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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辞夺理!”男孩也气势汹汹。
可是,突然从他鼻子间流下的两管血破坏了他气势逼人的形象。一张俊秀的脸上挂着两管血,怎么看怎么有喜剧效果。
看,这就是血气太旺、怒气太大的结果,李晓虹“扑哧”笑了出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那人脸色更坏。
李晓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想想自己撞到的是他的肩膀,流鼻血应该不是自己的事。
但笑人家总是不对的,就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笑你的。”意思是撞你也不完全是我的错,你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背后,谁知道后面会有人啊。
说话间,李晓虹掏出手绢说:“不过你流鼻血了,还是擦擦吧。”
“什么,鼻血?”
没想到这个男孩一下子慌了。可不是,血已经顺着鼻子滴了下来,他用手摸了一把,手上沾得都是,就一下子软绵绵倒了下来。
这不会是套瓷吧?李晓虹吓了一跳,想伸手扶又有些犹豫。
这时迟那时快,眼看着一个站在旁边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下子到了身边,正好接着了晕倒的男孩。
此人看了一眼李晓虹,李晓虹立时觉得有一股慑人的光让自己无所遁形。
这时她已经明白过来,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套瓷的,套瓷的怎么会有这样慑人的眼神和气势?
可这更麻烦,这两个人看着就不好惹啊,希望不要怨到自己身上。
她有些不安,心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今生第一次出家门就遇上了这种事。
想了想他这种情况道:“他这是是晕血还是心脏……?我能做什么?”
“他是晕血。”
严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女孩竟然知道晕血。看她衣服,料子款式什么都很普通,没想到却有这样见识。
是学校老师家的小孩吗?就是老师家的小孩,这么一个小不点,听人在耳后说话,不见惊慌,见人猛然晕倒,不像一般女孩一样尖声大叫,而是还能冷静地分析,问自己她能做什么,这种心性就不普通了。
掩去眼中的异色,他吩咐道:“我们得先把他的鼻血止住。你先去弄些凉水,拍在他额头上。”
少年声音沉稳有力,李晓虹不觉听从了他的吩咐。
幸好这里是学校,不远处就是水管。想了想,李晓虹还是先去地上捡了个土块,弄成一头小的两个。
“这个,是一个偏方,也可以止血的,先用它堵上鼻孔吧。”
少年严格知道自己一向被父亲训练,以刚才那种口气说话,一般成年人也会听从自己,没想到这个女孩又让自己意外一次。
想到一向爱护形象的孙扬知道自己鼻子里塞了两个土块的情形,严格不由调皮心起,也不管是否这个偏方有用,就点了点头。
李晓虹没有忽略他眼中的笑意,心想这个人可不能得罪。
把土块给孙扬塞好,又跑到水管处,用手绢湿了水,搭在他额头上。反复几次,看洇红的土块并没有再向外渗血,知道这血已止住。
“血已止住了,把他鼻子里的土块□□吧。”
“等等。”
说着,李晓虹看那个少年不知在哪儿掐了一下,男孩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眉毛皱得要夹死蚊子。
“表哥?”他把目光投向少年。
“你晕血晕倒了。”严格一本正经地说。
男孩的脸黑了,竟然这么丢人地晕倒了,还是在一个外人面前。
“不过为了治疗你的鼻血,我就根据听说过的一个民间偏方,给你鼻子里塞了土块,不过看来效果不错。”严格慢悠悠地说。
男孩孙扬这时才发现怪不得自己鼻子难受,又听说鼻子里塞了土块,赶快把鼻子里的土块扔掉。又忍着不适,赶快奔到水管那里边擤边洗。
“诺,就是你那边墙角的土块。”
孙扬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只有一面墙,墙角长满了青苔。想着那带着绿乎乎、滑腻腻的青苔的土块就塞进了自己鼻子,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适,有些干咳起来。
深恨自己知道表哥爱捉弄人,为什么自己还要去看那个青苔。
乘着那两个表兄弟在互动,李晓虹赶快溜了,那名男孩一看就是爱面子的,自己看到了他那么狼狈的一面,还不赶快走留着让人家记恨啊。
给表弟拍了拍他的背,严格说:“姑姑去世也多年了,你看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要是你一个人在外边,遇上这种情况该多糟糕?”
