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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以后,白天总是特别长,张辽离开乌丘已是黄昏,但混进城跟张合等人会合,也不过才刚入夜,只是离夜里夺门行动的时间越近,张辽的内心就越不安,背后长发抓过几次,都没聚成一束。
「文远,你觉得有古怪?」
站在张辽身后说话的,是高头大马的徐晃,徐公明。
五子良将里,徐晃武力最高,但徐晃却拜张辽为首,说「为将者应似文远,从上兵伐谋之计」,总之,徐晃认为谋略远重于武力,每次跟张辽在一块,他总喜欢问东问西的。
张辽点点头,目光仍注视着小楼外的东吴巡逻卫兵:「曹仁将军将计就计,是想险中求胜,但马超未必不是抱此打算……战场上,多算者胜,只希望马超没算到我们这次是倾巢而出。」
「希望马超没算到」——张辽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想法。
把敌人想得肤浅,是在麻痹自己的不足,真有把握,便不会需要这样的麻痹。
忽地,碰一声大响,两人藏身的小楼大门被撞开,徐晃刚抽出腰间的精钢双斧,就听门外传来乐进的声音:「看我抓了谁回来?」
撞门而入的,是个嘴上被塞满布的汉子,门外的乐进跟于禁一脸邪笑,手上各拖着一个大汉进门,跟在最后的张合将门顺手带上。
对乐进这般大剌剌的举动有些不喜,张辽微皱眉头,问道:「这三人是谁?」
乐进和于禁对视一笑,沉声道:「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刚才从他们三个嘴里问出的事!」
张辽没理会乐进卖的关子,见到后头张合连连点头,知道这事应该不假,才开口问道:「说吧!」
乐进知道自己个性鲁莽常坏事,也不跟张辽计较,手中的刀抵着身前那人,道:「原来马超也猜到我们会将计就计,文远你猜猜,他准备了什么给咱们?告诉你吧,火烧樊城!」
张辽略一思量,就猜到乐进意思,道:「马超假作不敌,让我军入城,待我军安歇后,再放火烧城?」
本想拿来显摆的话被抢白,乐进悻悻然的抓头说是。
张辽深吸一口气。
马超这计的确是好计,不过……
「这计是假的!」
张辽眼睛盯着乐进抓来的三人不放,看他们脸色毫无异常,才抬头望向张合。
张合沉吟良久,坚定道:「应该不假。寻常小兵并不知马超计划,就连这三个百夫长知道的也是凤毛麟角,马超挺仔细的,听说他在几栋民房里藏有火油,其他的则藏着重兵。」
一旁于禁也谨慎道:「我去藏火油的民房瞧过了,外头的确有不少行踪可疑的百姓,八成是东吴兵扮的,房中堆了不少柴火,还有一桶桶像豆油的玩意。」
张合跟于禁都是仔细人,办事极为谨慎,张辽又反覆思量后,也觉得马超这计极好,他们一旦攻下樊城,必然会把焦点放在城外,樊城内住户太多,一时难以过滤,马超想动手脚,并不困难。
若张辽等人事先未曾得知此计,一旦城中四方火起,是挺危险的,但现在看来……马超是真要栽在他们手上了!
想到这儿,张辽连忙吩咐:「公明武功最高,你先出城将此事告知大帅。既然马超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必然会让我们全都入城,你请大帅一进城后就锁死四方城门,派兵挨家挨户的搜。
「城内奇兵在精不在多,相信躲不了多少人,只要打乱了他们的计画,樊城就稳稳入手了!」
徐晃点头同意,乐进三人看张辽点头后,这才放下心中大石,觉得此次是万无一失,不由咧嘴笑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八章 青龙现世
「笑!笑!笑!你笑个屁呀!」
「噗!不是的……胖爷您别误会,我绝不是在笑您这把兼具华丽外表与个性内在的刀……嗯……它是把刀,对吧?」
马休跟办完事回来的韩综正躲在一间茅草房里,打趣着胖子那根牛皮棒槌。
摇摇头,胖子拿两人没办法,只能扯开话题:「对了,今夜樊城的事一结束,韩综就回去跟那只么鸡说说我在庐江的所见所闻,那小乔……有点古怪。」
