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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上前行了一礼,打过招呼,那黄母见是琉璃,大为欣喜,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你可算来了!”
琉璃不意她居然说得这么亲热,倒是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那黄母见到琉璃,心中高兴,把那家业被毁之事暂时抛在脑后,颠来倒去地说了许久自别离后如何思念她的话。
“这一晃五年过去了,我想着你与药师年纪也都大了,正想着怎么去给你通个信呢,却不料遇到了这样的事。”
黄母一阵叹息,前半句让琉璃脸红心跳,忍不住看向洪七,却见洪七也正听着黄母说话,好像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后半句却让琉璃终于找到了话头,忙问道:“伯母可知这次来寻衅的歹人,是些什么人?”
黄母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瞒你说,自从那日之后,我也日夜思索那日之事,却是毫无头绪,只知这些人里有很多不是汉人,说话从没听过。”
琉璃皱起眉头——这样的线索,有和没有也差不多。
要待再问,黄母又拉起了她的手道:“琉璃啊,。此番前来,就别再走了,等药师回来,你们就……”
琉璃被她说得胆战心惊,忙出言道:“伯母,药师不知身在何处,他已半年不至,只怕遇到了什么凶险,我想我还是去寻他一番为好。”
黄母被琉璃一说,想起自己儿子的确已经半年没有音讯了,心中也是一阵感伤,也就说不下去话了。琉璃趁此又安慰了黄母几句,便赶紧告辞了。
退出禅房,琉璃问咸杰大师道:“大师,那日我与师傅离开乌世寺后,那些和尚没有为难你吧?”
咸杰大师唱了一声佛号,道:“各位高僧,俱是得道之士,怎会咄咄逼人。”
琉璃点了点头,又道:“大师真的不知黄药师的下落?”
咸杰大师沉吟片刻,道:“若说是黄贤侄的去向,老纳并无所知。不过,老纳有一师侄,在黄家事发两日后从南方来我处找我,说是路上曾遇到过一群形迹可疑之人,运了几大车的书册往南而去。听他们的口音,似是大理国人。”
琉璃愣了一下:“大理人?”
咸杰大师点了点头,道:“我那师侄,曾在大理住过数年,当地口音,一听便知。大批大理人来衢州,这事并未有过,所以老纳怀疑这些大理人与黄家庄之事有关。”
琉璃听了,不禁皱起眉头——大理?怎么这么巧!
这时洪七道:“既然如此,这事好办,我去找丐帮的人探探消息,看看有没有半年前衢州附近大理人的消息。”
琉璃听了,点了点头道:“如此极好!丐帮弟子满天下,若有线索,再也没有瞒得过丐帮弟子的,这可真是谢谢你了。”
洪七看着琉璃:“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同生死的交情!”
琉璃被他前半句弄得心里一跳,还好后半句让她松了口气,便道:“总是要谢谢你的!”
洪七笑笑:“你这几日就住在乌巨寺吧,我去给你打探消息。”
琉璃本想答应,但一想万一住下,就要每天面对黄母的疲劳轰炸,还是跟着洪七走吧!
于是便道:“不必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那样有了消息就能走了,不必你来回跑,也省了时间。”
洪七又对她笑笑,好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那行,我们这就走吧!”
琉璃点了点头,转身向咸杰大师告辞,然后便跟着洪七一起离了乌巨寺。
不过衢州总算是个大城,里面有丐帮的一个香堂,洪七带着琉璃去找到那堂主,说明了来意。那堂主认得洪七是何不醉的徒弟,自然是要帮忙的,于是便安排两人住下,然后派人往衢州四周的县城查探消息。
琉璃第一次接触到丐帮的基地,她充满了好奇,每日里都在这分舵的总部里四处走动,觉得这分舵,实在是不觉得这个地方会跟乞丐扯上关系——这地方,就是普通百姓中的中等家庭,也比不上吧!
