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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王显然也把刚才的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前道:“哦,我是带着他们俩登门道歉的,不巧碰上天空战神那老混蛋,就堵在门口吵了两句。”
阎罗王跟太上老君他们都是熟人了,多年不见正是要好好寒暄一番的时候,而桑格却已经绕过她爹直直到了翊姗面前:“原来当年拿剑捅了扶宣的那个神女就是你啊!
翊姗看桑格一脸金光万丈的神色,似乎并不像以前那样要来找茬或挑衅的样子,正在茫然,桑格已经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的摇啊摇:“干得太棒了!当年这事出来时我就想结交你了,谁知道事情被压下来了,我都不知道到地府来的哪个才是你。”
……
干得太棒了?
太上老君扭头去调侃阎罗王:“这么多年没见,你家丫头的是非观还是半点没改啊。”
阎罗王把拳头拢在嘴边咳了一声,不接他的话。
而兴奋过头的桑格仍抓着翊姗不放手,噼里啪啦的说了半天,翊姗终于理清楚了她的大概主旨——
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次蟠桃会,年纪尚小的桑格跟着长辈赴宴看热闹,却因为是来自地府的宾客,而且很没人书的在女眷那桌碰上了不太看得起地府的扶宣等仙家小姐,加上她自己受不得气的破脾气,被扶宣嘲讽了几句便直接掀了桌子。
以扶宣那装柔弱的本事,可想而知最后倒霉的肯定是桑格了。
翊姗哪里知道桑格和扶宣之间还有过这么段过节,正听得有些呆,仪狄笑眯眯的凑过来对桑格道:“那你可还记得那次蟠桃会上在我酒窖里喝的酒么?”
桑格一愣,看了仪狄的脸半天,又对着翊姗的脸研究半天,突然脸色大变的摔开她的手:“原来是你!!!”
……
眼看桑格身上又开始流窜起浓浓敌意,翊姗已经有些懵掉了。
她这会儿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仪狄拍了拍翊姗的肩膀,摇头叹道:“这个事你自己可能不记得了。”
原来桑格去的那次蟠桃会,恰好就是仪狄收了翊姗做徒弟的那次。
当时进了仪狄酒窖的翊姗刚刚喝酒喝上了头,而被扶宣气得跑出来消气的桑格也误打误撞的闯了进来。结果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桑格就拿院子里的酒具当起了出气筒,乒乒乓乓一阵吵闹,惹得在酒缸背后喝酒的翊姗心头火起,拎着酒瓢就骂骂咧咧的出来了。
两个坏脾气的小恶霸在这种情况下撞上,不打起来才怪。
不过彼时的桑格完全打不过喝了酒发酒疯的翊姗,被折腾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最后还被翊姗摁进了酒缸里灌了一肚子的酒,当时在院子树上看够了热闹的仪狄这才下来拦住了翊姗,不然桑格估计就要被灌晕在酒缸里了。
翊姗听得愣愣的:“这事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她当时不是喝多了就直接睡过去了么?
“你那次第一次喝酒就挑了我最好的陈酿,还喝了那么多,哪里撑得住这么烈的酒劲,等你醒过来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了,我也懒得跟你再说一遍。”
“……”
她说怎么当时醒过来浑身无力手脚发酸,还当是喝酒喝多了的后遗症,没想到是醉酒打了一架啊……
桑格看翊姗一脸无辜什么也没想起来的样子,抓狂道:“我说怎么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她说着又转头对仪狄道,“喂,她那时也弄坏了你那么多酒缸,你怎么没让她赔,就非要我把那缸酒赔给你?”
仪狄理所当然道:“她给我当徒弟帮我酿酒,当然就抵消了,你被姗姗折腾那一次以后一闻到酒味就头晕的,我自然不能指望你帮我酿酒,不让你赔酒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倒是把自己摁进酒缸里淹得半死不活的试试看!”
显然桑格当年被翊姗折腾得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仪狄嫌弃的语气一下刺激得她又炸起毛来。
阎罗王显然已经不想再掺和去管这两个小霸王的陈年孽缘,踱到太上老君旁边望天去了,非庸只得赶紧把桑格拎回去安抚顺毛。
翊姗还在努力的消化着这个意外的往事,珩胥则一脸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姗姗喝醉之后,唔,酒书似乎还是好的,醉了就一觉睡到天亮,并没有这么能折腾的。”
“那是我这个师父多年教导的功劳。”仪狄一脸辛酸沧桑,忽然又换了脸色,笑得意味不明,“不过丫头现在酒量不错,你居然曾经带她去喝酒喝到醉?还知道她喝醉后一觉睡到天酒书不错?”
