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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黄药师和洪七的这个样子,好像对自己都有点意思。这倒不是说琉璃自大,但是有些事情小心谨慎一点也是好的,别搞得大家不愉快。
所以现在本来没什么别的想法的,但是被黄药师和洪七一说,反而让琉璃只能选择段智兴了——且不说不管选了黄药师还是洪七都有点让人要误会的暧昧在里面,就是依琉璃的性子,也不可能因为黄药师和洪七反对,就改变自己的做法的!
这时欧阳锋在后面打了个哈哈,说道:“药兄,咱哥俩可是很久没有亲近过了,我们共乘一骑如何?”
黄药师略为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欧阳锋便手上杖尖一送,点断了那匹马的缰绳。黄药师眉头一皱,这时段智兴也翻身上了一匹马,嘴里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个东西!”
黄药师一想也对,正要点头答应,琉璃却道:“欧阳你怀里那两只毒虫好恶心,你一个人骑一匹,不要靠近我们!”
欧阳锋哈哈一笑,也翻身上了一匹马道:“我好意替你解围,你却不领情!”
这时后面的人已经追近了过来,琉璃回手一大把玉蜂针掷去,也顾不得许多,翻身上了一匹马,只觉身后一沉,一个人也坐到了自己身后。
琉璃也来不及看是谁,左手一剑撩去,削断马缰绳,双腿一平马腹,纵马便走。
后面五毒教的人见五人四骑飞快而去,手中暗器又及不到远处,头一轮的暗器早被马上的四个男人回身挡下,一点效果也没有起到,只能在后面干跺脚而已。
等到马儿窜出去一里地去,后面的叫嚣声渐渐小了,琉璃才舒了一口气,这时才发觉,在自己身后的,还是黄药师。
琉璃很莫明地松了口气——这大概也是天意吧,并不是我选的!
似乎在心里这样想,就能减轻一些不知哪里来的压力一样。
这时黄药师在她耳边道:“我身形削瘦一些,自然与你共乘一骑了。”
琉璃这时笑了笑,头往后面在他的胸口略为用力顶了一下,低声笑道:“我又没问你什么,你急着解释做什么。”
黄药师弯了弯唇角,那边欧阳锋却大喊道:“药兄,你和琉璃姑娘还未完婚么?”
黄药师看了一眼欧阳锋,道:“家逢巨变,无心于个人之事。”
洪七却是看了琉璃一眼,似是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这时段智兴却道:“快走快走,现在还未离开五毒教的势力范围,先离开这里再说别的!”
段智兴年纪较其余三人为长,又是大理皇帝的身份,再加上这四匹马是他的,虽然五毒教内一战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但是他出现得最及时最关键,又带来了四匹马,所以另三人也要给他面子,便闭了嘴,都打马急行。
琉璃见自己和黄药师虽然共乘一骑,但是这匹马仍然奔跑迅捷,不比另三匹慢多少,心想果然自己和黄药师是体重最轻的!
然后五人四骑果然一路无语,一直跑出了几十里去,四匹马渐渐地跑不动了,段智兴才道:“好啦,我们下马步行吧。现在离五毒教也远了,这几匹马也跑不动了。”
四人听了纷纷下马,黄药师抢先一步翻身下马,顺手伸出右手要去扶琉璃,但是琉璃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就下马了,黄药师伸了一半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顺势改为扶了一下琉璃。
琉璃这时也知道自己好像没给黄药师表示绅士风度的机会,也有点不太好意思,便对他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对段智兴道:“你怎么来了?你可是大理皇帝,这样轻身犯险,还一个侍卫都不带,你真以为自己是圣天子自有百灵呵护不成!”
段智兴却道:“我见你把我送你的马给了别人,我总是心里不安,总觉得我不能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便是这皇帝也是做不好的!”
琉璃听了,怔了一下,看向段智兴的眼光开始变得有点古怪起来,段智兴忙道:“你不要误会,我也是因为不日就要迎娶皇后了,所以心中感到有点迷惘,也正好出来游历一下,散散心。”
琉璃道:“你都要娶皇后了,还出宫来乱跑,不怕出事么!你快回去吧!”
段智兴道:“这个无妨,自然会有人处理!”
