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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什么?”电话那端刚从醉酒中醒来头痛欲裂的男人问。
“没什么,就——”
“她想搬出去和梁宥西一起住,你是不会同意的吧?”关父抢过话筒对那端的儿子回以威胁的语气,大有你敢同意就试试的味道。
关夕急了,忘了脚上的伤想起身去抢,一动脚上便钻心的痛,关父见状连忙把话筒还给女儿。
关夕抽着冷气可怜兮兮的对着话筒道:“大哥,我的脚受伤了,你就答应我当是安慰我脚伤快点好的礼物好不好?”
关景之望向窗外的霓虹,揉着额角叹息,沉沉应了声。
关夕欢呼,“谢谢大哥,我会为你祈祷早日和女朋友团聚,从此幸福美满。”
幸福美满?
关景之想起那个女人身边带着的孩子,英挺的眉微蹙,敲了敲头敛去脑海里的画面,开口问:“你怎么受伤了?”
“一个小意外啦,就这样,大哥,我有事再打电话给你。”
关夕挂了电话得意的看向父亲:“现在我赢了,您不准耍赖。”
关父冷哼:“你才是耍赖赖了你大哥一票,就算我承认他这一票也是二比二,你怎么赢?”
“谁说二比二?三比二好不好?”关夕眸光狡黠,笑得像只小狐狸。
“三比二?”关父皱眉,“哪来的三?”
“梁宥西也是关家一份子,难道他的投票就不算?”
关父哑然——他竟然被女儿设计了!
“爸,愿赌服输。”怕父亲反悔,关夕强调一句。
关母望着女儿灿亮如星的眼眸,叹了叹,转向丈夫:“算了,就答应她吧,不然她这样整天吵也不是办法。”
关父没想到连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妻子也‘叛变’,真想耍赖否掉打赌这回事。
可毕竟是一家之主,他即使专制独‘裁,但也没做过耍赖这样的事。
忖了忖,他什么也没说,哼了声离开了。
关夕愕然,“爸怎么也不说清楚就走了?”
“傻丫头,你爸这是答应了。”关母在女儿床边坐下,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小夕,我们会反对你搬出去住也是心疼你,你不要怪我们。”
“妈,我知道您和爸是为我好,我好感谢老天赐给我这么爱我疼我的父母,又怎么会怪您们?可是我真的很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也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付出去获得这份感情,我希望您和爸支持我。”
关母望着神情坚定的女儿,微笑着点点头。
“妈,谢谢您。”关夕反握住母亲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
“好了,你早点休息,时间也不早了。”
关母离开后十多分钟,洗浴过的梁宥西敲开关夕的房门,手里拿着一小袋梁劭北送过来的消炎止血药。
他给关夕倒来温开水,配好药喂她吃下,过程中关夕一直弯着嘴角,眉眼都是灿烂的笑意。
梁宥西睇她一眼,哼了声,“受伤还能这么快乐的,你大概是第一个。”
关夕连喝了好几口开水把药吞下去,迫不及待的告诉他:“他们已经答应我搬去你那边住了。”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心?”
“当然,我终于可以离开家开始我的新生活,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当然开心。”更何况是和他一起生活,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她感到开心快乐了。
梁宥西望着她,感叹她的快乐竟然如此简单。
“梁宥西,其实我很小家子气的,不太受得了委屈,所以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心情郁闷或者你看不顺眼觉得烦躁的地方,请你用便条的方式告诉我,而不要当面训我,可以吗?”
她有些可怜的语气加上央求的表情让梁宥西无法拒绝。
“只要你不是很过分,我也不会训你。”
“这你放心,很过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关夕立即打包票。
梁宥西轻嗤:“很过分的不会做,过分的就会?”