琉璃心中暗叹——丐帮的这个情况,还真是无可奈何啊,就算是何不醉上了台当了帮主,要真的整肃,也怕是很难吧。
衢州分舵的丐帮弟子,见琉璃整日里四处转悠,虽然生得一副天仙般的面容,却好像什么都没见识过一样,不免也是暗地腹诽。琉璃内功精深,早把这些言语都听在耳内,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之后索性就出了这丐帮的衢州香堂,在乌巨寺里找咸杰大师探讨一些武功上的事。
又过了几天,洪七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正文 第十三章 大理分舵
洪七这些日子都在与那衢州香堂的堂主和弟子帮众拉关系,也算是在给自己的师父拉拉票吧。 不过他对于那些大理人的事,却是很上心,成天盯着这香堂的堂主,直到这天终于得了准信,忙跑去乌巨寺找琉璃。
琉璃此时正与咸杰大师谈到自己体内那股真气的事。
咸杰大师为琉璃诊了脉后道:“宋姑娘说你体内的这股真气被姑娘以巧妙的手法封在脚尖,但是我却查探不出。令师果然高明,这样的手法,只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琉璃笑笑——这样称赞,虽为夸大,但也有其道理。毕竟林朝英不会一阳指,能以别的手法来打穴封穴,又不影响行动,实在令人钦佩。
这时洪七到了乌巨寺,见琉璃正在与咸杰大师谈话,也不便出声,只在远处站着相候。琉璃与咸杰大师都是内家高手,洪七呼吸略为放松,二人便已经发觉了。
琉璃回头看了看洪七,洪七对她扬扬手,她知有事,便向咸杰大师告退。
洪七见琉璃来到近前,便道:“我已经查明了,那些人的确是大理的,领头的人有两个,袍子上绣着一只蟾蜍,很有可能是五毒教的人。”
琉璃一愣:“五毒教?”
洪七道:“不错,五毒教的人,袍角都绣有蛇蟾蝎蜈蛛五种毒物,据推测,他们总坛可能下辖类似的五个分舵或五个堂之类的,每堂崇一种毒物。“
琉璃却不是因为这事,还是因为再次遇到了五毒教而感到这是冥冥中的安排而感慨。
两个人这次前往大理不比之前的匆忙,而是比较淡定地先北上,再度乘船入川,再进入大理境内。
此时天气已经渐渐转凉,这日居然纷纷下起雪来,琉璃站船头,扶着船栏杆,看着长江两岸的冬日雪景,也是另有一番风韵。
同样的江景,其实琉璃在前世也曾见过,只是此番看来,心境已是大有不同,看起这景色来,感受也是大不相同。
洪七虽知她内功也颇有造诣,但仍然怕她再有什么闪失,拿了披风便披在她的肩头。船上众人见一个丐帮与一个貌美女子同行,本已议论纷纷,见他忽地又从背包中拿出一件华贵的披风来,更感惊讶。
琉璃感到洪七给自己披上了件外衣,也没在意它是什么毛的还是什么裘的,也是顺手掖了掖,然后回头对洪七笑道:“你自己穿着这件破烂衣服,倒给我披这劳什子的。”
洪七笑道:“这算得什么,我之前都有在冰天雪地里练功的,这点小雪不算什么。”
原来洪七所练内功,乃是至阳的路子,在雪地里苦练,更有效果。琉璃却是暗笑——自己在古墓中天天与林朝英一起睡在寒玉床上,那可比这冷多了!
想了想,道:“黄药师有一块家传的寒玉,挂在胸前,颇有练功的效用,你经营性质功是不是也与此同理。”
洪七道:“我的功夫走的是至阳的路子,难道他也是?”
琉璃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他走的应该还是阴柔的路子。 ”
洪七道:“我在内功在初起步时,不能随心所**地控制体内的阳刚之气,必需得要在冰天雪地里练才行的,为此我还去了塞北呢!”
琉璃心想——你是北丐,在北方是应该的!然后忽地想起一事,便问道:“你们丐帮的总舵在哪儿?”
