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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提了一下,极有分量。”
景福帝笑道,“拿过来,朕要试穿一下。”
“奴才遵命。”
景福帝在宫人们的伺候下穿上大衣,大总管当即惊呼,“皇上穿上这一身真是显得无比威严。”
宫人们将穿衣镜搬到景福帝跟前,景福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左右看看,嗯了一声,表示满意。不过左看右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合适。干脆将头冠取下,换上一顶帽子,果然又不同了,比戴头冠的时候更显得威严几分。
景福帝很是满意,“不错,老三媳妇算是用心了。”
“启禀皇上,据说这大衣全是用羊毛做的。这用羊毛纺织的布料果然厚实。”
景福帝高兴的说道,“不仅厚实,还很保暖。朕听闻老三媳妇的铺子上可以定制这样的衣服,一件就要八百两?”
“皇上说的没错,正是要八百两。”
景福帝笑笑,“老三媳妇还真是生财有道。区区一件衣服,也能卖出八百两的价钱。真该让户部的人看看,人家是怎么生财的,户部的人还自称国之栋梁,连个小女子都不如。”
大总管笑道,“市井之人都说宁王妃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瞧瞧,不光是将羊毛纺成了布,做出的衣服还能卖出如此高价。就算宁王妃不做肥皂生意,也不缺银钱花用的。”
景福帝笑道,“她自然不缺银钱花用。听闻她名下的黑白棋社可是日进斗金。”
大总管替萧明瑜说话,“听闻每月都是足额交税。顺天府里的人最喜欢同黑白棋社打交道,从来没有拖欠税款的时候。”
景福帝点头,不错,不错。对于皇亲国戚能够带头按时依法纳税的,景福帝都很满意。至于那些仗着身份不交税的人,景福帝现在不收拾他们,可是那些账都一笔笔的记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会收拾一批出头的鸟。
景福帝就说道:“既然老三媳妇如此识趣,又有孝心,那朕就替她做一回宣传,帮帮她的生意。”
“哎呦,皇上这一宣传,那宁王妃的铺子岂不是要被人挤爆。”
景福帝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一个月只做十件,算下来也不过才八千两银子。同肥皂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的。”
“皇上说的是。”
有皇上替萧明瑜的铺子做免费宣传,后果可想而知。赶得早的还庆幸,好歹是赶上了,将一月十件剩下的份额给拿下来了。赶得慢的人则只能跺脚,一个月只做十件,这要做的何年何月去啊。这宁王妃也真是的,有钱都不肯赚。干嘛一个月只做十件。做个一百件不行吗?
萧明瑜表示,物以稀为贵。要是一个月做一百件,如何能够树立起品牌,树立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印象。这又不是地摊货,还一个月做一百件,美得你啊。
远在西北的萧明瑜,接到京城的来信,笑的合不拢嘴。沈民有在信里面说了,光是定金就收到了几万两,后面还有不少人排队。只因为定做的太多了,如今已经不收定金。等做完手头上的再说。
萧明瑜表示很满意,这第一炮果然打响了,还得感谢皇帝陛下肯为她做免费的推广。
至于西北这边,销售情况自然也很不错。不过这里的消费力始终比不上京城。而且西北其他地方的人,很多都选择去京城定做,即便京城要比这边贵个三百两。或许在某些人的心里,既然能贵三百两,那么显然京城的要比西北做的更好,更上档次,更高端大气。对于这种盲从的心里,萧明瑜表示欣然接受,最好是越多越好。
周乾就搂着萧明瑜,“本王的娘子实在是太力量,区区一件衣服,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那钱就跟流水似得进账,看的刘都督眼红不已。还说要你给军队出出主意,也找点生财的门道。不然光靠户部那点银钱和士兵们的抢掠,根本就不够。瞧瞧下面的士兵,个个都苦哈哈的。”
萧明瑜笑着问道,“西北军不是有纺织厂吗,怎么还不够用吗?”
