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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则夜溟如今心中也堵得发慌,哪里还有那些心情与她闹着玩?
绯玉在意着他的心情,他无比欣慰,但是,绯玉不正视他,也是事实。
“绯玉,现如今红殇安好,接下来恐怕又遇波折,振作一番,这个年,恐怕过不安稳。”
话锋一转,夜溟也收拾起了心中杂乱。
天下变,已经近在眼前,谁人还有心思能儿女情长?
或许……也是他太心急了?
、娇客伺候
风碎沉默了,自从那日后,便总是呆在屋中,夜溟身周事物皆有夜月张罗,他这个影,已经找不到主子。
偌大的行宫中虽然入住了百余人,仍旧显得空旷清冷。
众人无所事事,难得在不由自己做主的人生中有这样一番闲散享受。均是红苑中人不假,但是谁又是心甘情愿呢?
明明在行宫中无任务可言,却不料,仍旧有人接到了任务,继续老本行。
“你们要干什么?”夜月端着托盘,瘦弱的身体挡在夜溟房门前,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四个女子,虽美若天仙,但夜月仍旧如临大敌。
一个粉衣女子娇俏笑着,袅娜身姿上前半步道:“我家主子吩咐,说远来是客,此前待客不周,绝非北营司的做派。如今我家主子伤势渐好,才有心能招待客人,继而也报救命之恩……”
一番呢哝软语,一番客套官面,顿时让没什么学问也没太多见识的夜月懵了,对方长篇一番甚是客气,但他着实一句也听不懂。
“你们……想干什么?”夜月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而且还是四个,那口气也硬不起来,甚至有些自惭形愧。
对面的女子毫无鄙夷之意,反倒是温柔的笑了笑,令人如沐春风,官面的话说完,又通俗道:“我家主子怕你们伺候不周,特吩咐我们四人过来,服侍夜公子。”
这下夜月听懂了,却仍旧懵着,但他知道一点,夜公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你们是什么人?主子是谁?”
粉衣女子微微颔首,“我家主子乃是北营司红苑红殇,我们只是些伺候人的下人罢了。”
红殇?夜月倒不难知道红殇是什么人,顿时脸上硬了几分道:“夜公子不喜人打扰,有我在,不用其他人伺候。你家主子的好意我带我家主子心领,你们回去吧。”
“咯……”一名翠绿衣衫女子灵动的笑声传来,“小弟弟,你家公子不是男人么?有些事,你伺候不了。”
、留下了美人儿
虽然不知对方在嘲笑什么,但被如此美貌的女子嘲笑看轻,夜月还是涨红了脸。
他很努力,很小心,很仔细,他自认虽武功比不上风碎,但是夜公子的衣食起居,他已经照顾了数日,皆没有犯过错。
可是……可是……她居然说他伺候不了?
“我可以!”夜月倔强道。
“哈……”翠绿衣衫的女子一听这话,笑得更欢,葱白的手指掩着嘴,话语从指缝中漏出,“小弟弟,说你不懂就无需装懂。你哪里伺候得了?莫非你家公子……”
说着,旁边粉衣的女子突然用肘捣了捣她,这才咽下了后面的话。
粉衣女子又上前一步,已经离夜月非常近,夜月几乎能够闻到粉衣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得退了两步,后背居然已经有些汗湿,抵在坚硬的木门上,一片冰凉。
“你们……”夜月话已经说不利索,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貌女子,总觉得她眉宇间虽温柔,却总能让他紧张。
