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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爷听说……」
「胖爷我看……」
一个听说,一个我看,胖子给问的心烦,连忙喊停,把两人都叫进了内房。
房里,韩综已经久等多时,几人分头落座后,胖子便把当日的事交代一遍。省去了吕布的部分,胖子只讲他被张飞打落山沟后,无意间撞破了孔明七星续命灯,被八阵图活活关了十多天,差点没饿死深谷的故事。
几人听完后,都是替胖子捏了把冷汗,直呼侥幸。
「不过……胖爷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等着拿那饭桶开刀,等的可久了!」
不论如何,见胖子安然无恙,马休松了口气,就想将几天来受的恶气出尽。
一摆手,胖子没有附和马休的意思:「胖子平安归来的事,甘宁大哥也知道了,不过……我叫他别跟上头提,解烦军……胖子暂时是不回来了。」
不回来?莫非胖子打算收山从良?马休转头,疑惑的看了韩综一眼。
几人早先以为胖子被蜀军抓走,所以决定由韩综前往蜀地查探,现在韩综人在这儿,想必是胖子给的消息,马休这一眼,是想问韩综,「到底怎么回事?」
韩综没有开口,反倒是胖子先出了声:「马休,听说你已经坐上鲁肃的位置,还顶上解烦军文武两燕的参谋?」
虽然无职在身,可胖子在马休心里的分量,远比上司范统跟老板孙权更重几分。听胖子问话,马休连忙点头答道:「是呀!不过这不是什么好活,如果胖爷您不想干,马休也不干了!就跟胖爷一起闯荡江湖,逍遥快活的过日子!」
马休这话,是想探探口风,让胖子表态。
胖子只是摇头,对马休的提议不做回答,自顾的说:「我回来前,到解烦军探过了,你小子,可惜了这次机会。」
马休机敏过人,「机会」的意思,他是懂的。
如今在解烦军里,马休虽是一人之下,但顶头上司范统是个草包,若能趁机抓牢解烦军,地下司令的位置可就非马休莫属……胖子可惜,是可惜马休放过了这次的机会。
只是马休也有考量,他摇摇头,叹口气:「胖爷!说句明白点的,自从看过上头那位的手段后,我心就冷了。何况小子没胖爷那么好的身手……明枪有马铁帮着挡,暗箭,小子可防不住。」
马休不是不想出头,他是不敢出头——胖子就是个前例。
锋芒太露,只会搞得孙权心中犯毛,只怕马休被贬到夷洲写小说都算便宜的了。马休没有胖子的变态身手,孙权就是吹口气,怕都能吹的他魂飞魄散,肠穿肚烂。
一旁默不作声的韩综,突然问道:「胖爷,您想化明为暗?」
韩综潜入蜀地,还没开始找人,就跟胖子一同回来了东吴。可胖子到底做何打算,今后何去何从,韩综也是现时才刚听到。
与马休两兄弟一样,韩综本以为胖子这次回来,是准备要东山再起,没想胖子却是一副要隐居山林的样子?
从鼻孔哼了两下,胖子回道:「枪打出头鸟!何况孙权,哗,好大的官威——老子想过点好日子,哪敢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这话一说,不只韩综大皱眉头,连马休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狗屁」。
吃亏以后忍气吞声?这胖子都不胖子了!
