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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感觉他套了个凉凉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低头,只一边询问一边用手去摸脖子上的那抹凉意。
顺着绳子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一块圆形的玉器上面。那玉凹凸有致,纹理清晰,从形状上判断,应该是玉佩之类的东西。
低下头去看手里握着的那块玉佩,有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的。
脑子里迅速把穿越后的日子快速过了一次,猛然间想起了这块玉佩便是当日醒来时挂在我脖子上的那块。记得当时我不甚在意,把它随意丢弃在了梳妆匣里面,不曾想竟是这样重要。
玉佩自然是精美的,一面刻着一个“九”字,另外一面刻着胤禟的名字。
“这代表着什么?”我把玉佩举到他面前,饶有深意地问。
他拉过我的手,把玉佩放到唇边轻吻一下,道:“我爱你,很深,很深。”最后一个字才出口,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了我的唇。
他似乎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一吻当中,吻得很是认真,很是细致。随着呼吸之声渐渐加重,我暗叫不妙。我还没吃晚饭,他倒是先来吃我了。
“不行,我饿……”我逮住机会,推开他可怜巴巴地撒娇。
他哼笑一声,呼吸渐渐恢复正常。
将我抱到他的腿上坐好,他朝门口轻叫了一声:“何玉柱。”然后,门就开了,他的近身太监何玉柱已经毫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我见有外人,赶紧着想要从他身上离开,他却不肯放过我,死死箍紧我的腰,然后云淡风轻地吩咐何玉柱出去觅食。
吃了晚饭,他又叫何玉柱进来收拾东西。临走时,何玉柱趴在他耳朵边上悄声说了两句什么,他点了两下头便叫何玉柱下去了。
我起身拍拍肚子作势要走,他走过来揽着我抱到床边坐下。看着他越贴越近的嘴唇,我有点紧张,于是偏过头躲开了。
“你不想我?”他低沉着嗓子问。
我摇头。
当然想!怎么可能会不想!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面,我能想的,也只有他罢了。
可是,我们如今这种关系,有太多的顾忌,太多的放不开。就好比现在,皇子是不能私自在宫里面留宿的,他如今这般为我以身犯险,我心里很是没有底。
他轻轻抬手转过我的脸,细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我柔嫩的脸颊。我垂下眼帘遮掩眼睛里面的茫然无助,靠着他叹息:“胤禟,我害怕。”害怕他会出事,害怕我们会没有将来。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一颗一颗,晶莹剔透。他抬高我的下巴,伸手一一擦去它们,深邃的茶色眼眸注视着我,轻哄道:“乖,不要怕,我已经想到法子了。”
我顿时震惊,睁大眼睛去瞧他。他说想到办法了,什么办法?康熙不同意他还能抗旨不成?
他揽我入怀,头靠过来挨着我的,低语:“什么都别想,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疼你一次。”
他眼里面有浓浓的思念之情,还笼罩着一丝欲望的雾气,我有点不好意思,伸出手紧紧抱住他,脸颊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
沉沦,就在一瞬间。
那一夜,我最终没能回宁寿宫去,他也没有出宫去。我和他就像两颗孤星,在黑暗中相遇、相吸、相撞,最后爆出千万火花。
每一次到了极致的时候他都会俯在我耳边问我爱不爱他,我用尽全力点头,然后他就抱着我一起在黑暗之中沉浮,一轮再一轮……
、第八十七章
“明儿个集会,咱们也去赶赶热闹吧。”我随口说着。
“宸儿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明天出门恐怕有点……”奶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闭嘴看向院子外面。
我把手里的书本随意扔到一边,笑了笑,也跟着朝院子里某个方向看:“你看看,这要是再不出去找点乐子,只怕这院子会被他给拆掉了。”我话音刚落,院子里的小祖宗蹲到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花盆想也没想就“砰”一下摔到地上。那声音可不是一般的清脆,竟然把我们一向患有好动症的林墨宸小少爷吓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奶娘瞧见了吓得不得了,慌慌忙忙跑出去,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睁着大眼睛装天真无邪的宸儿,从腰间掏了帕子仔细给他擦脸。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子吗?”奶娘抱着宸儿边往屋里走边拍着宸儿身上的灰尘。
宸儿双手挂在奶娘脖子上,小身子板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停扭动,边扭边奶声奶气地大叫:“奶娘坏坏,宸儿要妈妈,要妈妈。”
