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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宫女被拉走之后,禁宫又恢复了寂静,惊慌失措的宫女们也都重新继续睡觉。秋香安慰了一下唐奴,也入睡了,只有唐奴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手合实,在心中默念向观音娘娘祈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娘娘,救您保佑奴,能圆了奴的心愿。”
第二日醒来,唐奴头一个想法,便是要翻开被子,确定自己是不是来了月例,刚要牵开就看见有一个宫奴惊叫了起来。所有的人便回头去看她,惊问她怎么了?
那宫奴哭着道“血,血…”众人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白白的被套上占了不少的血,这是那宫奴的经血,她是来了月例。
之所以会如此惊慌失措,只怕是因为一旦来了月例,既证明她没有怀上龙嗣,也因为来了月例,再不可能伺候皇上。这对于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她们无疑是最不利的条件。月例是七天,一旦被确认下来,不光是要被遣送去他处,更有可能再也没办法受到皇帝的宠幸。
但是对于不想攀龙结凤的唐奴,无疑就是最有利的条件,吵吵闹闹的声音,把张公公引来了,他问了详细,得知是这些事,便叫人把这宫奴送去了别处。
唐奴趁机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棉被下那白溪的被单,她的月例没有了,这说明她既有可能已经怀有龙嗣,她虽有吃惊,却不敢太过表露,她觉得她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能让她能离开这禁宫的就只有张公公,一旦张公公走后,太医将会准备进来号脉,如果被号出来,那她便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逃脱这个禁宫。
她…一定要出去。即便是用尽各种手段。
“张公公,劳烦您一件事。”正当张公公要走出房间之时,唐奴开口说了话。张公公回身“说。”在这些个宫女宫奴中,指不定这些人,日后就是他们的主人,他可不敢怠慢。
“奴。。。奴婢想请张公公送来月事布。”
唐奴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纷纷看向她,唐奴低着头继续说“奴婢。。奴婢也来了月事。”
张公公严肃的将身板转过,走到唐奴的床边,撩开她的棉被,只见那白净的床单上,一点红血。张公公抬头看了唐奴一眼,黑呼呼的眼中只有唐奴低着头的身影,他道“把她也带去奕纺宫。”
听到这句话,唐奴只觉得她的手心全是汗,心口却依旧砰砰急跳,适才她从衣袖中取出珠叉的那一瞬间,张公公疑惑的望着她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因为紧张跳出口,张公公相信了她,这才捎捎的减低了一些。
唐奴虽然脚软,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已经算是一半的过堂宫女,她对她们已经照不成什么威胁,至少她有七天不能侍奉皇帝,这几天说不定她们就你能把握机会,到时候也就随意这个宫奴会不会同他们争了,所以送她的到也还是笑脸的。
唯独向秋香告别的时候,唐奴不知道因为紧张发酸的双腿,竟然不停使唤,瘫倒在地上,好在秋香扶住了她。牵起她的手心关切的问“唐奴你没事吧?”
秋香捂住的手正好是唐奴划破手心的那只手,她们双手合十,黏在一块儿,唐奴惊慌失措的望向秋香,眼神哀求她不要揭穿她,她一定知道了她手心里那黏糊糊是血,就更加知道她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秋香笑着说“丫头,看你,这不就是去其它的宫而已吗,哭什么,过不了两天呀,我们就能相见了呐、”唐奴震惊,秋香不但没有揭穿她,反而帮她的忙?她不解。秋香却不解释,拉好唐奴站定后,她笑着道“恭送公公。”
唐奴被秋香抓住了小尾巴她担心秋香会把此事说出来,她哭着一张脸看着秋香,却咬住下唇,没声没音,秋香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傻妹妹,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快些随张公公去吧,别叫张公公等你。”