那夜之后,胖子知道那六人有问题,但周家大宅也透着古怪,胖子想查个明白,又担心越陷越深,只好把这事暂时摆在一旁,先回樊城与马超共商大事再说。
「是!大人。」韩综不像马休那样敢拿胖子说笑,只是嘴角总止不住的扬起。
胖子故作无视,扭头就对马休问道:「马铁那儿安排好了吗?外头喊打喊杀的,看来曹仁他们已经得手了!」
樊城内的喊杀声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便停止,胖子怕被瞧出破绽,是以没让探子出去勘查,若是按早先安排,马超此时该诈作不敌,带兵溃逃,然后到几里外的一处山谷待命,等着一举歼敌。
没有了嘈杂的厮杀声,取而代之的,是曹军在城内四处宣读曹军绝不扰民的安民榜。听了一会,马休转头道:「看来曹军已经入套,马铁那儿昨夜我去看过,已经准备妥当。」
胖子嘿嘿两声,压低声音道:「马超戏演得不错,曹军真以为他落荒而逃了。」
马休才要打趣几句,只是刚说到「真是为难大哥……」时,几人藏身的小楼外忽然大放光明,胖子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碰的一声,小楼木门被一脚踹开。
「若是诈败,马超的确为难,若是真败,为难的就是你们!」
红缨枪、地躺刀,门外站的人胖子个个认识,他立刻抽刀叫道:「奶奶个熊,乐进、张合,咱们熟归熟,你这样破门砸窗,老子一样要你赔!」
楼外灯火通明,曹军堵个水泄不通,胖子猜到火攻计已是露馅,沉声道:「马休,你跟韩综先走,一个龙将加个虎卫,还拦不下老子,快走!」
胖子没拿出身后的牛皮棒槌,而将一柄新买的钢刀紧握在手。
小楼内外虽然布置了不少东吴兵马,但看乐进几人畅行无阻,这些人不死也伤,胖子正想抢先给马休两人清开一条路,大门处又走进了一人。
「韩综……咱们又见面了!」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语气带着恨意,胖子正想开口问话,身后韩综结结巴巴,报出了眼前这人身分:「张……张辽?」
「哼!当日夺城之仇,今天张辽就要一次结清!」张辽持枪在手,身上勃发的杀气宛若实质,压得胖子直想把韩综推出去让张辽报仇或者练拳头。
只是胖子知道,就算韩综束手让张辽泄愤,他们几个也难逃同样下场……看着四周布置,胖子肥脸露笑:「承蒙几位这么看得起胖子,只是城内……」
「城内暗桩不只这处,这点不用你说,咱们也知道。告诉你,樊城大门已经被曹仁大人锁死,你们想趁乱放火夺城,已经没了可能……」
胖子与身后马休数人面面相觑,乐进正想说「现在知道怕了吧」,就听胖子突然大笑道:「怎么有人跟你说老子要放火夺城?你个傻豹,嘿嘿!老子本来还想派人去把城门关紧点,既然你们帮了忙,老子就不用费力了。」
乐进哼过一声,道:「故弄玄虚,哼!如今你们插翅难飞,说再多也没用!」
「哈哈,乐进大人……老子不会飞,但老子,会游!」
乐进摸不出胖子话里意思,但他身边的张合跟张辽却脸色一变,夺门而出,齐齐往北门看去。
「时候不早!几位将军就别送了!」
楼里胖子话音刚落,与北门紧紧相依的业秋山上,突地传来轰隆巨响,没有电闪雷鸣,没有暴雨倾泄,但张辽两人却看见一道洪流,自山涧往城内急注。
滚滚洪水又急又快,汹涌的水流瞬间撕开了北门城头,撞击着所有曹军将士,业秋山上的洪流,毫不停歇的冲进樊城里的大宅小院。
滚滚的浊浪没有让张辽惊醒,他仍旧以为这只是场恶梦,直到看见不远处,一员不识水性的曹将,在泛滥水波中吃力的想抓住身边浮木,但尽管使尽了吃奶力气,却难逃灭顶命运。
张辽纠成一团的心,拉紧神经的理智——蓦地崩坏。
「救人!胖子!我要你填命!」
张辽手上七杀枪直指胖子咽喉,同一时间,张合、乐进也赶紧收拢人马救人。
七杀枪来得太快,胖子虎须怒张想使也来不及,只好将刀身横放,要以刀身挡住张辽一击,他身后韩综二人觑得机会,遂按早先安排,由胖子对付追兵,两人立即脱身而逃。
刀枪交击,胖子没听到预料中的声响,却看七杀枪像掼破一层窗户纸一样,直接贯穿精钢刀身往他脸上刺来,胖子惊呼一声,立即弃刀后跃,不得已下,只好取出身后那根牛皮棒槌,与张辽瞪眼对峙。
张辽一枪未果,恨声说道:「水淹樊城……是你早计划好的!」