看到大伙一脸不信,胖子讪笑两声:「好了!既然你们清楚胖子为人,也知道老子有仇必报,这话,就不必说的太明白了。」
话说到这里,三人也大概知道了胖子心意。
马家是胖子一手带回来的,胖子若是遭殃,马家虽不见得有难同当,但日后仕途坎坷是可想而知,是以马休两兄弟早得马超指示,唯胖子马首是瞻。
胖家班三人里头,唯独韩综心下不定。
东吴四大将,黄盖、程普、祖茂、韩当,黄盖死于赤壁火船,祖茂跟着孙坚在虎牢关前阵亡,剩下的程普,以及韩综的父亲韩当,如今都替东吴镇守一方,韩综就算在解烦军出不了头,继承家业也是个打算。
相较于马休二人,韩综对孙家的牵挂无疑要高上一点,他不无担忧的说:「胖爷,总归我们都是东吴的人,主公怎么说……」
彷佛是猜到韩综的反应,胖子摆手抢了话头:「停!东吴是大伙扶起来的,是周都督撑下来的,胖子不会做毁人基业的缺德事——韩综,你小子也别把胖爷想高了,胖子没本事自己揭旗作主。」
听到胖子没有造反打算,韩综才刚松了口气,又听胖子说道:「不过……在深谷那几天,胖子想到以前跟着都督的日子,总觉得那时候,比起现在是有滋味的多了。」
「胖爷这话什么意思?」
「日后你会明白的。好了!赶明个儿我还得到天水一趟,这三封信给你们,还肯跟着胖子干的,信拿了就照里头写的做吧。」
胖子取出三封密函放在桌上,马休兄弟想也不想便接过了,倒是韩综犹疑了会,才取走最后一封。
打发三人离开后,胖子便自个儿在大宅里东挖西找的,半个时辰过去,总算搜出了当初藏好的跑路银两,作为到天水的盘缠。
在大厅里收好包裹,胖子定下心来,把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跟日后安排又做了次计较,确定没有疏漏后,才想起身出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胖子!你真没想过要对孙权取而代之?」
这声音来的突然,若是寻常人,怕已被吓得屎尿齐流,但胖子一听这声音,就猜到来人是谁,他头也没转,坐在大桌旁就说道:「没想过!当这出头羊,有啥好处?依胖子的个性,遇到这等麻烦事,还不是能躲就躲吗?」
大厅后的屏风闪出一人,缓步走向大桌,凝声道:「我知道你怕麻烦,但更知道你有仇必报,我对孙权虽无好感,但东吴是公谨一手扶起来的,我不能让它毁在你手里。」
「你这只死鸟,耳朵是长哪儿去了?胖子刚才说的话,你在后头不是全听到了,怎么还有这种蠢问题?」
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正是凤雏庞统。他被救出天牢以来,便是以马休几人的住所作为安身之地,胖子刚回大宅时没见到他,就知道这家伙是想在暗里窥探他的心意。
尽管胖子再次给了保证,庞统仍有些怀疑。
「你要真不放心,胖子可有些事得请你帮手,顺便也能让你安心……」
既然胖子挖的坑给庞统见着了,不踹他一脚,就不是胖子了。
魏都,许昌。
大汉宫殿,原本是汉献帝居住的禁宫大房里,如今却上演着一出叫人摸不着头绪的戏码。
「父亲大人,南征事宜已安排妥当,只待父亲一声令下,便有大将领军出击——破吴征蜀,指日可待!」
汉献帝没有儿子,说话的,也不是汉献帝的儿子,而是当今大魏皇帝,窜大汉天子位的曹丕。
曹丕拱手站立,静候在房里头,大气不敢吭一声,默默等着卧榻上那人的回覆。
普天之下,皇帝就该是最大的,但……
「丕儿,你可知我为何甘冒大不讳,以假死昭告天下,不但让你做了家主,还让你做了皇帝?」
曹操今年已入六十耳顺的年纪,年轻时候的点滴如今全写在脸上,随着皱纹起伏,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似乎都带着一种魔力,一种让人不得不服从的魔力。
伴君如伴虎,可真在猛虎身边时,就是贵为君王的曹丕也不敢大声喘气,从答话到回话,曹丕始终低着头:「孩儿不知。」
就是这句「孩儿不知」,让曹丕坐上了曹家家主,登上了大魏皇帝,更让曹丕今天能安然站在房里,面对着人称「奸雄能臣」的父亲曹操。
曹丕只知道,在曹操面前,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死的早——就像他那个有「鬼才」之称,在父亲面前总是什么都知道的的叔叔,郭嘉。
彷佛是清楚曹丕会有这样的回答,曹操只是点头,没有解释的打算,他手上的朱笔,不停评点着曹丕递上来的公文,直到最后一页结束,曹操才开了口:「重整旗鼓,由曹彰带兵劳军,我们打东吴!」
曹丕手执薄卷,轻轻记下曹操说的每一个字。这些话,隔天将会在朝堂上由曹丕说出。
与其说是个傀儡,不如说是个传声筒——曹丕只听曹操想让他听的,只说曹操想让他说的。