“……”别故意曲解她那句话的意思好不好。
“好了,你睡吧,我明天把那边的房子重新设计一下,弄好了你再搬过去。”梁宥西说着要转身回自己房间。
“梁宥西。”关夕小小声喊住他,有些窘迫地道:“能不能找样东西把我的受伤的脚固定住?我……怕睡着了滚来滚去蹭到伤口。”
梁宥西记起关夕那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的睡像,有些头疼的抚额。
顿了几秒,他走过去,在关夕惊诧的目光中上了床,托住她的身子往床的里侧移了移,然后自己在她身边躺下,一条手臂横过她脑后让她的头枕在他手臂上,一条腿压住她完好的左腿,而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完全固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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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公事要去比较偏远的地方,赶不来更新了,所以只一更,明天或者后天补回~~望大家体谅哈~~~~)
章节目录 失眠夜(3000)
2012…5…21 12:41:17 本章字数:4482
关夕感觉自己似乎整个都被他高大的身子给霸住,呼吸里满满清新好闻的他的气息,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个感官细胞都为之跳动起舞。
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失眠的滋味,关夕想如果他今晚一直这样压着她,那她很快就会知道失眠是什么滋味了。
这样的睡姿太过亲密,关夕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可没隔两分钟她就忍不住了,想动的欲‘望十分强烈。
头顶的呼吸轻浅得几乎不存在,关夕不知道他是否睡着,想开口说什么又怕他睡着了会吵到他。
忍不住微微缩起受伤的那条腿,想调整下睡姿,刚一动,腰上的那条手臂便下意识收紧。
“你想脚上伤口裂开么?”
清晰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关夕神色一窘,嗫嚅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以为我睡着了你就能乱动?”梁宥西几不可闻的轻哼了哼。
“不是,是你……这样压着我我有些……不习惯……”而且她现在才感觉到伤口那处火/辣/辣地痛,所以她想换个睡姿转移注意力。
梁宥西不说话了,却稍稍松开了一些压制在她脚上的那条腿的力道。
关夕松了口气,身子往上蹭了蹭,不意头顶忽地一痛,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
关夕一下就懵了——她撞到梁宥西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回过神来,边道歉边抬头看向头顶,昏暗的光线里隐约可见梁宥西托着下巴,耳边隐隐泛开一阵阵抽气声,显然是被撞得不轻。
关夕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疼,眼泪一下飙出眼眶。
她真是恨死了自己,既不能见光像别的已婚女人那样照顾丈夫,和他过正常的生活,还这么笨,连睡个觉都不会。
“对不起。”她哽咽着再次道歉,伸手覆上他的脸,顺着他的五官轮廓以指描绘,心里满满的愧疚。
梁宥西蹙紧的眉松开,捉住她胡乱摸来摸去的手,舔了舔被牙齿擦破的上唇内壁,苦笑道:“睡个觉也能被你弄出血,看来我以后要在你头顶垫个厚实的软垫才能保住几十年后我一口牙还能完好如初。”
听他这么说,关夕越发地无地自容,心里也更自卑。
她想她真是一无是处,说不定他其实心里很讨厌这样的她。
勿自沉浸在自己的自备中,她完全没察觉梁宥西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寻常。
见她不吭声,梁宥西意味深长的叹息:“睡吧,现在我陪你一起疼。”
闻言,关夕的眼泪再度泛滥,低着头把脸往他胸口蹭了蹭,泪水渗入梁宥西的睡衣里,他才知道她哭了。
真是个感情丰富好的孩子,这么点小事都能哭。
梁宥西边叹息边哄她,“我开玩笑的,实际上一点都不疼,你别哭了。”
他抚着她一头细软温顺的长发,动作轻柔。
关夕点头,一下安静下来,微微侧了侧身,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伸一条手臂搭在他腰上,伴随他有力的心跳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宥西才终于听见她发出的匀称呼吸声。
垂眸瞥了眼她横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神色复杂的蹙眉,很努力才克制住去拨开她的手的冲动。
他不想害她醒来又哭鼻子让他好一阵哄。
