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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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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无奈,只得捏起桌上的鸡骨头,向流浪猫丢过去。流浪猫临空一跳张口接住了骨头,嗖的一声窜出窗口不见了。
再看红殇,一脸怪异的笑着,也捏起桌上的鸡骨头,放在夜溟面前。
一脑袋黑线,绯玉哭笑不得。
见夜溟不吭气,红殇居然变本加厉又放了一块骨头在夜溟面前,又一块……又一块……不一会儿,夜溟面前堆起了小小一个骨头山。
最后摸着下巴得出结论,“嗯,果然不同,果然与凡物不同。”
“我去沐浴。”夜溟垂眼缓缓起身,他本来就不饿。


、精力旺盛的家伙

接连旅途奔波劳碌,绯玉也累了,草草吃了些,各自回房沐浴。
客栈小二早已经备好了热水,不算宽大的木桶,泡着多少比在溪水中要强。
绯玉的头发没有长多少,刚及肩膀,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头发甩甩也半干了。
突然,窗棱响动,红殇悄悄推开窗户,闪身跳了进来。
绯玉忙裹上衣服,一脸的诧异,“怎么不走门?”
红殇挡唇一指,“小声点,狐狸精耳朵尖,他就在你对门,我若是敲门,他还不知道有多少鬼花招呢。”
说完,伸手将绯玉揽入怀中,低头埋入她颈间,似在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我有多久没好好抱过你了?”
绯玉闻着红殇身上清新的皂角香味,衣衫上有些潮湿,就连头发也未用内力烘干,一缕缕蜷曲在肩头,不由一笑,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
“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呢。”
“好没有情趣的女人,你就不想我?”红殇的言语中居然带着几分娇气。
“想。”绯玉无奈,拉着红殇在床边坐下,“但是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才重要。”
“才不重要。”红殇说着,仰面就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拉,将绯玉拉在自己胸口,“我今晚就睡这,你陪我。”
“床太窄了。”
“你的睡相,床从来不嫌窄。”红殇意有所指,绯玉睡觉喜欢压着人。
绯玉也只能点头,与红殇一张床,早已经是平常事。再看看一沾床就显露出些许疲惫的红殇,替他脱了鞋,又褪下外袍挂在一旁,活脱脱一个小媳妇模样了。
漆黑的屋子,月光也仅能铺入半点,红殇搂绯玉在怀,纵然疲惫,纵然累极,但是那手,渐渐不安分起来。
本在绯玉腰际,摸索着探入里衣内,抚摸着绯玉后背的肌肤,见她没什么反抗,缓缓不着痕迹向上挪着。
“红殇,老实点,不累么?”绯玉闭着眼,有些迷糊问道,而有些话,不能问。
红殇的唇落在绯玉颈间,轻轻点点,如羽毛扫过,“不累……”说完,还引着绯玉的手伸入自己的里衣,带领着她抚摸自己已经没有了疤痕的身体。

作者废话:年前往死里加班啊,半夜更文,唉,不想再找借口断更,再压榨自己一点儿,更文时间恐怕这几天确定不了,但是,努力的更,争取每天都有。各位,谅解谅解,实在太累了。


、你骗了我

红殇的皮肤光洁温润,如上好的丝绸在指尖流滑,腰背上完美的曲线,呼吸间缓缓变幻……
绯玉猛地僵住了手,刚要抽回,又被红殇一把抓住,按在他心口上。手心暖暖的,其下有力的跳动,令人不禁沉醉。
“怕什么……”红殇的话语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吐在耳垂上,掀起阵阵战栗。绯玉的耳根猛地滚烫,想抽手,红殇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不容她退缩。
月光渐渐清晰,红殇如瀑的长发垂落在她脸颊一侧,莹莹月色,更添了几分朦胧。
脸上的疤痕在月光铺撒之下看不见了,只剩下高挑的媚眼,飞扬着魅惑,笑看着她,醉人心,摄人魂。
不再遮掩的半露胸膛,呼吸起伏间,月光变幻着优美的形状,精壮却柔和,宛如鬼斧神工的雕塑。
“红……”绯玉有些不安,刚要出声,声音被火热的吻淹没了。
无比温柔的吻,极尽呵护,无尽缠绵。
绯玉缓缓闭上了眼,心中却天人交战,此情此景,她并非懵懂,却不知是否该这么沉醉下去。
她想念红殇,这些日子以来,看着他的身影心都在颤动,偶尔与他相依,心中的悸动就难以自持。
她想紧紧抱着他,将自己的全部都给他,她们的心灵早已交融,这样的分离,这样的隔阂,太过残忍。
可是……可是……
“绯玉,你骗了我……”红殇轻轻叹息,撑着身看她。
绯玉顿时一惊,“我没有……”
“你曾经说过,不怕我的身体轻易没反应,你有的是办法……”红殇的声音轻轻的,犹如月光一般单薄,旧事重提,他在等待绯玉很久以前许下的诺言。在他初次对绯玉说,他的身体被药伤了,轻易不会有反应,绯玉……承诺过的……
“……”绯玉不知该怎么答,她是说过,在二十一世纪,那种片子……她看过,挑逗……主动……她也会。曾经,她是真的想要尝试。
可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被要求,难免有点怪怪的。
她又害怕,她所承诺的事办不到,该怎么面对红殇的失落?