周乾说道,“自然不够用。纺织厂都是自产自销,连军营的需求都满足不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拿出去换钱。”
萧明瑜笑笑,“军队有限制,这个可不好办。”
“无妨,你先说来听听,或许也是一个办法。”周乾鼓励的说道。
萧明瑜笑道,“我记得军械司里面的工匠,都是这一行顶尖的人才。何不让他们打造一些农具出售,或者改良某些农具,让老百姓种田不要那么辛苦。而且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相信皇上那里不会反对。虽然银钱不多,可是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收益。至于别的,太过敏感,不说也罢。”
周乾却缠着萧明瑜,让萧明瑜多说一点办法。
萧明瑜被周乾缠的不行,只能妥协。“王爷,你看这边关这么辛苦,风沙又大,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商人来边关做生意,甚至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出关去草原。”
“自然是为了赚钱。”
“是啊,的确是为了赚钱。那王爷可知道,这边州的货物运送到草原,卖给西凉人,利润有多少吗?至少要翻五倍。这么高的利润,自然有人要铤而走险。其实出口这门生意,并不是那么神奇,对不对。要是西北军稍微灵活一点,采用合纵连横的办法,拉拢一批,打击一批,未必就换不来大笔的金银。这些利润与其给走私的商人赚,不如军队自己来操持这份买卖。只是此事太过敏感,稍微不注意,就是杀头的罪名。所以我以前一直不说。如今要不是王爷问个不停,我也不爱说这些的。”
周乾的眼前仿佛被打开了一扇门,门外面的风景无比的诱惑人。周乾点头,说道,“此事的确事关重大,必须得小心行事。本王要去同刘都督商议一番,或许可以请皇上特批。”
萧明瑜摇头,“军队最要紧的就是战斗力。想要保持战斗力,那就必须足够纯粹,不能参杂任何买卖在其中。所以我认为皇上肯定不会答应让军队这么做。但是军队不这么做,不代表朝廷其他部门不能做。王爷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就以西北军参股的方式来操做,如此一来,银钱方面该会轻松不少。”
周乾狠狠的亲了口萧明瑜,“好娘子,本王这就去找柳都督。事成了,定要记你一功。”
萧明瑜笑道,“我才不要什么功劳,给我也没用,又没有一官半职的。我只希望这仗能够早点打完,咱们一家人能够早点回京城。”
周乾担心的问道,“明瑜是不习惯这里吗?要不等孩子出生后,就送你们回京城。”
萧明瑜摇头,“王爷误会了,我倒是没有不习惯的。即便真的不习惯,生活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关键是壮壮一天天到了。过个两年也该考虑给壮壮启蒙的事情。这地方请不到好夫子,所以我就盼着能够早点打完仗,早点回京城。”
周乾大笑,“本王还以为有什么难的,原来是此事。娘子果然是忽略了某件事情。”
萧明瑜不明白,她忽略了什么吗?
周乾笑着,在萧明瑜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明瑜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西北,是公认的苦寒之地。历来犯官家眷流放,要么去东北,要么去岭南烟瘴之地,要么就是来西北这苦寒之地。这里别的不多,流放的人可不少。你要找先生,从那些流放的文官里面找一个,保准全解决了。对方还要给你磕头,谢你大恩。”
萧明瑜恍然大悟,“可是我怎么没见到一个人。”
周乾哈哈大笑,“在城里面自然是见不到的。那些流放人员,岂能有资格进城。都在城外面下苦力。现在你身子不方便,等孩子出来,你养好了身体,本王带你出城去。让你见识见识。别说一个夫子,就是十个二十个也能找来。个个还是两榜进士,文采斐然,教书育人肯定是绰绰有余。”
周乾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出门找刘长卿商量事情。
萧明瑜却在沉思,当年中州战事,中州当地不少大户人家都被抄家流放,就连张风云也在其列。只是萧明瑜一直不曾去关心过这些事情,所以那些人具体被流放到哪里去了,萧明瑜也不清楚。萧明瑜心里想着,要不要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西北这边流放的人中,有没有认识的。不过之后,萧明瑜又打消了这些念头。打听出来又有什么用了。她能力有限,能帮助的人也有限,与其顾此失彼,刻意的帮忙,不如凡事都顺其自然。而且若是大规模的使用流放人员,消息传到京城去,也会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萧明瑜没有去过问周乾同刘长卿的谈话,也没过问他们是怎么商议的。只是在两个月后,边州多了一个陌生的商队,听人说是从京城来的,想要去草原,去西凉,还有西凉之西的地方做买卖。
