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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见琉璃光彩照人,虽然语气中透出不屑,但也不敢造次,正式成立唯唯而退,门口又进来一人,却是慕容建。
原来慕容建被夜长风吸纳入明教后,便被她派往西域,而身为西域副教主的六爪龙王海天澜便把他派到了这个村子来,主管这里的明教教务。这种小村子,说职务小吧,却又有一定的实权,说外放吧,却又离光明顶很近,就算夜长风知道了,也没什么话好说。
慕容建得到手下禀报,说有四个中原人,看来武功不弱,到了村子里来,不知是不是要对明教不利,于是便赶来看看,结果发现是琉璃等四人。
那个先前与琉璃谈话的人,见到慕容建到来,便上前与他耳语了几句,慕容建听了,也只是挥手让他带人离去——他也清楚,这些人一起上,也不是琉璃的对手,更不用说还是黄药师等人了。
慕容建上前对琉璃拱了拱手,道:“琉璃姑娘,不料在此相见。”
琉璃本来见到慕容建,看到那人向慕容建汇报,知道慕容建是这里的头领,还以为他会借机挑起自己和明教的冲突,现在见他让手下离开,心想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但是对他的态度,却也好转了几分。
所以琉璃见慕容建过来,便努了努嘴:“有什么话,坐着说吧。”
陆乘风听了,便站起身,移到一边与梅若华坐在一起,让慕容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慕容建也不客气,坐下来直接就问琉璃怎么来了西域——他也知道以琉璃的身份,说过放过自己,就不会再来寻仇。
琉璃也不愿多说,便按先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慕容建也知道琉璃对自己有戒心,便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陆华是把慕容建推荐到自己在临安的一个店铺里,只是后来明教的人来故意结纳慕容建,而慕容建也的确不喜欢做生意,只喜欢一个人埋头习武,所以很快就辞别了陆华,加入了明教。
结果夜长风在接见了慕容建后,说明教在中原的生存环境很是恶劣,要不断地与宋军周旋,所以慕容建想要安心钻研武功,不如去西域。
于是慕容建就这样来到了西域。
琉璃见慕容建的确没有什么野心,对自己也没有露出什么仇恨的样子来,便对他说了自己是去寻找西域少林寺的。
慕容建道:“,是苦慧大师所创的少林寺么。”
琉璃一惊:“你也知道苦慧大师?”
慕容建道:“上个月还有个苦慧大师在西域的传人加入了我教,所以我才风闻此事。”
琉璃本来还在愁西域地方太大,语言又不通,这西域少林寺也无甚名气,到时该怎么找呢——她想拜访白驼山庄,也就是想问问欧阳锋知不知道这西域少林寺的所在。
现在听慕容建这样说,琉璃马上问起这个人的详细情况来。
慕容建道:“这个不用急,他刚刚入教,还没有职务,我去交涉一下,把他要过来,然后让他领你们去便了。”
看来慕容建真的不以琉璃为仇人,反而因为琉璃没有把自己赶尽杀绝而心存感激,荐了此人来带路去西域少林寺。
琉璃听了奇道:“怎么他加入了明教,还敢回少林寺去么?”