瞪了严格一眼,孙扬知道自己斗不过表哥,这是无数次血泪得出的经验,何况表哥说得也有道理,自己的弱点是太明显了,如果有什么意外,会有什么后果真很难说。
“那个女孩呢?”想到自己的糗样竟然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看了过去,他的脸色更黑了。
“刚才在你洗脸的时候,已悄悄走了。我想,她是不会把这事宣传出去的。”
想着那个女孩,严格直觉觉得她不是那种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宣扬得人人皆知的人。
表兄弟的一番话李晓虹并不知道,她飞快回到了张校长和王老师那里。
这么一搁误,她下场的时间已快到了,张校长和王老师焦急地伸头张望,正准备去找她。
看到她回来,明显两人松了口气。
“再检查一下东西快进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命中的相遇。。。
、感谢
被叮嘱了一番不要慌,就像平时写作文那样就行。又检查了一遍带的笔是否好用,李晓虹就进了考场。
一高的课桌和小学的完全不一样。小学的课桌是一排细长高板凳一般的桌子,能坐好几个人,有的桌面还凹凸不平。
一高的则是又宽又短,跟后世的类似,两人一个课桌,每人的桌面下方有一个洞,可以放书包用。
李晓虹静静坐在座位上,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不知名的远处,等待着竞赛的正式到来。
自己会像原来那样什么成绩也没取得吗?应该不会吧,好歹自己长到三十多,参加一个县城小学的竞赛,难道竟然还会铩羽而归?
太失了平常心了,李晓虹自失一笑,像朝阳初升,带着篷勃的生机,整个人都有一种向上的朝气。管它呢,既然来了,就比赛就是了,想那么多也是无用。
监考老师看了看这个奇怪的女孩,真不像来竞赛的,一脸的轻松。
“好了,我们竞赛快要开始了,我来讲几点:1、考试期间,不准交头接耳,不准大声喧哗,有什么事举手问老师;2、卷面要整洁,字迹要工整,不然你们写的内容再好,改卷老师看不清也是无用;3、除了笔和橡皮,直尺这些文具,其它任何东西都不准携带,如有发现,竞赛成绩作废;4、一会儿我们发的会有草稿纸,作为草稿纸的要在纸的上方直接注明,考试完毕后草稿纸要和正式考卷一同留在座位上。”
之后,监考老师又重复了一遍注意事项,就开始发放考试用纸。
李晓虹接过考卷一看,是几张绿色格子的稿纸,在上方印了要求,要求写一篇影响自己最深的人或事,八百字左右。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八百字很轻松了,但要是在草稿纸上写一遍的话,就会来不及。
一时之间,教室里只听到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她想了想,准备写她的妈妈。
“世上影响我最深的人,不是那些闻名遐迩的科学家,也不是那些青史留名的历史人物,而是我的妈妈,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
鸟儿在天空飞过会留下痕迹,鱼儿在水里游过也会留下印记,一个人的行动更会影响自己或他周围的人。也许爱自己的孩子是母鸡都会的事,但我的妈妈以她自己的行动,教给了我善良、勤劳、宽容、上进,使我懂得什
么才是一个人真正重要的东西,这是我一生受之不尽的宝贵财富。”
很好,因为在内心已过了一遍,写完后并没有要改动的地方,李晓虹第一个交了卷。
这字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这么小的孩子,有这样一手字也很难得了,监考老师想。
张校长和王老师一直等在教室外面,看她出来,都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
“走!我们走远一点说话。”
走离教室一段时间距离后,“作文要求写的是什么?”张校长爽朗地问。
想了想,李晓虹说:“作文题目要求写对自己印象最深的人或事,我写的我的妈妈。
“写完就不要想了,等我们的人出来完后,中午去外面吃饭。”
“是啊,让张校长请我们吃好吃的。”王老师也笑呵呵地说。
那段时间歌功颂德的文章比较多,就是课本里还选了不少如这类的文章。要求文章基调突出,显然张校长觉得她写了妈妈显得太普通了,不是多有希望。
等另一个学生出来后,他们决定一齐去学校门口吃羊肉烩面。
饭店门口的大锅里煮着一大锅骨头汤,汤色奶白,大老远就闻到羊肉那特有的诱人香味。
一人一大碗,最上面放了一小把切碎的香菜和小葱。这还是李晓虹今世第一次吃烩面,镇上得好几年后才有烩面这种吃法。
吃到这熟悉的味道,喝着纯正香浓的羊肉汤,李晓虹觉得就是冲着这烩面,今天真是没白来县城。
李晓虹吃不完一大碗,先挑了些面条给王老师后,才吃了起来,到了最后,每个人碗里的汤都喝了个净光。
下午的竞赛还有一点儿时间,几人也没地方可去,张校长大手一挥,反正离书店不远,决定都去书店消磨时间。
李晓虹在书店里淘得了一本《唐宋八大家精选》,才两元多钱。竟然还找到了一本1979年印刷的《古汉语常用字字典》,王力先生主编。另一名家境较富裕的学生买了一本《大刀王五》,其它众人什么都没买。
张家麟看她买的书,翻了翻,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不由地说:“你看得懂吗?”
