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得敬道:“此是李氏族人之事,我正好趁他们争夺皇位的机会,大军压境。”
话说到这里,忽地又眉头一皱,道:“只是行刺一事,我不宜出面。”
岳纲一愣,问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任得敬道:“我与李仁孝之间,互相刺探已久,急切之间,我哪里找得到可以信赖的高手!我身边的武士,说不定就是李仁孝所派来的奸细,若是消息走露,岂非弄巧成拙!我听说岳三公子武艺高强,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次行刺,就请三公子出手如何?”
琉璃在外面听得差点吐血——任得敬你也太无耻了,行刺皇帝,就算成功了也是个同归于尽啊!你自己不派人,倒教我们去送死!
岳纲也不是傻瓜,当即道:“王爷谬赞了,在下这点微末功夫,哪里能够行刺西夏皇帝。若是失败了,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大事。”
任得敬道:“三公子且放宽心,便是不能杀了他,只要能打伤他就行。只要他伤了,我就能放出风声,说他死了。急切之间,他哪里能够□去各处辟谣!而且,伏击的地点,撤退的路线,接应的人,我都可以安排,只是找不到动手的人而已。
岳纲听了,倒是有点半信半疑,而且,如果真的能刺死李仁孝,只要虞允文能够迅速出兵,任得敬自然来不及扫灭西夏境内所有的反对力量。宋朝到时可就未必要相助于任得敬了,甚至可以打着为西夏平乱的旗号来打任得敬——毕竟从明面上的关系来说,宋与西夏,也是有盟约的。
任得敬见岳纲神色间已然心动,便又道:“明日我就派人带三公子前去那郊祀的地方,也把详细的情形说一下。”
岳纲心想,这事虽然危险,但是仍有一试的价值。只是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洪七和琉璃再卷进来了。况且,无论行刺成败,都要有人迅速回到四川,把这里的事告诉虞允文,只要用这个借口,洪七和琉璃必然会回去的。
想到此处,岳纲便点头道:“那好,我们明天便去郊外一看。”
任得敬见岳纲答允,也是面露喜色,便大喊一声来人,然后吩咐来人给岳纲和洪七安排房间。
岳纲当然是不能住在这里的,他还有话要与琉璃和洪七说呢,住在这里,太不方便,便道:“大王适才已经说了,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李仁孝所派的奸细,我们两个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也容易走漏风声。我们还是住客栈吧,明日我们西门外相见。”
任得敬略一思索,便答应了岳纲的话,不过又道:“既然如此,两位一定要在我这里用了饭再走。”
岳纲忙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不敢再打扰任得敬,任得敬却是很热情,说是就算少吃一点也行,至少要干一杯,以祝日后行刺成功。
岳纲见任得敬一片热情,也不好太过拒绝,便道:“那就谢王爷赐酒了。”
言外之意是喝一杯可以,但是摆宴吃饭就算了。
任得敬也是一听就明白,便吩咐外面的丫环去端酒上来。
琉璃伏在屋顶上听了,心里哼哼了两声——虽岳纲你小子识相,要是敢把我撇了在下面大吃大喝,看我出去后怎么教训你!
正在想着等会儿去西平府逛逛,吃点风味小吃,看看夜景什么的,却见四处围上来不少兵丁和武士,均隐伏在这屋子二十步之外。
之后不久,就见一个丫环端着一壶酒过来了。
守在门口的那个男仆,也就是一开始任得敬让他进来吩咐摆宴的人,接过了那个托盘,挥手让那丫环下去,然后掀开壶盖,往里面倒了一小包药粉,然后端了进去。
琉璃伏在屋顶上看得真切,心中不由大惊——这是要下毒么!
这时里面的岳纲和洪七不知道,见端酒上来,也没在意。任得敬亲手斟了三杯酒,两杯递给了岳纲和洪七。
琉璃大急,虽然不知道下面的实际情况,但是一片平静,就代表着岳纲和洪七没有看破这是壶下了药的酒。
虽然说这药未必是毒药,但琉璃怎么也不可能就看着岳纲和洪七把这酒喝下去啊!思来想去,觉得这任得敬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现在下去杀了他,也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于是双掌一用力,便把这房顶击碎,扑了下去。
房内的洪七和岳纲见琉璃突然撞破屋顶下来,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洪七的反应比岳纲快得多,马上就意识到事情有变,一把便向任得敬抓去。
这时守在任得敬身边的那个男仆,也是一掌击来,将洪七的这一掌隔开,随即喊道:“有人行刺,快来护驾!”
