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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她心中想的没错,但是心中想和说出来,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红殇爱的不是她,是之前的绯玉,她已经替之前的绯玉收拾了太多烂摊子,而就连爱情,她都要沿袭前人么?
绝不!红殇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
“是,是我痴心妄想!”红殇肆意笑着,仿佛听见的是天大的笑话,踉跄着起身几步,突然回头,“主子,是红殇错了。”
说完,红殇头也不回直接出了玉园。
或许,真的是他得寸进尺了。
他能感觉到绯玉对他的态度一天天在变化,曾经对他不闻不问只知利用,现在却会关心他的生死安危。
原来,人心都会不知足,他挡不住心中涌动的希望,他希望命运真的会改变,他不是红殇,只是个普通人。
原来,不知足的后果就是将一切打回原形。
绯玉仍旧是绯玉,或许白沐才是真正旁观者清的人,他说过,主子是变了,但是狠留着。
而他……自欺欺人终有要醒的一天,红殇注定是红殇,以色侍人的玩物,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奢望?红殇脸上笑意越来越浓,连绯玉都看出了他的贪婪,那么,他在她眼中,该有多丑恶?
明明告诉自己,醉酒之人的话不能信,他却信了,信得彻底,信得心甘情愿。
突然,红殇一手紧紧捂住了胸口,还未到红苑,就已然坚持不住了。
、一黑一红相携而行
绯玉,如今武功更加精进的你,是看不出我分开你们二人会受伤,还是根本不愿看?
你……是真的变了么?
还是我……太不知足?
突然,一袭黑影掠过,将萎顿着身子的红殇一把拽了起来,冷声道:“身为一主,如此狼狈也该在自己的地盘。”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玄霄,两高手拼内力,你去试试看。”红殇一抹嘴角的血,喘着粗气说道。
“自作自受。”玄霄冷冷评价道,“能走么?不能走命人抬你回去。”
“你还能想出更让我丢脸的法子么?”红殇反问道,一撑玄霄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劳烦玄主子送我回去吧。”
玄霄一紧眉,闪身就要走,却被红殇冷不丁扣上了脉门,眼中顿时杀机迸现,“想死直言。”
“不,不想死,只是……真想和你聊聊。”红殇随意说着,示意玄霄扶着他走。
“玄霄,你曾混迹江湖多年,大小也是个人物,为何突然委身北营司?真的是仇杀走投无路么?”红殇边走边一派轻松问道。
“与你何干?”
“是与我无关,但是人……都是好奇的。之前的玄霄为什么会被主子亲手杀了,你又是为什么委身在此?”红殇意有所指说着,话锋一带,“还有,你与已故的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死人就不会有好奇心了。”玄霄一身散发着杀意说道。
“所以我还活着。”红殇挑眉说道。
一路走着,一黑一红无比醒目。
众人皆见两主子相携而行,甚是亲厚,均跪拜行礼,连头也没敢再多抬。
“玄霄,替我做件事。”红殇突然开口道。
“你威胁不了我,还是小心自己的命。”玄霄一脸冷硬,算是被红殇挟持着一路走向红苑。
红殇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玄霄,一副神秘莫测的口吻道:“那可未必,你可知,世事难料?不过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开口。”
玄霄面色极其难看,终开口一句,“要我做什么?”
“替我杀了宫里那个人……”
、前言尽废
“那个人主子回来就已经不闻不问了,你何必赶尽杀绝?”
红殇一声轻嘲,“不闻不问我不管,留之后患无穷。”
“我有什么好处?”玄霄冷声问道。
“没有。”红殇答得干干脆脆,感受身边玄霄杀气陡然提升,仍旧一副云淡风轻,“你我地位相当,我能给你什么?”
“你在找死。”
“那你也得能杀得了我。”红殇说完,临近红苑,松开了玄霄的手腕,“不必多疑,我只要我想要的,其他的,我没兴趣。”
然玄霄未动手也未离开,站定原地道:“此事不易。”
红殇随意向后摆了摆手,“越快越好便是,手段不论。”
背对着玄霄,红殇脸上的笑意逐渐浓烈,同处数年,谁不了解谁呢?他红殇就算是禁在北营司,想知道的事,又有何难?
