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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殇媚眼一挑,“没什么需要道歉的,我只希望你别再伤心了。如果真想做点儿什么,我服侍你可好?”
绯玉顿时通红上脸,放在红殇小腹上的手,如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你心思不在此,手法生疏得像摸着个枕头,要我对现在的你有什么想法确实难为你也太为难我了。若是需要,我去取药来。”说着,红殇作势就要起身,完全一副照顾主顾的样子。
“不……不用了……”绯玉一张脸红透,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了,尴尬着将红殇的衣襟拢好,又想道歉,然抬头看见红殇一脸笑意,动了动嘴唇,没继续说下去。
“走吧,去你那里,那只狐狸跟了你这么些日子,去将它妥善安置了。”红殇说着,替绯玉理了理鬓角边的发丝,见她一脸的不知所措,扶她站起身来。明知此刻绯玉还伤心着,但是,死物总不能长时间放在屋子里。
绯玉低头不语,任由红殇牵着直往玉园走。这一系列的事,她不知该对红殇如何说起,但是,她不想隐瞒,一般来说,误会是造成两个人隔阂的普遍原因,更何况红殇的性情本就敏感,她不能瞒他。
想着,绯玉索性拉着红殇快步向前走,“我带你看样东西。”
一路回屋,红殇却没见着银狐的尸体,只见得那床榻上大片的血迹。
绯玉走近床边,踩下一块青石,一旁墙壁缓缓开启,红殇知道绯玉房中有密室,但也从不知晓入口。
跟着绯玉一路走下台阶,绯玉深吸了一口气,将门缓缓推开。
密室内烛火仍旧忽忽闪闪亮着,小小的密室中仅有一个床榻,而那床上,躺着一个人,先不说别的,是个男人。
“你什么时候在密室里养了个男人?”红殇斜眼挑眉问道。
“他是夜溟。”绯玉如实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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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银狐的秘密揭晓了,猜对的筒子可以庆祝一下了,接下来,鹿死谁手,花落谁家,情归何处……话说,这几天生活黑白颠倒,尽量在调整,谢谢各位理解。
、你爱上他了?
红殇向前了两步,仅能见得那人身体伏在床上,脸侧向一旁,相貌异常,清清淡淡的眉眼,面白如纸,且一头雪白的长发散落一旁,还染着些血,已经呈暗红色。
“堂堂夜氏的东家,现璟朝已经能数在前二十的富商,皇上赐婚平月公主下嫁却不接旨也不见人,而如今平月公主正带着府中侍卫到处抓他。主子,您胆子和本事可都不小。”红殇越说着,话里的味越来越不对了。
绯玉不知该怎么回应红殇带刺的话语,也不知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该如何解释。几步走上前,轻轻撩开锦被的一角,露出夜溟肩胛处的伤,虽裹着层层绷带,也已经渗出了血。
然,红殇的思考却绝不在那伤口上,挑眉之余,那口中的话更加犀利了,“没穿衣服?主子,您不会是将人掳来,先奸后奸之余发现味不对,去我那里取经了吧。”
“你……”绯玉被气得一口气噎住,咬了咬牙道:“他就是银狐。”
“主子,您说他之前只是个板凳,红殇也信。”
绯玉气得无奈,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那沾满了血的里衣,说出的话已经无法平静,“我亲眼看着趴在我身上的银狐变成了他……”
红殇的眼眸暗了暗,又看向夜溟,似终于认识到,绯玉并没有在为这个出现在自己密室中的男子找一个荒唐的理由,考虑了半晌,道:“妖怪?”
“我也不知道。”绯玉将锦被重新盖好。
“吃人么?”
“不知道。”
“他为何要缠着你?”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绯玉愣了一下,又看看夜溟,叹了口气低下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叫我来看这个,想让我做什么?”红殇句句话问得仍然犀利。
“我……”绯玉又是一阵语塞,拉着红殇来做什么?是因为仅仅怕红殇误会,还是……“我也不知道。”
“主子,你爱上他了?”