门口的张公公也催她“快些吧。”秋香如此举动,像是不揭发她,唐奴跟上张公公,出了厢房,唐奴再回头看秋香,只见她依旧是笑,却让唐奴觉得她的笑是多么的可怕。
004章 下毒(上)
更新时间20111025 10:30:25 字数:3103
唐奴紧跟着张公公的脚步到了奕纺宫,一路上有不少的宫人与太监都看见了她裙摆里的那一抹红,唐奴越发觉得难看,她只盼着找一点儿能到奕纺宫,这不一进门她就浑身上下松了一松,却还是警惕,不敢太过的放松,虽然从那禁宫出来了,可却还不能回到宫奴院,这不明摆着事情还没有结束。
不过现在既然已然成为现在的局势,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步步谨慎。
奕纺宫是怀孕了或是被皇帝看好却尚未被封妃子专门提供给这些预备妃子们住的地方,也算是未来的主子,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唐奴被带进来的时候,几个宫女扭打在一起,见了张公公,突然吃了一惊,急急忙忙的上前来问安“张公公贵安。”
那张太监被人尊重,自然眉开眼笑“快别折煞了杂家。”那几名宫女却已经不理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唐奴和同唐奴一起来了月事被带来的宫女香菊的身上。初看那小宫奴唯唯诺诺,不敢多看,在看那一名宫女,不屑的看着她们,脸色徒然变色。
难不成这丫头怀了龙种?这脸真是难看,但是凭什么她都能怀上龙种,她们却不能呢?虽有不甘,可当真张公公的面也不敢多说,带着一丝不甘问张公公“这两位是…”这几个刚才还不知道为什么扭打在一起的三个宫女,这一下子立即团结了起来,一致对外抗敌。
张公公方要解释,香菊已经等不及“公公,能否先替拿来月事布,我真坚持不住了。”说着就捂起了肚子,站在一旁的唐奴也跟着捂肚子,一脸吃疼的模样。张公公这才恍然大悟,他吩咐那三个宫人当中的一个“曼祯,去那些来给这两位姑娘。”
那三人一听让他们去准备月事布,嘴角都荡起了笑意,拽什么拽,也不过就是一个被迁来做事的丫头罢了。不过当着张公公的面,她们也不敢太放肆,毕恭毕敬的应和“是,公公。”曼祯又道“你们跟我来吧。”
既然没有怀孕,那么她们同他们一样是同等的,既是这样,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色看,也没必要向她们低头。换句话来说,这两丫头以后可还是要经过她们的调教呢。
唐奴心跳七上八下的跟在曼祯的身后,和香菊一起进了奕纺宫的一间偏房,曼祯从衣橱中掏出几块布,丢在两人的面前,凶狠的说道“赶紧带上吧。”又丢了两件宫奴的衣裳给她们,还不忘解释“我们这儿现在有的只是宫奴的衣裳,你们就讲究着穿吧。”
能换上干净的衣裳,唐奴自然会开心,反正她也只是一个宫奴,可是曼祯却是不依“我明明是宫女,我为什么要穿宫奴的衣裳,我不要穿,你们别欺负人。”
只见本还有一点好脸色的曼祯可是立即变了脸“宫女怎么了?宫女就了不起?不过是个下贱的下人,要是不想穿,有本事就去穿了那些华服,到时候是想要多少都随你的意。”
曼祯一语阻断了香菊的盛气,香菊就算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曼祯的地盘,以后她们是要在这儿混的,虽说不知道七日月事结束后,能不能立刻去伺候皇上,可是七天若是不好好活,鲁莽行事的结果就是下一秒钟既有可能人头落地。香菊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怄气,何况她本来就只是梅选侍的宫女,梅选侍平时平不得宠,若不是她被胡公公带去伺候皇上,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的。
不过这样也不能屈服与她们,香菊虽是不在反驳,却坚持不穿上宫奴的衣裳,还穿着她那一身带血的衣裳,就算是被人看见了红通通,她也不愿意换。换唐奴进入屏风内换衣服,她只是换了外衣和里衣,说实在的,被关在禁宫的这几日,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洗过身,也没有能好好的洗一洗脸。衣服早就有些异味,身体也有了一些味道,此刻能换上这干净的衣裳,简直就是救了她一命。
最后再看那月事布条,唐奴才有些雀跃的心情瞬间又恢复了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的月事迟迟未来,求上天给对她怜悯一些。
唐奴才换了衣裳,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她定下神来注意听,只听见张公公说了她的名字“日后唐奴和香菊就是暂时梅娘娘的宫女了。”
