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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娘呀!一笑倾城欢、再笑众生盼!这种国色天香放眼天下,哪个男的不折腰称臣?怎么这也是解烦军福利吗?没想到鲁肃这家伙看起来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可不是人……老子一定要他说清楚、讲明白、要是敢藏就抓去埋!”
胖子心中不断编排着该怎么解决鲁肃这藏私的家伙。
“来来来,文达我帮你介绍。”鲁肃举起酒杯来敬,胖子一手接过,一对贼眼不停的往那姑娘瞧去……
“这位就是我们东吴大都督——周瑜周公瑾。”
胖子一口酒呛得厉害,对着眼前的美男子周瑜,心里直骂娘:“奶奶个熊,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模样,是让不让人活呀!”
看到两人都是暗暗忍笑,知道这把戏他们应该玩过不少次,胖子自己挠头讪讪一笑,也就揭过这事了。
这东吴阵营里的人马,几乎都是从父执辈就在孙家效力的,彼此熟稔得很,在朝堂上的争执也多是对事不对人,有点像大家族的治理,是以平常时候,相处氛围总是轻松的多,严肃的少。
三人分头落座,鲁肃从书橱上取下一块羊皮卷轴,卷轴上有个小小的“相”字。卷轴摊开,是分以荆州为中心向外画出几百里地的荆州地图。胖子边喝酒边听鲁肃说着。
“文达,你来看这……”
鲁肃一句话没讲完,却给周瑜挥手拦住:“文达,你可知摊开这地图的目的是什么?”
胖子一口酒喝尽,又自顾自地斟上酒。他不是没听到周瑜的问话,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胖子想的,是该不该回答。
三国演义写的清清楚楚,胖子就是不必看地图,也知道东吴接下来想取南郡,只是此事若说出口,往后的日子胖子还能置身事外,成天去找甘宁喝酒聊天吗?
想到这,胖子到嘴的话就讲不出口。
可他要不讲,甘宁取南郡恐怕就有麻烦……一个是为兄弟,一个是为自己,胖子一口酒喝尽,这才打定主意。
“娘的,要是没了兄弟,老子这口酒哪能喝得自在?”
“发兵南郡,意取荆州。”胖子看着周瑜,语气坚定。
短短八字,却让鲁肃满面骇然。
周瑜再问:“如何取南郡?”
胖子不慌不忙,取了桌边一只毫毛笔、以酒代墨,就在地图上画了起来。
“南郡不是久守之地,但与彝陵互为犄角、又若长蛇。都督若是兵发南郡,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攻南郡需兵分二路,彝陵险地由大将率领精兵夺取,曹仁听得消息,必然回前往救援,都督半路伏击,一战可胜。”
胖子一口气不喘,这计谋说的四平八稳,是他参考史书上东吴跟刘备争夺南郡的经过,把曹仁的后着都给堵上后,才做出的决定。
鲁肃一脸讶异,周瑜却露出果不其然的模样:“好计!果然如兴霸所言,文达非池中之物,子敬,你这次是看走眼了——既然如此,按照约定我可要借文达一用,你可不能再帮他推辞了。”
胖子听周瑜这话,就知道自己给人当了赌具。他心中老大不爽,酒杯一放,接着方才的话头又说道:“可惜空有好计,都督恐怕仍无法取下南郡。”
胖子这话说完,就想等着看周瑜大怒的好戏。
周瑜智谋高、心计深,可惜就是心眼小,在诸葛亮手下败就败了,每次都败到吐血。要是那位被七擒七纵的孟获也像他这样,早吐成人干了。
“文达是说刘备跟诸葛亮那厮?”
只是出乎胖子意料,周瑜非但没有拍桌大骂,竟然还讲出了胖子待会要说的台词。胖子跟周瑜两人对视一眼、面露笑意,皆举杯对饮,唯独一旁的鲁肃是雾里看花,张口要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见周瑜将地图阖上,从书橱上又拿下另外一卷轴子,上头也写了个字,不过是个“帅”字。
“文达莫怪,这地图是我军机密,共分三种等级,相、仕、帅,等级越高,标注的越详细。这是怕有内间混入解烦军,是以小帅跟燕子看的都是相级地图,上头不会标记解烦军在各地的势力,子敬分派任务的时候,使用地图也不怕会因此泄了机密。”
胖子点头示意,周瑜这是在示好来了,只是胖子知道,他越被看重任务就越重,不禁对刚才鲁莽间锋芒尽露感到懊恼:“都督怎么能肯定我不是内间呢?”