这个男仆的手法极为怪异,居然把洪七的这一抓给搭了过去,跟着拇食二指一勾,反扣住洪七的手腕。
洪七一惊,脱口而出:“分筋错骨手?!”
那男仆嘿嘿一笑,另一只手也随即来捏洪七咽喉。
洪七无奈,只得左手一隔,挡住这一扣,两个人于是便成近身的十根手指的纠缠,洪七的雄浑掌力,居然毫无用武之地。
琉璃却是早一掌向任得敬击去,口中叫道:“岳纲快走,酒里有毒!”
岳纲其实也已经反应过来其中有诈了,但是他不退反进,也是一掌向任得敬击去。
任得敬乃是宿将,虽然长年不动武,身体已不如年轻时轻健,但仍然行动迅速,一见琉璃从天而降,便知不好,忙起身后退。见岳纲与琉璃双双一掌击来,居然抱头往地上一滚,向门口滚去。
琉璃和岳纲都没有料到,任得敬位高权重,堂堂一家王爷,还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居然就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在地上滚动。
眼见得任得敬要滚到门口,琉璃心中着急,左手三枚玉蜂针刷地就发了出去。
这玉蜂针细若牛毛,破空之声甚细,那任得敬没有修过内功,如何能辨得出这玉蜂针。那与洪七动手的男仆,虽然擒拿功夫极为了得,但是洪七的武功也是不俗,反而把他也给缠在了这里,让他不能去救任得敬。
无奈之下,他只得出言提醒,但只叫了一声“主公小心”,任得敬已经停止了滚动,仰面躺在了地上。
琉璃一愣——这玉蜂针的毒,应该不是致命的啊,反而应该是会让中针的人麻痒难当才对!
这时门外的卫兵也都冲了进来,琉璃手中剑一荡,将首先进来的两个士兵手中的单刀都斩成两段——这把剑本来就很锋利,再加上如今琉璃内功了得,运劲于剑上,居然好似无坚不摧一般。
岳纲手中没有兵器,只得抢上前去,使出岳家拳来,将两个西夏士兵打得倒飞出门去。
这时洪七还在与那男仆缠斗,琉璃顾不得许多,一剑便向那男仆后心刺去。那男仆与洪七双手缠斗,虽然在技巧上占得上风,但是洪七掌上的力量实在是要胜过他,两个人一时倒也旗鼓相当。
如今琉璃当心一剑从背后刺来,他无可奈何,只得舍了洪七,侧身避过这一剑,肋下却被洪七乘机打了一掌,只听“喀喇”一声,肋骨断了两根。
这男仆吃痛,又见岳纲守在门口,将两个当先抢入的士兵打了出去,心中不免惊惶——本来他是任得敬延揽的西夏高手,只为了贪任得敬的钱财,不料今日却身陷险境。
惊忙之间,忙靠向窗边,欲从窗口出去。
洪七看出他的心思,双掌一吞一吐,平平推出。
这男仆见洪七掌势沉猛,不敢硬接,使一招“推山倒柱”将洪七的掌锋引过一边,便向窗外窜去。
琉璃一剑削去,剑气暴涨,早削了半截小腿下来,那人惨呼一声,人虽然逃出窗外,但已经成了独腿客,再也起不来的了。
那边门口又抢进几名西夏兵来,岳纲帖近身去,将几人又撞出门去。琉璃抢上前查看仍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得敬时,却见他人中和太阳上中了两枚玉蜂针,早死得透了!
原来那任得敬虽是莽夫,但这是他的会客室,室内灯火通明,他一边打滚逃走,一边注意出口和追击的人。虽然那玉蜂声的破风声他吸不见,但依稀见到琉璃扬手后金光闪动,忙改变姿势,想要跌起,无奈琉璃的玉蜂针速度奇快,早中一枚在人中上。任得敬忙乱中缩起身子想要再作挣扎,却是中针时的一顿,虽是躲过一针,但太阳穴上又中一枚登时了帐。
琉璃原还指望着任得敬不死,好劫作人质,如今任得敬死了,却是没奈何处了。
洪七这时过来一看,见任得敬死了,也是一时作声不得。
那边岳纲已经抢过一把刀来,又砍翻了两个,只是身上已经见了伤,渗出了血来。
那些卫兵见一时闯不进来,又不见任得敬的声息,倒是不敢再冲了。
此时忽地又有人喊道:“二王爷来了!”