而最近多次受刺激的翊显然被仪狄这句话暗示得胡思乱想了许多,努力按捺着自己抓狂的内心,拿最温和的语气问翊姗:“老妹啊,你跟珩胥……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翊姗身上。
翊姗看看他们,再看看珩胥,为难半天,终于本着坦白从宽的念头,蹦出四个字来——
“同床共枕。”
……
这短短的四个字,砸碎的不只是翊一个人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没来得及检查,如果有错字或者bug请告知……谢谢大家~旅途劳顿的偶先爬去睡了……混乱的一个白天就这么混乱的过去了。
因为翊姗的“老实供认”,仪狄便打着给她减轻收拾房间的负担的名号,强行“征用”了翊姗的房间,然后把翊姗“发配”到了珩胥那里。
掌灯时分,翊姗坐在珩胥房里,却是望着窗外的灯火发呆,全无平时撒泼耍赖的疯样。
一开始珩胥还以为她是晚饭吃多了撑的,结果半天了她还是这个样子发着呆,便忍不住过去问道:“姗姗,在想什么呢?”
翊姗飘忽的眼神落到珩胥脸上聚了焦,然后才回神:“哦,没什么。”
……
看珩胥在她身边坐下来,翊姗想了想又问:“你什么时候去找孟庸认罪画押的啊?”她怎么之前半点都不知道?不会是珩胥为了诓住天空战神弄了个假的……
珩胥道:“今天乐拓来转生殿找你,他去了酒窖以后我想起此事,就到孟婆那里走了一趟,顺便把这事办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哦,这样啊……”
翊姗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把下巴搁在桌面上,半晌突然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很麻烦啊……”
珩胥一愣,扭头去看,就见翊姗貌似不安的用手指在桌面抠啊抠,声音有些闷闷的:“我那时还是凡人的时候,虽然废柴了一些,但至少没有这么多麻烦事要你操心,现在一做回神女便麻烦缠身,以前的烂摊子收都收不完……”
你是不是,其实更喜欢以前的那个没本事但无忧无虑的柳姗姗呢?
翊姗犹豫着,终是没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
珩胥看着她黯淡的神色,想起吃晚饭时,仪狄趁着翊姗去厨房端菜,看似无意的感叹了一句——“姗姗那丫头平时看起来神经粗得都能跑四轮马车,可真要纠结起来,想得比谁都复杂。”
大概是今天天空战神来闹的这一场,便让她开始纠结了。
翊姗问完,看珩胥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正紧张的胡思乱想,突然听珩胥缓缓开口:“姗姗,其实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了。”
跳转得突兀的话题让翊姗一愣,就听珩胥继续往下说:“以前跟着师父云游,他最常挂在嘴上的人就是你们兄妹俩,他还给我看过他画的你们的画像。”
“太上老君……画的我们的画像?!”
翊姗呆了呆,太上老君整日沉迷炼丹讲道,却是什么时候有画画的爱好了?!
“嗯,这么多年一直听着师父念叨你那些‘光辉事迹’,我虽然从没见过你,但却如同你一直就在我身边一样……原本师父还念叨着等我回了天庭一定要介绍我与你们兄妹二人结识,却不料一回天庭我便被派到了地府来……唔,如果师父的画技没有那么糟糕的话,当初在地府遇到你,我大概也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去思考,我到底是喜欢上了那个凡人柳姗姗,还是只是因为柳姗姗的性情跟那位翊姗殿下太过相似。”
“……”
翊姗呆了半晌,脑子还是有些不太听使唤。
所以珩胥的意思是,他最开始喜欢上的,就已经是神霄玉府的翊姗了么……
这么隐晦到九曲十八弯的表白,虽然出乎意料,但也确实是珩胥的风格。
珩胥看翊姗一脸呆滞的神情,估计她还得有一会儿才能缓过来,起身去倒了两杯茶,走回来时目光透过窗户看到那边灯火通明的翊姗的房间,又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因为收你为徒的事,我师父一直对仪狄司神颇有不满,所以仪狄司神也是被我师父时常挂在嘴上的,我也从师父的话中知道了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为人知的事情?
