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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上遇到了和她走失的芯蕊。当时,我恨不得扬手给芯蕊两巴掌,她居然把我的宝贝给弄丢了!
我从路边一个卖烧饼的小贩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我急得想杀人,我的宝贝她居然被人给掳走了!
当时我就叫人把那个卖烧饼的小摊贩给打了二十大板,他居然看着我的宝贝被绑架也不上前去救,他该打!
我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到京里各大妓院去找了一番,都没有她的消息。我一刻不停地挨街寻找着,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我就会控制不住地胡四乱想。
她会害怕吗?绑走她的人会怎么对待她?他们会不会打她?会不会不给她饭吃?会不会……
我的人最终查出是太子的人带走了她。我气疯了,带了人就冲去太子的别院。
太子那个窝囊废我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近年来,皇阿玛对他是越发的不满了。我们兄弟都知道,那把龙椅他就算坐上了,也坐不稳。
我在太子别院外面就听见了她的呼唤:胤禟救我……
我狂喜,她这个时候想到的居然是我,不是老四那个伪君子。
听到他与太子的对话,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房门。屋里的景象让我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我的宝贝衣不蔽体地倒在床榻上,而她的后脑勺居然在往外冒着血水。
太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发誓,如果不是八哥不让我们兄弟几个和太子发生冲突,我一定会把太子狠狠地揍上一顿。
那天,她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落泪,看着她的泪珠滚出眼眶,我的心都揪在一块了。
那天,我抱着她一出太子的别院她就晕迷了。我没有立刻把她送回宫,而是把她带到了我的别院。
不送她回宫我是有私心的。其实,我只是想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守在她的身边。我想她醒来,却又怕她醒过来。我害怕她醒来后又恢复到以前那副浑身长刺的样子,我害怕再一次听见她伤人的字字句句。
趁她昏迷间,我想了很多。或许,八哥说的对,像我们这种人最好不要儿女情长。如果将来我们失败了,势必会连累到她。
她醒了,我很高兴,但也表现得很平淡。更让我高兴的事情是她居然复明了。看着她打着赤脚冲向我,我是真的很想抱住她,可八哥的话却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回响。
“好吧!你走了,最好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她在我背后叫道。
我气愤至极。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一干二净了,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妖精,她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没完没了?
那天,她热情得让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华而不实梦境。可望向怀里的娇躯,她睫毛弯翘,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神态无比动人。
于是,我就那样沉沦了……
送她回宫的路上,她说:“胤禟,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她终于说出了我们两人都在努力试着忽略的事实。是的,我当然知道皇阿玛不会让我们两个在一起,他一定会认为我只是在利用她来帮八哥抢势力。
皇阿玛一直以来都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让我帮着八哥去和太子作对?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和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我要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何玉柱带回来她的信,那信的内容是她对我的誓言: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笙歌,我的宝贝,我爱新觉罗胤禟此生定不负你!
皇阿玛突然下旨要她随行塞外,我措手不及。派人一打探才得知皇阿玛单独召见过她。我知道,皇阿玛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我真是没用,居然会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皇阿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居然要拿了刀子毁容,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心惊胆战!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写了一个晚上。当我把满满一箱子的信交给十四弟时,十四弟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十四弟从塞外飞鸽传书回京,说是老十八在塞外得了疾病,太子表现得不冷不热。不可否认,这是一个除掉太子的绝佳机会。如果计划成功,说不定连老十三也可以一起除了。
可是,我的笙歌,我该利用她吗?她会明白我的苦衷吗?
我问八哥我该怎么办,可八哥却说如果我不愿意可以不用勉强。
她站在雪地里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坐在秋千上伤春悲秋的样子,她被太子欺负时伤心绝望的样子,她在太和殿外面轻声叫我的样子……这一幕幕在我脑子里面不停回放,我终于做了决定。
笙歌,我的宝贝,请原谅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太想要得到你了……
计划很成功,十三弟果然中计,太子也被皇阿玛给废了。
她到乾清宫来找我,被皇阿玛知道了。皇阿玛把我叫去,说是我不离开她就要杀了她。可是,我怎么能够离开她!我怎么舍得离开她!
皇阿玛见我无动于衷,就变着法地寻八哥的错处。不仅革了八哥内务府总管一职,还革了八哥贝勒的爵位。我自小跟八哥要好,看着他因为我被皇阿玛责罚,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八哥出事后很久我都不敢去听雨轩找她。我故意在皇宫里面装出一副和嫡福晋董鄂氏恩爱的摸样,为的就是让皇阿玛相信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直到有一天,董鄂氏忽然说在御花园看到了她,还说她脸色不太好,恐是病了。我再也装不下去,匆匆往听雨轩赶去。
看到她和老十二抱在一起,我的脑子瞬间被八爪鱼侵占,思绪开始胡乱伸展。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来伤害她,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她说:“爱新觉罗胤禟,从此后两不相欠!”
