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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一刻,不知齐悦儿又说了什么,红殇略微犹豫,又看了她一眼,居然弯腰上了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而齐悦儿紧随其后。
马车车轮缓缓滚动,绯玉,呆愣了……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红殇制止她上前?为什么又利落跟着齐悦儿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绯玉一时心急,索性抬脚就要追过去,却见着齐悦儿的马车又停了,一个小丫鬟跳下马车,向她走来。
“这位夫人……”小丫鬟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从怀中掏出一大摞……金票!“这位夫人,我家夫人乃是红公子的多年故友,曾相识于寒微之中,现如今故人重逢,我家夫人要替红公子赎身。”
绯玉顿时更加呆愣了,脸上表情复杂得理不清头绪,赎身?红殇可以说是她的未婚夫,而如今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要从她这里替她未婚夫赎身?而红殇……?那她到底是什么?
而那个叫齐悦儿的贵妇人,居然问也没问一句,径直带走了人,只留下一个小丫鬟……给她钱?
到底是谁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位夫人……”小丫鬟见绯玉愣神儿,也不觉奇怪,继续劝说道:“这位夫人,我家夫人也说,确实有唐突之处,但红公子对我家夫人而言非比一般,还请夫人能够体谅。”
风中凌乱,她的未婚夫,被人强行赎身了?
、把红殇卖了
夜溟提着几个精致的盒子被掌柜弯腰一路送出来,放下东西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绯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夜溟解释这件事,简直……太突然也太荒唐了……
小丫鬟见着夜溟,脸上一丝不解过后有些鄙夷之色看着绯玉,却秉着来意径直又说了一遍,并双手再次将金票奉上。
夜溟也一愣,却伸手接过了金票,打眼一扫,笑问道:“红殇就值一万两金?”
小丫鬟脸上此刻的鄙夷再也不加掩饰了,却微躬身道:“我家夫人有言,此次出门并未带足银两,如若夫人嫌少,可告知家中住处,十日之内必定差人再送一万两金。”
夜溟一听,毫不犹豫将金票揣入怀中,对着小丫鬟道:“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小丫鬟总算见有人送了口,又收下了金票,一溜烟跑得没了影。而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也瞬间开动,仿佛怕绯玉后悔一般,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
“快走。”说着,夜溟一把拉起绯玉就要上车。
“等等,去救红殇,他肯定是被人挟持了。”绯玉顶力拉住了夜溟,一个势力颇大的女人,红殇在她手中该如何救出?但她不能就这么走啊!
“没人挟持他,他心甘情愿的。”夜溟说着,硬着一股力将绯玉扔入马车中,迅速挥舞马鞭。
“夜溟!”绯玉拍打着马车门,随后一把掀开车窗。
“绯玉,信我一次,他没事。”夜溟飞速赶着马车,那言语间,似乎有笑意。
但是绯玉未能听出这笑意,只是静下心来,暂定红殇没事,开始盘算着怎么能够偷偷将他救出来,与地头蛇硬碰硬,是绝对占不到便宜的。
夜溟赶着马车出城,却也没走太远,跳下马车,落座一旁大石上……数金票,那表情,活脱脱就是……把红殇卖了。
绯玉却一脸焦急,频频望着城门。
“不必担心,你以为谁都像魅玉那般?”夜溟一语点破了绯玉的担忧,笑得很狡猾。
“夜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绯玉难以理解,总觉得夜溟不该接下那金票。
夜溟抬起头来,头一次笑得狐狸眼眯起,“多好玩?”
、调教红殇
绯玉深吸了一口气,虽打心里不愿破坏夜溟难得的笑容,仍旧不愿附和的摇了摇头,“一点儿也不好玩。”
心里已经成了乱麻,事情来得突然,这个齐悦儿又是风城的地头蛇,要从她手里抢人,硬碰硬行不通,但是,若是从长计议……绯玉心中一阵灼烧,她真害怕红殇又遭遇了什么,害怕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我觉得好玩就行了。”夜溟清点好了金票,全部揣入怀中,又走到马车旁取出新买来的草药,分别细细研磨。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像,他们只是在等临时离开一下的红殇回来。
“我进城去。”绯玉根本坐不住,噌的起身。
“站住。”夜溟淡淡下着命令。
绯玉又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贸然去抢人,我去探探地形。”
说完,绯玉也不再征求夜溟的意见,抬脚就要走,却猛地,身后一道厉风袭来,身体顿时被定在了原地。
“你还是不信我。”夜溟一边淡淡说着,轻轻捶着铜碗中的药,“你以为,我会害他?”