胖子说得好笑,鲁肃突然一脸防备。
看到鲁肃这模样,周瑜摇头道:“若有哪家主公,手下多到能拿文达这等人才做内间,这天下我主孙权也不必争了,直接跟公瑾回江东等着天下一统就行了。”
周瑜一句话就让气氛又活络了开,胖子斟上酒,也跟鲁肃对了一杯,耳里继续传来周瑜声音:“好了,闲话休提,南郡之事我会再跟子敬商量,文达,我这有件事要你帮手。”
胖子将身子贴近了地图,看着周瑜指点江山。
“沔阳到南郡一带多是山林土丘,大军行进不易,我们在沔阳驻军多日,子敬手下探子都让我派去探索过。曹仁不负盛名,果然在此地下了不少手脚,若探子消息无误,这几处山林就有不少曹兵驻扎。”
周瑜拿过毫毛笔,也学着胖子用酒水浸湿,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圈:“这三处分别由吕翔兄弟、牛金、曹纯驻守,若留此遗患,恐怕我军进击时,粮草会出问题。所以我让蒋钦周泰各领一军前去驱赶。
“他们俩是水贼出身,却也待过山头,在山林里作战不成问题。本来尚有一军该是由甘宁率领,但他有伤在身,是以仍差一军……”
胖子眉头都快拧成个麻花绳结了。
风头出得太过,麻烦马上就来——胖子当初就因自认不是带兵料子,才千方百计的要进解烦军,谁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若是在一般军队,他要带兵还得再升上几级才行,没想到在解烦军里不到两天时间,竟然咻的一声就得领兵作战去了。
看胖子一脸为难,周瑜视如不见,继续讲他的计划:“由于怕曹军去而复返,所以这三支人马在驱赶敌军后,必须就地进驻。不过文达无须担心,领军作战的事我已经让丁奉负责,你只是副手,协助丁奉对付吕翔兄弟。”
胖子一脸释然,脸上大起大落的表情精彩丰富,相当逗趣,让周瑜二人看着好笑。
这事交代完,胖子又问了几处地形跟周围势力,鲁肃从怀中拿了本册子交给他,上头详细记述着吕翔两人的兵力布置,胖子看没有遗漏,便退出营帐找他的晚饭去了。
“公瑾,你看文达如何?”
“不错,我原本属意吕蒙,不过文达似乎更合适。我身体还撑得,再观察一段日子不要紧,接受这三日之术的人选,我们得小心谨慎才是。”
“是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此术关系重大,就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就在帐内二人回头讨论起南郡之事时,胖子已经跟后勤的伙夫领了饭食,人就往丁奉的右翼营走去。
东吴军在沔阳城外下寨,前后共分五营。周瑜跟解烦军居中,亲卫营的营地在右,再过去就是右翼营驻地。
南方少有骑兵,右翼营就是由武斗兵跟枪兵组成。胖子拿着鲁肃给的令牌,在右翼营中找到了丁奉。
丁奉正在和徐盛喝酒,两人知道胖子就是救回甘宁的家伙,开了坛酒就请他坐下共饮。
胖子喝了一会便托言歇息,他带着醉意一晃三晃的离开,人刚回营帐里,又练起了五禽戏。
苦练、苦练、再苦练!
其实胖子的资质不算好,五禽戏是因为有少林吐纳做基础,他才会学得飞快。想当初光那两招八式的慈悲刀法他就学了三个月,若真要说他有哪一点是胜过旁人的,恐怕就是不服输的脾气。
如果不是这脾气,当初胖子在客栈就不会日夜苦练,在刘琦手下就不会去找人比画,在跟关羽对阵时已经魂丧刀下。
其实,胖子把自己逼得很紧——同样是娘生爹养,同样是有手有脚,他不想输给自己,更不想输给别人。
也许时常挂在嘴边的,都是该怎样偷懒又怎样打混,可胖子心里是不服的。
这天夜里,一直到他昏睡了,手里都还挥着猿臂鹤啄、作着熊抱虎扑。
黄沙如土、人命若蚁,这就是乱世。
想在乱世里打出一块血凝的功名,只有苦练!