琉璃见段智兴脸上显出一股无奈和愤懑交杂的表情来,知道他是为段氏不能独掌大理政权而感到憋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那边洪七与欧阳锋黄药师三人一边看着边,一边也在低声说着什么。琉璃便对段智兴点了点头以示意,然后与段智兴牵着马,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那边洪七与黄药师欧阳锋这三个人本来正在谈论五毒教的事,忽见琉璃与段智兴走了,也忙牵着马跟了过来。
段智兴对琉璃道:“此番你去五毒教,可探听出什么来了?”
琉璃摇了摇头:“只是救了丐帮的六个弟兄,想要知道的事还是不知道,要解决的事也一样没有解决。”
这时她身后的洪七听了,却上前道:“也不能这么说。刚才我们三个把这段时间五毒教的事都说了一下,黄兄家中的书,除了一部分毒经之外,就连医术的书,好像都运往明教总教了。”
琉璃听洪七这样说,不禁看向欧阳锋——黄药师之前的打扮,只是五毒教的一个低级教众,自然是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教中机密。
欧阳锋果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药兄家中的书是被送到北方的明教总坛去了。至于那四川军饷的事,我不知道,也没有特意去打听过,但是想来也该是总去明教了。毕竟明教经常与官军作对,五毒教可没必要为了这么笔银子和大宋朝廷结怨。”
琉璃一想不错,便又问道:“你可曾听到过重阳真人的消息?”
欧阳锋道:“王重阳?没有,他好像没有来过五毒教,没有与五毒教交手的消息。”
琉璃细思,若说王重阳没有南下,似乎于理不合,可能是因为暗中探听清楚了,这笔军饷已经被运往了北方,所以直接去找明教的麻烦了。
王重阳武功盖世,相比起明教怎么样?
想到华山论剑时,明教居然一个人也不在其内,难道就是因为之前已经被王重阳一个人给挑了?
想到这里,琉璃回想起适才那光明右使霍承光的武功,比自己是强上一点,但是比之于王重阳那是远远不如了,那明教的教主就算比这霍承光要强,只怕也不是王重阳的对手。但是如果不是单挑,而是一拥而上呢?
不过,以明教教主的身份,王重阳单身去挑战,他也不可能下令群殴的吧?
欧阳锋见琉璃低头沉吟不语,便道:“你若担心王重阳,我陪你走一遭明教好了。听说明教那里也有不少用毒的好手,我也正好去看看。”
洪七嘿嘿笑道:“大理分舵的事也了了,我也正好要回北方,把大理分舵这边的事报告总舵,顺便陪你走一遭也好。”
黄药师笑了笑:“王重阳号称武功盖世,不知到底如何,到要去见识一下。”
说着看向琉璃的眼神便得深沉起来:“你师父……罢了,还是说说王重阳吧,他怎么会突然出家的?”
段智兴身在大理,对中原之事参予得不多,不过对王重阳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便对琉璃道:“你要去明教找重阳真人么?我陪你一起去吧,也正好见识一下!”
琉璃把手一摆:“谖,谁都可以陪我一起去,就你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宫娶你的皇后去吧!”
段智兴道:“已经来不及啦,昨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我这时候回去,反而更乱,你就行行好,让我跟着你出去躲一躲吧!”
琉璃翻了一下白眼:“那你更要回去了,全大理的人只怕都要疯了!”
段智兴道:“我要是回去,只怕连我都得一起疯了!”
琉璃道:“可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明教呢,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责任!”
段智兴讶道:“为什么要你负责任?你这是看不起我么?”
琉璃一时语塞,那边黄药师上前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明教看一看好了。”
洪七也上前道:“明教自从方腊死后,声势已经大不如前,当年方腊在世的时候,他们的声势可是直追丐帮的。”
欧阳锋道:“明教的总舵原先就在浙西,被剿灭后也不知搬去了哪里。”
洪七道:“这个我知道,江南他们已经混不下去了,现在已经到山东去了。”
如今的山东是金国的统治范围,明教在南宋是属于被禁的邪教,自然要去山东发展的。
琉璃对二人道:“我还没说一定要去明教呢,你们这么积极作什么?”
黄药师斜睨着她道:“你真的不去?”
