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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欺骗她,所以他不知道他是该隐瞒,等他儿子情况好转不排斥女人了再告诉他妻子,还是抱着一丝或许情况没那么糟糕的侥幸心理立即告诉他妻子?”
岑欢心想这真是一个残酷又无奈的抉择,换做任何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都会举棋不定。
站在那个母亲的立场,如果知道儿子还活着,而丈夫却隐瞒了她,事后一定会很生气,甚至恨她丈夫,毕竟儿子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可换个角度考虑,在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重新开始面对生活时,得知儿子还活着却忘了她这个母亲,而且还排斥她害怕她,那她肯定又要经历另一次痛苦,而这种痛苦对一个孕妇造成的伤害非同小可。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是正确的。因为这根本就是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不论那个男人怎么选,都是错。
“岑欢,如果是你是我朋友,你会怎么选?”
岑欢不语,洁白的贝齿轻咬着唇,内心权衡说与不说的利弊。
如果坦白,就要面临怀孕的妻子再次经历痛苦可能会出现的种种无法预知的危险,毕竟孩子是失忆,不是头疼感冒,不可能一两天就能好起来。而长期的心情抑郁有可能会导致抑郁症,或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流产……
如果隐瞒,等到孩子情况好转再让母子相见,就可以避免怀孕的妻子出现那些状况,到时候还能给妻子一个惊喜。
而即使是孩子的情况无法好转,等到妻子把孩子生下来再告诉她,或许也比现在就坦白要好。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藿莛东听,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本来非常憎恨男人欺骗女人,可这种情况下,隐瞒无疑要比坦白好。”
那端沉默许久。
岑欢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听,看一眼时间居然快到上班时间了,她叹息时间总是在不想它流逝时偏偏流逝得飞快。
“没其他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吃饭了么?”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切,岑欢苦笑一下,连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电话这端,藿莛东垂眸陷入沉思中,连关耀之唤他好几声都没听到,不得以把还在叫喊的小丫头抱出来往他身上扔。
而小丫头一窝进父亲怀里立即不喊了,微微喘着气,大大的蓝眼珠很用力的瞪着关耀之。
“小祖宗,你把我一张脸抓得像斑马还敢瞪我?”关耀之捂着又多了几条血痕的脸故做切齿状瞪回去。
藿莛东回神,收了手机睇一眼关耀之,皮笑肉不笑的调侃,“丝楠又不在国内,你难道还怕她误会是别的粉红知己抓的?”
一提到丝楠,关耀之马上噤声,一脸悻悻地啐了声。
感觉有东西在捶胸口,藿莛东低头,这才注意到女儿两只小手都各被套了一个保鲜袋,显然是觉得不舒服,她正很努力的想把袋子弄下来。
皱眉看向关耀之,“你弄的?”
“没办法,她指甲太长了,我找不到面具戴只能给她的手套袋子。”关耀之边说边往室内走,“下午有个新闻发布会,我若这个样子上镜不是去丢人么?赶紧打电话延期。”
藿莛东把女儿放下,给她解开手上的保鲜袋,小丫头双手获得自由,立即抱住他的腿哑着声嚷嚷,“要爷爷,宝宝要爷爷……”
弯身抱起女儿,藿莛东望着她泪汪汪的大眼问,“以后就和爹地在一起不好么?爷爷去了很远的地方,你现在只有爹地。”
形影不离处了几天,小丫头虽然对他还是有些防备,只在人多的时候才往他怀里躲,但至少能够用言语和他交流了。
“那妈妈呢?”
藿莛东一楞,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女儿怕姚霏,怕其他女人,却不怕向朵怡。
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谁?”他故做不知的问女儿。
“她是和植物一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植物人,她一直在睡觉,要变成豌豆射手了才会动会说话。”
藿莛东蹙眉——难道是因为向朵怡一直躺着不会动不会说话,所以女儿才不怕她?
他抱着女儿走进屋,关耀之在卧室翻箱倒柜的找面具。
“给我找你秘书过来。”
“找我秘书做什么?”关耀之一头雾水,“我秘书是女的,你难道忘了你女儿把所有女人都当怪物?”
“你找来让她……”藿莛东说到一半停下来,看了眼怀里瞠着大眼望着自己的女儿,朝关耀之招招手,待他过来才在他耳边低语。
关耀之嘴角狠抽了下,一脸黑线的去打电话。
藿莛东抱着女儿走去另外一个房间,十多分钟后,关耀之过来,“准备好了,带她过去吧。”
因为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藿莛东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闭着眼似乎睡着的女人,她是关耀之的秘书,被喊来装睡扮演试探小丫头的‘道具’。
关耀之跟在父女俩身后,两根手指塞住耳朵,避免一会被小丫头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喊声刺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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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决定离开(3000)
2012…4…12 13:11:39 本章字数:4343
一切如同藿莛东猜测,小丫头在见到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时,虽然还是不敢靠近,却也没像见到姚霏那样恐惧的大喊大叫往角落里缩。
“橙橙,你看她是不是和植物一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植物人?”藿莛东放下女儿问。
小丫头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女人,然后一点点往床边挪。
等终于挪到床边,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戳女人的脸,然后又去拉女人的头发,见女人果然不动,她的胆子渐渐大了些,又去拉女人的上眼睑,想看她的眼珠子会不会动,结果关耀之的秘书不知道怎么回事忍不住‘哎呀’了一声,吓得小丫头立即缩回手,本能的抱头拼命叫喊!
藿莛东神色顿变,抱起女儿迅速走出房间。
关耀之呆了呆,瞪向已经坐起来的秘书,“你怎么搞的?装死人都不会!”