「奇怪吗?」
关羽在樊城水淹七军,胖子原样演出,不足为奇,只是要骗曹仁等人上钩,戏不得不演得更谨慎些。
胖子亲自在城里指挥,要张辽等人听到风声,把注意力放在城内,而不是派人四处探查,坏了马铁在业秋山上的布置。
「计是好计,但你不觉得狠毒了些?城内,还有许多无辜百姓!」
「比起吃上败仗,祸及百姓似乎更让将军恼火?」胖子双手一摊:「只是……无辜百姓?将军哪只眼睛看到了?」
张辽略一思量,哼声道:「还想狡辩?城内少说还有上万人,不是无辜百姓,难道是东吴士兵?」
「哈!想不到你挺聪明呀?你不觉得奇怪,怎么城里都是男人吗?没想到这些世家子弟,除了扮成纨裤公子,扮作寻常百姓也挺像回事的……」
张辽心中一惊,却是满心疑惑,仍不肯相信:「哼,洪水淹城,就算早有准备,也会伤亡无数,谁肯陪你进来送死!」
「谁说洪水是我安排的?我不过告诉大伙,晚上准备火攻罢了……怎么你们抓到的探子没说清楚吗?」
张辽微微一愣,突然声音颤抖的道:「城里万余人……」
胖子脸上邪笑,双眼紧盯张辽周身破绽,道:「不然你以为抓到的都是硬骨头?这些人只要敲打敲打,连祖坟藏哪都会交代清楚,胖子不安排得像样点,怎么让你们入套?」
张辽看到胖子脸上不甚在意,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直冲头顶:「你……用一万多人的命当饵!」
「我用多少人,就不跟你一一交代清楚了,总之……马超!」
胖子这声叫嚷,让张辽更是寒毛直竖,他不敢怠慢,随即扭头准备迎战马超。可一转身,背后却空无一人——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平日很难奏效,但胖子挟洪水所造成的震撼,趁着张辽心慌之际,居然意外得手。
张辽听到耳边风声大作,也不转头,七杀枪式立即发出:「回马枪!」
一记回马枪由下而上,回旋刺出,恰恰刺中了胖子的青龙棒槌,两人都被震退数步,胖子脸上阵青阵白,似乎吃了暗亏。
胖子早猜会有此结果,他刚才想趁张辽恍神之际,多捞点油水,但这一刀要施出青龙斩,却怎么也使不出来,没想到伶玉使用技能恁多限制,刀不出鞘,就不能施展刀技。
胖子暗暗咋舌,原先几刀逼退张辽再开瞬步跑路的计划立即落空。想靠这根牛皮棒槌逞威,又是钝刀剁肉,砍人不痛。
胖子有些头疼,却又不敢胡乱使用瞬步走人,眼下樊城四面是水,胖子可不是超人特攻队的巴小飞,还可以在水上跑的。
洪流漫入城中,越积越高。小楼内,水已经淹过脚踝,胖子想往楼上走,可才看准一根横梁要跳,张辽七杀枪随即划开水面袭来:「一字枪!」
张辽简简单单一枪刺来,但胖子不用丹青眼,也知道张辽这招会在最后一刻生出变化,好让人难以猜测枪尖落点。
来到三国以后,胖子拿打架当饭吃,见过的招式多得变态,高得吓人。
胖子不进反退,一刀迎上,刀锋一贴上枪身,胖子就大步向前,一刀彷佛要砍下张辽五指。只是牛皮刀鞘不拿掉,能打到张辽手指瘀青已是了得。
「子母枪!」张辽七杀枪突然一分为二,胖子什么都没砍到,还把自己送到了张辽枪头上,吓得胖子魂飞魄散,虎须怒张随即使开。果然,叮叮当当像敲钟一样,看来张辽是把胖子恨上了,不戳出百八十个洞,是不会放胖子甘休的。
虎须怒张一放,胖子只剩两招,他要施展瞬步逃跑,就得逼开张辽,取得空隙。
只是胖子脑里这样想,身体却没有这么做,他欺身而上,右手是虎魄刀的虎占中原,左手则是开膛剖肚的猛鹫爪,趁着虎须怒张效力未退,胖子一轮急攻。
胖子越攻越急,张辽越战越惊。
战斗就是这样,胖子若要拉开距离,张辽反而想跟他近战厮杀,现在胖子跟他短刃相接,却让张辽误会胖子不擅长兵器战斗。
张辽好不容易瞧得空隙,枪尖双双撞上胖子肩头,撞得胖子连退数步,张辽也借势退开,将子母枪合而为一,准备以长枪应战。
「间隔十步,正是长枪威力最强的距离……」
张辽暗暗算计,可惜,这也是胖子施展瞬步需要的距离。胖子嘴角扬笑,一声大吼:「张辽!准备吃老子的……」
胖子双手握刀高举,张辽吸气凝神戒备。
「屁!」
转身、瞬步,胖子夺门而出,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