琉璃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我就多谢你们了,陪我走了这一遭。以后有好事,我一定想着你们啊!”
众人听了,都是微笑不语。只是段智兴是怀着对琉璃的宠爱之心,而欧阳锋是已经瞧出了黄药师与洪七之间暗潮涌动,是打定了主意要看好戏,而洪七是想到之前在无量山中,已经得了无法估量的好处,也不必琉璃来相谢了,只要琉璃有什么事,那真是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了。
只有黄药师,他的心思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
自从看到琉璃的那一刻,知道了她是自己命定的女子后,自己就好像对这个女子有着放不下的心思。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连黄药师自己也说不明白。
五人四骑,缓缓向北而行,途中又买了一匹马,走了两天,段智兴忽地要求改道。
“不能这样再往北了,从北边去宋境一定会被我的人发现的,我们还是折道向东,从大宋的广南西路进入宋境吧。”
琉璃一想不错,若是直接往北,不管是从四川走还是从吐蕃绕道,大理的人一定早布下了网来搜寻段智兴。只有东面,可能因为路程的关系,搜索的命令还没有到,可能会盘查得稍微松一点。
但是琉璃总是不放弃让段智兴回羊苴咩城的努力,当下便道:“这可不行。我们就是往北,若是被发现了,那是天意不让你离开大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况且……”
琉璃看了一眼黄药师和欧阳锋,道:“我还要去一趟铁掌帮,替一个故人疗伤。”
原来琉璃之前把陈亮中了毒,在铁掌山养病的事告诉了欧阳锋,欧阳锋对陈亮中的毒颇感兴趣,说反正可以从四川走的,不如绕一下道,去看一下陈亮到底中的什么毒。
琉璃也知道欧阳锋对明教和五毒教这一脉的用毒手段很感兴趣,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便想反正也是救人做好事,绕个弯子就绕个弯子吧。
而黄药师当年在上官剑南手下吃了亏,如今自己武功有了长进,自然也要去铁掌帮看看的。
段智兴见众人都要往北,也是否没有办法,只得随着众人一起往北而行。
这日来到建昌府的峨边,眼见得就要离了大理境内,却远远看见那守关的士兵旁边,站着四个人,正是褚平原、褚青山、古鹤和余成栋四人。
这一路上来,段智兴向黄药师、欧阳锋讨教了不少易容的本事,虽然欧阳锋并不怎么尽心教他,但是黄药师却是知无不言,再加上段智兴天资聪颖,早学了个通透。只是琉璃是怎么也不肯变装的了,段智兴也没有办法,只得化作一个中年人,扮成一个普通的丐帮弟子。
洪七和欧阳锋心中好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大理国的皇帝。
现在余成栋等四人远远看见琉璃与洪七五人,全都一下围了上来。余成栋当先便问道:“宋姑娘,可曾见到我大理陛下?”
琉璃真想说他就在我身边啊,但是段智兴一路上来不停地恳请她,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好故作惊奇道:“你们的陛下?怎么他不见了么?我没见到呀!”
段智兴见琉璃的态度很合作,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的软硬兼施没有白费。
“你若是出卖了我,我就自己再偷跑出来,自己去明教总舵找你们!要是走岔了路,那我在外面游荡的日子可更久了。”
琉璃没想到段智兴堂堂皇帝之尊,也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只能无奈地屈服了。
而这时余成栋等四人向洪七等人脸上看去,除了洪七之外,另三个他们都不认得,但是从体形上判断,又似乎都与段智兴有相似之处——这东南西北四个人,虽然有的削瘦有的雄壮,但是高矮都差不多。
琉璃这时因为心虚,也随着余成栋的目光看去,只见黄药师肤色白晳,丹凤眼狭长,眉长入鬓,唇边已有小髭微微出现,负手而立,自有一股山林之气,自桀骜中透出。
而欧阳锋身子略短,却比其余三人都壮实许多,国字型的脸上短眉粗直,双眼不怒自威,腮边也有短髯破土而出了。
只有洪七还是一如六年前那样,圆溜溜的眼睛里总含着笑意,剑眉疏朗,鼻梁挺拔,唇角微凹,从不羁中显现出一副坚毅不屈的性子来。
而段智兴,虽然身穿着一身乞丐服,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