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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殇极其郁闷看着绯玉,那一双眉眼挑得快要飞天,自己这姿势……啧,早不来晚不来。
却没将剑放下,反倒向着自己脖颈处又靠了靠,说道:“今日夜溟不是说,换一样补品需是人肉,你看我如何?”
绯玉直盯盯看着那把剑,半步也不敢挪动,只能小心道:“红殇,这玩笑开不得,你先把剑放下。”
红殇一扬头,挑眼道:“谁跟你开玩笑?你日日拿夜溟当个宝贝,如今又知人肉乃是尚好补品。你如今也算北营司首领,取人血肉便是一句命令而已,莫去祸害其他人,要多少,我给你便是。”
“红殇……”绯玉连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那剑刃就贴着红殇的脖颈,万一他手一抖……她想不明白,红殇为何会突然有这么极端的举动。要说他是为魅玉护着北营司,或是不想手下人遭殃,如此举动,也根本不合常理。
难道……
绯玉看着红殇,渐渐眼带痛意,她其实听到了。
马车中红殇与夜溟的对话,她听到了后半部分,正巧是夜溟说……红殇的身体早就被药物伤了根基,其实恐怕就连她心里也明白,红殇被迫服下那些药的时候,也才十几岁,什么样的身体可以禁得起?
那是红殇永远的痛,她从来不提,红殇也回避着,却被夜溟挑明了说。
她只能装做不知道,只敢偷偷关心着他,却不想,夜溟一句话,将红殇伤至如此地步?
“我一命或许能换夜溟不再那么病歪歪的,不划算么?”红殇狠心将剑刃向脖颈靠了靠,一条细红的线顿时浮现。
“不换!!你是你,他是他,谁也不能换谁!”绯玉眼见着血红,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中跳出来,声音猛地开始颤抖,“红殇,求你,把剑放下。”
“我是我,他是他?”红殇嘲讽的一笑,“绯玉,这话从何说起?他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什么又叫谁也不能换谁?他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他是个软骨的男人,那你以为……我离了你也活不成么?”
、活得不成功
“不……”绯玉怔怔看着红殇,准确的说,是看着那剑刃上的一丝血红,“恰恰相反,你们谁离开我,都会过得更好。恰恰是有我在,你们都陪着我受罪。
如果没有我,夜溟就不会落得这般地步……
如果没有我,你恐怕也可以无所顾虑离开北营司,去过你的逍遥半生。”
绯玉猛地仰起头,对上的,是红殇那双高挑的眼眸,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她喜欢红殇的眼神,狂野热烈,那眼眸中总是闪动着永不服输的火焰,彰显着他鲜活的生命力。
不像她,哪怕二十一世纪的她,曾有人说,她的眼神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暮霭沉沉,根本没有活力。
他能在北营司这样的地方仍能保持着心性,没有变的麻木不仁,他能在遭受了世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后,仍能坚持过来,没有放弃生命。
她在他身上能够感受到最强劲的生命力,如恒久不灭的火焰一般,那是一种叫做激情的东西,她曾经的爱恋,如今只能羡慕。
“红殇,我累了……”
红殇看着绯玉极尽疲惫吐出一句,缓缓闭上了眼睛,顿时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明明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却不想弄到了这个地步。
“红殇,我是个活得不成功的人。我连累夜溟一身荣耀化为灰烬,最终落得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身体。我连累你遭受莫大迫害,你屡屡愤怒,却找不到发泄的办法,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片刻安宁。
我想尽我的全力去弥补,我想让你们两个人都能快乐,但是……是我太贪心了。
你们两人明明水火不容,我却想两人都能顾及到。
我想让夜溟不再忧伤,想让你不再愤怒,想让你们……
也是我太高看了自己,其实,如若我不存在,你们都能过得很好……”
红殇缓缓放下颈间的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绯玉说想对两个水火不容的人都好,他明明有无数的言语可以去讥讽她,可以去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可以嘲笑她太把自己当回事,甚至可以嘲笑她滥情。
、演技不错
可是他如今真的一句也说不出。