、杀了干净
绯玉一张脸顿时像见鬼了一般,如当初奔去找红殇之时面色相同,果断否定道:“没有。”
红殇微微一笑,伸手抓起夜溟那只剩骨架一般的胳膊,一股强悍的内力直冲而上。
昏迷中的夜溟突然身体一颤,眉心紧蹙,血从口中汩汩淌出。
“你干什么?!”绯玉心惊,一把抓过红殇的手,闪身挡在了夜溟前方。
“他乃是皇上赐婚之人,现又因不接圣旨惹恼了平月公主,着实烫手,且又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杀了干净。”红殇清淡说着,目光从未从绯玉脸上移开。
“我答应过他,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说着,绯玉被红殇的目光迫得低下了头。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红殇继续刚才的问题。
绯玉紧了紧眉,抬头看向红殇,“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你发现了,会误会。”
“你觉得你现在告诉了我,然后继续将他留在密室内,我便不会误会?”此刻的红殇,显得极其咄咄逼人。
“等他伤好些,我再让风碎送他走。他现在伤势过重,我怕……红殇,他不是敌人,你们身上冰火两重天火性毒的解药,也是由他配置而成,刚刚差人送到。”绯玉慌忙说着,将桌上的解药拿给红殇看。
“无事献殷勤。”红殇连看也没看那解药一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想让我帮你救他?”
绯玉抬头,略微有些诧异,她倒真的没想过要红殇帮忙救人。
“他伤势过重,你不会医术,又不能信任其他人,但是你忘了,我也不会医术。最好的方法,你砍我两刀,然后找紫瑛来诊治,借机将药留下。”红殇一番话说得仿佛其中不是自己。
绯玉气得脸色发青,那哪里是什么方法,纯粹还是与她怄气。
“绯玉啊,此人不简单,他如今虽然经脉呈枯竭状,但也能探得到曾经身手不凡,再加上从医行商皆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人,是友固然好,但一旦有不诚之处,便是极大的祸端。”
、大大的警告
红殇终究没能紧紧盯着绯玉,若按他的意思,绯玉要么继续同他住红苑,偶尔来照看夜溟等着风碎回来;要么他随绯玉一同住在玉园。
总的说,他的女人要去照顾别的男人,且那个男人一丝不挂,他着实难以忍受。
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而这现实,并非用来给他们谈情说爱的。
白沐为何将封昕瑾接走,自然是想将朝夕相处的两人分开些,然,刚过了一个晚上,如若两人又在一起住,恐怕白沐就要另想法子了。
前思后想比较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红殇只能忍了。
虽然心中仍旧有令他不安的猜测,但是,未等他能将这猜测细琢磨清楚,一个数百里加急的消息,就占据了他所有的考虑。
最先传来的消息来报,凌月楼最当红的五个小倌纷纷被来历不明的有钱客人带走,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卖艺不卖身只存在于流传中,哪怕是附加了一层北营司的身份,有钱便能招寝,出了高价带回府中也未尝不可。
但是,那五个小倌被带走之后,数日未归,未有人前来赎身不说,连声招呼也没打,然,等到觉得情况不妙,那五人的尸首已在京郊被发现。
这对凌月楼来说是天大的损失,对北营司来说损失也不小,对红殇来说,损失更是极大。
手下每一个人,均是他精挑细选,一调教就必是两三年不等,然,最大的损失还在后头。
那五人牵线寻得的落脚之处,几乎全部被毁掉。等待售出宅子的人尽数被杀,空置的宅院全部被焚毁。
红殇之前所有作为,尽数付之东流。
速度之快,行事极其利落,手段狠烈异常,若说觉得这只是意外,那红殇就是傻子了。
只能说,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掐断了他的所有作为不说,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警告。
红殇得到这些消息之后,气得手一直颤抖,他的心血,他的希望,还有绯玉对他的寄托……
、以权谋私
白沐的胳膊终于有了知觉,慢慢的已经能够做些简单的动作,虽说恢复如常许需要再过几年,但这样的结果已经令人着实欣喜了。
紫瑛施针过后,又亲手将药膏抹匀了,轻轻用着特殊的手法替白沐按摩。
白沐从最一开始的推辞,现如今已经不再拒绝。
门毫无预警被推开,夹杂着外面风雪呼啸,一身红衣踱步走入。
“自己在这郎情妾意,却偏偏容不的别人有情,白沐,之前那么多年,我怎么就没看透你呢?”红殇冷脸落座。
紫瑛猛地跳起去关门,回头瞪向红殇,“别拿你那套龌龊东西猜度别人,你受伤的时候,我没替你疗伤么?”