粉衣女子温婉一笑,千娇百媚,更加让夜月紧紧靠在门上才不至于软了身体。
“你也同是服侍夜公子之人,我们日后朝夕相处,你也轻松些。想来你身子也不太好,同样能照料你,不好么?”眸波流转,粉衣女子的一颦一笑,似乎能生生钻进人心中。
“……好……”夜月有些木愣道。
“夜月,外面是何人?”突然,屋内传出夜溟清冷的声音,镇定静心。
夜月陡然回过神,额角上的汗划过了脸颊,滴在颤抖着的托盘上。用力眨了眨眼,才向屋内禀报道:“主子,红殇派了四名女子,说是……前来服侍……”
夜月越琢磨这服侍两字越觉诡异,若说他也是服侍着主子,但从这些貌美如仙的女子口中说出,仿佛味道就变了,仿佛有点儿……
“哦?”夜溟的一声疑问却听着像酌定了什么,朗声道:“夜月,如此美意,推却着实失礼,让她们进来。”
、驸马至今未露面
平月公主快要出嫁了,虽说驸马定是住入公主府,但也是出嫁,并非招赘。
公主府自年前就忙得人仰马翻,如今快过年,各处张灯结彩无比喜庆,都算是提前祝贺公主大婚了。
虽说……驸马至今未露面。
平月压下心中阵阵不安,看着新做好的鲜红锦绣嫁衣,仍旧不由露出丝丝喜色。
虽然她知道,皇上的赐婚并非为她着想,她也知道,未来的驸马此时并不喜欢他,甚至……排斥她。
但是,圣旨一下,她也有所倚仗,她相信,嫁了之后,假以时日,驸马必会知道她的好。
她倒也知晓他身子不好,府内也早已从各地采购了不少奇珍药材给他备着,就连寝殿也翻修一新,特地又加了几组地龙,请来了南国的工匠师傅,为体虚之人细细斟酌,件件考虑。
她会对他好,她不觊觎他的钱财,公主府的钱也够两人富足一生。
未来驸马的相貌无人得知,但隐然街巷传闻间说……惊为天人。
平月越想着心中暗喜,抚摸着锦绣嫁衣,又一次披在身上照着镜子。镜中的女子虽说不上美若天仙,但是,应该也能入他的眼吧。
平月拿起匣子中为出嫁专门打造的首饰,在头上比了比,又皱了皱眉。
“兰儿,这金尾孔雀钗,是不是俗气了些?”
“公主,配上您就不俗了,驸马娶的是公主,岂能因为一只发簪就显俗气?公主若是担忧,不如今日无事,奴婢再陪公主去金饰坊看看。”
平月倒是有些动心了,其实,大婚用的首饰,她已经准备了三套,都是越看越觉得俗气,唯恐未来的驸马看低了她,觉得她是个俗气的女子。
然,又想了想道:“今日不能去了,听说皇兄生病在府中,我欲去探望他。临近过年了,他一人在府中,必也凄凉。”
如若平日里,平月在少有的兄弟间也不会走动往来,可是如今不同了,她快要嫁人了。
、娇蛮公主变小猫
她嫁人,也需有些娘家倚靠,虽说娘家就是皇家,未来驸马也不至于薄待了她。
但是,与兄弟多走动,日后驸马入住了公主府,生意上再有什么事,同兄弟开起口来,也便更容易些。
未来驸马在生意上若能少操些心,若能一帆风顺,那身子,恐怕能更好些。
平月从府中药库挑了些珍贵的补品,太贵重的还是要留给未来驸马,仅是挑些拿得出手的便是。
坐着马车一路到了肃王府,偌大的肃王府,比她想象中还要冷清,这是她第一次来肃王府。
北宫墨殒自挨了那一顿廷杖,虽外伤无碍,但是许是一口气闷在心里,卧床半月有余,就再也没利索起来。
但是,自己的皇妹来探望,他自然不能病歪歪的在寝殿接见,只得命人布置好了暖阁。
“皇兄……”平月见着北宫墨殒,还是有些怯生生的。她与北宫墨殒并非一母所生,论血统上,自然低他一等,更何况,数年来也没什么交情。
北宫墨殒看着这个自己所谓妹妹却从未见过几面的女子,看着她眉宇间也能找出几分相像,倒也没太多陌生。
毕竟有人说,血浓于水,更何况,这么长时间以来,平月是头一个来探望他的人。
“坐吧,外面天冷,此时出门,也怪难为你。”
平月福了福身,落座一旁,却着实没什么可以说的,只能开口道:“皇兄近来身子可好些?”