绯玉的脾气极好,鲜少说什么狠话,从来不会发脾气。尤其是对着他,总是小心陪着笑,任由他百般嘲讽。
她的脾气可以好到不管他说什么都一笑置之,不管他说再重的话,她也像从来没有听进去。
但是红殇此刻突然不敢说,他第一次感觉到,如今的绯玉确实累了,她似乎已经疲惫到禁不起他一丁点的打击。
一句话的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而绯玉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深深看了红殇一眼,纵然红殇已经取下了脖颈上的剑,绯玉也没有上前一步。
一转身还未挪步,红殇突然闪身,自身后将绯玉紧紧搂入怀中,却仍旧找不到该说的话。
他该道歉么?他开不了口。
他该温言劝慰么?他也开不了口。
他该对绯玉说他其实爱上了她?他此刻更加开不了口。
“你输了。”绯玉的声音突然充满了欢悦,转过身来,那脸上言笑晏晏,仿佛方才那疲惫,那落寞都是假象。
绯玉抽手将红殇手中的剑夺下,一挥手,剑直飞入剑鞘中,分毫不差。
一把将呆愣没回过神来的红殇按在椅子上,小心查看着他颈间的伤口,还好,只是擦破了皮,流了一点血,连药也不用上。
“你阴我?”红殇回过神,登时咬牙道。
“没错。”绯玉轻快地坦然承认,一边点头一边道:“其实我有优点,那就是演技绝对不错。你我虽然有仇,但是一起相处了那么久,多少还是不同的吧?想让你妥协,无非只是一个底线而已。你最起码不会看着我一副欲要寻死的模样离去,这就是你的底线。”
红殇一双眉眼厉起,猛地挥出一掌,绯玉闪身一躲,毫无异色端起桌上的碟子,用内力温热了推到红殇面前,“吃饭吧吃饭吧,吃饱了早些休息,明日若是天气好,还得早起赶路。”
红殇用力咬着牙,怎么可能有心思吃饭?
却又有些迷茫,演技对他来说也算门内的活儿,是否是佯装,真的连他也察觉不出?
、公主前来迎驸马
然,绯玉顺口甩出一句话,“这招不错,你若是再不吃饭,我死给你看可好?或者在你面前把自己一片一片削下来,把指甲也拽了,头发也揪掉,牙齿掰下来,眼珠……”
“聒噪!!”红殇怒吼出口,看着眼前一桌饭菜,阵阵反胃,复又看向绯玉,咬牙道:“你故意的?”
“绝对没有。”绯玉无辜状猛摇脑袋,大大方方落座,菜已经都温热了,“我也没吃呢,饿死了,一起吃行不行?”
“不行。”
绯玉听而不闻夹起菜放入红殇碗中,“那我给你布菜,看着你吃。”
“脸皮真厚!”
“枪打不透。”绯玉顺口接了一句,旁若无人夹菜吃饭,一边顺手给红殇夹菜。
红殇看着面前越来越像小山的碗,压抑着嘴角不自然的勾起,伸手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倒也吃得安宁,直到吃晚饭略微消食,绯玉看着红殇躺下,这才松了口气,吹灭了烛火,“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明明觉得疲惫,明明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困得昏过去,却仍旧睁着眼,直到天明。
回京的路途遥遥,虽每晚都尽量找到住宿的地方,但是绯玉仍旧失眠,甚至几天下来,总觉得马车上睡着反倒安稳。
一路的颠簸,终于,京城近在眼前……
“主子,前方平月公主带着小队人马拦路。”
风碎一声禀报,登时让绯玉挺身坐起,就连夜溟也猛地睁了眼,而红殇,慵懒躺卧一侧,嘴角轻勾。
“平月特来迎接驸马回京,驸马一路遥远,可还安好?”平月在外一声朗语,居然连公主的自称都省了。
而此次并非扣押缉拿,而是十拿九稳的迎接,就好像夜溟只是偶遇绯玉,早已传了消息,一同回来罢了。
“驸马,公主亲自前来迎接,恐怕你得准备大婚去了。”红殇挑眉看着夜溟,说不是幸灾乐祸那绝对是骗人的。
“夜溟……”绯玉看着夜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半路被截,马车就这么大,想藏一个人根本不可能。
“绯玉,记着我曾经说过的话。”夜溟冷静说着,起身理了理衣衫,一推车门迈出,
头一次,现身于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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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评论众说纷纭百花齐放,很高兴各位都能喜欢这篇文,真的很感动。
文会按照原有的设定一路走下去,一路写完,八个大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相信这本书不会让众位失望的。
这本书定价极低,属于定价低写得多,物超所值,大概过年左右的时候完结。
再次感激各位,作为一个初上架的新人作者,各位的支持是我所有的动力。
、绝世男子
平月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