“绯玉,我想你……”红殇的声音带着坚持,甚至是期盼,甚至带着丝丝卑微的……
不,红殇不能是卑微的,他在她心目中占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的骄傲,他的自尊,怎能就这样低下头?
不期然又想起红殇那句话,他要的……并不多。
心里痛了,并不是怜惜,而是内疚。她总说红殇是她最爱的人,确定了心中的爱,不再左右顾忌,她以为就够了。可是,远远不够,爱一个人,要的是付出,而并非选择而已。
绯玉轻轻勾着红殇的脖颈,还有些迟疑着贴上了红殇的唇,尝试着动了动。
“我……其实……不怎么会……”绯玉有些挫败道,果然,看过了解和去做,完完全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喜欢。”红殇说着,干脆褪去了上衣躺下,一副任她所作所为的模样,只是那高挑的媚眼荡漾丝丝诱惑,带着不明究竟的喜悦。
绯玉有点儿恨月关太亮,但是不亮,她又无法看清楚心爱的人。
最终只能闭上眼,甚至伸手掩住了红殇的眼睛,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耳垂,脖颈……一路向下……
脑中却并不单纯,极力回想着曾经看过的电影,极力去模仿,不敢差了分毫动作。
突然一翻身跨坐在红殇身上,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呵……”红殇突然笑了,笑得腰身起伏,让绯玉更加尴尬,却不那么难堪了。
“笨女人,你从哪学来这些蹩脚的东西?”
绯玉跨坐着挠了挠头,蹩脚么?按理说二十一世纪的东西,很先进的好不好?
红殇猛地一翻身,将绯玉压在了身下,“先教你,想将男人压在身下,需要本事的。”
说完,还没等绯玉回话,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强势索取着她所有的气息。
双臂紧紧搂着她,甚至越收越紧,似要将她肺中的空气都要挤尽。
不知为什么,绯玉却觉得,这个吻,带着丝丝苦味。
一个如攻城掠地一般的吻,疯狂而来,却落寞结束。
红殇轻轻躺在绯玉身旁,伸手搂着她,“睡吧……”


、不离不弃

绯玉不敢看他,伸手抚至他腰后,替他捏着一整日疲惫而紧绷的肌肉,有些事,不敢想象,更不能说明白。
“不可能……”红殇将头埋在她颈间,声音轻不可闻,“不可能……”
或许只有红殇才明白自己说的不可能所为何事?
他曾经在与绯玉离别之时,那一个吻,他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而回来之后……回来之后,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绯玉的手极其温柔,力道位置也恰到好处,缓解着他身体的疲惫,身体不再酸痛,但是那感觉似乎全部注入了心中。
“红殇,最近累坏你了……”
红殇猛地圈紧了手臂,“绯玉,我算不算是自取其辱?”
“不,说明我还有魅力。”绯玉向红殇怀里蹭了蹭,“你若是这么长时间都不理我,我就要起疑心了。我承认,是我不够厚道。”
“绯玉,别离开我……”
“这话该换我说。”绯玉坚定说道,与其说是她选择了红殇,不如说,是她着实幸运,引红殇眷顾。
她没有什么地方能配得上红殇,她只有一片真心,用力爱他,希望他不会嫌弃。她会努力学着去做,去付出,希望红殇……能等她。
直到红殇腰腿上的肌肉不再僵硬,绯玉才看向他,已经沉沉睡去,只是那眉宇间略带些苦涩。
她或许能理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事发生在身上,且不止一两天,红殇长久以来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他仍旧在笑,仍旧肆意洒脱,但是他这一番尝试,也足以出卖了他所有心中所想。
轻轻用指尖勾画着红殇完美的唇形,绯玉微低头,悄悄落下一个吻。
红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上天已经如此眷顾你我,绝不会将这段已经开始的幸福毁灭,总会有重获转机的一天,一切……都会慢慢变得美好。
哪怕这一生……女人的爱并非来源于性,只求一个不离不弃,此生唯一。
红殇,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爱的,并非一个完美容颜,而是你那颗晶莹剔透的心。


