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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溟也浅浅一笑,仿佛如同绯玉一样看开,将纠葛撇清,一切都已经豁然开朗。
“绯玉,可否觉得我的长相吓人?”
“哈,曾经风碎也问过这个问题,我还交代过他,再遇见你就告诉你,你是天下第一美人。”绯玉毫不遮掩谈论道,继而转身,“我去上面看看,过了多久也记不清了,兴许到了你该吃饭的时间。”
绯玉没能看到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夜溟脸上那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或许,就算是她看见了,也难以明白其中的意思。
、突如其来
直到绯玉端了粥回到密室,只见夜溟仍旧蹲在地上,如她离开时的姿势一模一样,不由有些奇怪,“夜溟,你在地上找蚂蚁么?”
夜溟仰起头来微微一笑,“站不起来了。”
“不早说。”绯玉赶忙放下手中的碗,欲要搀扶,却觉得……反正夜溟不重,直接抱了放床上,“你站不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出去另有什么事离开,你岂不是要在地上睡着了?”
“兴许会。”
绯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想想之前自己所作所为,原来,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也会害了人。索性心一横,开始拆解夜溟身上裹着的布条。
而这一次,才有心思注意到夜溟腿侧的一道伤痕,能看得出曾经深可见骨,极其规则花纹形状的伤痕……
才突然想到,就在银狐被国师伤了没几日的时候,她硬求着夜溟带伤来救封昕瑾,但是,她丝毫未能察觉夜溟身上有伤。
而其间,夜溟虚弱甚至办好了后事,她那些所谓敏锐的观察力,去哪了?
夜溟总是安安静静的,纵然绯玉小心揭开那些被血粘住的布条,仍旧感觉不到夜溟的存在感,任她擦拭伤口,任她轻轻替他翻身,不动,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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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不再懈怠,兴许是前日纠结害惨了夜溟,丝毫不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也想通,她没有背叛红殇,不能因为怕红殇误会就去祸害别人。
或许也是心中纠结渐开,变得坦然了。
经常注意着夜溟身上的伤,细心换药,整夜给他供着内力,或许,只有夜溟身体好起来,她才能更坦然。
绯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夜溟身上的伤突然愈合的极其迅速,身体也慢慢有了力气,绯玉替他穿好衣服,甚至能扶他在密室内走动走动。
前前后后没过十日,她甚至有时候会怀疑,真的是自己照顾的得当,还是内力真有如此可观的效果?
而不仅仅如此,夜溟的气色也越来越好,甚至那总是苍白着的脸上,偶尔在喝下热气腾腾的药粥之后,隐隐能见到些血色。
那消瘦的脸颊,短短时间已比前日看着圆润了几分,说话也有了些气息。
看着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的夜溟,看着夜溟那本就绝美不似人类的容颜渐渐散发引人的荣光,绯玉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不安。
、红殇此行
璟朝南界璟江,跨过璟江便算是出了璟朝国界,千百年来,不管这片大陆的政局如何四分五裂,璟江一直作为一个国家的分割线,至今还无人能统一璟江南北。
故而,璟江以北就算是乱到了翻天彻地,也难以影响到璟江以南的国家。
而红殇此行的目的地,就在距离璟江不足二百里的临江城。璟江通货往来基本在此想谈交易合作,往来客商也均选择大城要么临时住宿,要么干脆买下一间宅子作为谈生意之余的落脚之处。
而此处也是江湖人士喜爱往来的地方,商家的交易多了,江湖人士在此讨生活也就更容易。保镖做护卫,或者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三三两两相聚,大把江湖人士云集,欣赏或者抢夺些水运而来的珍奇。
临江城可谓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几乎俱全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越复杂的地方,某种生意也就越红火,而越红火的生意,消息也就越丰富。
临江城最有名气的花楼,红馆,就坐落在城中正中心,虽此等营生并不多么光彩,但能在如此堂而皇之的地段,其背后之人的身份,可见了得。
