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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追了过来。那才是真正的狗血一盆。
丫头领命而去。强盗女人被带去见萧明珲,具体的萧明瑜没多过问。只听墨四禀报了几句,说是强盗女人哭得很惨,还在萧明珲面前忏悔。而萧明珲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心意。强盗女人也懂得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这瓜如今还找到了牛逼的靠山,本身也是牛逼的身份。于是强盗女人见好就收,不再纠缠。还来给萧明瑜磕头。萧明瑜恍惚看了眼,一个粗黑的女人,实在是其貌不扬。萧明瑜干脆命人,多添五百两给那女人。有了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好好经营一番,自然能够过上好日子。
只是此事还没算完,过了两天,强盗女人的强盗亲戚们找上门来,说是萧明珲同他们家的姑娘成了亲,还睡了他们家的姑娘,如今找到靠山了,就想抛弃糟糠妻,门都没有,窗户更没有。要么将强盗女人一起带着回京城,要么他们就死赖在这里不走。
萧明瑜冷冷一笑,敢同她耍无赖行径。萧明瑜当即吩咐下去,想办法将这人都送到衙门去,关上个三五年八九年。既然之前的好心放纵被当做是软弱,那么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强横。护卫们很给力,不过片刻功夫,客栈门外就清净了下来。县令大人也是极为给力的,像是这样穷凶极恶之徒,竟然还敢讹诈王妃娘娘,打,狠狠的打。打完后直接收监。就以对皇室大不敬为罪名定罪,直接给判了个十五年监禁。
车队终于再次启程,出了城门,在官道上奔驰。车队突然停了下来,说是前面有人跪在地上,当初了本来就逼仄的道路。萧明瑜挑起帘子一看,原来是强盗女人。冷哼一声,这是父兄不给力,自己上阵吗?
萧明瑜隔着马车对女人说道,“之前你拿了银子,本王妃就当你知情知趣,知道该如何做。首先嘴巴要紧,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好都别说。其次,就当过去从来没见过姓萧的这么一个男人。再有,你们本来就有案子在身上,这个时候就该低调行事。本王妃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糊涂,竟然还敢来拦着本王妃的去路。难道不怕本王妃要了你的命吗?”
强盗女人哭着跪了下来,“民妇知错,民妇也知道自己莽撞,只是家人被判监禁十五年,不几日就要被发配到矿上做苦力。求王妃娘娘开恩,让了他们吧。一切都是民妇的错,要罚就罚民妇。”
萧明瑜冷哼一声,“你当国家律法是摆设吗?你当本王妃是在挟私报复吗?你可问清楚,县令大人以何罪名判他们监禁?”
强盗女人愣住。
萧明瑜冷笑一声,“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将事情了解清楚,就跑了过来。他们竟然公然到本王妃下榻的地方吵闹,污蔑,这就是对皇室的大不敬。按照律法,就他们的罪名,足够砍头。本王妃念在他们无知的份上,特意让县令大人开恩,这才有了十五年的监禁。若非如此,你就只能到菜市口给他们收尸,而不是跪在这里求本王妃开恩。”
强盗女子如丧考妣,接着又拼命磕头,求萧明瑜继续开恩。
萧明瑜冷冷的说道,“你若是识趣,就赶紧离开,带着那些银子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你若是不识趣,本王妃就以冲撞皇室的罪名将你入罪,让你同你的父兄们作伴去。两个选择,本王妃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强盗女人显然是被吓傻了,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萧明瑜冷笑一声。强盗女人一脸痛苦的做出选择,“多谢王妃提点,民妇这就离开,再也不敢打搅王妃娘娘。”
萧明瑜又说道,“很好。提醒你一句,京城是禁地。若是让本王妃在京城见到你,本王妃定严惩不饶。”
“民妇明白。”
打发走这个女人,车队得以继续前进。
到了傍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得已只能露宿河边。呸苽児
萧明珲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郑重的给萧明瑜道歉。都因为他,才引来这么多的麻烦。萧明瑜嘲讽一笑,“真是难得,大哥竟然也知道道歉。”
萧明珲深感羞愧。不过这一段时间来,萧明瑜对他冷嘲热讽,就没一次好脸色。就算是换做脾气好的人,也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萧明珲并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不过萧明珲全都忍了,不忍也没办法。萧明瑜救了他,为他花费了无数银两。为了让大夫跟着去京城,还许了重金给大夫。还有强盗一窝子的事情,也是萧明瑜出面解决的。光是这些,萧明珲就欠了良多。而且回想这些年来的事情,萧明珲也清楚当年的自己究竟有多错。
所以他决定这一路上都要忍受萧明瑜的嘲讽,不同萧明瑜一般见识。
用过晚饭,大家都准备休息睡觉,明儿一早还要赶路。护卫统领安排了值夜的人。即便这地方没什么危险,也不能马虎大意。
在野外睡觉,萧明瑜的觉向来很浅。睡到半夜,萧明瑜突然惊醒过来。随之丫头们也跟着醒了。水仙询问,可是要喝水?萧明瑜摇头,捂住心口,“吩咐下去,让侍卫们警醒一点,本王妃心头不安,总觉着今晚不会太平。”
“啊,难道还有强盗不成?”