秘书一脸委屈的揉着被小丫头碰过的那只眼睛说,“她拉我眼睑的时候把我的美瞳错开了……”她当时觉得不舒服所以才忍不住发出声音。
关耀之受不了的拍额,“回去上班吧,没你的事了。”
走出房间,却不见藿莛东父女,找了其他房间没找到,他猜想是走了,叹口气,拿过电话。
这边把女儿抱上车在哄的藿莛东听到电话响,看了眼见是关耀之打来的,接通便道,“我先带她回去,有事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怀里的小人儿还在抖,而嗓子在经过刚才的叫喊后已经彻底喊不出声。
经过试探,他证实自己的猜测正确,的确是因为向朵怡在女儿眼里只是个不会动不会说话的植物人,对她不会构成威胁,所以她才不怕她。
可现在或许她对植物人又有了新的定义,毕竟刚才‘植物人’说话了,所以就算现在真正的植物人向朵怡在她面前,估计她也不会再敢像以前那样对向朵怡毫无防备。
而他原本还打算利用这一点让女儿消除对岑欢的恐惧,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他叹口气,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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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都花在了打电话上,没时间吃午饭的岑欢饿了只能狂喝水,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觉得饿。
怀孕的女人还真是娇贵,经不起半点饿。
岑欢自嘲,敛神集中注意力给下一位病人看病。
“叩叩叩!”
明明门没关却传来敲门声,岑欢有些诧异的抬眼,却呆住。而来人已经朝她走来,熟悉的气息中夹杂食物的香气。
“我猜你没吃午饭,所以买了你喜欢吃的给你送来。”
藿莛东把给她买的饭菜递到她面前,目光盯着她鼻梁上架着的墨镜,“你的眼睛怎么了?”
岑欢回神摇头,墨镜下的眸子有些慌乱。
其实她早该想到他在自己匆忙挂断电话后肯定会猜出她没吃午饭而给她送过来的。这个男人看似外表冷漠,却心细如绵。
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让她饿着。
“你趁热吃,我走了。”见她似乎不想和自己多说,而女儿一个人睡在车后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醒来,他也不敢多留。
岑欢一楞,像是有些讶异他这么快就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趁还没病人,她打开食盒,刚要动筷,藿莛东又返回来。
“你是不是换电话号码了?我打你的电话一直关机。”
岑欢点头。
“你不让我知道你在这上班,又换了电话不告诉我,是打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岑欢因他语气中流露的一丝不悦而蹙眉,“是你先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吧?”
“我?”藿莛东困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或者做过什么让你这样以为?”他只记得自己说过不论她什么时候需要他的帮忙,他都不会拒绝。
“呵。”岑欢一声讥笑,“那晚你说我错过了你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就算我后悔死,你也不会再回头。我后来像个傻子一样打了一百多通电话给你,你一通都没接。”
藿莛东震住。
那晚他从关耀之那回来,因威士忌的后劲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她打过电话给他这回事。
“我知道你一向说到做到,是我错过了你给我的机会,我没权利也没资格怪你任何。所以我选择远离过去重新开始。而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充实。”
藿莛东望着她平静的面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起那晚姚霏在他那,难道电话的事和她有关?
他沉下脸,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岑欢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强忍住漫上心头的酸楚,故做无所谓的笑笑,拿起筷子安静的用餐。
只是一低头,就有泪水滑落,一滴又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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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见女儿还在睡,藿莛东下了车站在车旁拨电话给姚霏。
“东?”姚霏的声音有些意外,“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要我给你女儿介绍——”
“你那天早上是不是动了我的电话?”藿莛东打断她,语气冷若冰霜。
那端隔了会才回他,“什么电话?”
“姚霏,有些事我能容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说得很清楚,我和你不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有可能。即使我不和岑欢在一起,你也永远没有机会以我爱人的身份站在我身边!”
电话那端姚霏脸色煞白。
“东,你竟然这样伤我?我在你眼里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女人?那是不是我说电话的事不是我故意的,你也不会信?”
藿莛东阴沉着脸不语。
“我知道,对于你爱的人来说,你专情而多情。可对于你不爱的我,你的态度也未免绝情得太伤人了!”姚霏沉着气反驳,“我是对你不死心,在你和她分手后希望你能发现我的好,回过头来重新接纳我。可我发现自己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妄想!”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会对你再有任何想法,而且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当初是因为你我才决定回国定居,如今也是因为你我才离开。我会找一个爱我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最后再申明一点,那天早上我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你,当时你的手机一直响,我见你还睡得很熟,怕吵醒你,所以才自做主张拿了你的电话,可我怕你醒来误会我要对你做什么,因此紧张得没拿稳手机,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发现手机关机了,而你当时翻了个身,我以为你要醒来,连忙把手机放回去就离开了房间。”
“如果因为那件事造成你和岑欢之间的误会,我很抱歉。放心,以后不会了。”
这次没等藿莛东开口,姚霏径直挂了电话。
而藿莛东烦躁的握紧超薄的机身,良久才平息胸口燥动的情绪,轻轻打开车门上车。
如果那晚她不那么倔,如果她早一些打电话给他,如果他不跑去关耀之那喝闷酒,如果……
没有如果。
也许是天意如此。
疲惫的仰靠在椅背上,透过后视镜望着蜷成一团熟睡的女儿,他想这辈子他唯一能拥有的最珍贵的礼物,或许也只有这个女儿了。
小丫头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睁开眼视野一片漆黑,而车窗外却灯火通明。
她惊慌的爬起来,想喊爷爷,临时却又改了口,“爹地……”
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