆匆离去。
“静王又来寻人了!”临桌的客人开始小声地议论,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啊,这个月几乎天天都有呢!”
“找的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呢?”
“谁知道?恐怕是为了女人吧!”语落还伴着几声猥亵的笑音。
“怎么可能,”有人提出异议,“谁不知道,这静王与慕容府的大小姐那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夫妻的恩爱真是羡煞旁人,静王至今都未曾纳过侧妃呢!”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旧闻了!”招来一阵讪笑,另一名酒客故作神秘地说:“静王早就另有心上人了,恐怕还是宫里头的呢!”
“什么?”,“怎么可能!”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见达到了效果,那人更来劲了,“当然是真的,我的一个远房表兄弟就在宫里做侍卫,听说静王这大半年入宫可勤了,也不是去见皇上,而是直奔后宫的,这慕容王妃早就闹过好几次脾气了,也没把王爷的腿给管住喽!”
“真的呀?……”听客们还是将信将疑。
他们的吹嘘之言再听不进我的耳中。静王,他真的还在找我?想起当日在龙乾殿的一番交心,不觉叹息。第一次,我由衷地感到自己欠轩辕玉澈的太多太多,而且他的拳拳深情我恐怕永远也无法还清了!
“姑娘!姑娘!”
因为闪神,都不曾察觉陈大来到了身前,我恍然应道:“哦,小二哥,有什么事吗?”
“姑娘想什么呢?”陈大连推了我几下才将我唤醒,“我是来告诉姑娘一声,马车已经雇好了,就在院子里停着呢!一会儿您结了帐就可以从后院乘车上孟州了!”
沉淀了一下心绪,我连连道谢,拿出了一些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