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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三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经到过同一个地方修行。」
「什么地方?」胖子兴致昂然,他肯定周瑜去说书绝对很成功。
「将军盔,国士墓,天机冠。」
周瑜讲的很清楚,可胖子听的很模糊,他嘟嚷着问道:「这到底是一个地方还是三个地方?名字怎么一个怪过一个?」
「一个地方,三种模样。」
周瑜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缓缓摊开放在桌上。
「都督,你就明讲吧,胖子人胖脑子钝,就别顺口溜了……」
「我说的地方,就在这儿。」
羊皮上头画的是一幅地图,周瑜指着地图上一处山谷。
那是庐江,周瑜的故乡。
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周瑜慢慢的说着:「这山谷里,就藏着周朝的秘密……谷里头有个庄子,我刚才说的将军盔、国士墓、天机冠,就是在这庄子中,这庄有个阵法,只要破开阵法,就能到这三处地方进行修炼。
「当年武王就是在将军盔里练的武功,文王就是在天机冠里学的道术,周公就是在国士墓里看完万卷藏书,成功走出这庄子的人,从来没有没没无闻之辈。」
周瑜的脸色又泛起了潮红,胖子用膝盖想都知道这家伙在提他的当年勇,只是胖子有些地方不明白,他有些疑惑的问道:「若这地方真是如此神奇,为什么……」
「为什么文王不会武?武王不知文?为什么他们不想文武兼备?」周瑜直接接过胖子的话,喝口茶,回答了胖子的问题。
「我当年跟文达一样,得知这个地方以后,冒险进入山谷,一心要囊括庄子里所有的好处,要当天下第一人!可是当我走完国士墓,再进入天机冠后,我就后悔了。」
「后悔?」胖子似乎抓住了什么。
周瑜潮红的脸色退去,换上的又是那副没有血色的病容,他长叹一声。
「天妒贤明……太聪明的人,不仅会遭人忌妒,连老天爷都无法容忍。我侥幸能从国士墓得到过人智略,又想从天机冠学会惊天道术,就在我两样皆得的时候,我的寿命已经被老天爷取走了一半……所以,我没有踏进将军盔。」
就连大汉天子建造皇宫时,都要取走宫顶一块屋瓦,以表示不敢尽善尽美,与天争锋的意思。过得一关,周瑜已经智能通神,又妄想坐上道术第一人的位置,老天爷取他一半性命,不过是公平交易,怪不得谁。
胖子恍然大悟:「所以都督的意思,是要胖子去这庄子,选一处地方修炼了?」
「不错,除了文达,还有另外两个人,你们三人,就是我东吴将来的顶梁柱……」周瑜又开始咳嗽,华陀的药丸对他的效用越来越少。
华陀也许能看清楚每个人手上的生死轮,却不一定能握住每个人的生死线。
「胖子愿意听从都督安排。」
这种好事胖子要不答应,这家伙一定不是胖子。
周瑜将事情交代完,顿时如释重负,接口说道:「好,文达,听我说完。当初我的安排是希望由文达进将军盔练武,由陆家幼子陆逊进天机冠习术,由吕蒙入国士墓谋略……
「可惜子明受人陷害,被张飞的本命黑虎之力侵入体内,至今仍然昏迷不醒,恐怕这次修炼,我们东吴只能三得其二了。」
「都督,胖子不是对吕将军不敬,可是为何不另择他人?东吴多的是大好青年呀?」
胖子一听到要浪费一个机会,心中就直叫可惜。不选吕蒙,选太史慈也不错呀?
周瑜知道这会是众人心中疑问,不说清楚可不行,喝了口茶,仔仔细细的解释着。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老实说,你们三人中除了文达以外,其它两人都是我注意多年的人了,本来我想就此放弃,让他们二人进去就好,谁想文达会凭空冒出?