梅娘娘?梅花?唐奴不禁好奇走出房门一看,当真看见梅花着一身大红的宫装被一个宫女搀扶着。与此同时梅花也看到了唐奴,唐奴立即反应过来,小步跑向前,向梅花请安“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既然张公公已经说梅花是梅娘娘,那就说明梅花已经被封了位置,不管是什么位置,妃子也好,充仪也好,或者是才人也好,贵人也罢,在这皇宫中,只要不是宫奴,唐奴都要想她们下跪或是低头问安。
梅花被封梅御女不过是早上的事情,若不是她怀了身孕,只怕现在也得不到这个位置。这隆恩来得太块,她还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说她在禁宫关注的那个小宫奴也到了弈纺宫,却听说是月事来了,才被送来弈纺宫的,起初的紧张,瞬间就没有了,她的内强烈的希望,怀上龙种的人越少就越好。
只有这样,她的皇儿才有可能成为太子,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母贫子贵,也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翻身做主。
梅御女笑呵呵的扶起香菊和唐奴“虽说有些唐突,不过日后你们就是我房里的姐妹了,要多家照顾才是。”
唐奴只感觉后背一阵阴冷,她早就已经知道宫里的人笑都是能杀人的,以前她只看到了宫奴院马公公的笑脸,那半阴不阳的男人贪钱的难看嘴脸,却不想,出了禁宫,她就体会到了女人的恨。
梅御女现在有了身孕,唐奴猜她不过是又有了新的目标,为了更大的权力欲望,不断的在消减身边的敌手,唐奴现在已经对外说明她来了月事,即便不是真的,只要她不说,不被人发现,那么就不会被人所知道,某种意义来说,她是安全的,可是她梅御女却在提防着她,向来是跟秋香脱不了干系。
又或者梅御女已经觉得唐奴是秋香身边的人,即便不是,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宁愿相信了,也不愿意不相信,这都是她梅御女在意的时候,唐奴不想去计较。跟在梅御女的身后,低头少说话,多做事。
弈纺宫住有两个御女,一个良人,一个常在,梅花是梅御女,另一个是孝常在,不过是选秀女被选上来的,尚未有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住在这弈纺宫,要说这里最大也就玉良人了。她也是被从秀女的队伍选出来的,怀里身孕,父亲又是盂县知府,不过是刚进来的人,能升到良人的位置已经很不错。
另一个则是宝常在,她也有了身孕,不过因为父亲身份卑微,在朝中没什么地位,只是被封常在,住弈纺宫的偏殿,被玉良人管束着。
另一位同梅御女一样的处境,封号孝御女
梅花是新来的小主,被指派给了两名宫女,住的也是偏殿,唐奴与香菊跟在梅花的身后,进了偏殿,直等梅花吩咐事情。
梅御女步屡轻盈的做上供着暖气的坐榻,唐奴和香菊站到一旁,梅花就说了话,她问“两位妹妹一早就从禁宫过来,想必是没吃上早饭吧?”
“回秉娘娘,尚未进食。”香菊嘴比唐奴快,她做了解释,梅御女专注的看了她“你转过身来给我看看。”
香菊料不到梅御女注意到了她的裙摆,她望向唐奴,唐奴只是低着头,不能给她点主意,她也只能难看将身子转过来,在其它人面前,她这带血的衣裳他不见得羞人,可是在这昨天也只是跟她们同等为奴今天却攀上了龙枝的人跟前,她觉得很是怄气,遵从只能是唯一的出路。
梅御女看到香菊屁股衣摆处那暗红的血迹,偷偷的轻松了一口气,却又不曾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一闪而过的笑意,随后轻咳一声“妹妹日后还是要伺候皇上的,若是做了凤娇,这殷虹的血,若是被人家拿来当笑话,那多不是样子,偏巧我这里还有几套宫装,妹妹要是不嫌弃是粗等的衣裳,便换上吧!”
“谢娘娘。”一遭为奴,在主人面前,香菊自然是要收敛的。梅御女又接着说“不过我这殿中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就在你们的房间里,自个儿去换吧。”这意思不过是要体醒她们,这里的一切都是她梅御女的,这里的宫女也是只有香菊,而唐奴还是宫奴。
香菊领谢就下去了,既是宫装,又是伺候主子的,就绝对不是宫奴的衣裳,她只然会乐意换下她着一身宫装。唯独留下梅御女与唐奴独处。
虽说两个人都有过说话的面缘,可是想起早上秋香的那一抹微笑,唐奴也不指望梅花是只把她当成宫奴而不是对手的。梅御女偏头看向娇小的小宫奴站在哪儿,低着头。她笑着道“妹妹快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