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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把那封信放到油灯上烧成灰烬,道:「胖子没叫我们失望……东吴表面军容壮盛,可实际上外强中乾,如果没有四大世家背后支持,解烦军的消息运作,加上一支援军作为奇兵,必败无疑。
「唉,孙权以为东吴连败西蜀、北魏,就有了一统天下的实力?」
叹了口气,庞统继续说道:「胖子让马铁去找四大世家,是要他们随时备兵出援,让马休掌管文武两燕,则是要随时监视曹军动静,让你去找蛮王孟获,便是想有一支奇兵作为致胜一击……
「这些事,胖子信上虽然没说明白,可从他布局来看,该是八九不离十,你就别再多想,安心做事吧。」
韩综听到这儿,总算放下了心中大石,连忙重重点头,斟过杯酒,敬道:「韩综不敢忘记先生教训,这趟到南蛮说服蛮王孟获出兵,还要先生大力相助,韩综先敬先生一杯。」
「你们几个跟了胖子,好的不学,净学些算计人的黑心肝跟马屁功夫……」
「若欲欺敌,须先欺己。」
这话,胖子是听诸葛亮说的。胖子在石道里睁开眼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不是因为胖子对诸葛亮有特殊癖好,他是情非得已。
胖子识海里那盏多出来的灯魂,是别人的!他一醒来,就想到了这点。
之前胖子掉落山崖时,好死不死的撞上了一盏七星续命灯,想来那灯里的灯魂,不是被他撞散,而是被他吸收了?
不过,不管这灯魂是刘备或是诸葛亮的,对胖子都是有好无坏,因为他一觉醒来,就发现道力的进境又有突破。
灯魂里留下了不少记忆,都是对于道术修练的领悟。
「初悟道心」、「道体至明」、「通透大道」三个境界,跟一般道术的修练境界一样,五个境界里,共有三个藏在这段记忆中。
胖子的道力,本来就在初悟道心的境界,现在两相对照,立刻又有新的体悟。
「道」的领悟,本来就无法讲述,人人心中都有一把不同尺,所以对道的解读各有不同,也因此,修道只能靠顿悟,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不过,胖子才不管这些人生道理,看A片也未必要看男优女优脱衣调情的前戏,他直接吸收了记忆里对大道的领悟。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一阵大道下来,胖子只觉得初悟道心的境界逐渐松动,彷佛有一扇门在他眼前逐渐开启。
「忽然觉知开悟,卑屈不以为贱,艰难不以为苦,恩宠不以为荣,大道之前,一切再无意义,见天之大,才知已之小……」
当胖子睁开双眼时,伶玉已经迈进了「道体至明」的第二阶段。
知道了天,才能用天——从今而后,胖子能用的法阵,不再是区区的聚灵灭灵阵了。
因祸得福,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胖子起身,还来不及试试他能用道术放出哪些新把式,就看到不远处于吉正守着一团大冰块。
「师父!你让姜维吃投笔从戎!」
这家伙有虐待帅哥的习惯吗?想到投笔从戎带来的苦楚,胖子不禁打个冷颤。
盯着冰球,于吉动也不动,道:「不用担心,你小师弟功夫虽然不到家,可本命兽相当强悍,这投笔从戎的药性有大半都会给李广担去,刚好能磨磨这家伙的性子,省得它在你师弟体内作怪。」
胖子点了点头,刚转头,就看到地上碎成一块块的抱龙瓮。
这次是来盗墓挖宝的,虽然胖子也得了好处,却不是于吉给的,他眼巴巴的望着石道深处,便跟于吉打起了商量:「师父,那儿有没有危险呀?」
还没走到尽头就被李广堵上,胖子就怕里头蹭出个卫青或者霍去病——可没什么宝贝比胖子的小命还重要。
「没了,里头是造墓的仿李广生前故居盖的居所,你想看就去看看吧。」
掩不住脸上喜色,胖子说声「我去帮师父打水喝!」后,便往长廊深处跑去。
长廊尽头,是个挖得更深的大洞穴,里头盖着间草庐,看上去有几分凄凉。
造墓的这样盖,不是讽刺李广,胖子知道,李广故居确实就生的这模样——李广生平七十余战不败,但不败也未必是胜,总之,飞将军终生都是个小将军。
不过李广封不封侯,抓不抓猴,胖子不在意,更不计较,但整间草庐一件宝贝都没有,就是犯了胖子的大忌讳。
「你个大熊猫,老子怎么会忘了?于吉都说了这里仿李广故居,他一定早来过了!」
有于吉这个财迷扫过,别说草庐里的宝物,就是草庐外的花花草草,胖子肯定不会有半株留下。他搜了半天,只有一箩筐的破刀烂剑,气得想打桶尿回去给于吉喝。
气冲冲的走回石道中,胖子才打算要豁出去从于吉身上捞点好处,就看到包裹着姜维的大冰球突地炸开,洒出了漫天的冰屑。
姜维,破茧重生!