慕容建道:“西域少林寺与中土的不同,所收弟子多为俗家弟子,所以很多人并不受少林寺的戒律所约束。而且明教在西域的名头不坏,也算是让四周的百姓生活安定了不少。”
琉璃点了点头——倚天中的潘天耕和方天劳、卫天望三人,便都是西域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而明教在这里要求得发展,自然是要以休养生息为主,不能四处竖敌。
不过看来苦慧大师当年在少林寺中受到指责,心中颇为不忿,故此到了西域后,索性广收俗家弟子,来向中土少林寺证明,武功传给什么人,以及什么人偷学了武功,与是否有害于苍生,实在是因为这个学武的人的心是不是正,而不是在于是不是“偷”学或是否入室与俗家弟子之别。
于是琉璃等人便应了慕容建所说的,在此暂住几日,等慕容建唤了那西域少林寺的传人来作向导。
这也是琉璃与人为善所起的效果,当时对慕容建手下留情,换来了慕容建的投桃报李。
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慕容建没有把这份杀父之仇记在心里的原因——有的时候,能看开这一切,也真的是很不容易。
宽恕,永远比报复更伟大。
这几天里,慕容复天天来与琉璃、黄药师谈论武功方面的事,只是琉璃毕竟对他还有所防范,只是谈了一些剑意方面的粗浅知识,不过慕容建还真是一说就懂,有时还能触类旁通,搞得琉璃反而有点不敢再说了。
后来慕容建见琉璃不太爱说武功方面的事了,便岔开了话题——原来慕容建对音律方面也颇有造诣,黄药师很久没有遇到同道中人,他和慕容建倒是挺谈得来的。所以之后的几天里,慕容建也没有谈论武功了,只是在与黄药师弹琴下棋,在这西域之地,两个人居然也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半个月后,慕容建带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说他叫古悦然,是苦慧大师的师弟虚见大师的俗家弟子。
琉璃随即让他带路前行,一路上问了他西域少林寺的情况,原来苦慧大师当年是罗汉堂的首座,他当年出走时,少林寺罗汉堂的十八罗汉有近半数随他远去,随之而去的,更有不在少数的低辈弟子,而其余苦字辈高僧在火工头陀一役后也是要么远走,要么归隐,少林寺元气大伤,不然也不会事事都不敢出头了。
如今执掌这西域少林寺专管俗家弟子的“入世堂”的住持虚见,便是当年与苦慧大师一起来到西域的罗汉堂弟子。
这“入世堂”乃是西域少林寺特设的堂,中原是没有的,乃是专门另立出来管理俗家弟子的。
这少林寺的辈份,原本是玄慧虚空,但是慧字辈的高僧,因为卷入金宋合力灭联的战争中,几乎伤亡殆尽。
当时有与慧字辈同辈的几位俗家弟子尚在,慧字辈仅存的一位高僧,临逝前将少林寺托付给其中几位德行武功都极高的人物,这几人虽未剃度出家,但却在那时暂掌了少林寺。
而苦字辈的僧人,却是这几个俗家弟子的徒弟,他们已经剃度,却又不是慧字辈高僧的弟子,所以才列出这么一个苦字辈来。
古悦然对琉璃说了不少西域少林寺的近况,不过看来这少林寺在西域的情况并不怎么样,虽然西域也有崇佛的小国,但是毕竟不比中原,这里的人还是穆斯林居多。再加上苦慧大师吸取教训,虽然俗家弟子招收的不少,但是重德不重才,像古悦然就是因为杀性太重,所以被苦德大师逐出少林寺的。
不过看古悦然的样子,对少林寺也没什么怨恨——可能他本来也没想着要在少林寺修成什么正果吧,能学点武艺,然后在别的地方找份差事,也就心满意足了。如今明教在西域招揽人手,他自然也就来投奔了。
如今慕容建指名要古悦然来做他的副手,古悦然等于是一步登天,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入教新丁,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了一个小头目了,自然对慕容建十分感激,也就尽心为琉璃等人带路了。
走了几个月,绕过天山,一行五人终于辗转来到虎思斡耳朵。
这虎思斡耳朵乃是西辽的国都。当年金灭辽时,辽国宗室大将耶律大石,率二百铁骑西征,数十年间在西域打下一片不亚于原辽国的疆土,定都在原东汗国的八剌沙衮,改名为虎思斡耳朵,汉语的意思是强有力的宫帐。
西辽现在在位的皇帝耶律直鲁古,已经是耶律大石的孙子了。在直鲁古亲政前,摄政的承天皇太后耶律普速完是西辽最后的杰出政治家,但是由于私生活不检点而在十年前被杀,从此西辽的国力,也渐渐衰弱了。好在西辽是个崇佛的国家,苦慧大师便在这虎思斡耳朵建了西域少林寺。
不过这一路上也亏得有古悦然带路,不然光靠地图,还真不知要怎么在大漠中穿行呢。
这虎思斡耳朵城墙高数十丈,乃是一座当世罕见的坚城大城,城内也是熙来攘往,街道繁华。陆乘风见了,忽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中兴啊!不知我大宋何时能出一位中兴之主!”
黄药师摇了摇头,只说了句:“难啊!”
琉璃心想陆乘风是陆游的孙子,受其家风影响,偶尔说两句复国的话也就罢了,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也跟着瞎掺乎什么,便道:“行了行了,便是中兴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被蒙……”
说到这里,忽地醒觉——怎么又差点把历史的真相说出来了,忙闭口不言,只是黄药师却意味深长地看着琉璃,把琉璃看得冷汗直流,心想,看来这穿越的事,不说还真不行了。
忽地又想——这成吉思汗虽是一代雄主,但手上杀孽太重,还是杀了他算了。这样的话,蒙古一个民族受到金国的欺压,总好过整个欧亚大陆的人民被蒙古人残杀的好。而且,宋金两国也和平相处了很久了,何必让蒙古来破坏这一平衡。
又一想,要不要等蒙古联宋灭金后,再杀成吉思汗?
