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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手刀一斩,只得“咔嚓”一声,一条小臂自肘便黄药师斩了下来。
这二人没想到黄药师不但武功极高,手段也是毒辣非常,一招间就已经被他斩了一条臂膀下来。
被斩了臂膀的这人却也硬气,只是惨呼了一声而已,并未连声惨叫,接着退后一步,右手捂住断臂,怒瞪着黄药师。
另外一人虽然也是大吃一惊,但明教弟子向来同气连枝,遇难决不独善其身,所以仍然大喝一声,和身扑上。
黄药师略皱了皱眉,身形略动,一掌切在他的肩头,只听“喀”的一声,连整条手臂都被斩了下来,那人几乎当场血晕了过去,咬着牙退后几步,只看着黄药师。
一旁的食客都吓得面无人色,纷纷逃走。欧阳锋皱了皱眉,握着木杖的手上青筋闪了一下,洪七哼了一声,欧阳锋看看洪七,笑了笑,并没有作声。
琉璃却是看那边黄药师大发神威看得暗暗心惊,完全没有注意欧阳锋与洪七二人的小动作。她本来自从上次跟黄药师谈过一次话以后,就试着想让自己真心接受黄药师,也让黄药师渐渐地真心接受自己。
这倒不是说谁为谁改变,只是给双方一个机会而已。就算不能成为夫妻,也是成为一对真心的朋友的契机,总比现在这样别别扭扭的关系要好!
但是现在看黄药师做事全凭一己喜恶,不考虑不相干者的感受——或者说是对没有关系的人出手过重,这一点琉璃是有点接受不了的。来自于现代的灵魂,让她对于人命和人权还是有点顾忌的,不能这样因为自己的武功强了,就随便杀人或断人四肢。
于是琉璃就要出口阻止黄药师再下辣手,可正待她要发话时,洪七却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下让琉璃又泄了气,冷静了下来。
琉璃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两个人是明教中人,黄药师庄子上的人虽然是死在五毒教的手下,但也仍然是明教下的令,黄药师迁怒,也算是他性子里的一大特点了。要不然,哪里会把四个徒弟的腿都打断这种事发生!要改变黄药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看来要渐渐感化他了。
琉璃这时不禁为前些日子受到黄药师指点的曲林担心了——不必说,这家伙一定就是日后的曲灵风了,一想到日后他要断腿,琉璃就不禁为他感到可怜。
本来觉得,如果自己做了他的师母,自己根本就没这么好的记性,哪里会有《九阴真经》给陈梅二人偷啊!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但是现在见到黄药师出手狠辣,不由得想到——陈梅二人逃走,不是因为《九阴真经》,而是因为私下相恋。而偷走九阴,只不过是因为想要在江湖上立足罢了。
也就是说,除非自己抢先一步发现陈梅二人的恋情,然后让黄药师答应他们的婚事,才会免去有可能出现的事。不然陈梅二人只要逃走,不管偷走什么东西,还是没偷走什么东西,黄药师都有可能迁怒的。
琉璃忽然间觉得——做黄药师的夫人,压力好大啊!拯救世人的事,果然不是一般人做的!总不能收了梅超风后就宣布,你们随便谈恋爱吧,你们师父不会管你们的——那也太不像个长辈了!
那边黄药师制服了二人,就逼问明教迁址的日期,不料这二人都硬气得狠,各自一掌击在自己顶门,自尽而死。
黄药师哼了一声,回到座位上对三人道:“那天去我庄子上的,没有他们,不然我哪会让他们死得这么轻松!”
琉璃听了这话有点心寒,欧阳锋却是击节叫好,黄药师看琉璃脸色不愉,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下手太狠了点?”
琉璃点了点头:“是啊,他们武功不及你,平时也未必就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何必出手这么重,就算要杀他们,也不必让他们受这份罪啊。”
黄药师道:“我本来并不想杀了他们,是他们自己找死。”
琉璃以手扶额,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法与黄药师沟通,看来只能慢慢地开导他,改变他的性子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路上,琉璃渐渐向黄药师灌输人命关天世人平等的思想,不要一出手就伤人性命或断人四肢。但是黄药师总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没用的人,生死并不用太放在心上。说得多了,欧阳锋反而会来捣乱,对黄药师的做法大加赞扬——“我们江湖中人,自然早就有了刀头舐血的准备,不然就回家抱孩子好啦,何必婆婆妈妈的。”
琉璃也只得摇头——果然东邪西毒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啊!