红殇并非为了红馆而来,就像绯玉说的,他两年多不外出,确实没什么事能让他操心。
而他如今多多少少都算被人监视,要重新寻找他与绯玉日后的落脚之处,他绝对是不方便出面的。
他此次必须亲自前来,明面上告诉白沐说是因为红馆中曾经当红的人如今年华已老,他需亲自前来挑选后续的人。
而实际上,就在白沐等人给予他警示的时候,临江城这边突然传到他那里的消息,江湖中冰火两重天的解药再度现身,而那人就在临江城,且人已经有了联系。
冰火两重天冰性的解药何其难得,就算是天价他出得起,也不敢任其他人前来交易。
而上天似乎真的有意成全,当他刚入临江城,就有人向他传递了消息,手握解药的人,邀他城外别院相聚,但,莫带手下前往。
、不惜代价
江湖人交易自有江湖人的怪规矩,红殇也只觉得对方恐怕势单力薄,安全起见而已,更何况他自己的武功,不说天下无敌,但也没多少人能够生擒得了他,哪怕买卖不成有诈,脱身还是不成问题。
相约一片残阳之中,红殇令手下四人居红馆待命,只身出城。
城外林雪间,红砖绿瓦一片清幽小宅,宅院门口,早已有人等候,而红殇一身的火红,谁也不会认错。
然,跟随引路的人一入宅院,红殇顿时警惕了几分,他原以为对方乃是不出世的江湖医者,却不想,不仅仅是江湖人士不说,带来的人却也不少。
按理说,不出世的江湖医者大都性情孤僻古怪,不与人来往,然,一进厅中,院中有些高手不说,厅中更是云集了十来个身手不凡之人,虽各各单打独斗并非是他的对手,但一拥而上,他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他不在意落单寡不敌众,只是看这形势,并非交易什么解药,他唯一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是,解药是不是又没戏了?
厅中主位之上,坐着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人,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人,且年龄不大。
这样的判断,更让红殇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解药……或许真的是假。
而红殇出门,全然不会遮掩自己的容貌,周围那些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士打量他的目光,些许不怀好意,些许又有些……他曾在风尘打滚,怎能不知那些龌龊心思?
心中不禁一阵作呕,圈套他不在意,用那种目光打量他的人他也见得多了,但是,费尽周折这么大个圈套只为了……他不觉得自己有魅力,反而倍觉恶心。
“敢问冰火两重天的解药是否属实?如若属实,在下愿不惜代价。”红殇朗声说道,不论如何,人已经在这了,被人打量也不会少块肉,他只关心自己的目的。
“哈……”头戴黑纱的女子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阴冷,更有些疯狂的嚣张,“代价?真的能不惜代价么?那我若说,要你一同服侍在场所有的人,你可愿意?”
、是不是绯玉
一语出,红殇不禁紧了紧眉,不只是那绝对侮辱的话,而是……那女子的声音……
“看来阁下并无诚意,那恕在下不奉陪了。”说完,红殇转身就要走。
“红殇,你果然越来越没用了。”阴仄仄的声音响起,成功停住了红殇的脚步,那声音……太像,但是,这话,绝对不是绯玉能说出口的。
然,当红殇再度转身,见那女子将头上黑纱缓缓摘下,清冷的眉眼,嘴角那冰冷嘲讽的笑容,甚至那一头细碎的短发,那话语似乎不对,但是那声音,那说话时的习惯。
“红殇,你可还认得我?”那女子勾唇一笑,微眯眼眸,起身缓缓走向红殇。
红殇心中确有忐忑,然,迷惑却更多,稳了稳心神,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都说了不让你来,你还本事够大,想来便来,何必开这么大的玩笑?”
说完,红殇不由上前几步迎着那女子,走进了便能发觉,那女子并非易容,确是绯玉没错。
伸手欲搂上绯玉,他已有数日未见她了,着实心里想得难耐,不管她为什么会执着追来,他都觉得心中高兴。
那女子突然一闪身,从红殇臂膀间躲开,抬眼,那脸上嘲讽鄙夷的神情再也不加遮掩,“你不配碰我,我嫌你脏。”
红殇不由一愣,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容貌,那所有的细微之处,他不会认错。已经默默注视了这么多年,近日又朝夕相处,绯玉哪怕少了几根头发他都能看出来,他不会认错。但是,绯玉……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不是绯玉。”红殇恢复了些冷静道。
“哼,说你愚蠢,你还真的愚蠢之极。不顾自己身份低微肮脏爱上了自己的主子不说,现如今已经连人都认不清了。红殇,我真怀疑,是不是前几年,你吃药太多,伺候了太多人,伤了神智。”女子的话语句句尖锐,句句揭着红殇不能碰触的旧伤,那冰冷的眸子直望红殇,其中冷意横飞。
、恢复记忆了?