洪七道:“原本是在洛阳,后来金主完颜亮南下时,我们丐帮也与金兵打了一场,被迫南迁,却又因为大宋对我们总是猜忌,我们就又北迁。现在总舵在山西。”
琉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注目观看这雪景,忽地笑了起来。
洪七问她笑什么,她说:“我想起幼年时曾听邻家一少年吟过的一首颂雪景的歪诗,甚是有趣。”
洪七虽然对于诗词无甚兴趣,但为了讨琉璃欢喜,仍然问题:“什么诗,让你一想就开心,也说过我听听。”
这诗原是琉璃前世幼时所听,便对洪七吟道:“天地一笼统,井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说完后又忍不住咯咯娇笑,洪七也陪着笑了两声。却又听船内也传来笑声,循声看去,却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
琉璃也知道这诗太歪,便也向他笑笑,并不作声。
又行了一段,却过了沅江,眼见得近了铁掌山,琉璃与洪七便下了船,改走陆路去大理。
出了宋境,丐帮弟子便转少,洪七曾言道,整个大理境内,只有一处丐帮的分舵,便在都城羊苴咩城。
据说这还是因为之前的大理国皇帝段誉与前丐帮帮主萧峰结义的关系,才允许丐帮在大理境内活动。
因为大理国内异族甚多,汉人很难自在生活,更不用说是伸手讨钱的乞丐了。
这次到了大理,洪七便带着琉璃去了羊苴咩城,找那里的丐帮分舵打听关于五毒教的事。
这日转于辗转到了羊苴咩城,却正逢着过新年,城内很是热闹。
琉璃第一次见到白族人过新年,舞狮舞龙的,还有打霸王鞭的,甚是热闹,自然也看得兴高采烈。
正在注目观看,琉璃忽觉腰间被什么一撞,便知有异——她如今内功精湛,不用看就知道是腰间的香包被偷了,也同样是不用看,左手挥出便捉住了那小偷儿的手腕。
转眼望去,却果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
洪七伸出手来,从琉璃手中把这孩子的手接过来——琉璃也不以为意,随即松开了手。
洪七从这孩子手上拿过钱袋,交还给琉璃,然后对这孩子道:“你是丐帮的?”
这孩子见洪七背着七只袋子,眼中露出些许放松,便点了点头,洪七语气忽转严厉:“丐帮帮规,只许乞讨,不许偷盗,你可知道?”
琉璃瞥了洪七一眼——你好意思么!身上带这么多钱,光靠你讨饭讨得来么!
其实洪七的钱,也都是劫富济贫得来的。 只不过,这个贫是他自己罢了——这世上为富不仁的人,还是很多的,洪七也不贪心,弄一点钱够花销就行,也算是给那些为富不仁者一个小教训。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这是洪七对琉璃的辩解,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劫富济贫,也是我辈侠义中人所为啊!”
那孩子瞪着双眼道。
洪七道:“劫富济贫?那是要劫为富不仁的人,你觉得这位姑娘像是那种人么?”
“什么叫为富不仁?”
这孩子不过十来岁,还听不懂这个词。
洪七叹了口气,道:“带我去找你们舵主吧,我是总舵来的,有事要寻他。”
那孩子不知总舵为何物,只道:“舵主是什么?”
洪七皱起眉头,正要再问,琉璃却用手在他背后轻轻点了点。
洪七会意,便放了这孩子,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偷人财物了!”
那孩子愣愣地看着洪七,洪七对他挥了挥手:“去吧,大过节的,去玩儿吧!”
那孩子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洪七与琉璃远无守跟着,琉璃道:“这丐帮也太复杂了,你若掌了这丐帮,怕不要累死了。除非你对这些事都睁一眼闭一眼,随它去了。”
洪七却道:“一个帮派大了,总有些事情是管不过来的,只要不是动摇根基的事,也就罢了。若是太过较真,只怕到最后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琉璃不料洪七一副懒散的样子,却会说出这么样的话来,一时却有些失神,那边洪七却是拉了她一把,道:“你看。”
琉璃一惊,忙展目望去,却见那孩子正跟一个青年乞丐说着什么。
洪七加快脚步赶上前去,那青年乞丐见洪七来势不善,又见他身背七只袋子,知道是帮中好手,不敢逃走,便改为怒斥那孩子:“你这小鬼头儿,叫你趁着过节,去多讨些钱来,你却去偷盗!你不知这是犯了帮规嘛!”
那孩子睁大了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青年乞丐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去,琉璃皱了皱眉,洪七随即身形闪动,将这孩子拉到身后。
“你是大理分舵的人么?你们舵主呢?我有事要见他。”
洪七见这青年乞丐只有三只袋子,便也懒得与他多说,只让他带自己去见这里的分舵主。
那青年见洪七不与自己多说,只管要自己去带着见舵主,只当是要向舵主告自己的状,但又不敢明着讨饶,便笑问道:“这位兄弟,有什么事要见我们的舵主?”
洪七皱眉道:“此是帮中之事,轮不到你来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