“正是因为看不懂才买了一本字典学啊,我不像你那么聪明,所以笨鸟先飞嘛。”
实际情况是原来高考时有一个古代的文字翻译竟然没做出来,一向对自己语文有信心的她深以为憾,此时有机会改进当然要提前学习了。
张家麟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张校长看李晓虹买的书,心想怪不得这个小姑娘学习好呢,看人家的学习劲头,这几个学生哪个也比不过啊。
下午比赛数学,把题做完之后,李晓虹交卷很早。
反正也没事,还要等其他同学,和老师打过招呼,李晓虹就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深秋了,天气还不太冷,又有阳光温暖地照着,李晓虹显得十分悠闲惬意。
把双腿支起来,放上自己买的《唐宋八大家精选》翻开看。好在原来的基础还有些,并且买的那本书上还有译文及词语注解,她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着,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她抬头一看,是上午那个流鼻血的男孩。
“那个事,你不许说出去。”他面无表情地说。
李晓虹站起来,“你就是这么请别人帮忙的吗?”
“晓虹,有事吗?”也许是觉得来人不善,王老师关切地问,并且准备向这边来。
“王老师,没事。”李晓虹笑着摆摆手说。
“你老师倒关心你。”
李晓虹没理他,只是平静地望着他。
“就是那个,反正你不许说出去。”孙扬有些扭捏地降低了音量说。
看他耳朵尖都红了,李晓虹不准备再逗他,只觉有些好笑,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这么别扭吗?
“放心吧,我们又不在一个地方,就是说出去也没人认得你。”
“那可说不来,不定我们就在一起了呢?”
“那我就一个人也不告诉,好了吧?”
“那自然最好。对了,我叫孙扬,你呢?”
“李晓虹。”
“名字真俗。”
说完,不待李晓虹反应过来,他仰着脸,大少爷一样高傲地走向了他表哥。
他那个表哥正在不远处等他。
看李晓虹望过来,冲她点了点头。
王老师这时也过来了。“晓虹,你怎么认识那个人的?”那样的男孩,衣着考究,一脸高傲,看着就不好惹,晓虹这个孩子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有交际呢?王老师真怕她惹到麻烦。
“上午我不是考试前转了转吗?在学校的荣誉榜前正好遇上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来参加竞赛的。”
“哦,那就好。”王老师这才放心了,只要没事就好,他带这些孩子来县城,也得安全带回去才行。
没想到那两人说了几句话,直接走到她身边。
奇怪,这个大少爷怎么又回来找她?
“对了,我还没说,看来,你考得不错啊,这么早就出来了。”
“为什么不是我什么都不会,才早早交卷呢?”
“你这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比别人差呢?”李晓虹面色柔和,笑容亲切地说。
李晓虹这段哄一个别扭的表哥哄得已有心得了,对孙扬那也是随口就来。
心想,谁没事见别人了会说你水平不行,大家又不熟,说也只会向好的方向说嘛。再说了,明显见你高高兴兴地出来了,怎么会考得不好呢?
没想到孙扬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不错。”
“哈哈!”
一阵压仰不住的笑声响起来。
“表哥!”
李晓虹转头一看,原来是上午和孙扬一起的那个少年。
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