北宫墨殒淡淡的一笑道:“无大碍,只是天冷,不想出去罢了。听闻你年后即将大婚,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备礼,反倒是你先来看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平月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皇兄哪里的话,倒是平月不懂事了,以前年幼,净是低头过自己的日子,皇兄病了这么长时间,都未来探望。”
北宫墨殒与平月客套了几句,却发现,平月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虽未深交,但是之前犀利尖锐的平月他也有耳闻,而并非眼前温柔腼腆的女子。
、入虎口之日
突如其来的转变,换做别人兴许会以为平月这是长大了,但北宫墨殒却不然。看着这个似乎与他有着同样遭遇的妹妹,只是奇怪,她为何仍能犹自欣喜。
平月下嫁一个没有背景家族的商贾,这其中由来,北宫墨殒清楚的很。更何况,他是谁?璟朝第一的惹祸精,那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他就算卧床不出门,也知道得比当事人还多。
夜溟早已摆明了态度,什么赐婚,什么圣旨,他都不惧。一早就躲得不见了人,钱照赚,人照样逍遥,恐怕到了大婚之日都见不着人影。
这个待嫁的新娘……
北宫墨殒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平月,你可知夜溟他……”
“我知道。”平月慌忙抢过了话头,登时抱歉的抿了抿嘴,手指不自然的揪弄着衣角,“我……都知道。他身子不好,也……不待见我。可是,圣命难违,他肯定会出现的,肯定会的。哪怕一两年他都……不待见我,我……守着他。”
说着,平月甚是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耳根都红了。
傻姑娘。北宫墨殒又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平月也是什么都知道,自欺欺人罢了,他这个更像陌生人的哥哥,又能说什么呢?
更何况,哪怕夜溟最终不出现,打的也是皇上的脸,他操什么心呢?
再者说,他过了年后……
他甚至想跟平月换换,不出现的人,是那个他国公主,该有多好?但是听闻,人家已经早就打点好了行程,过完年不消几日就要启程了。
恐怕春暖花开之时,也是他入虎口之日。他真正想娶的人那叫痴心妄想,但并不意味着他就能随便娶个女子凑合。
或许……他能学学夜溟?
“皇兄?”平月见北宫墨殒半天没开口,心中忐忑着是否自己说了太不知廉耻的话,让人厌恶了,她这些客套的话,还是刚刚才学,用不熟练。
北宫墨殒闪了闪神,冲着平月安慰的一笑,“平月,哥哥希望你幸福。”
、羞涩的待嫁姑娘
一句普普通通的祝福,登时让平月刚刚褪色的耳根又一次通红。
“谢……皇兄美言,他……是好人。”平月只要是一提起夜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仿佛他们早已神交已久,“他命人在京城外救济乞丐,且是一个月,他对乞丐尚且如此,我相信,他是个极良善之人。我猜测,他是否是因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才避而不见?他如此良善的人,总不至于……在大婚之日让我无颜。”
说完,又顿时觉得自己话多了,赶忙闭上了口,偷偷打量北宫墨殒。
北宫墨殒倒没嫌平月唠叨,只是觉得,平月变了,真像个羞涩的待嫁姑娘,夜溟……也算有福之人。
至于身子不好,说不定这桩亲事还能算冲喜呢。
送走了仍旧满脸青涩幸福的平月,北宫墨殒难得活动了一番筋骨。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他无官无职,只是个空壳的王爷,自然没有官员会来他这里走动。
宫里倒是有些例行公事的赏赐,他也看都未看就让入库了。
清闲的生活,不,乏味的生活。
不过,平月的来访,倒是让他想起了件被扔了许久的事。
招了招手,一旁跟随他十几年的小太监随即应来,“林子,之前说要和亲的公主,叫什么?从哪来?”
林子终于等到这一天,终于等到主子问起未来王妃了,立马道:“王爷,公主从璟江南面的燕国来,国姓燕,名……王爷恕罪,王妃闺名叫燕彤熙,号安若公主。”
一系列的名啊号啊,北宫墨殒仍旧是过耳就忘,压根也没记在心上。
撇了撇嘴,颇不自在道:“名声如何?……罢了,也无非就是仪态端庄,秀外慧中一类的虚词。长得怎样?”
林子见王爷居然对未来王妃有了兴趣,忙进言道:“王爷,燕国早已送来了画像,王爷不如去书房看看?”
好在闲来无事,北宫墨殒到了书房,展开那所谓的画像。
却突然一愣,怎么看着……似有眼熟呢?
、不伺候变态
夜半时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凑在一间屋中,短短不过几日,各各如被霜打了一般。
有人敲打着酸痛无比的腰,有人垂着手,无精打采靠坐一边,更有甚者,已经不在乎什么端庄优雅,躺在床上没了形象。
四人皆脸色憔悴,明眸大眼之下已经有了黑影,格外引人怜惜。
“那个……粉凝,我们得伺候他到什么时候啊?再这么下去,命要没了。”绿珠一边无力捶着腰,佝偻着身子问道。
四人为首的粉凝一身粉衣却不如昔日那般娇嫩的美,几日似乎显苍老了,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主子的吩咐,谁能随便回去?更何况,主子说了,若是伺候的不满意被赶了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然,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那个突然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