——算了吧,要扼止惨剧,就要扼制在萌芽状态,若是等蒙古崛起了,就算杀了成吉思汗,他的几个儿子孙子,也不是宋朝能挡得住的!
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少林寺。
抬头看这少林寺,只见处处格局都与中原少林寺一般无二,看来这苦慧大师,乃然是对少林寺感情很深的。
古悦然认识少林寺门口的知客僧,打了个招呼,向他介绍了琉璃等人,说她们是有事要来拜见方丈的——这西域少林寺,比中土的少林寺好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女子可以入寺。这虽然是因为少林寺在西域立足不易而造成的变通,但也可以看出苦慧大师为人的胸襟。
只是此时西域少林寺的住持,已经是苦慧大师的师弟苦方大师。苦慧大师当年西来,已经年约六旬,二十多年过去了,苦慧大师苦心经营少林寺,大耗心血,已于前年圆寂了。
虽然琉璃等人的名字在西域无人知晓,但苦方大师听得有中原人士前来求见,也欣然在正殿接见了琉璃等人。
琉璃见苦方大师年纪大约六十开外,面容一派慈悲之像,心中也是略为赞叹,忍不住便与他交流起佛法来。
苦方大师本以为这些人不过是从中原移居西域的,却不料遇到了琉璃这样一个“女居士”,心中也是惊喜不已。他在西域,与师兄弟间谈论佛法,早已精熟,但是与外人谈论,接触到新的理论的机会,那可是太少了。
二人谈论佛法,不知不觉时间渐晚,黄药师并不在意,陆乘风和梅若华一直陪着,可就觉得有点无聊了。
琉璃见二人面露不耐之色,心中微叹——果然,身兼佛道二家的传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于是琉璃便转入正题,对苦方大师道:“大师佛理精通,小女不胜敬佩,只是小女此来,另有要事,还请大师借一步说话。”
原来此时站在殿外听二人谈论佛法的,已经挤了不下数十人,琉璃自然不能说黑玉断续膏的事。
苦方大师一怔,随即笑道:“女居士有要事相谈,且请随我来。”
琉璃点了点头,然后对梅陆二人道:“你们觉得烦闷,便不要来了,四处看看,随喜礼佛吧,不要给我惹事就是。”
二人忙道谢去了,黄药师却是跟着琉璃与苦方大师,直入后堂。
待得来到苦方大师的禅房内,三人坐下后,琉璃便问道:“不知大师,可曾听过黑玉断续膏之名?”
苦方大师一愣:“那是什么?老纳从未听过。”
琉璃心中好生失望,但仍道:“当年苦慧大师远来西域,我听齐头并进火工头陀也来了西域,却不知大师可有他,或者是他的传人的下落。”
火工头陀乃是少林寺的死敌,苦方闻之色变道:“女居士竟然欲寻那火工头陀么?他武功高强,但是却刚强好杀,于佛理不精啊!”
琉璃笑道:“我不是要向他讨教佛法,而是想从他那里弄些黑玉断续膏回去——这东西是一种外用伤药,接驳断骨,无不灵验,便是数十年长在一起的错位断骨,也能重新驳回。”
苦方瞪大了眼睛:“有这种药么?老纳竟孤陋寡闻了!不过,那火工头陀性情粗暴,我看他未必肯将女居士想要的东西相赠啊。”
琉璃道:“事在人为,纵是不可,也只得尽力而为罢了。”
苦方叹了口气:“那火工头陀在河中府建了上林派,女居士可以前去。”
原来这火工头陀恨极少林寺,便是在西域开宗立派,也取名为“上林”,意思是在少林寺之上。
琉璃谢过了苦方大师便要离去,苦方大师却强留琉璃再少林寺中多宿一晚,琉璃只当他是要与自己讨论佛法,便答应了下来。不料第二天苦方大师居然要与琉璃同去——原来苦方大师深知那火工头陀武功极强,性子又暴烈无比,生怕琉璃吃亏,便在安排了寺中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