继续前行,渐渐接近了宁海。这日四人又都在一家客栈里下榻,各自回了房间,琉璃也在床上坐着打坐行功,却听得房门外格地一声轻响。
琉璃略皱了皱眉,便停了运功,微微睁开眼睛,却见窗户的上沿被戳破了一个小孔,并伸进一截小管子来。
琉璃倒也不恼,心想凭我的容貌,到现在为止只吸引到两次淫贼——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也算是运气不好了吧!
不过这次的淫贼好像档次也蛮高的,琉璃偷偷含了一颗避毒珠在口中,虽然闻到了迷烟的气味,但是看不到想像中的白色烟雾——原来这还是高级的迷药呢!
琉璃因为有含着避毒珠,也就不用闭着呼吸,那窗外的人听到琉璃呼吸声未变,又渐渐倒在了床上,心中自以为得计,便翻窗进来。
琉璃闭着眼睛,听这家伙的脚步,轻似轻功不弱,心中不免未讶——听这轻功,应该武功不弱呀,那怎么会来招惹自己?
因为照理说像拥有这样轻功的人,武功一定不低,所以眼光也不会差,那应该能看出自己的武功高低,那就应该不会来像自己下手呀。
——是□熏心?还是对自己的迷药太过自信?
琉璃因为含着王重阳的避毒珠,对于迷药之类的一切都免疫,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对方使的迷药有多厉害。
偏巧这人用的迷药是十分高级的一种,令人闻了之后就睡去,对人体可以说是一点害也没有,所以琉璃呼吸的轻重和频率都没有变,反而没有引起他的疑心。
这人落地后轻轻掠到琉璃床边,伸手便来抓琉璃脖子。琉璃听他爪风,便知他是想要来抄起自己身子——不先点穴,而是想要直接来把自己背走,看来也是对这迷药太自信了吧!
琉璃蓦地右手一翻,向上一托,正托在这人的肘上。
琉璃不像黄药师,出手是有分寸的——她从这人出手所带起的风声中就知道,这人长于轻功,武功要差上不少,于是出手也就只是击在他的肘上,将他震得半边身子酥麻,然后顺手往下便点了他的穴道。
不过这人变着腰,琉璃点不到控制他全身的大穴,只是点了让他这半边身子完全不能动的穴道而已。饶是如此,这人也已经是吓得不轻,左手往嘴里一捂,然后一阵乱嚼,琉璃连救也来不及,便听这人咚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琉璃起身细看,这人却已经是双目圆睁,死得透了。
寻常的采花贼,哪有这么视死如归,琉璃只好叹了口气——不用问,这一定是明教的人了。
上次黄药师出手太狠,那酒肆内的食客和店家哪有没看到的,自然是明教的人从中打听了自己四人的相貌,所以派人来下手了。
其实当时按欧阳锋的手段,就要把在场的人都杀光,但是因为洪七在他边上哼了一声表示反对,并威慑于他,他鉴于琉璃与黄药师多数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做法,也只好罢手——不过黄药师若是不同意,只怕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人命关天,而是觉得明教的人就算找上门来,他也不怕。
不得不说黄药师狂得可以——他明知明教的光明使者和正副教主都比他要强,甚至强上不止一点,却仍然一路上摆出一副任尔所为的样子来,一点也不知道低调,连琉璃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风骨。
不过再怎么说,消息已经走漏了,以后只怕麻烦要越来越多了!
——这消息,只怕是之前上官剑南透露出来的吧!
琉璃心想,当初在五毒教,黄药师和欧阳锋,以及自己都是易着容的,虽然后来欧阳锋露出了本来面目,但是这一路来,欧阳锋颔下长出铁髯——当初在五毒教,他为了要假扮那赵越趉,不得不刮胡子,现在恢复了本来面目,也任其生长了——倒也变了相貌,所以一行四人中,只有洪七是那霍承光知道相貌的,再加上段智兴已经回了大理,所以大概一时也没把他们四个与大闹五毒教的五人联系起来。
要不然,只怕今夜来的就不是这么一个人,而是一大队明教人马了!
这一点,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从明天开始,要易着容上路了!