她搜查行宫无果,却没过多久收到密信传书说,驸马很有可能在行宫中。她本不再抱什么希望,却仍旧带了人等在京城外。
只有一线希望,渺茫得她只敢将这一行当作了春游,就在她大婚前夕……
但是,她真的见到了,见到了那个她一心期盼,甚至可以说神交已久的未来夫君。
他从马车推门而出,迎风站立车辕之上,那一刻,凝聚在平月的记忆中,一生也无法忘却。
墨袍舞动,风满袖,那一头宛若银丝的长发随风飘散,纠缠在那墨袍之上,也纠缠了她的心。
清冷单薄的眉眼,不犀利却傲然着,坦坦荡荡,犹如俯视众生万物。
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不,俊美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分量。而那些华丽的辞藻用在他身上,仿佛就是亵渎。那些所谓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用在他身上形同嚼蜡,他的美,语言无法能形容。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如仙般飘渺的男子身上,呆愣着失神,仿佛已经被抽去了魂魄。就连红苑那些俊男美女,也不由得纷纷低下了头,自惭形秽。
夜溟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指尖几近透明,搭在风碎手上迈下马车,优雅踱步衣发随风。
“有劳公主殿下费心,夜溟失礼了。”
灵若冰珠一般的声音颗颗打在平月心头,失神中张了张嘴,才堪堪得以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辛苦了……”
平月一句应完,却不由得红了脸懊悔着,这第一句话,她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接下来的话,平月固然一再平稳心境,仍旧说得磕磕绊绊词不达意。总的意思就是说,她是来接夜溟先回公主府的,并非有意限制他的自由,而是觉得他远行数月,需要好生休养,而公主府一应俱全……
“全凭公主殿下安排便是,公主殿下费心了。”夜溟沉静说着话,极尽了优雅客气。
“你……可有随从?”平月见夜溟毫无推脱之词,意外之余也略微安心了些。
、毛骨悚然的故事
“风碎,夜月。”
听到被指名,风碎略微犹豫,依然与风一换了驾车的位置,沉默着同夜月一起走上前。
夜溟再也没有回头,没有去看背后那双担忧的眼睛,更不可能去看那双得意的眼睛。
借着风碎的手上了公主的马车,车门关上,夜溟从未再看过任何人。
平月没有再跟绯玉客套,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用不着去巴结绯玉。更何况,夜溟居然真的是跟绯玉在一起,多少让她心中有些不舒服。
一声令下,车马调头缓行,消失在远处的城门中。
“我们也走吧。”绯玉深深叹了口气,关上了车门,风一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绯玉坐在马车内,说不出的烦闷,夜溟就这么被带走了,她……别说反抗的余地,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
担忧着以平月的性格,会仗着公主架子对夜溟做些什么,而夜溟虽有两人在身侧,但大权压下来,怕是会吃亏。
又担忧夜溟换了地方,若是吃喝不适应,身子本来就虚弱……
又担忧……
“不用担心,你方才可有看见平月公主的模样?初见夜溟,已经被他迷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他那等魅惑人的功夫,恐怕一入公主府,不出几日,上上下下都被他收入囊中了。”
绯玉看了一眼仍旧慵懒躺卧一旁的红殇,认真的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红殇面露浓浓的不屑,挑眉道:“你忘了么?他可是狐狸精。自古有云,狐狸精专门魅人心神,食其精血!”红殇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复又道:“你这么傻,小心被他骗得最终连骨头都剩不下。”
绯玉皱了皱眉,没说话。
然,红殇似是有气闷在心中一般,挑着飞扬的眉眼,开始讲一个能令世人毛骨悚然的故事,“是否是你命格有什么特殊?他费尽心机把你弄来,不顾自己半死不活也要赖着你,甚至还信誓旦旦帮你自由。
那你自由以后呢?是否是找处山洞囚禁你?然后将你的骨血一点一点食尽?原来他说的人肉进补所言非虚,要吃的,是你的肉。”
、聊斋志异
绯玉一脸怪异看着红殇,他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夜溟就是银狐,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