其实他最讨厌女孩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也讨厌哄女孩子。
可是关夕不一样。
她的内心脆弱和她常年生活在阴暗隐晦的环境中有关。
她的眼泪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是用来对付男人的武器,而是一个宣泄内心情况的出口。
他不讨厌她哭,因为她的眼泪很真实。
真实得让人……心疼。
闭上眼,他强迫自己清空大脑入睡。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意识还是无比清楚。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怀里人儿的淡淡中草药香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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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丝楠给关耀之脱下发汗后被汗水浑身浸透的衣服,又用湿热的毛巾给他擦拭干净身体,换上干爽洁净的睡衣,这才空下来,在他床边坐下。
刚才护士来测量体温,说已经退至正常,她心里那块压着的大石才终于落地。
九点多时他突然又烧得厉害,人还陷入昏睡中迷迷糊糊说些糊话,把她吓个半死。幸好医生说扁桃体发炎的患者反复高烧是正常现象。
许是药性含安定成分,关耀之自他父母离开后便一直昏睡到现在。
丝楠望着他还有些潮红的脸,目光下移,落在他有些发干的唇上,正想拿棉棒醮开水给他润一润,她的手机铃声忽然扬起。
为避免吵到关耀之,她迅速的从包里掏出电话,也没看屏幕便一下接通,而电话那端穿来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
“都这么晚了你还在哪里疯玩不回家?”
听出是父亲的声音,丝楠下意识头皮麻了一下。
回头瞥了眼病床上被高烧和扁桃体发炎折磨得面容憔悴的男人,她走去门外。
“爹地,我晚上不回去了。”她说,然后又补充一句,“这一个星期我都不会回去,您也别问是什么事,我能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那端沉默了一会才传来一声冷嗤:“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的确是和那个混蛋在一起?”
“爹地,请您别这样说他。”丝楠蹙眉纠正父亲,却无形中不打自招。
真是昏了头了,她想。
“没想到欢欢竟然和你联合起来骗我,而你似乎把我的话完全当成了耳边风,我越是阻止你和他在一起,你偏偏要违背我的意思。”
“爹地,我不是违背你的意思,我——”
“我以为你变得懂事了,会体贴父母听父母的话了,因为这一年来你的表现很让我满意。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只是假象,你其实还和以前一样,任何事情都喜欢我行我素,父母的意见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你要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不用过问我们的意见,完全凭你的心情和喜好做主。”
丝楠无语。
父亲对关耀之的印象实在太差,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来改变他对关耀之的这种坏印象。
“既然你要和他在一起,那伦敦也不用回了,反正公司的事有莛东。”霍尔没有等丝楠回应,立即挂了电话。
丝楠握着手机颓然靠在身后雪白的墙壁上,闭着眼苦笑——父亲这是变相威胁她和关耀之分手,否则这辈子都不准她回伦敦么?
她转身进入病房,关耀之竟然醒来了。
丝楠微讶,走过去问他,“是不是渴了?还是要上厕所?”
关耀之摇头,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里,一会才拿过手机点开短信编辑那一栏写——我醒来是因为感觉不到你眼睛的注视,我以为你走了。
丝楠震了震,诧异望着眼底泛着血丝的关耀之,心头一暖,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这样煽情的关耀之是她从未见过的,有些肉麻,有些黏人,却也让她感到无比甜蜜。
“我说了会留下来陪你,一直到你病好为止,所以我不会走。”
关耀之脸上一喜,却又立即皱眉,继续写——那你的意思是我病一好你就要走?走去哪?回伦敦?
后面那三个字让丝楠想起刚才父亲说让她别回伦敦的话了,几不可察的苦笑了笑。
“你嘴唇有点干,渴不渴?”她转移话题,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关耀之静静地凝了她十几秒,点头。
丝楠倒了杯温开水,插了根吸管伺候他喝了大半杯。
——很晚了,你不困?
关耀之把自己写的拿给她看。
“困,可是这间病房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