红殇立刻回瞪过去,“我快死的时候你哭过么?”
“你需要我哭么?”
“白沐需要么?”
两人瞪得如火如荼,那口中的刀子纷乱四飞。
白沐深深叹了口气,开口道:“红殇,明白了说,你跟绯玉……”
“你以为你是世间主持公正之人?你凭什么判断我跟绯玉如何?”红殇的刀子四处乱丢,谁插话丢谁。
紫瑛闪身挡在了白沐身前,怒不可遏道:“红殇,说话放尊重点!”
“同是北营司一主,尊不尊重他要看我的心情。”
紫瑛还欲反驳,白沐将她拉到了一边,不管红殇说的话有多么尖锐,白沐口中仍旧平淡带着劝说之意,“红殇,你的心思众人皆知。但是,你也明白,皇上容不得你,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与绯玉过从甚密,这些消息我替你压了再压,一再封口,若是真传到了皇上耳中,你的性命难保。”
“少在这装好人,你派人暗杀我手下五人,形同内斗,白沐,你身为北营司执掌刑罚之人,以权谋私,你有解释么?”
“我没派过人。”白沐淡淡说完,继而又道:“你做下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是,我让玄霄处理,并不知他会这么做。”
、别无他路
“你最擅长的就是老好人,不明着说杀,到头来追究起责任,你倒能落得干净。”红殇一脸不屑。
白沐微低了低头,一只手将紫瑛按在椅子上,示意她别插话,诚恳说道:“此事确实是我有欠考虑,当初只说无需大动干戈,却忘了玄霄行事的作风,红苑那边的损失,我会负责。”
言辞恳切再加上无推卸责任一说,顿时让红殇也没什么词。虽然白沐也明白他都做了些什么,但他欲带着绯玉逃走的事决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如此一来,那些无端惨死的宅子卖家,也无从讨回公道了。
白沐起身,落座红殇一侧,开口道:“红殇,绯玉不能跟你走。”
红殇猛地看向白沐,高挑的眼眸微眯,一时间竟有了杀意。
白沐一伸手拦住紫瑛,继续开口道:“不管你们做了多少万全的准备,皇上不会放绯玉离开。绯玉此人牵连甚广,如若与皇上争锋相对,冷了一颗帝王心,恐怕天下百姓就要有所准备迎接一个暴君。更何况,她与卓凌峰自幼之交,一旦冲突起来,卓凌峰身负一关安危,恐怕届时也必受影响。
再加上北营司里里外外数千人命,红殇,我赌不得,你也赔不起。”
白沐起身,一手拍上红殇的肩,语重心长道:“红殇,不是我要为难你,更非为难绯玉。你可知,当年太后竟能算得身后事,她托付我所为何事?”
红殇微微皱了皱眉,认命一般开口道:“还有玄霄,你们是一路人。”
白沐一笑,倒也坦然,“没错。太后之于玄霄,有天大的恩德,再造的恩情。当年太后于弥留之时,交代我和玄霄,如若有一天,绯玉答应入宫,无论当时境况如何,杀之。如若绯玉弃君离去,同样不可留。”
“那就是说,主子只能替皇上卖命?别无他路?”紫瑛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沐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当年太后所坚持的,绯玉绝不能入宫,但也绝不能自由。”
、她虐待你了?
其实绯玉数日以来,并未身不离塌照顾夜溟。从夜风楼那里取来了夜溟常用的药材,交与风一负责熬制。而她,每日将药粥带入密室,但是,夜溟根本吃不多,顶多几口,就虚弱得连嘴也张不开了。
直到现在,她仍旧没能理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大多数时间,她就坐在房门外的石台阶上,看着一院子的白雪,静静的想。
回想之前与银狐的过往,回想与夜溟鲜少几次的见面,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她总觉得,那梦里的人就是夜溟,但是梦里发生的事,她不明白。
风碎外出找夜溟去了,按理说不会那么久了还不回来,但偏偏他临走时绯玉交代了一句话,找不到就别回来,这样一来,还真不知道风碎那个一根筋的家伙何时才能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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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寂静一片,空气算不得多好,且流动性极差,夜溟仍旧伏在床榻上,气息微弱。如若不是之前风碎照料得好,那些内力残留在身体里支撑着他,要照之前的身体状况,他都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突然,密室中一片黑影划过,一身墨黑的冥王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