奶娘当场无语,一边固定住怀里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一边加快了脚上的步子。我一直微笑看着这一切,扮演好旁观者的角色。
把某个脏娃娃抱进屋来放到我面前后奶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出去给小祖宗准备洗澡水了。
我从贵妃榻上起来,宸儿站在我跟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张开胖乎乎的一双小手冲我喊:“妈妈,抱抱。”
我不得不扭过头才能勉强压下心底的那股子心酸。那双眼睛,那种颜色,我看了这么些年竟还是不能习以为常。
“林墨宸小朋友,你不闹腾了?嗯?”我蹲□一把抱起宸儿,在他胖嘟嘟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两下,他顿时扭动起来顺带着发出一连串咯咯的笑声。
“妈妈坏坏,妈妈坏坏……”小祖宗这一番闹腾,我也跟着成了泥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温度还算正常,我总算是放下心来。
宸儿当年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待他,胎里便落下了病根,打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特别是换季的时候,天气冷热交加,小祖宗愣是没让我省过一回心。这几年我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总算是把他养到了三岁半。
杭州最近天气变化得太明显,时冷时热,小祖宗自然是大病了一场,上吐下泻外带发烧咳嗽。我和奶娘两个人是不眠不休地轮班守了两天两夜总算是再一次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哪曾想,小祖宗刚一停药便又变成了孙行者,一天到晚到处给我找麻烦。
出门的时候外面自然是一片狼藉,我特地去陶瓷店定制的小花盆几乎全部惨遭林墨宸小祖宗的毒手。花的尸体和花盆的碎片撒了一地,地上还有一滩不明来历的水渍,看得我脑袋发晕。
“林墨宸,林家家规第十条是什么?”我板起脸问在我怀里直扮鬼脸的罪魁祸首。
“不可以轻视生命。”怀里的小东西答得诺诺,说完还朝我吐了吐小舌头。
我彻底崩溃了。这句话自打林墨宸小祖宗一岁零三个月学会说话开始我听了不下N次,可没有哪一次管得到用,我花费心思培养的花花草草都逃不过被残害的命运。
三岁半的小孩子应该是什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我怀里的这个三岁半的小东西我可以说是清清楚楚。刚学会爬的时候,家里的锅碗瓢盆几乎是平均每天一换;刚学会走的时候,我每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用来为他清除挡在他面前的那些障碍物;刚学会跑的时候那更是不得了,奶娘养在后院的鸡鸭鹅几乎全被他拔光过毛。
我每次被气得找不到法子对付的时候就很想四阿哥出现,想当年,蛮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了四阿哥府里还不是变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绵羊。
抱着宸儿进浴房的时候奶娘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见我进来,便冲我说:“沛珊,明天去集会要不要提前通知彦波一声,免得到时侯他忙起来又见不到人影。”
奶娘姓陈,她口里的彦波是她的独子,现年25岁。我当年初来杭州,人生地不熟,还带着个活累赘,原本只是想找一家客栈歇脚,却没想遇到了彦波母子。他们当时正准备把祖上三代传下来的客栈盘出去,我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想着不能坐吃山空,便把客栈盘了下来。
我自是不愿意抛头露面的,便提议让彦波当明面上的老板,自己则躲起来当幕后黑手,赚的钱五五分成。
奶娘和彦波本就是看客栈没有生意才打算卖掉的,听着我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自然是爽爽快快答应了下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盘下客栈点的第一把火便是大搞装修。整整整顿了三个月,花了我几乎所有的存款,最后的成品总算是可以和五星级酒店媲美了。
再然后便是给客栈改名字,毕竟“金银客栈”四个字离我的标准差得不是一般的远,于是很果断地把客栈名字改成了“WaitingBar”,虽然也没有什么新意,但总好过“金银”两个俗气的字眼。
“不用,我们只是去逛街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我把宸儿剥光了丢进浴池里,接着道:“再说,有这个磨人的小祖宗在,我们哪次在彦波那里多呆过。”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赏,泥娃娃终于变回了原来白白净净的样子。白嫩的皮肤,茶色的眼眸里干净而又纯净,高挺的鼻梁,狭长的凤眼……从上到下纤尘不染的样子好似从天国堕入凡间的天使,看得我的心微微发疼。
怎么就长得这么像呢?!