红殇一剑出鞘,不再管那心中澎湃起伏,眼前这个人像绯玉,那容貌与绯玉丝毫无差,但是,绯玉不会这么与他说话,她不会,她不会!
“蠢货,对着自己的主子拔剑相向,你觉得你有几分能赢?别忘了,你的武功,多半是我教的。”女子轻慢嘲讽道。
“冒充绯玉意欲何为?!”红殇朗声喝道,她不是绯玉,绝不是!
女子轻移步,两指一夹,就将剑尖夹向一旁,步步逼向红殇,得意的看着他脸上渐露仓皇。
“为何要冒充?红殇,你是北营司最不成器的人,当年仅仅念着你够勤奋,当年仅仅是一时心软,但你自身本就缺陷,空有一副漂亮皮囊又有何用?
你没有风碎忠诚,没有他那般认主忠心,否则,影的位置,为何是他而不是你?
你藏起的那些弱点,莫要以为无人知晓,北营司大大小小的事,能瞒得过我么?
你太懦弱,初入北营司的时候,一入深夜,你睡着都会哭醒,一逢打雷狂风,你整夜整夜都濒临疯狂,你不知窗外有我,那个时候,你连自己的恐惧都控制不了。
送你去凌月楼,你表面上已经丝毫不再顾忌,但是,无人的时候你会蹲在墙角呕吐,将身上刷下一层皮,你不依靠药物就根本无法做事,红苑哪一个不比你强?
你以为我将你最终放在身边,几乎形同软禁在北营司是为了什么?但你终是不知足,你以为,你那千人压万人骑的身子,我会要么?
而如今,你连我都不认得,居然用剑指着我,红殇,天底下还有比你更不长眼的奴才么?”
字字句句,揭着红殇心底最不为人知的一面,桩桩件件,如若不是知情者,绝对猜也猜不到。
而这一切,在红殇看来,都已经过去,但,这些事又提醒着他现在的情形。
“你……恢复记忆了?”
女子勾唇一抹冷笑,“红殇,认错了主子,想死也难。”
、隆冬温泉
隆冬大雪,皇帝下榻的行宫中温泉白雾缭绕。
身为贵妃最大的好处则是,她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皇帝一旦离开皇宫,皇后要坐镇宫中,自然不能跟随,而能跟随的,最有资格的也必是贵妃。
然,裴玲珑身为贵妃,还颇有些得宠,以至于北宫墨离远赴行宫,毫无考虑就带上了她。
没有了后宫纷争,能与皇帝朝夕相处,这可是天大的幸运。
裴玲珑端着一小碟冬日难见的水果,轻轻走下温泉中的石台阶,身上轻纱薄丝萦绕于水中,缓缓向前走着。
“皇上,御医说了,温泉虽养人,但不宜过久。”裴玲珑轻声劝着,将一杯清茶递到北宫墨离嘴边。
“玲珑,咱们出来多久了。”北宫墨离头靠温泉池壁的暖石上,未睁眼。
“快一个月了。”裴玲珑轻声作答,可是那心中却如火烧,眼看着快一个月了,她几乎隔一两日便侍寝一回,直至今日还找御医把脉,御医说她身子绝对无恙,那喜脉,也是无从探得。
现如今后宫无一人有所出,如若她把握了这次机会,能够一举得男,就是嫡子,她日后就是皇后,就是太后。哪怕只是个公主,她也是为皇上生下第一个孩子的后妃,那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还怕日后生不出男孩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皇上不可能在行宫过年,眼看着恐怕就要回宫了,裴玲珑心里焦急,却也没多少法子。
“玲珑,去给朕倒些酒来。”
“是。”
温热的酒入腹,再加上温泉持久温暖的水烫着全身,北宫墨离越来越觉得神智有些恍惚。
这些日子以来,他确实在休养。御医告诉他,多年的操劳,已经快要掏空他的身子了,现如今仗着年轻还无大碍,但再过几年,必是要坚持不住了。
自从到了行宫之后,每日不必再上早朝,仅需要花两三个时辰批阅奏折,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太难得了。
、完美答案
从记事起就开始忙碌,讨父皇的欢心,与哥哥弟弟们比高下,再大些,除了明争暗斗,还要防着人明里刺杀暗里下毒动手脚。
好不容易争到了皇位,却依旧忙碌不停。
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