而夜溟点穴的功夫毋庸置疑,一道厉风,绯玉动不了,连话也说不出,这个人就如僵住了,只能听能看。
“绯玉,我不可能跟着你太长时间,你既然认定了红殇,他身上有些缺点,就必须要改。”
绯玉用力眨了眨眼,不可能太长时间?夜溟要去哪?
“红殇为人尖锐任性,你的性情又太过忍让,我担心……他会越来越忽视你。”夜溟静静说着,似也不需要绯玉答话,听着就是。
均匀的捣药声就好像和尚敲的木鱼,清脆带着几分劲力。
“绯玉,我知道,红殇半生困苦,你心疼他,却也不能由着他肆意妄为,终有一天会误了事。”
夜溟一边研磨着药材,一边仿佛真是个长辈一般,谆谆教诲。不管绯玉信不信他,他把该说的话说尽,能想到的都说给绯玉听。他历尽几千年,又看尽了绯玉几生几世,人心这种东西,多少他都看得透。
就连曾经一度痴迷的爱情,也在他心中逐渐清晰起来,无外乎就是些庸人自扰的心思罢了。
、绯玉罚站
太阳渐渐西沉,夜溟终于将药材全部分类研磨成粉,手上沾满了药渣,身旁精致的木盒中,纸包一个个堆叠着,整整齐齐。
而绯玉,就只能这么站着,听着,眼睛也只能看着城门。
终于,在太阳收回最后一缕光芒的时候,沉重的城门轰然关闭。
不知道夜溟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就让绯玉这么站着,直到腿脚已经麻木,夜溟仍旧在她身后不远处忙忙碌碌。
月上树梢,夜溟居然就在原地升起一堆火,从马车中径自拿出干粮和水,却继续让绯玉罚站,一句也没再问过她什么。
突然,空中一阵衣炔声响,夜幕之下,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似夹带着风火而来,“该死的狐狸精!你居然把我卖了?!!!”
夜溟猛地一挥手,手中拨弄着篝火的树枝还带着火苗儿,流星一般向着红影射去,“下不为例。”
而红殇闪身一躲,一腔愤怒之下听岔了意思,以为夜溟心有歉疚,“卖了我才知道说下不为例?”
“我是说,你今日这等作为,下不为例。”
跟夜溟说话着实费劲,红殇转头看向绯玉,咬牙道:“没良心的女人,你居然……”
“红殇,莫再用这等伎俩试探绯玉,让她焦急忧心,你会快意么?”夜溟冷声问着,站起身来,挺身直视红殇,“你仅为自己的任性心思,就将绯玉留在陌生的城镇中,红殇,你可知错?”
“多管闲事的狐狸精,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红殇不屑挑眉。
夜溟冷着脸,一指绯玉道:“她如今没有内力,如若我也不在,她若是遭遇不测,又岂是动不得这么简单?”
红殇这才发现绯玉一动也不动,赶忙闪身过去解了穴道,伸手揽起欲要软倒在地上的绯玉,厉眉道:“你让她站了多久?”
“你离开多久,她就站了多久。”夜溟句句中带着警告之意,“如若是他人捉走绯玉,她如今恐怕已经死了。”
绯玉借着红殇的力道站稳身体,慌忙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有些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却不能问。
、欲美容必先毁容
“绯玉,红殇的武功并非泛泛之辈,若非他愿意,谁能将他掳去?就算是魅玉,若不是他心中动摇,谁又能制得住他?”夜溟句句说着,句句都是真理。
“别说了……”绯玉轻声开口,慢慢低下头,“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红殇也顾不得咬牙怒视夜溟,忙低头问道。
绯玉仰起头,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伸手捏上红殇高挺的鼻梁,狠狠揪了一下,“你不就是想看我吃醋么?是我傻,还替你担心,看来夜溟做的没错,把你卖了真够本。”
夜溟也突然笑着应道:“确实够本,且一本万利,如若日后少了盘缠,把他卖了便可,反正还会自己跑回来。”
“你……”红殇咬牙看着夜溟,“你皮相更不错,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及某人桃花旺盛。”夜溟居然几日内也学会了反击,而说的那些桃花,正正踩中红殇的痛脚。
红殇气得牙咬得咯咯作响,却无奈,这本就是他自己设下的套,最终套上了自己,只能认倒霉。
索性也不理夜溟,揽着绯玉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实话告诉我,吃醋没?”