想想,我们母子两个也算是同去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当年生他的时候难产,和塔几乎把草原上所有的医生和接生婆都找了来,好不容易生出来我却又大出血。还好我命硬,要不然现在已经回二十一世纪当白领去了。
“妈妈,咱们晚上吃什么啊?”小祖宗赖在我怀里不肯离开,手挂着我的脖子仰头问我,那样子,好像我饿了他三天三夜似的。
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翘挺的鼻尖,故意吓他:“小没良心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把院子弄成那个样子,你觉得今晚上奶娘还会准备你的饭吗?”
小祖宗还真给我吓到了,马上在我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嘴甜地哄我:“妈妈别急,趁现在还没有天黑,宸儿这就去把院子打扫干净。”说完还真扭动着要从我怀里下地,大有要大干一番的志向。
我赶紧按住他,要真让这祖宗下了地,我那几盆稍稍大一点的盆栽只怕也会命丧他手了。
晚饭过后,奶娘收拾完就回了自己房间,屋子里就剩下我们娘俩了。宸儿和彦波一向处得很好,小祖宗自打刚才在饭桌上听说我们明天出门去玩后便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直闹着要去见彦波。
当了一天混世魔王,宸儿早就昏昏欲睡。我把他放到床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说了句晚安便转身朝院子里走。
“妈妈,明天记得早点叫我起来。我们每次去都是中午,彦波忙得都不来陪我玩。”宸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过身,宸儿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我摇头轻笑,这孩子,一直跟着我没大没小叫彦波,偏彦波宠他宠到了心尖上,很乐意被小祖宗连名带姓地叫。
为了让宸儿学会独立自主,他满三岁后我就让他一个人睡。奶娘和彦波多次劝我说孩子还小,要独立也得慢慢来,我都只是一笑而过。
出了门,天空中那一轮明月照得外面一片亮堂,我干脆在走廊上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回忆往事了,可我竟找不到可以回忆的事情来,不得不叹声可笑。
这些年,历史仍然走得按部就班。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七日,蒙古吴喇忒、阿霸垓、蒿齐忒等部大雪,牲畜倒毙,部民饥困。康熙帝谕示理藩院派遣善骑司官三员分别出张家口、古北口、喜峰口,问明各旗牲畜倒毙伤损情形。
康熙五十五年正月,准噶尔部策妄阿喇布坦派遣大策凌教多卜率兵一万人驱逐侵入额尔齐斯河地区的俄国军队。当时,俄国政府派遣中校军官巴赫尔慈率领三千人自托皮尔斯克出发,沿额尔齐斯河上溯,企图寻找金矿,并建立亚梅什堡作为侵略据点。准噶尔兵反击获得了胜利,俄军毁亚梅什堡后撤,但又建立了鄂木斯克要塞,派兵驻守。
康熙五十五年十一月,我国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策安妄阿拉布坦派遣大将大策凌敦多布率军六千,启程进扰西藏。
至于那些个争得你死我活的阿哥群体,我只能闭着眼睛慢慢回忆。
四阿哥为巩固势力于五十三年娶了年羹尧的妹妹做侧福晋;十三阿哥近年来仍然不受康熙重视;八阿哥最惨,五十三年的时候他遣太监送了两只将毙之鹰给康熙,康熙极为愤怒,召诸皇子至,重责了八阿哥。八阿哥于十一月二十七日上奏折诉冤,第二日再受康熙严责。自此,八阿哥便一病不起到五十五年底。
我当年生下宸儿后便偷偷离开了科尔沁,几经辗转来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称的杭州定居。三年来,从没有人来找过我,我带着宸儿跟着奶娘和彦波一起过着平静的日子。
不是没有怨过,可怨愤有什么用?它除了让我更加厌倦生活外给我带不来半分好处。
我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怪只怪那场地震来得太猛烈,凭空让我到了这个地方经历一段本就不属于我的历史。
迷糊过也清醒过,奢望过也绝望过。或许,从此萧郎是路人是我们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林墨宸小朋友是棉花糖小时候的写照哦。。。呵呵。。。偶是在YY小时候的某贝勒了,大家一起来Y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