“这可说不定。”
护卫统领虽然觉着萧明瑜有些大惊小怪,不过王妃娘娘都吩咐了下来,他们也不敢不遵从。于是护卫统领加强了戒备,务必保证大家的安全。只要度过今晚,往后的路程就要轻松一些。只因为前面的道路上,多了不少城镇。届时大家就不用幕天席地,露宿野外。
萧明瑜心头不安,无法入睡。干脆下了马车,四处查看。护卫统领暗自嘀咕,王妃真是多事。
却不想萧明瑜这番不安,却是有来头的。三更半夜的,突然感觉到大地震动,分明是有马匹朝这里奔驰。顿时就将大家给惊动了。只是还没来得急查看情况,就是箭矢飞来。好在准头不行,没有人受伤。
一时间车队大呼小叫的,萧明瑜命令护卫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大家平安。至于其余人等,萧明瑜居中指挥,总算都安定了下来。
马车围城一圈,阻挡着飞奔而来的箭矢。
究竟是谁想要打劫他们,或者说谁想杀了他们,萧明瑜不知道。萧明瑜只知道今晚一定要撑过去。
孩子们哭了起来,双胞胎和壮壮都很恐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孩子们一哭,就给了对方方向,顿时孩子这一边,全是密密麻麻的箭头。萧明瑜捡起地上的一支箭头,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然后冷笑一声。让人赶紧去给护卫统领通报情况。看箭头的情况,萧明瑜就确定来人是一群乌合之众。只因为箭支不规范,或长或短,箭头也并非是金刚所铸,不少箭头都已经生锈。
这个情况很快被传开,大家都有了信心。既然对方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就无需太过惧怕。在场的护卫们,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部分人还上过战场。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自然有信心。
战场形势在慢慢的发生变化,消灭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是时间问题。就在这场小规模遭遇战即将结束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
豆豆被抢,一个黑衣蒙面人带着孩子上马飞奔。萧明瑜眦目欲裂,如何能忍。当即就要抢过马匹追击,被下属阻拦。
黑衣蒙面人见萧明瑜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追来,竟然停下,回头朝着萧明瑜大声喊道,“萧明瑜,想要救你的孩子,就到虎头岭来。”
梅如悔,竟然是梅如悔。萧明瑜无法再忍,坚决要骑马追击。孩子在梅如悔的手上,萧明瑜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情况。侍卫们护卫在两旁,跟着萧明瑜一起追击。
虎头岭,萧明瑜不知道。可是时常路过这里的客商却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那就是一个强盗窝子。不管官府讨伐多少次,那些强盗都有办法脏春风春又生。听说虎头岭这两年安静了下来,来往的人还当是那上面的强盗搬地方了。却没想到这伙人竟然胆敢绑架王府小公子,打劫王妃,这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做派。
一路全力追击,追到虎头岭山脚下,抬头一看,虎头岭已经是火光冲天。护卫统领就说,肯定是出事了,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另外一批人马。看地面上的马蹄印就知道。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萧明瑜都要上山。她简直不敢去想,豆豆此刻的情况。
上到虎头岭,整个强盗窝子全都烧了起来,地上全是尸体。而且几乎都是一刀毙命。空中传来一阵阵焦糊味,那是烧尸体的味道。
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抱着豆豆走了过来。萧明瑜捂住心口,一脸惊慌。护卫们都极力戒备。来人突然张嘴笑了起来,“末将参见王妃,小公子平安无事,请王妃过目。”
萧明瑜捂住嘴,差一点就放声大哭起来。将豆豆紧紧的抱在怀里,四处检查,有没有受伤。
豆豆不仅没受惊,还呵呵的笑了起来,“母妃,儿子没事。”
萧明瑜轻抚孩子的脸颊,“害怕吗?母妃都怕死了。”
豆豆摇头,“儿子不怕,儿子觉着挺好玩的。”