「这许多事情下来,文达的表现叫人激赏,所以我才决定由你跟陆逊一同到庄子里进行修炼。
「修炼这件事,除了要选对东吴忠诚之人,更要紧的,是要选文武基础刚刚打好的人。士元或子义的思维跟武功几乎接近定型,强行打坏再重新构筑一套思路或武艺,对他们有害无益。所以选人的时候,才会选智略平平的吕蒙,初学道术的陆逊跟武艺低微的你。」
这话不很中听,但胖子不很在意。
只要能从里头出来,他立刻能从普通人变超人,别说周瑜话讲的太伤人,今天只要能进去,周瑜就是把胖子说成猪,胖子都还会跟他点头道谢。
就在胖子众人继续讨论着诸事细节时,孙家仆役青衣总算带着华陀到了园内。
华陀给周瑜把过脉,知道他已经服过药丸,就不再多做治疗。
周瑜的病,如今是过得一天是一天,只能拖,不能医了。
华陀交代青衣下去煎一服药给周瑜缓和药丸激烈的药性,方子开好就不再理会众人,只是转头跟着胖子说:「文达,老夫当初教你的五禽戏内功,你练到什么境界了?」
「学生驽钝,最近才刚踏入刚柔并济的境界,有愧老师的教导了。」胖子拱手行礼,华陀给他的好处,的确值得这一句老师的称呼。
华陀听到他已经进入第二境界,不禁一脸讶异。
「这么快?你这样若还叫驽钝,老夫的弟子都是傻子了……不过正好,你既然到了刚柔并济,就能帮上老夫的忙了,快跟老夫来,合你我二人之力,吕蒙将军便有救了。」
众人听到这话,无不大喜过望!
胖子这人简直就是福星,第一次出现救了甘宁,第二次出现救了太史慈,现在则救了吕蒙……周瑜不禁暗叹自己没看错人,这人确实是东吴福将,赶忙说道:「既然先生交代,文达就先跟先生过去吧!三日之术的事,我们容后再谈……」
胖子跟着华陀来到一处石屋,这屋子密不透风,四处看去,除了一扇小门,就看不到其它通风门户,胖子有些疑惑的问:「先生,吕将军就在这里头治疗吗?」
「黑虎之力凶狠霸道,一被沾上了就像业火烧身,会烧光人体内每一寸生机……以老夫的内力用回春手,只能压制,无法医治,如今你来了,或许能帮我拔除吕蒙体内的黑虎之力。」
石屋里摆着个铜盆架,架下生着炭火,架上则放着一个大铜锅。铜锅在架上烧着火,不停的煮水,只不过这水里,有许许多多胖子没看过,更没听过的草药。炭火不停的加着,锅子里的水变成了蒸气,带着草药的精华充斥着密不通风的房间。
吕蒙浑身赤裸,精壮的身躯浸浴于百草蒸气中,皮肤表面的细孔扩张着,药草蒸气直接渗透至他皮肤内部,藉由经脉来遍及全身。
这些药草都有一个共同的功效,就是清心去火─去掉吕蒙体内那把业火。
凝滞的水气跟不悦的黏腻附着在胖子发稍眉间,胖子听从华陀吩咐,仔细在一旁看着,等华陀内力不济时,助他一臂之力。
「文达,打起精神,我们开始了。」
从怀中一拿出金针,华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灵巧的运针手法,让胖子突然想到,眼前这老头就是发明麻沸散这种武人杀手的家伙,要是有了这东西,别说对上一个赵云,就是对上十个赵云,抱头鼠窜的都不一定是胖子……
胖子看着华陀的眼光,除了敬畏,还多了几分贪婪跟索求。
就在胖子用着异样眼光看着华陀用金针扎穴时,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令他不禁揉起双眼:「先生,你的针……越来越多?」
华陀的针不是定海神针金箍棒,不会变大变小,可是这根针却像是学会了分身术,用出了残影拳─华陀明明只拿着一根针,可每当华陀在一个穴道下针,那穴道上就明晃晃的插着一针,然后华陀又继续用着手上那根针,往下个穴道移动。
「魂兵─生死判,上头附着的,是辽东一个大马贼的本命兽─壁虎,壁虎断尾求生,就让这针有了这种分身能力。当初辽东白马将军公孙瓒用这金针取走马贼性命,再以这针交换,要我救他属下严纲的性命……这针就是那时候得来的。」
华陀继续下针,在施用回春手前,他还能游刃有余的回答问题,等开始耗用内力,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华陀这番话,无疑提醒了胖子,他跟太史慈还有债没清。
「对了!老子的魂兵还在太史慈手上!等下得想个办法骗到手才行,不但要骗回来,连魂兵的使用方法,老子都不能放过……
不然空拿着一把绝世武器,用不出上头的能力,叫人多难受啊。」
胖子还在嘀嘀咕咕的同时,华陀的治疗,已经到了紧要阶段。