不过话说回来,欧阳锋才二十刚出头,就长得一脸胡须根根倒竖,还真是有西域人的血统——看来他祖辈也是在当地扎根了,并没有什么歧视胡人的思想,在宋朝这个时代也算是难得。
欧阳锋的思想不知道会不会也因为这样的关系,才会变得叛逆而开放,才会与嫂子私通呢?
可惜欧阳锋一路上虽然对琉璃很客气,有时也看看玩笑,但是琉璃看着他那不怒自威的神态,怎么也不敢问他有关于他和宁书文关系或感情的话。
琉璃看了看这具死尸,心中叹了口气——明天该怎么跟这客栈的老板解释呢?还是连夜逃走算了?
这时琉璃听到左右隔壁的两间房间,先后传来“咚咚”两声,心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次明教可能是四个房间同时下手了。
只是明教怎么下手这么龌龊,一点也不光明正大,枉费了“明”教这个名字了!
看来人穷志短,这句话是不错的。明教既然已经被打得由南到北由东到西地准备到处流窜了,只怕这雄心壮志一磨灭,手段也不会怎么高明了。
不过人人不畏死这一点,明教的人做得还是不错,看来如果不是提前发明了三尸脑神丹,就是用宗教给人洗脑了!
琉璃打开门,向左首的房间走过去——这时忽地听到这一边隔着更远处的一间房间里,也传来了“咚”的一声。
琉璃叹了口气——这些明教的人运气真不好,一个得手的也没有!
本来琉璃就是想去最远的这一间房间,因为左右隔壁的两间房里传来的咚的一声,明显是动手后中招落地的声音。要知道在她两边的人是欧阳锋和洪七,一个是用毒高手,一个身上也有一颗避毒珠——洪七想还给琉璃的,但是琉璃没有要回来——所以不可能中毒。那边的黄药师就不一定了,他的九花玉露丸可不一定能防迷药的!
结果刚刚出门走到这边,黄药师的房里也传来了倒地的声音,看来这一次出手的明教中人是全军覆灭了。
琉璃耸了耸肩,退回了房里,不多时,果然三个人都过来了——琉璃就知道,他们谁都不愿到另外一人的房间去,搞得好像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所以有事肯定都到她的房间里来。
欧阳锋一进来说在琉璃面前摇着一支烟管儿,道:“这么差劲的迷药,也敢在我面前用,简直是在羞辱我!”
琉璃摇了摇头——这难道是性别歧视么?以为我就不可能成为最强的人么?
看着三个进来后神情都一片轻松的人,琉璃心中忽地就升起一股不服,一股雄心——第一届华山论剑,我一定要参加!
这时黄药师对琉璃道:“你没事吧?”
琉璃耸了耸肩:“我刚才都出过房间了,你没听见么?”
黄药师是一番好意,不料琉璃居然出口言锋凌厉,倒让他有点错愕。却不知是他之前对付明教的人出手太过狠辣,让琉璃对他有了点看法了。
洪七却是上前查看了一番死在琉璃房中的人,然后道:“是服毒自杀的?”
琉璃点了点头:“是啊,我没料到是明教的人,早知就抢先出手了。”
洪七搓着手道:“我也没料到他们会自杀,看来明教的人还都挺硬气!”
欧阳锋道:“既然派出他们来行刺,自然是死士!”
琉璃看着他道:“那么说你也没留活口了?“
欧阳锋两手一摊:“我听他落地轻功不错,没料到他武功这么差,一掌也禁不起,虽然还没死,但是也没法说邮话来了——右侧肋骨全断啦,估计内脏也都破了。”
黄药师傲然道:“你们出手要么太重,要么就是太心慈手软。他们这些人,不外是把毒药藏在手中或牙中罢了,只要打断他的两手,再卸了他的下巴就行了。”
琉璃怒道:“你点了他的穴道不就行了,何必折磨他?”
黄药师奇道:“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不让他尝点苦头,怎么让他说真话?”
琉璃心中恼怒,推开房门向黄药师的房中跑去,黄药师摇头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琉璃为什么叹气,在他看来琉璃是江湖儿女,应该不会有这种妇人之仁才对,却没想到还是这么心慈手软!
却说琉璃赶到黄药师的房中,见一人倒在地上,双手双腿都以怪异的姿势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