恐怕别看玄霄冷硬不合群,这北营司中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也逃不过,但正因为这个,玄霄会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对什么没兴趣。
不过,三言两语居然能让玄霄妥协,那么他手中这个把柄,分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绯玉对他做什么他从不在意,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在乎。
一进红苑,红殇就再也维持不了淡然,一手捂着胸口低头,殷红的血缓缓淌出。
“主子……”红一赶忙上前,试探到重伤,“我差人通知……”
“不必了……”红殇强忍一口血,却仍旧没忍得住。
“可是主子之前交代过。”
“全数作废。”红殇冷淡一句,是,绯玉交代过,一旦受伤,第一时间通知她。
但是,他就从她那里来,不也算通知了么?
可见,一切其实并未改变,是他……太幼稚了。
坐定屋内,红殇半裸上身由着红一红二轮流替他疗伤,这点内伤,他还没放在心上,不过……
“红三去哪了?”
“在门外候着。”
“传令下去,将红三调入外围做谍,从下面再调拨一个人上来顶替她。”红殇交代完,又加了一句,“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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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书城里有人问,红殇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青偃?清风流火用人格保证,用过的桥段基本不会再用,更何况是一个人的结局?红殇和青偃绝对是两类人。
貌似很多人都在猜男主角究竟是谁,大胆猜吧,男主角早就出现了。不过没办法,坏习惯,太爱男主了,不舍得这么快让男主和女主牵手,都还在各种折腾中。
不过该牵的时候必牵,后妈只能打打酱油。
最后,很少拉票啊,请出门抬头,右上角“加入收藏”,看不到收藏数字涨,哪里知道有多少人爱文呢?动力何来啊!
、母老虎变小花猫
绯玉百思不得其解红殇为什么突然怒火冲天,想了半天,莫不是昨夜她喝醉了惹的祸?
按理说不会,她酒品一向不错,哪怕是醉了,不闹事,不耍流氓,这些她绝对能保证。
不过,忘事那也在情理之中,她只记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卓凌峰突然要找她打架,然后两人在风中矗立……后面就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记得谁输谁赢,至于红殇,她就更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了。
然此刻的绯玉,一身轻便装扮,骑着一匹健硕绝佳的马,正往郊外走去。
卓凌峰似真有用不完的精力,差人传信,如若她醒来无恙,郊外骑马。
绯玉索性左右无事,骑马就骑马,也只当是散散心了。
刚入冬,郊外树林已经光秃秃一片,远远看着一人一马,绯玉赶马跑了过去。
“看来精神不错,绯玉,有福之人。”卓凌峰意有所指调侃着,翻身上了马。
绯玉想想,心知可能是说她醉酒有红殇在身旁,也不客气回道:“羡慕了就赶紧找个老婆,一军之将,有家人随军也不为过。”
卓凌峰听言倒是爽朗一笑,揶揄道:“你以为这么容易?我要是一松口,墨离那小子肯定把他妹妹塞给我,我可不敢娶那个母老虎。”
绯玉微微一愣,北宫墨离还有妹妹?也就是公主?从未听说过。
不过北宫墨离要嫁公主给卓凌峰倒也不新鲜,军权,还是自家人握着比较踏实。
“出嫁从夫,兴许嫁了你,母老虎变小花猫呢。”绯玉随性开着玩笑。
突然,卓凌峰诡秘的一笑,“你嫁了人会变花猫么?”
绯玉听言一阵错愕,变花猫?可能么?猛地一赶马,“输了的人午饭做东!”
两匹快马穿梭林间,奇虎相当之势,如流星一般掠过。
风声在耳边呼啸着,树林斑驳后退,绯玉心中渐渐畅快起来,这或许,才是她一直以来追求的感觉。
、策马扬鞭,逐日追风
策马扬鞭,逐日追风,如再能寻得一生平定归宿……其实,她要的并不多。
绯玉脸上渐开笑容,飞马狂奔,她觉得整个心都似飞了起来。
她一直认为,她是个懒人。
她也一直没忽视,自己是个女人,终要有一生为伴,独自逍遥看似潇洒,却也是孤家寡人。
还没想过要孤独终老,她自认不会凄凉到那个份上。
不能否认,她其实也是个怕寂寞的人,但恐怕这世间能与她情投意合的人,绝对少有,或者没有。
然而,这事也只能暂时幻想,她如今朝不保夕,风花雪月……离她尚远。
狂奔不知多久,绯玉都忘了卓凌峰的存在,突然眼见前方有人,猛地一勒马,马儿扬蹄嘶鸣。
“十里为限,你输了。”卓凌峰说着,栓好了马,直接坐在了地上。
绯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冽清爽的空气充入肺中再吐出,似乎心中一切憋闷都纾解了开来。
与卓凌峰同坐,绯玉更是随性放开,索性枕臂躺在了地上,仰望万里晴空。
过了许久,卓凌峰轻缓开口道:“绯玉,近来可有去见过封昕瑾?”