当然,外貌仍是个俊俏可爱的小正太,不过胖子看得出来,姜维已经不再是普通正太了,他是正太界里的天山童姥——外表正太,内心却有生平大小七十战不败经历的沧桑妖怪。
最重要的,是姜维那一身的狂狷气,胖子怎么看,都像一个人,不自觉的,胖子浑身打了个冷颤。
回想起于吉前面说过的话,胖子灵光一现,这才明白,他从刘备跟诸葛亮那边吸了不知道是谁的灯魂,而李广从胖子这边吸了灯魂,成了姜维的本命兽……
史册记载,诸葛亮见到姜维后,第一句话,不是叫他拜师。
「你自幼丧父,从今尔后,我就是你再生父母!」
诸葛贱人,到底是怎么看上姜维的?
不是因为他喜欢小正太,而是因为小正太背后的本命兽,吸收了那盏灯魂——
那灯魂,若不是刘备的,也是那贱人的!
江东,吴郡,白虎山。
「朱桓!朱家主!你走慢些,等等老朽啊!」
白虎山,是反贼严白虎起义之地,陆逊跟吕蒙平叛后,便将此地交由四大世家的朱家掌管。
「唉,张老,早叫你坐轿子或骑马上山,你不听,咱们再不快点,只怕是要迟了!」
「骑马坐轿?老夫岂是这般不中用!何况咱们选这说话,就是要避人耳目,坐轿子骑马的,成何体统?好了!你走慢些,老夫不是武人,身子骨没这么好!」
张老走一步停两步,朱桓只得缓下脚步候着他,一时等的无趣,看左右无人,索性跟他聊开了来:「好了!张老,你也别赶,咱们是肯定是迟了,就让陆康跟顾雍等着吧……我问你,你对咱们今天商量那事,有什么看法?」
能跟三大家主并称,又是姓张的老头,唯有张温一人。张温一听朱桓问话,脸上直锁眉头,左右瞧着。
朱桓笑道:「别看了,没人——我们大老远跑这来商量事情,要是还能有人跟着偷听,咱们干脆找家酒楼谈就行了。这山是我朱家子弟看着的,连只麻雀都飞不进来,放心吧。」
既然这山是你朱家看管的,怎么不在山腰谈就好,偏偏要跑去山顶?
折腾人吗?张温脸色一苦,没好气的回答:「也没什么打算,不如朱家主您先说说吧。」
四大家主一个奸过一个,唯独朱桓是练武的粗人,个性大而化之,果然张温才丢个饵,朱桓就上了勾:「哪有什么打算!胖子派马铁来信,你们都收到了……听说上头打算在击退曹军后,派兵收了咱们四家。这事,不好办!」
朱桓面露愁容,张温却不以为意,回道:「胖子的片面之词,你信?」
「哼!不信,你们三个老家伙会来我这作客?老子笨归笨,可是笨鸟先飞!告诉你,朱家在军中的子弟送来消息,上头秘密派了韩综去南蛮找孟获,你以为蛮军来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收拾咱们这些老家伙!」
张温有些讶异,接口又问:「那,朱家主以为……咱们该怎么做?」
「四大家休戚与共,单单朱家想怎么做,起不了大用。若真要有个答案……召集旗下子弟,待命出击,是唯一的办法。」
张温连连摇头,笑道:「万一上头没那意思,咱们真这么做了,岂不落人口舌?」
兴许是看不惯张温讽刺,朱桓哼道:「哼!时势逼人,你以为咱们还有得选吗?」
张温微微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四大世家,还有得选吗?
第四章 我只是想杀你!