也许,就像司马懿对曹丕说的,「公子,你的用处,只是帮父亲背起篡位称帝的骂名而已……」
「好了!下去吧!」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能对当今皇帝颐指气使,也许曹操对做不成皇帝这事,也不会太计较。
曹丕拱手行礼,深深鞠躬后,像个奴才般缓步退后。
就在曹丕要退出门外时,曹操的声音再次传来:「司马懿……是条毒蛇,你要小心摆弄,可别拿它伤人不成,反伤了自己。」
禁宫之内,尔虞我诈、父子相忌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在汉代,凉州到处都是黄土一片,不是个适合人住的地方。也正因为不适合人住,才能养出像吕布这种非人的怪物。
「小二,给爷上几个特色菜,要有肉的!还有,先打两壶酒上来!」
说话的人作文衫打扮,虽然一身筋肉结实,横竖看去都不像个文人,可是手里拿的,腰间系的,都是上等的儒生行头。
天水,是塞外丝绸之路的必经地,这里鲜有文人道观,多半是镖局武馆,这胖家伙蟹据龟壳的躲在一席文衫下,想不引人侧目也难。
胖子会这么穿,也是逼不得已,这里是北魏地盘,不是东吴自家,胖子不敢太过造次。
坐在客栈大桌旁,一口凉茶刚喝尽,胖子就自顾着念叨:「想唬弄这死鸟帮忙作事,还真不是普通困难……」
费尽唇舌的胖子,到底是说服了庞统,让他相信胖子对东吴绝无贰心。
庞统想想也是——以胖子在北魏跟西蜀的恶名昭彰,跟他结冤带仇的人又是以打作为单位,就算胖子想造反,也翻不到哪儿去。
庞统终究是信了胖子,同时还给胖子叫去帮韩综一把。
「不过老子也是晦气,唉!早点把饭吃完,老子可得早点回去……白走一趟,真他妈的出师不利!」
特地赶到天水,胖子不是想帮吕布还愿。吕布被刘备唬弄了十多年都还乖乖作着苦力,胖子心肝是黑的,当然不可能特地为了让吕布归乡安葬而来。
胖子会来,是因为伶玉听她的镇仑师哥说,天水这儿有处道观,对本命兽极有研究,当年吕布本命兽大成,镇仑这个小戏班能拿到金马奖影帝,便是受道观里的高人指点。
乱世中,就算手下有三百斯巴达壮士,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胖子打算对付孙权,本命兽禁制的问题可得快点解决,所以他包袱一拎,便赶到了天水。
只是到了天水,胖子才想到一件事。
吕布离开天水十几年,在刘备手下又十几年,几十年时间,就是正太萝莉也变作熟男人妻了,凉州连年征战,别说道观,就是根道士毛都没留下,胖子哪还找得到人帮忙治病疗伤?
看着一盘盘摆上桌的地方菜,胖子只能苦着脸,把这趟当作是公费出差,散心旅游。
他正准备动筷时,门口却来了个十多岁的大娃儿,生得眉清目秀,一进客栈,便往胖子身边走近,似乎就是为了胖子而来。
怪事!老子没有熟人在天水混吃混喝的,这小家伙哪来的?胖子不动声色,等那男娃走近身边,拱手问礼。
男娃回礼:「敢问先生可是道门中人?可会疗伤治病的法术?」
敢情是想找大夫的?胖子抬头看向店内,见店小二脸色讪讪,胖子便猜了个大概——想来天水内没什么高明大夫,小娃儿托客栈方面注意,只要有外来游客像个郎中或大夫的,便赶紧通知他。
本来千里迢迢是想来找人治伤,没想到一眨眼居然变成个帮人治病的。胖子想到这儿,一股火上来,说话就没好气:「法术会一点,医术也会一点!不过杀人老子在行,医人没试过!」
也不管胖子话有多酸,听到胖子懂医,男娃脸上一喜,便重重跪到了地上:「还请先生帮忙!家师如今命在旦夕,姜维学艺不精,能力有限,救不了家师,还望先生帮忙,救救家师!」
「姜维?姜……喂!」
史册记载,姜维能文能武,诸葛亮六出祁山,征讨北魏,有次就是栽在这小子身上。那次过后,诸葛亮不但绑了姜维一家老小,还忝不知耻的要姜维拜他为师。
看着眼前的正太姜维,胖子可是乐得直发抖。
姜维说他的「家师」重伤在身,莫非是七星灯被破,搞的诸葛亮阳萎不举,连蜀中都找不到名医能救,还得千里迢迢跑到天水?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尽管时间对不上,现在的姜维该是连诸葛亮的面都没见过,但意淫不断的胖子可不管,脱口便说:「小兄弟快快请起!我这就与你一同去瞧瞧,对了!令师的名号可是卧龙?」
「龙?」姜维摇摇头,道:「不!家师姓于。」
「鱼?」
跃过龙门的鱼,不正是龙嘛……这小子果然聪明伶俐,胖子自以为是的微笑。
姜维连连点头:「不错!家师于吉!」
前往姜维家的途中,胖子终于问清楚了——姜维说的家师,正是胖子的便宜师父,于吉。
一听胖子问起于吉,姜维脸上表情微妙,把他自己到底如何被于吉抓去当徒弟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