绯玉一愣,封昕瑾?从未听过,也就直接答道:“没。”
卓凌峰嗤嗤笑了,边笑边说道:“你小子不会这么多年还没搞定他吧?怎么?放弃了?”
绯玉心中一震,封昕瑾……难道是之前绯玉的……
卓凌峰见绯玉半天没出声,继而又笑道:“我说,你可别把北营司那些手段往他身上使,悠着点来。万一哪天你把人下了药弄上床,他提剑追杀你到边关,我可护不住你。”
绯玉一阵错愕,这……听这话语间,之前的绯玉……真有喜欢的人?
封昕瑾……
她来这时日也不短了,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人,而封昕瑾也从未来找过她。
那么是否可以推断,这份纠缠,是之前的绯玉一厢情愿?
而她没有前人记忆,正中封昕瑾下怀?
、留条后路
但是又有一事绯玉着实想不明白,如果之前的绯玉真有喜欢的人,那么她应该洁身自爱才是,而不是拉着红殇厮混,肆意破坏自己的名声。
“我……很久没见他了。”绯玉整理了一句话出来,试探着是否能有下文。
“呵,恐怕墨离又要他办什么事了吧,之前我进宫,墨离还特意交代,不让我去找他,所以我才随口问问你。”卓凌峰悠闲说道,“不过,看见你过的挺好,我也就不担心他了。那小子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总是担心他吃亏。”
“……”绯玉知道自己此刻该说点什么,但是,却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卓凌峰的性格确实随和,相处着也不觉得提心吊胆,但是,对于没有前人记忆的她,最怕的就是故人叙旧。
“绯玉,我这一走,恐怕又是三五年才能回来,到那时,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还记得我出征以前,我们四人还能促膝长谈,现如今,就剩下你我二人。
我们四人之中,恐怕我是最没什么大志向的。
我此生心愿,唯有保一方百姓安宁,却顾不了其他。
所以,绯玉,有些事,我想拜托你。”
“只要我能办到。”绯玉深深吸了一口气,恐怕这些话,才是卓凌峰邀她郊外骑马的真正用意。
“我知道,以你的心性,你早晚会离开墨离。
但是,墨离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所以,你要走,给自己留后路外,也给墨离留条后路。
他如今毕竟是皇上,诸多身不由己,性子又有些……
你自行斟酌,我是人在边关,鞭长莫及,但是,我不希望昔日故友最终两败俱伤。”
绯玉深深皱起了眉头,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给北宫墨离留条后路,说得简单,但谈何容易?
“对了,红殇怎么样了?”
绯玉一愣,“挺好的。”
“那就好,昨夜他强行分开你我,势必受伤,看来他武功也长进了……”
、过于被动了
绯玉一路快马加鞭回了北营司,下马直奔红苑。
卓凌峰说昨夜她们二人斗武,红殇说她曾受内伤,将两人强行分了开。
然两人内力都不俗,强行从中分开,势必会受伤。
然而,她哪里记得这些?就算是记得,她也不认识什么是内伤啊。
她连自己的内伤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一大早就怒气冲天想必死也不会露半点出来的红殇?
更何况,卓凌峰又告诉她一个足以令她惊悚的事,红殇脖子上的青印,是她掐的……
绯玉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百般筹谋千般计划,却仍旧让红殇继续伤上加伤,并且,这些伤又是因为她,还有,她早上说的那些混账话……
急匆匆到了红苑,绯玉一把推开屋门,突然愣住了。
只见红殇慵懒斜躺软榻之上,衣衫些许散乱,悠闲的正品着茶,还真没什么受伤的样子。
绯玉又一次细细打量了一番,面色如常些许苍白那是旧伤未愈,然唇色也与几日前没什么两样,她就是想学习看看受内伤什么样,都无从学起。
“有事?”红殇优雅放下茶杯,坐起身拢了拢衣衫,然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