我后悔极了,看着老十二扶着她进了院子,我居然不敢追上去。
我居然动手打了她!爱新觉罗胤禟,你居然动手打了她,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在院子里站了一夜,然后就把自己关进屋里面借酒浇愁。可借酒浇愁愁更愁,酒非但没有让我麻木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右手一阵乱划,直到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停了下来。
她来看我,对我说了很多话。本来我已经不想再要醒来,可当听到她说我若死了,她马上就忘了我的时候,我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她的丫头怀了老十三的孩子。这个消息是我和十弟一起去听雨轩找她的时候误打误撞听到的。十弟是个大嘴巴,他马不停蹄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八哥,我栏都拦不住。
皇阿玛已经决定释放老十三,在这个节骨眼上如若八哥知道了这件事,会采取何种做法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果然,八哥决定找人向皇阿玛告发这件事。十弟、十四弟和八哥的想法一样,只有我持反对意见。我知道那个叫小蛮的丫头对于她的重要性,我绝不能再一次利用她了。
我低估了八哥办事的效率,他们几个居然瞒着我向皇阿玛告发了这件事情。
当她扑进我怀里哭着说小蛮出事了的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半。
当赫奕说小蛮被赐死了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完全凉透。
当老四那个伪君子在她面前信口开河的时候,我知道,她是不会原谅我了。
她立在断崖边,微笑着对我说:“棉花糖,但愿来生,我们不会遇见。”
看着她纵身跃下断崖,我发了疯一般地随着她一起冲了下去。可阎王爷却不肯收我,八哥他们带人赶到断崖把我救了回来。
营救的人说在崖底只找到了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她的影子。我不信,亲自带人去搜山,却也只找到了她的衣服。
我的心死了。她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这一辈子最爱也是唯一爱过的人。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她嫁我时的情景,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我们俩孩子的长相。
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命中注定的笙歌,她为什么终究要舍我而去?
她走了,带着我全部的爱走了,她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天天醉生梦死,完全不把心思放在朝政上,皇阿玛说了我几次无效后也就不再管我了。
博尔济吉特笙歌,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离开我的吗?你怎么那么不听话?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离开我我会很恨你的。可你人都不在了,我还恨你作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正式完结了哈。。。。
、第三十八章
眼前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四周的景象。我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一般,在重重白雾里面迷迷糊糊地飘荡着。
似乎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终于张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一排列着的竹节,空气中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竹香。
我一下子翻身坐起,茫然四顾。此刻,我正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面,屋体都是由竹子搭成的。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算不上柔软的床榻,一张半新半旧的木桌,几把小小的竹椅,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了。
伸手抚上胸口,我确定自己还活着。
看着熟悉无比的身体,我确定自己还是博尔济吉特笙歌。
我不是跳崖了吗?怎么会没有死?
迅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一番,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衣,头发垂直披于胸前。衣服是汉家女子的款式,虽是由粗布制成的,但看得出来针线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一阵冷风袭来,我赶忙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抬眼望去,原来是竹屋唯一的一扇窗户大开着,寒风夹杂着雪花从窗口飘进了屋里。
透过窗户,外面到处是一片白茫茫。下床穿上床下摆着的粗布千层底鞋,我踱着步子向屋外走去。
一出屋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条小小的鹅卵石道,其次是一圈由竹节构成的栅栏。竹篱笆边上晾晒着几件灰扑扑的粗布衣服,有男装,有女装。衣服架子不远处是一张圆形石桌,石桌上还摆着一个很大的竹篮子,走近一看,篮子里装的居然全都是大白菜。
这是什么地方?又是谁救了我?现在又是何年何月?
就在我想不明白的时候,竹篱笆的门被推开了。一辆偌大的木头平板车驶了进来,车上居然是几个和圆形石桌上一样大小竹篮子。我赶忙跑上前去,果然,那些篮子里面装的也都是这个季节的时令蔬菜,有萝卜、有花菜、有菠菜、有青菜……
就在我对着满车的萝卜、白菜暗自感叹的时候,一个脑袋从堆成山的篮子后面冒了出来。那个脑袋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长得极其憨厚老实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见我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就像见了鬼一样。
我笑着朝他挥挥手,笑着说道:“你好啊!”
那男人居然因为我的一句话红了脸,但随后也咧嘴朝我笑了笑。
“娘,那个姑娘她醒了。”笑完后那个男人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一如他的长相一样,憨厚无比。
不过,娘?他叫谁?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的时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从那男人旁边走了出来。那女人和那个憨厚的男人长相有八分相似,我顿时明白,他叫的娘不是我而是那个村妇扮相的女人。
那村妇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她在腰间的蓝色粗布围裙上抹了两把手,然后快步走近我语带激动地说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可算是醒了?难道我昏迷了很久?为什们他们两个见了我都像见了怪物似的?
“这位大婶,请问这里是很么地方?”我朝那村妇笑了笑。
“姑娘,这里是水竹镇。”那村妇回答我。
水竹镇?水竹镇是个什么地方?离北京城又有多远?
那村妇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打手势吩咐自己儿子把菜篮子从木板车上卸下来。那男子对我笑了笑然后就动起手来。我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竟然是个瘸子。
那村妇好像看出了我的迷茫,开口解释道:“姑娘,水竹镇是位于京郊的一个偏僻小镇。”
我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问答之间,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现在是康熙五十年十一月,离我跳崖的时间居然已有三年之久。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从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到康熙五十年十一月这整整三年的时间里竟然一直昏迷着。
那个大婶姓刘,夫家姓张。刘大婶的丈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患病离世了,现在只有她和儿子大济靠卖菜维持生计。他们是在一条河里面救起我的,见我当时还没有断气就好心把我带回了家。
我昏迷的这三年期间,他们也请过大夫来瞧我的病。只是每个大夫都对我的病情束手无策,再加上刘大婶一家本就生活拮据,没把我丢了已是万幸。
一切似乎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但现在这样未必不是好事。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个小镇似乎是个安度余生的好地方。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我醒来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我选择了失忆,失去了有关博尔济吉特笙歌的所有记忆。现在,我只是林沛珊,一个没有过去只有未来的林沛珊。过去的一切,此时此刻,都与我无关了。
“沛珊妹子,娘叫我给你的。”大济把一件很厚的棉衣递到我手里憨笑着说道。
我接过棉衣,向大济道谢。我以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