华陀那双回春手在空中挥来舞去,像是要抽走吕蒙身上的病根一样,慢慢的从吕蒙体内拉出了一团团的黑色火焰,原本毫无动静的吕蒙也在此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凄惨的呻吟,让胖子有些想遮住双耳,他光听就觉得疼痛难当。
「文达,助老夫一臂之力!」
华陀的回春手跟黑色火焰势均力敌,谁都奈何不了谁,可是华陀一把年纪,玩拔河怎么玩得过年轻人?所以每次都只能落败而回。
这次有了胖子,胜负可就不一定了。
胖子双手贴在华陀身上传功过劲,由于两人学的都是五禽戏,一脉相传,回春手得到胖子的助力顿时威势大增,逐渐将火焰拔离了吕蒙的身子。
隐隐约约的,胖子看到吕蒙身上冒出了黑烟,业火在吕蒙体内扎深的根,似乎有些松动了。胖子不敢怠慢,在华陀一声催促下,一鼓作气的将回春手的威力提升到最大。
眼看吕蒙就要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可惜胖子带给东吴的运气,似乎已经到了尽头。黑虎的火焰猛地反扑袭来,将回春手烧个措手不及,华陀跟胖子遭到反噬,内腑同时受了轻伤。
华陀嘴角溢出了一道血,张牙舞爪的黑色火焰,就像战士凯旋归来一样,又缩回了吕蒙的身子里。
华陀跟胖子对视无奈,只有摇头叹息:「唉,生死有命啊!走吧,文达。」
吕蒙非但没有醒来,胖子更清楚感觉,罩在吕蒙脸上的阴影,颜色又更加深几分,只怕这藏在吕蒙身子里的火毒又更深了。
华陀推门而出,胖子紧跟在后,只是胖子的脚步跟到了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出声说道:「先生,胖子想再跟吕将军相处一会,等下再去跟先生叙叙。」胖子脸色不善,满脸愁容。
华陀以为这家伙是想跟吕蒙多聚聚,于是和青衣打了声招呼,人就离开了石屋。
如果吕蒙是个身材与美貌兼备的正妹,胖子绝不介意留下,可是吕蒙非但不是正妹,还是个脱到连内裤都不剩的男人。胖子留下来,绝对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兄弟情,而是因为伶玉要他留下来。
看华陀走远,胖子赶忙问起伶玉:「伶玉妹妹,妳该不会看上了这个外貌没有我帅气、身材没有我强健、连脑袋都没有我灵光的脱衣男了吧?」
「主子,这人可能还有救。」
胖子讶然:「有救?这家伙可是连华陀都放弃的人吶,别说他是半只脚踏进棺材,我刚刚连白包要包多少都已经想好了,妳说这人有救?」
伶玉微微点头,肯定的说:「主子不必怀疑,神医治不好的人,主子您未必没办法。」
胖子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有办法?老子从五禽戏到回春手都是从华陀那边偷来的,没道理盗贴比正版小说好看吧?」
「主子,要救这人,用的不是回春手,也不是五禽戏。」
伶玉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周瑜口水,讲的话胖子十句有九句摸不着边,他只好胡乱猜测:「用青龙斩砍他?用破军枪捅他?
还是用穷寇莫追把他吓醒?」
「主子,您还记得在长江那次吗?您在将死之际,吸收了赵云的云龙之力,那次的经验,就是救这人的窍门。」
「用虎须怒张?」胖子有些头绪,可依旧摸不着门路。
他不是很想花时间在吕蒙这家伙身上─伶玉知道胖主子的个性,别人的孩子死不完,如果这件事情没好处,伶玉不会把胖子留下来的。
「一半一半。主子,您用回春手拖出业火,吸收到体内,再用虎须怒张的运功法门化解,如果奴才没猜错,奴才或许能从这黑虎的力量中,领悟一些黑虎的天赋能力。」
「就像苍山云雾的能力!」
「主子英明。」
胖子摩拳擦掌,屁颠屁颠的跑到吕蒙身边。
这种天赋能力跟本命招式不同,不受次数限制,胖子要保命,这种能力是越多越好,现在在胖子眼里,吕蒙这身臭皮囊下,包着的可是黄金难买的宝贝。
回春手再次出现在石屋里,这次,黑色的火焰没有太多抵抗,胖子接着回春手后连续施展虎须怒张,黑色的火焰就像闻到了蜜,找到了家,一古脑的从吕蒙体内奔出,往胖子身上窜去。
如果赵云的云龙是冻结一切生命的力量,张飞的黑虎就是烧毁万物的火焰!
胖子全身都像刀刺般的疼痛,跟上次不同的是,他不再运起内力抗衡,而是强迫自己继续运着虎须怒张的功法。
汹涌而来的黑色火焰,每经过一回运转就会消散一点,所以尽管噬心蚀骨的疼痛一波一波地扩展到四肢百骸,胖子在浑浑噩噩中仍旧咬牙硬撑着运功。
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