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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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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只余下启沣和闵王爷两个皇室子嗣。
一直想不通为何当年慕容居之要苦心接近霁闵,并有意拖他下水伤害刘喻的儿女,原来固然是令启浩与刘喻结不成亲,不让他壮大影响力;更是要霁闵因当年的恶行而与朝廷肱股之臣势成水火,无法与启沣争皇位啊。
慕容令之推翻慕容谦之夺位成功后,慕容居之心爱之人胡姬被选派深入东夏,年幼且实力不济的他只好屈服,但他心计颇深,除了配合西契王暗中授意胡姬设计除去一个个皇子、在成庆身上的累积毒性外,还极力制造条件、花费了近二十年,想启沣成年立威后接替皇位,却不一定臣服现在的西契王;这一点从启沣一直视强大东夏为己任的表现便可推测他们没有向他灌输过西契为大的思想意识。
慕容居之当真是只是想扶持心上人之子启沣上位吗?
“太后,我母亲和叔叔的母亲是亲姐妹,我二人乍看较相像,你若想清楚胡姬与叔叔的最终目的,亦不介意与我夜游后宫,不妨找来一袭红衣,让我到她的宫殿里试探便知。”柳风轻笑眯眯的提出建议。
淡淡看着眼前闲雅悠适的敌国皇子,武瑾儿微微一笑:“据哀家所知,慕容公子的轻功妙绝天下,且心思细腻常有出人意表之举,焉知阁下不是盘算着调虎离山?”
“老实说,不论是东夏或西契的皇宫,在下都心生怯意,若不是万不得已,连多看一眼都嫌烦闷得很。”
“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小宝儿在你们手中,这是制约我的最大法宝;论武功智计朗均不是太后的对手,此次前来,若您觉得在下言行有所忤逆,大可举手将我制服;呵呵,西契皇子被你所擒,那是再壮太后声威、巩固昱庆陛下龙位的好时机。”
“阁下不必妄自菲薄,欲交换条件便待你会了胡妃再说罢。”武瑾儿见阿越换了一身月白衣裙、长发披肩而来,顿时停口不语。

早春的月色再明媚,百花盛开得再绚烂,这个昱庆帝大婚的前一晚注定是教人心神不定的。
阿越强撑着疲倦的身子,忐忑不安地等候着在她换衣出来后便陪同太后到别处商量要事的妖孽;明知道这厮的行事向来险中见稳,但此次进宫救她之举实在不怎明智,一旦说服不了武太后,他便会即时身陷囹圄、凶多吉少。
“妖孽,无论我的景况如何,你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我不知应当如何相报。”自语中,她下定决心万一不幸言中,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妖孽的平安;若他有不测,她就什么也不再理会,跟他共赴黄泉而去。
“行云,若我真的以死相随他,请原谅我顾不上腹中的宝宝了。启浩的心思难测,明日再嫁他后,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皇家的颜面而暗中伤害胎儿?妖孽可以数次为我舍弃生命,我只能以命相抵。巫大哥,我爱你,哪怕赔上我自己,也拼尽全力保护你想你平安幸福;我爱妖孽,生既无法报答他的真心付出,死当相随不离。”

深宫中凄怨的阿越万万料不到从寒星嘴里得知刘心悦回府侯嫁的自家夫君,此时此刻在施展飞檐走壁的神通,悄然潜入远靖侯府的绣楼;现正心情复杂地在暗中注视着此面容与阿越差异不大、言行却大相径庭的刘心悦的一举一动。
易容的夕颜完全知道太后的用意,清楚自己乃吸引歹人的诱饵而已,为的是保证那个主子爱恋若狂的刘心悦的安全罢了。
落下这幅月夜美男伫立图的最后一笔,忆起上一年主子在燕舞宫寝殿外,亟盼与那恼他数日的女子见面时独立秋风冷月中的谪仙风采,不禁感慨长吁,抚像轻叹:“能伴在您身边是何等的赏心乐事,为何她不懂珍惜呢?”
暗处的紫笛公子心中一痛:这人绝对不是我的阿越!!寒星说我拍了那一掌后便觉得她的言行和阿越十分相似,我还痴心妄想是阿越又回来了;现在看此人对皇上一片痴情,怎可能是爱我的妻子?越,她当真是刘心悦么?世间果真有灵魂转换之奇术么?我该如何才能与你相聚?
握着宝剑的手松了又捏紧,紧了再松开,几经踌躇的巫行云想到自己若不是觉察到妻子对柳风轻懵然不知的真情,他可能便不会急切和她成亲,那么二人连数天的夫妻缘分都没有;终于如愿娶了她,却又因克己奉公、处处以大局为重,以致数次失去与妻子相守的良机,造成今日思而不得见、觅也无处觅的饮恨。
愧疚伤怀、心灰意冷下,他决定不再理会与昱庆帝成亲的是人还是鬼,绝望地越墙离去。辗转行至二人去年中秋定情的邀月湖畔那株榕树下,黯然持笛吹响《梦里水乡》。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沉沉离别背在肩上,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今夜你在何方?……”
曲子依然清柔婉转、情意绵绵,但那闪着熠熠生辉的明眸,一脸羞涩惊喜地哼唱的人儿今在何方?
“……”越,你我夫妻缘分只有三天而已吗?难道你真的希望霜儿在我身边?可是,我的心中已经找不到可替代你的人了。
风卷银灰长袍,影落潋滟湖水;修挺的孤单身影被月光拉长,寂寥凄怆便点点蔓延开来。
邀月湖畔弥满了“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谁人说?”的悱恻委婉。