狂风呼啸,夜月冷清,这里是芎林土寨,是吕翔兄弟奉命进驻的一座土寨。
这两兄弟是猛士级别的武人,跟丁奉这虎卫差了足足一个阶级。照理说,一个虎卫能解决三个猛士,可丁奉却曾败在这两位连本命兽都未觉醒的猛士手下。
吕翔兄弟,一持吕家云刀,变化莫测,一用强弓及时雨,弦响夺命。
平日里只会看到吕翔,看不到吕旷。不过众人都知道,吕旷无时不在暗处持弓护卫,若是有人敢捋虎须,及时雨立即会奔雷赶电、穿喉索命而来。
丁奉第一次对上吕家兄弟的时候,吕旷躲在暗处。只要丁奉占得先机,或是觑得吕翔刀里破绽,后头就会传来弓响箭飞。而近身搏战的吕翔,云刀轻盈灵巧、无声无息,衔接变化毫无停滞,只要一不留神,云刀便会赶在注意力的缺口上,无声无息地夺走他那条小命。
这正是丁奉拿不下他俩的原因,这两人在一起,一加一远大于二。
丁奉平日是爱耍嘴皮,不过在这要命的事情上,还是会管好嘴巴的,于是他拉下了脸跟周瑜讨要帮手,本来是想拉徐盛下水的,不过右翼营不能没人带领,所以胖子就来了。
吕家兄弟在土寨里的人马只有三百多人——曹军新败,三十万大军都葬身在滚滚长江水里,哪还有多余兵力放在这种一攻就破的土寨里头?于是偌大一个林子里,三百人被打散分作几群固守林子里几条小径,监视着东吴军的动静。
这是胖子进右翼营的第三天,他跟丁奉这时正趴在一座小土丘上。
土丘下,吕翔正独自一人巡视着芎林北面山头,他的亲卫都给派去南面巡视了——因为人手不足,也因为他太过自负。
不过也是因为吕家兄弟自负山野林战无人能敌,才会给胖子找到一个伏杀的机会。
胖子跟丁奉率军来此灭敌,已经有一天多的时间,胖子看完鲁肃那本册子,仔细思量吕翔军的兵力布置后,才提出这个建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两人,就是丁奉副将带兵,都能料理那三百多个散兵游勇。
丁奉是个标准的武人,他的带兵哲学只有冲锋再冲锋,常因此被周瑜或徐盛敲脑袋。可不知怎么回事,每回丁奉一到打仗,脑门子就发热,任何拐弯抹角的伎俩都用不出来。所以胖子一提建议,马上被丁奉视为至宝。
看着土丘下的吕翔,丁奉附在胖子耳边,叮咛他多加小心:“按着计划安排,文达当诱饵,我来解决那个不知藏身何处的吕家大哥吕旷!”
丁奉话一说完,胖子脚下就踏出狸步,身子如狸猫跳跃、提刀向吕翔奔去。
担任诱饵的工作,胖子是千百个不愿意,可天杀的丁奉就没听出胖子话里的意思,还以为胖子是不想争功,直叫胖子:“顶上!回头一定把胖子的大功劳给上头说说!”
胖子搞不过这家伙,想想吕氏兄弟不过是猛士级别,老子连在关羽手下都没掉半根毛,怕他个雕?这才挥刀而上。
吕翔只见一道人影疾奔,正要出声询问来人,就看见胖子持刀在手。
吕翔一颗心提了起来、腰间云刀也跟着出鞘。
胖子不等吕翔凝足气势,悄然无声地突进,一上手就是赤足炎驹斩,整个身影如脱弦箭窜飞。
月下,一条红色火焰疾飞而去,大刀挥舞间划过之处,无不留下道道火星,气势惊人。
远处的丁奉满脸赞叹之色,却看吕翔不等胖子欺近,右腿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却已闪电跨出一大步,不但避开胖子的攻势,手里云刀更画出一抹寒光,角度异常刁钻,要将来人杀个措手不及。
不过眨眼之间,攻防已然互换。
本命技能施放都会持续一小段时间,胖子趁着赤足炎驹斩功效未过,刀面附着赤骥烈炎之力,不守反攻。胖子知道论对敌经验,他跟吕翔间尚有一段距离,因此更得利用每次本命兽技能来弥补差距。
吕翔看来人以攻对攻,端的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中不愿奉陪,右脚又是斜斜一跨。诡异步伐直叫人匪夷所思,却又恰恰避过胖子雷霆一刀。
胖子屡砍不中,刀上赤足炎驹火热劲力一过,就换吕翔来攻。
吕翔步若流云,一式“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由下而上袭来。
胖子施开狸步,才刚闪过云刀来袭,耳边突然响起了破空声,不是一般弩矢清亮的箭鸣、而是与天际阴雷相仿的沉闷。
吕旷的长弓及时雨,确实很会挑时间。
胖子眉头深锁,他可不会听声辨位,要是丁奉不快点找出吕旷的藏身处,恐怕胖子就得给人家当活动箭靶练箭。没有防备长弓的手段,胖子只能虎吼一声,施展虎须怒张护住全身要害。只是胖子凝神戒备,就等吕旷一箭射来,可等到的却是吕翔劈落云刀。
吕旷不过是空放一弦,就让胖子神经紧绷、无法全神贯注。
这手段不叫精妙,叫精彩!
果然,吕翔嘴角挂着冷笑,趁着胖子凝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