萧明瑜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儿子啊。家长担心得要死要活的,他还觉着挺好玩。这是好玩的事情吗?要是不同他讲清楚,以后长大了,是不是也会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萧明瑜狠狠的打了下豆豆的屁股,“母妃都快被吓死了。”
“母妃不哭。”豆豆顿时不笑了,小眼神很无辜的望着萧明瑜。
萧明瑜对上那无辜的小眼神,顿时那手就打不下去了。这小子,就开始耍花招了。即便明知如此,萧明瑜还是不忍心。只是紧紧的抱着孩子。
至于攻上虎头岭并且将这里杀的片甲不留的人,全是刘长卿派来的。刘长卿不放心萧明瑜带着那么一点人回京城。所以派了五十个人的精英队伍,在不惊动萧明瑜他们的情况下,一直跟随在后面。
梅如悔带着人进攻萧明瑜的车队的时候,他们就伏击在两里外。见战场形势转变,该是没有危险的,所以这一行小队干脆攻上虎头岭,直接断了这帮乌合之众的大本营。至于梅如悔在其中,还劫持了王府小公子,他们也没想到,很是自责。几十个汉子跪在地上请罪,都是他们疏忽大意,才让梅如悔得逞。
萧明瑜让所有人都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只是根据判断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至于梅如悔绑架豆豆,这纯粹就是意外。谁也无法预料这样的意外。萧明瑜问他们,又没有抓住梅如悔,对方说已经抓住了。为防止这人逃跑,还将梅如悔的腿给打断了。
萧明瑜让人带她去看梅如悔。
梅如悔被关在一个石头屋子里,屋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萧明瑜一进来,梅如悔就抬起头来,呵呵一笑,眼睛里全是嘲讽。不知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萧明瑜。
萧明瑜冷笑一声,“梅如悔,我们又见面了。这是第一次,我们距离这么近。让本王妃先看清楚你的模样。”
当即就有人用棍子拨开梅如悔散在脸上的头发,露出梅如悔的真面目。比起当年的梅如悔,如今的梅如悔苍老了很多,满面寒霜与岁月留下的刻痕。萧明瑜笑了起来,“一别数年,梅先生老了。”
梅如悔冷哼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今日落在你手上,我就没打算能够活着。”
萧明瑜冷冷一笑,“你我之前并无生死大仇,为何梅先生却与我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梅如悔说道,“江姨娘因你而死,若不杀你,我岂能安心。”
“为了一个江姨娘,牺牲放弃所有一切,梅先生后悔吗?”萧明瑜冷冷的问道。
梅如悔大笑,“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好,本王妃也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唯独后悔的就是没能早点将你弄死。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萧明璇究竟是怎么死的。别告诉本王妃不知情。”萧明瑜厉声喝问。
梅如悔嘲笑,“真是难得,宁王妃竟然会关心自家庶妹的生死。宁王妃不是巴不得她死吗?”
“本王妃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死在你的手上。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梅先生可真下得了手。而且本王妃还了解到,萧明璇在死之前,曾被人强暴。莫非此事也是梅先生干的?梅先生果然当得起一句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评价。”萧明瑜满是讥讽之意。
“放屁。”梅如悔大声反驳,“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就凭你是王妃吗?”
萧明瑜冷冷一笑,“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破了萧明璇的身子,又是谁杀了她。你若是告诉本王妃,本王妃让你死个痛快。”
“哈哈,若是我不告诉你呢?”梅如悔问道。
萧明瑜讥讽一笑,“那本王妃就让你生不如死。军中之人,多的是折磨人的法子。本王妃相信,总有一种办法能够撬开梅先生的嘴。梅先生究竟是要速死,还是缓慢而痛苦的死,还请梅先生做出选择。本王妃耐心有限,就给你一盏茶的事情。”
梅如悔脸色连连变幻,萧明瑜嘲讽一笑,也不过如此而已。
梅如悔咬牙,“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