明日的新郎倌启浩也是辗转反侧、夜不成寐;拥着留有佳人气息的被褥,回味着二人缠绵时的甜蜜激越、爱意沸腾,再想想她今日的哀怨抗拒、委屈无奈,心里既迷惘又心痛,但始终舍不得放她离开自己。
二更梆子响起,心内惶惶不安的昱庆帝穿衣独自静悄悄进入燕舞宫内。他没有像当年那般呆呆守候在德志殿外,此次直接挥退欲通报的侍从内卫,径直在殿檐下探视殿内的情况。
殿内灯火微亮,侍候的宫女在外间规规矩矩的站立着,而内间的宽大牙床上,半盖着被子的人儿抱着身子挨着角落蜷缩而眠,而自家母亲却不见踪影。
禁不住埋怨疼惜,他叩门入内走到床前,抱起面颊有些冰凉、半梦半醒的未婚妻,将手搓热捂上她的脸,柔情万种地亲亲她微颦的秀眉,温柔道:“你总是怕冷,又懒得中途起床,明日起我会像在徐府那样夜半起来添些炭火,你便可暖暖和和睡觉了。”
阿越本来以为是妖孽终于归来,正准备相询,听此言赶紧闭目装睡,不敢与启浩搭话。
启浩将她放在床上平躺好,细细掖好被子,再深深吻吻她的唇,笑说:“若不是母妃说新人在婚礼前夕见面不吉利,我才不管什么俗例规矩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在乾坤殿。若宝,你定会恢复以前的记忆,我们日后定会欢欢喜喜、恩恩爱爱的。”
担心着妖孽会与他打照面,阿越颤然睁开眼,叹道:“启浩,快回你的寝殿罢,我非完璧再嫁、且身怀有孕,本来就招惹他人非议,你还这般眷顾,该有多少不堪入耳的话语四处流传?明日我们才是正式的夫妻,为了我日后还可抬头做人,现在离开好吗?你清楚我不会逃走,也不可能逃走了。”
“若宝,不要恨我,那日若不是被明阳居士缠住,我也会随你跳崖……”
“都过去了,何必再说?”千万不要!!即使你跳崖,又如何能像妖孽这样无求付出、从不为难我?
一时语塞,启浩怅然若失,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出心里疑惑已久的问题:“你实话告诉我,怀里的胎儿是慕容朗的还是巫行云的?”
他觉察到什么了吗?阿越心惊,强行要自己镇静,急急盘算该如何作答才可保全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和腹中的骨肉。
“你若容不下我的宝宝,就不要娶我。”决定改变话题的方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为了徐正爹爹他们的性命前途付出我的自由,同样也可以为了我最爱的人付出性命;这个宝宝和他的爹爹都是我最爱的人,你若强逼我打掉他,那么就将我一同处死……启浩,我从不想有因此恨你一辈子的这天来临,所以不要逼我好吗?”
大婚前夕听不到未婚妻的甜言蜜语,入耳的竟是以死相挟的悲愤;殿外的春风尽化严冬的凛冽飞刀,刀刀穿心裂肺、摧折肌骨。启浩脸色煞白,霍然站直身子,颤抖了数下后怒容满脸,只是瞬间,便变为怨愤:
“我要你,也要你腹中的宝宝,日后我会视他如亲生骨肉,……可是若宝,不论他是慕容朗还是巫行云,不许再惦记着他,否则我会因嫉妒而毁灭一切。”
“……启浩,你如此优秀的一个人,为何在情字上执迷不悟?我对你只有如师长般的尊重敬爱……”
“不必再说!!你我本来便是未婚夫妻……我绝不会放手!!”原来她还是当他是教书经的夫子啊。启浩闭眼仰头,将目中的酸楚倒流回肚中。
“如果当初在徐府,我以真面目与你相处,你可会先爱上我?”杜奇峰的严厉夫子身份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以致她倾慕温文尔雅的巫行云、倾心于俊美不羁的柳风轻。
对行云、妖孽、启浩三人的初初印象中,最让她惊艳而又鄙夷的是妖孽,可愈是相处愈是深爱的也是他;最令她一见倾心、爱慕至今的是行云,但与他真正呆在一起的日子也是最短的;启浩其实是最先认识她,且最得天时地利人和优势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若他出现便是如此俊逸温雅的形象,外貌协会干事的她哪有不神魂颠倒?只是时光不可能倒流,一切亦不复重来……
“……启浩,何苦如此执着?”忧郁美男脸上尽是追悔、满是期望啊,她怎忍心再说狠话?“明天我会嫁给你,只是不要将所有感情放在我身上。后宫还是人多热闹些……”
怫然变色,他恼道:“我说过,有你便足够,其他人我不要!!”说完投袂转身,快步离开。
阿越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会与启浩闹成这样?
“小屁孩,你的启浩哥哥如此执拗、执着、执迷不悟,全是拜你所赐啊。”没有小屁孩的暗中作祟便不会有她口中不住抗拒、身体却不停迎合的口是生非举止;欲迎还拒、半推半就,不是刻意引诱又是什么?