东吴,合淝城。
「叮!」
铃声自小木床上传来,丫环赶紧来到小木床前,检查被褥。
「果然湿了……」
木床上躺的是个孩子,丫环缓缓抽出被褥,小心翼翼的动作,深怕惊扰木床上的婴孩。
「他真会摇铃铛?」丫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雄厚稳重,话里带着点好奇的味道。
丫环转过身,行过了大礼后,恭敬道:「主公在上,少爷真会摇铃铛的。」
问话的,是东吴主子孙权。那婴孩,是周瑜的儿子,周循。
孙权从母亲吴国太那边,听说了不少这小家伙的事——出生半年,未曾发过一语,不哭,不喊。小乔怕儿子饿着冻着,只得准备一只铃铛,每次只要木床上传来铃铛声,不是得端尿盆,就是要换被褥。
就算是天生哑巴,也该会哼哼两声吧?可周循却沉默的像个石头,冷了,热了,饿了,要方便了,就是摇铃铛。
孙权不信,所以让人带过来看了看,现在看到了,觉得挺新奇。他两眼盯着床上婴孩,直到丫环换过被褥退下后,孙权才继续做事。
书房里头,就一张挂着铃铛的木床,与满壁的书,朱笔不停点批着桌上卷宗,好一会后,孙权哼了两声,自顾自道:「曹丕小儿好了伤疤忘了疼,胆敢犯我边境,他以为做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哼!孙家当年没有周瑜、庞统,没有陆逊、黎聪,不也走了过来?大哥,你可真糊涂!
居然把权柄交给外人,喏!看这小家伙的模样,他父亲能交托吗?」
孙权摇摇头,举起桌上茶汤刚要饮用,门外就传来声响:「主公,范统领求见。」
「让他进来。」
范统快步入内,给孙权行过一礼,似乎对那个挂着铃铛的木床有几分好奇,眼角余光不停飘去。
「说吧!战况如何?」
「托主公洪福,战情顺利!此战我军拜鲁肃为军师,太史慈、吕蒙为大将,以寿春、合淝、和州互为犄角,与曹军初次接触便接连胜利!曹军士气低落,相信再有一场大胜,曹军就得打道回府!」
「哦?曹军虎豹骑威名显赫,临阵接战怎会如此不济?」
「主公,依属下所见,曹军军容不整,兵马不齐,让太史将军上前对阵实在是大材小用,只怕连属下出阵,都能夺胜而归。」
范统没法出阵,自然得不了军功,对太史慈几个眼红的很,这话是明褒暗贬。
孙权点了点头,道:「甚好,你传我口令,要鲁肃择日与曹军一决死战,将他们赶出扬州!」
「属下领命!」
一出孙权大宅,范统便将该他亲自送达的书信交给一个解烦军小帅。
小帅打马将信送出城门后,范统便躲回老窝享受去了。
同一匹马,同一个人,在不到一刻钟内,原路回城,往一处宅院直奔而去。
「胖爷!孙权也出手了!」
「没给他瞧出破绽?」
「没有,范统连战场都不敢上,他的消息都是我不要的二手货色,孙权的耳目又给我抓在手里,能听到的也是我们想给他听的,这事不会有差池。」
「马铁出发了?四大世家怎么决定?」
「胖爷,小弟已经跟太史将军上了前线,四大世家身不由己……探子回报,四大世家已经准备拥兵自重,只要苗头不对,他们就会有所动作。」
「好。韩综、庞统呢?」
「他们没看出玄机,已经照胖爷吩咐,求得孟获援兵,十日前出发,只怕这时已在左近待命,就等胖爷您登高一呼了。」
「登高一呼……唉,马休,我这登高一呼,到底对还不对?」
「胖爷!如今咱们计划万全,不论事前事后,都不怕有人说话。再说,咱们又不是要取孙家而代之,相信周都督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您的。」
「嘿,老子也有多愁善感的一天!真是婆妈了……孙权都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了,老子要不反抗,说不得明天让他逮着,就等着给他送上刑台!老子可不是板上的叉烧肉,由人宰割的!叫上兄弟!咱们走!」
草原深处尽是马蹄掀起的灰沙,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漫天飞沙中,战马幢幢的黑影逐渐露出身形。
记不得是曹军的第几次冲锋,马铁只记得,每次冲锋后,他都会将活着的东吴军组织成一个圈,把战马、冲车排在外围充当拒马,让所有士兵躲在后头。
只是,这个圈,越围越小了……马铁微叹口气。
除了前些日子马超训练出来的几千江东骑兵,这些南方人根本连马上冲锋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江东无双水军到了陆上,只能被北魏铁骑任意蹂躏。
偏偏面对这种情况,早被一统天下的美梦冲昏头的孙权,就像个睁眼瞎子,居然要东吴大军离开坚城高堡的守护,在平原上与北魏决一死战。
一场大胜,固然能打得北魏落荒而逃,一场大败,同样也能让东吴抬不起头……马铁凝神望着即将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