原来是任得聪到了。
任得聪本是西夏的殿前太尉,如今任得敬反迹凿然,李仁孝不敢再用他,把他明升暗降,调了开来。任得敬不愿立即与李仁孝翻脸,便索性接了二弟过来,以作心腹。
任得聪听得大哥这边出了事,连忙赶来,便见乱糟糟哄作了一团,心中恼怒——如此阵容,如何能与李仁孝的亲兵作斗!
恼怒中叫了人来问明情况,便阻了人往里面再冲杀,而是让人喊话,让岳纲放了任得敬出来,一切好商量。
岳纲这时在里面也看到任得敬的死状了,心中恼怒,又不知到底是怎么个缘由,心中也是一团乱。
洪七这时道:“不用想啦,我们还是从房上快走吧!趁着现在还没调弓箭手来,我在前开路,琉璃轻功好,左右护着你,断无甚差错的。”
岳纲却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任得敬忽地要杀我们了!”
琉璃呸了一声道:“你这还想不明白?任得敬杀了你们,假托是李仁孝下的手,回信给虞允文,还不激得你的大宋朝廷出兵!这都不消说了,只怕那路上用悲酥清风毒倒你们,之后又杀了你们的人灭口的,也是任得敬罢了。”
洪七当即拍了一下掌:“着哇!我正想怎么西夏一品堂的人,武功这么差,却原来是假冒的!”
岳纲一想不错,任得敬定是本想把自己等人一网打尽,再送到西平府囚禁起来,一则可以骗宋廷出兵,二则也是他手上的一个筹码。却不料丐帮等人化整为零,先期进入西夏境内,三三两两地在出使的队伍周围暗中相护,结果一阵拼杀中走了他岳纲。
任得敬为免夜长梦多走漏风声,索性将众人尽数杀死,让岳纲无从查起。
正文 第九章 岳纲之死
任得敬本想这样一来,不管岳纲是回四川还是入西平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琉璃在暗中窥伺,不然他的一杯毒酒,还就真的要了岳纲的命。
岳纲也是常年作使者在西夏和大宋之间来回的人,这种把戏他细心一想,也就想通了。
岳纲心中瞬间拿定主意,道:“那我们快走!”
洪七道:“你们先走!”
说着捡起一把单刀,一刀割下任得敬的头来,然后一脚将任得敬的无头尸踢得倒翻了出去。
琉璃见洪七出刀凶狠,倒是吓了一跳。岳纲却是心领神会,一拉琉璃就窜上了房去。洪七提着人头,也随后跃上。
却说屋外的人,忽见任得敬猛地撞了出来,去势又猛,忙纷纷让开条路来,等到发现是具无头尸,那边三人均已上了房顶,往远处掠去了。
这楚王府造得庞大,各处屋子一团团地各自连成一片,琉璃轻功超卓,虽然拉着岳纲,纵跃间仍显轻盈。洪七虽然轻功要略差些,但胜在内力雄浑,也跟着没有落下。
不过此时不比先前,任得聪已经吩咐了在各处通道上伏下了兵丁,虽然还未齐备,但已经有弓箭手在赶来了。有那机灵的,远远看见三人身影,便发声喊,齐齐发过箭来!
岳纲本来身上就有伤,虽然被琉璃拉着,但闪转腾挪间总是不灵便,眼见得几次要被箭矢射中,都是琉璃替他挡了。
岳纲对琉璃道:“任得敬既死,楚国必灭,任得聪和任得恭均是不堪大用之人。你与七兄拿着任得敬的人头,去见李仁孝,表奏我大宋与西夏交好之意,以免形势变化对我大宋不利。”
琉璃一听就知道不好,手上紧了紧:“你说什么呢!我可不帮你这个忙,要说你自己说去!”
两人一说话,心神微分,岳纲闷哼一声,背后已中了一箭。
琉璃一惊,忙回身点了岳纲的穴道,将他负在身上便走。
前面洪七折返回来,将射到她身边的箭矢以掌力震开,便在她身边护卫。但是就这么阻得一阻,前面又围上了六七名西夏兵。
琉璃左手连扬,十几枚玉蜂针打出,全打在对方脸上,这几名西夏兵双眼俱被打瞎,针毒倾刻间入脑,他们又无内力抵御,惨呼数声后便即倒毙。
后面涌上的西夏兵一惊,脚步一乱,洪七便已冲入人群中,双掌连挥,将众人阵型打散,领着琉璃便往外冲。
西夏兵见洪七腰间悬着一颗人头,又听闻是有刺客,也料到那是任得敬的人头。任得敬造反在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