珩胥话音刚落,翊姗立刻八卦的回了神:“比如说?”
恢复得还真是快……
“比如说——”珩胥一边过去关上窗户,一边悠悠然道,“他喜欢男的。”
……
翊姗噗的一口茶喷出来,神经在八卦的冲击下反而变得无比通畅起来,立马追问道,“那印迟跟他住一间房……不会出什么事?”
“你这么担心印迟?”
“呃……不是……”
翊姗还没说完,就被珩胥整只拎到了床上。
“……干嘛?”
“下午帮你试吃了那么多东西,有些撑。”
“诶?”
“所以做些什么来消消食。”
“唉?”
“……”(某人动手不动口ing)
“喂喂!你干什么!!!”
“消食。”
“@#¥%……”
……
好让我们把镜头和谐的切换一下——
才被珩胥提到的仪狄司神,刚刚到被翊姗的“坦白从宽”重伤心灵的翊那里“探望”了一番,悠然自得的回了房间。
结果推门就见房里印迟正一脸失落的盯着房间正中的那棵珊瑚树发呆,连他走进来都没发觉。
仪狄已经听说了翊姗房里这棵珊瑚树的来历,见状挑了挑了眉,走过去一巴掌拍到印迟的肩上:“你就这么喜欢我徒弟?”
虽然这一巴掌的力道不算大,不过正出神的印迟还是被仪狄这一拍吓得跳起来,没留意脚下又绊到凳子,便整个人滚到了地上。
仪狄皱眉听着那一声轰然倒地的声音,摇摇头,伸手把印迟拉起来:“你也忒经不住吓了。”
印迟窘得整张脸都是通红的,呐呐的低声道了谢,内心无比懊恼。
他就不该让仪狄知道他爹是东海龙王,这阵子接二连三的丢人,估计东海龙宫的颜面在他身上已经得不到任何体现了。
仪狄在桌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那棵亮闪闪的珊瑚树,突然道:“我倒是很看好丫头和珩胥那小子的,没想到却中途杀出个你来,啧啧,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
看印迟的脸色刷的一下越发神伤起来,仪狄便挥挥手:“罢了,不说这个,我刚才发现丫头在酒窖里酿了些酒……你这种酒量就不指望你能借酒消愁了,干脆喝醉睡过去算了,明天醒来说不定能看开点。”
在印迟的理解里,仪狄这句话显然是表明要撮合翊姗和珩胥,他这个半路插进来的路人还是趁早消失的意思。
如此认知让印迟黯然神伤,喝起酒便也格外的豪放起来。
于是果然就醉得蒙头睡死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印迟在晨曦的光亮中迷糊醒来,望着头顶的床帐缓了好半天,觉得还是有些头重脚轻,便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如何喝酒喝到床上来的。
想来想去还是脑中空白,印迟干脆放弃,打算爬起来,刚撑起身子就看到一条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手臂赫然压在他的腰上……
印迟保持着半撑的僵硬姿势,目光机械而缓慢的顺着那手臂往旁边看去,然后就看到了睡在他身边的仪狄。
衣衫凌乱敞开的,一条手臂压在他腰上,另一条手臂被他压在颈下的仪狄……
“啊——砰!!”
仪狄被一声堪称凄厉的叫声和紧接着重物轰然落地的声音吵醒,坐起身来却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奇怪的探身出去看,才发现印迟正蜷缩在床下抱头捂腰抽凉气,显然是刚从床上滚到地下的样子。
“……你是有多喜欢滚到地上啊?”
仪狄无奈的伸手要拉印迟,结果一伸手,身上本来就松散的衣服滑下来一大半,趴在地上的印迟一看到就又刷的变了脸色,抬手指着仪狄的身上,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昨晚都做了什么?”
“……”仪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牙印和抓痕,再抬头时已是一脸戏谑的笑:“这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
“上回在我那里喝酒的时候你不是两杯就睡死了么,这次怎么却喝得发起酒疯来,又是扒衣服又是咬人的,我的外套都被你扒拉坏了,话说我这次可没带换洗衣物来……”
仪狄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印迟已经红着一张煮熟螃蟹似的脸,扯了衣服往身上一裹,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