当武太后一身的清冷气息回来时,无法安然入睡的阿越一骨碌爬起,左盼右顾不到妖孽的身影,而太后脸色凝重非常,她心里惴惴不已,亟亟询问:“太后娘娘,他人呢?”
武瑾儿定睛看着她着急、关切的神色,慢慢在床沿坐下:“小悦,你有多爱慕容朗?可以为他失去性命吗?”
“可以!!”毫不犹豫地点头,只是神情和语气更为紧张了:“娘娘,若要用我的性命去换他的,那么便换,我绝无怨言。他现在哪里?”
淡淡转过视线,投向灯光如豆的碧纱宫灯处,武瑾儿轻轻道:“若不是为他,而是为启浩、为东夏、为远靖侯一家而要你献出性命,你可愿意?”
“……”为启浩、为远靖侯一家?谁能动得了东夏国的这些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大事不好了吗?
阿越疑惑极了,想了想,问:“是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了他们?”
武瑾儿笑笑:“傻孩子,有人利用你而已。”顿了顿,继续问:“为何你一直不肯承认是小悦?只是不愿意嫁给启浩吗?”
低下头,但仍很坚决的颔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因为我确实不是真正的刘心悦。”
原以为武太后必然不住追问,谁知她只是长叹一声:“……小悦,我再问你一次,可愿意为启浩、为东夏、为远靖侯一家献出自己的性命?”
看来确是有大祸降临了,否则众口一致认定智计无双的武太后怎会如此急迫无奈?
“如果是因为我,那么便用我的性命换他们罢。”穿越至今,哪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做主的?阿越苦笑,记挂妖孽的下落,忙补充道:“但我要求你们不得伤害慕容朗,还有巫大哥、徐正爹爹、寒星哥哥、隐雪大哥……啊,太后,赦免樱桃姐姐吧,让她嫁给隐雪大哥,他们两情相悦已久……”
“傻孩子!!”听着这连串的名字,武瑾儿止不住落下泪来,猛然抱着她:“你怎不为自己求情?”
阿越凄然笑道:“我本就不属于这儿,能够救这么多的性命,岂不是重于泰山吗?如此有何不好?只是请您告诉我,慕容朗到底在哪里,可是安好?”
武瑾儿凝视她紧张的俏脸,表情是遗憾和感叹。
阿越只觉脑袋轰轰作响,几乎便要昏厥过去:妖孽,妖孽,你当真发生不测了?

第三十章(1)

今天,东夏国昱庆帝大婚。
古往今来首次先王国葬尚未结束便立即操办新王亲事,而且接到婚事通知只有三天时间筹备的礼部官员们目瞪口呆后便忙得焦头烂额,但是没有人敢提出反对和怨言,皆因新王的行事作风非其表面温雅和蔼,而是绝对的雷厉风行、好谋善断;登基不足半月,其涤瑕荡秽的恩威并重手段令人伈伈睍睍、不敢怠慢。
幸亏新王以尊重先王为前提,并不苛求所有婚事仪仗、物件用品具奢侈,只提出精美简约即可。饶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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