绯玉双腿还是木的,挂在红殇身上,“更多是担心。”
“无趣的女人。”
眼见夜溟又是一双厉眼看过来,红殇抱着绯玉一转身,将后背给了他,“再无趣也是我的。”
三人行的生活并不枯燥,反倒是过于热闹了些。夜溟仍旧爱生气,红殇仍旧爱逗,且越逗越上瘾,因为夜溟居然学会了反击。
无奈笑着赶马车,红殇脸上的伤开始正式敷药,而马车中又有了新版本的呼救声。
“绯玉,夜溟嫉妒我长得比他有魅力。”
脸上要长时间敷药,红殇的脸被夜溟整个用白布包裹起来,乍看像个重伤员,只留下两只眼睛,都看不见完整的形状。绯玉以为,红殇脸上就一道伤痕,根本不用那么严实。
而用夜溟的话说则是……“欲美容必先毁容。”
夜溟如今说话原来越劲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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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先发三章,今天争取凑够六章,实在抱歉,工作太多太多了。
、逃脱天牢
京城天牢,堪称固若金汤,其中又有重要钦犯关押,看守更加严密。
风高无月夜,火盆中的火焰被吹得烈烈作响。
把守的侍卫在门前站着略微打盹,开始点头,一下……两下……终于身体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居然未醒来。
十几个黑衣人在夜幕下身影难以看清,飞身进了天牢,几个手势间,有人把守望风,有人迅速入内,合作得天衣无缝,倒不大像是这个时代杀手的作风。
不一会儿,黑衣人从天牢中带出来几个人,也均是高手,悄悄地,再一次隐入夜幕中。
悄无声息的来,轻轻的走,只留下睡了一地的侍卫,和那空荡荡的牢房。
“你们是什么人?”封昕瑾开口问道,一边用眼角打量着饱经惊吓的平儿,见她脸都被吓白了,神智恍惚着,紧了紧手臂。
黑衣人为首一人上前一抱拳,“诸位,我等奉主子交代留守此处,就是为救诸位出来。主子救诸位不求任何事,只有一个条件,诸位逃离,莫往南行,北地宽广辽远,请自便。”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魅玉开口问道。
“夜溟。”
魅玉一听,顿时怒火上脸,“他在什么地方?!”
“不知。”为首之人不欲多说,仅最后一行礼,“诸位,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尽快上路,告辞。”
说完,一群黑衣人行动有素,飞身而走,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就像一场梦,没有痕迹。
夜溟留人救他们?而他如今应该与绯玉在一起,也早已算到了他们的境况,莫往南行……封昕瑾略微一想,看向卓凌峰,“你的意思?”
卓凌峰看了看封昕瑾,又看了看魅玉,却是对魅玉道:“绯玉,不如一路……”
“不必。”魅玉冷着脸,眼中只有封昕瑾,冷声问道:“瑾,她到底是谁?”
封昕瑾心中叹息一声,有些情,捆缚了他们半生,将他们从九天打入尘泥,也是该……了结的时候。
紧了紧怀抱,再一次郑重对魅玉道:“她失去记忆,但不管她是谁,她是我封昕瑾此生唯一的妻。”
、今生再难见
唯一的妻……唯一的妻?!
魅玉曾经对封昕瑾的爱也可谓遥不可及,她甚至没想过此生是封昕瑾的唯一。封昕瑾年纪轻轻官拜将军,掌一方兵权,她甚至想过某一天……封昕瑾会明白她的爱,接受她,哪怕只是个妾,并非唯一。
而如今,封昕瑾有了唯一,却不是她。
“你会后悔的。”魅玉咬牙说出,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卓凌峰,又看了看一直未表过态的白沐,或许懂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也有走到末路的那一天。
到底是谁打乱了这一切?她们哪怕不能相知相爱,若是没有那些变数,她们……仍旧还能是朋友,相互照应吧。
而如今,这一别,恐怕今生再难见。
魅玉走了,不知去向何处,不知心怀多少叹息与不甘,但是散了即是散了,封昕瑾也无法再试图说服她。相处十几年,他……太了解绯玉了。
叹了口气转头,问道:“白沐,你如今……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
白沐微微一笑,躬了躬身,那脸上淡然的笑容带着诀别之意,“二位,如今二位已经脱困,白沐虽未能帮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