听闻这个商队来头不小,西北军都要大开方便之门。还特意派了人护送商队出关。
萧明瑜听了后,会心一笑,没有过多的去追问此事。
春天已经到了,可是西北这地方依旧冷的不行,身上厚厚的冬衣都还没有机会脱下。而萧明瑜的肚子越发大了,再有一段时间就到了预产期。
萧明瑜如今不盼别的,只盼着天气能够早点暖和起来。
三四月份,江南地带早就是一片春意,甚至能感受到一点点夏天即将到来的征兆。而在西北这里,整日里吹这风,风沙大的时候,几乎是遮天蔽日。日子实在是苦不堪言。偏偏战事也不平静,三天两头总要打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一个月总有一场大战要打。做为监军和总管后勤的大管家,周乾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至于刘长卿,有周乾在,就彻底成为甩手掌柜。粮草方面的事情一概不过问,一旦过问,只问周乾。
萧明瑜即将临盆,偏偏天气不太好。虽然厚厚的冬装已经脱下,可是穿着春装又觉着冷,不得已又将收起来的冬装拿两件出来,早晚时候穿。
萧明瑜带着面纱在院子里散步,虽然有面纱当值,不至于要吃一嘴的沙尘,可是等将面纱取下来,脸上还是被糊了一层黄沙。打水洗脸,天气干燥,皮肤开裂,碰到水生痛。擦了无数的养颜品,也只能暂时缓解,而不能锁住皮肤上的水分。反倒是壮壮适应得很良好,一点不适应的症状都没有。
丫头嬷嬷们就劝解萧明瑜,她如今怀着身孕,对天气不适应也说的过去。本来孕妇就很敏感,就算是在京城,也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更何况这里是西北苦寒之地。
这些道理,萧明瑜都是明白的。只是身为孕妇,很多时候,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慢慢熬吧,希望这见鬼的天气能够早点过去。
离着预产期,还有七八天,萧明瑜越来越紧张。总觉着每一天都有可能发动。稳婆太医等人也都准备好了,就住在府里,随时候命。产房也早都布置好了,随时都能进去生产。
萧明瑜心烦意乱的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产前综合症,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一会担心孩子有问题,一会担心会难产,一会担心孩子会死在肚子里,一会又担心自己会死在产床上。总之萧明瑜是用尽了办法自我折磨。偏偏这些话还没办法同别人说,说了人家也不理解,只怪她爱胡思乱想。
萧明瑜觉着自己果然是胡思乱想的。想的都有些不正常了。
一大早起来,心慌气短的,萧明瑜拉着周乾的手,不让他走,“长康,我可能今儿会发动。”
周乾顿时紧张了,“好,今儿我不出门,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着好一点?肚子有没有一点动静?是真的要生了吗?离着产期不是还有三四天吗?”
萧明瑜频频摇头,周乾问的问题,她一个都不想回答,她只想有一个人亲密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让心没那么慌乱。
周乾安排人去衙门告假,然后就陪在萧明瑜身边,说话开解,让萧明瑜放松心情。见效果不大,又让人将壮壮带来。壮壮年纪越大,也就越调皮,加上西北这地方本就粗狂,壮壮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影响。进了屋,一开始还比较乖巧,依偎在萧明瑜的身边呵呵的笑着。过后,就满屋子的乱钻,恨不得爬上房顶,将房顶上的每一片瓦都研究一个透彻。壮壮的闹腾,好歹是让萧明瑜放松了一点,不过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萧明瑜也明白,她这情况不到生下孩子,根本就无法缓解。
不想出门吃沙子,就在家里走走停停的,希望能够有助于生产。到了晚上,一天总算过去。周乾放松了一下,萧明瑜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下身一阵湿热,萧明瑜顿时明白过来,定然是羊水破了。
那一瞬间,萧明瑜有些发愣,不过转眼间萧明瑜反倒是冷静下来。早之前的紧张无措焦躁不安,全都不见了踪影。
萧明瑜推推已经熟睡的周乾,周乾猛地醒过来。见到萧明瑜,急忙问道,“怎么呢,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明瑜平静的说道,“羊水破了,今儿晚上就要进产房,跟你说一声。”
啊啊啊!先是一通乱叫,周乾随意的抹把脸,“你先坐好,我去叫人来。”
萧明瑜却说道,“我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