、卷土重来

“什么?禁行?”绯玉诧异的看着一脸苦色的船坞老板,再看看宽阔的璟江,遥遥只能见得对岸是一条黑线,浩瀚如海的江面上,一只船也没有。
“三位,不是我为难三位。你们可能有所不知,璟朝数日前刚刚下的禁关圣旨,燕国的和亲公主失踪,为防寻觅范围过大,凡璟朝船只,一律不得出港。”船坞老板一边解释着,一边连连叹息,“天灾人祸,这公主失踪,你说,与我们平民百姓何干?”
夜溟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金票,轻轻放在桌上,向船坞老板推过去,“我们买下整条船,且只用一次。”
一张金票,几乎是一个繁华港口船坞一年的利润,买下一条船绰绰有余,且只是用。
然,这等诱惑,更让船坞老板的脸苦上加苦,不禁作揖着道:“三位贵人,莫再勉强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抗旨的事,可是要杀头的。”
“禁行令何时解除?”绯玉开口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兴许好了数月,不好的话……难说……”
绯玉暗暗深吸了口气,倒也不再勉强下去,三人围着整个港口又转了一圈,询问数家船坞,无一敢冒险出船。
“夜溟,你说……只因为一个和亲公主失踪,北宫墨离有必要将璟江的航线都封了么?”绯玉一边问着,一边看着水波荡漾的璟江。清风拂过,淡淡的水草香气,对面就是真正的自由……
“没有必要。”夜溟答得毫无悬念。
“那就是说……”
“恐怕是北宫墨离又玩阴的了。”红殇去而复返,接了句道:“没人敢出船,拿刀逼着也没用。不过,据听说近日来附近多了不少陌生人,虽也可能是汇集在此等待出船的人,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
绯玉点了点头,这里来来往往的人确实太多了,她们三人一行,也着实太显眼。
“我们顺着璟江向东走,如果这只是璟朝和燕国之间的事,那到了荣国对岸,兴许会宽松些。”
事已至此,还能有别的办法么?
夜溟望着遥遥对岸,若有所思。


、唇枪舌战

岸边小镇中人来人往,绯玉赶着马车几乎寸步难行,另寻道路也同样如此,仿佛小小的城镇中已经塞满了人。
绯玉拉开马车门一条缝隙,轻轻向内说道:“稳妥起见,还是易容的好,这里人杂,一会儿我寻个地方换马。”
确是人杂,可这些杂乱的人群并非往来穿梭,其中不少人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绯玉将马车赶入一个几乎爆满的客栈中,没有理会小二歉意婉拒的笑容,伸手就是一锭金子,将马车赶入了后院,不一会儿,三匹毫不起眼的杂毛马慢悠悠从后门走出。
绯玉的皮肤变得发黄暗淡,头上还裹着一块头巾,活脱脱一副村姑模样。再看身后两人,红殇终于换下了红衣,却仍旧坚持一身白衣胜雪。夜溟的易容手法简单却效果显著,勾画之下,掩去了红殇高挑的眉眼,变得相貌平平且少了几分锐气。而他自己,白发挽入了帏帽中,半透明白纱的帏帽下,依稀也是一张毫无特色可言的脸,一身灰色衣袍,带着几分书卷气。
“两男一女恐怕也不妥,不识大体,日后难有作为。”远离了人群,夜溟淡淡说道。
“说来轻巧,你怎么不识大体些扮做女人?”红殇一想起夜溟方才的建议就火大,让他扮作女人,他还有脸面面对绯玉么?继而一袭心念浮上,勾唇一笑,“一男一女偕行出游,再带着只白毛狐狸犬,也未尝不可。”
然夜溟听了这话居然没生气,反倒继续慢条斯理道:“祸从口出,莫到求我之时临时抱佛脚。”
“鬼才会求你。”
“口出妄言者,恶果自食。”
“装腔作势者,不得好死。”
绯玉早已经习惯了两人唇枪舌战,仅在前面听热闹,一旁江水滔滔,远离了喧闹的人群,着实舒爽。
听着两人一言一语对着,绯玉似乎觉得该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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