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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城门,全力拦截慕容朗!!”启浩疾呼。
武太后大袖一挥,断然喝止:“不准!!哀家早就答允将人交给慕容朗,如今他只是带走若宝的尸身而已。”
“什么?若宝……死了?”启浩颓然无神。
武太后点头,沉重的说:“我探了她的脉搏,匕首已刺入心脏,无法医治救回了。”
“不,母后你骗我!!”启浩大叫,悲痛不已,忙发号施令追堵柳风轻,领命的官员才走出大殿,便被太后的内卫看管起来,足足半个时辰才被放出宫去。
坚决守在敢怒不敢言的儿子身畔的武瑾儿暗地里感慨:唉,要骗过自己这个睿智精明的儿子还真不容易,幸亏现时天寒地冻衣物厚实、幸亏早早在寒羽蚕丝衣里备下血浆、幸亏点了儿子的“跳环穴”……还有,幸亏慕容朗一早要求设下迷惑追兵的安排啊。
而拼命追赶的巫行云和刘心愉等人一出宫便被人有意歪曲柳风轻的去向,结果徒劳无功而返。
后记(1)
东夏昱庆元年二月十一,大婚不足十天的昱庆帝贬王弟毅王至皇陵守墓、斩西契敬王祭旗、拜远靖侯为帅,发兵六十万先西契宣战。西契王以公子朗在夯都失踪为由,指责昱庆贼喊捉贼,全力应战。战事达半年,双方各有折损后处于对恃状态。
同年五月,武林南北各路门派联合进京声讨双重身份大曝光于天下的紫笛公子,结果巫行云再次大展其武学上的天赋造诣、冷面大败八方挑衅时,紫笛公子往昔温润如玉的形象便被无动于衷的漠然所代替。但是,轻带淡笑、一剑独往的银袍俊颜依然倾倒无数芳菲、依然惹来芳心情长。
同年六月,桑隐雪返京,任职京畿卫副统领,迎娶樱桃,终结百年。
同年九月,一蒙面人夜袭任职京畿卫统领的巫行云得手,翌日只见银袍俊颜暴尸街头,从此紫笛声绝,徒留传奇流传世间。一月后,与之有婚约的易凝霜失踪,佳人渺然。
昱庆二年春,天子忽然南下巡视,与隐雪、寒星踏遍深山野岭。期间消息走漏,被伏击数次;帝不更初衷,仍南行。三月中,于历城昭觉寺被数百高手围困数日,几殒身,幸得天降三剑客相助脱险;帝不理太后急召,续南下,历时数月之久
昱庆二年五月,武太后亲颁下懿旨选秀,与刘皇后遴选妃嫔二十八人,一时间后宫佳丽如云、云影香鬓;
同年八月,帝返京。查证守灵之毅王私通敌国太子肈图谋帝命,被赐饮鸠而亡。大婚一年多无所出的刘皇后跪请皇帝雨露广播,遭拒被罚禁足。太后怒,帝稍从,但御诸妃皆蒙眼进行,半年过后刘后及三妃有孕后,帝坚拒欢愉,矢志中兴。
西契景元二十年元月二十四,恭王、前战鹰卫统领肖一没现身皇宫,被刺客剿杀,护帝捐躯,帝泣告封恭王一品忠义王、肖一没忠勇将军衔;
次日,帝下旨公布前太子谦之之遗子慕容朗入回皇籍,封地南郡称公子朗,前战鹰卫尽数归拨朗统领。然获封当日不见朗现身,托留书言救妻而去。帝恼之,太子肈及帝诸子暗喜。
景元二十年二月初三,暗中前往夯都道贺昱庆帝新婚的公子朗救王妃不果失踪。
景元二十年二月十一,敬王在东夏夯都遇害身亡,昱庆帝发兵六十万侵境,乃因敬王当年恶行。帝令之哀,疑朗无故失踪为昱庆害之,昭告全国为公子朗讨公道,愤然集结兵马应战。战事达半年,双方各有折损后处于对恃状态。
景元二十年八月,移居西契之巨贾柳大官人忽尔暴病而亡,柳家举家迁离,音信渐杳。柳氏家产数月后神秘转入国库。
景元二十一年二月,太子肈秘密南下,欲截杀东夏国主;
同年三月中,肈立功心切、亲临督战;欲功成之际,被昱庆帝暗伏之援兵杀之,亲随护送遗体回京,帝悲泣;自此,西契太子位悬空至今。
昱庆二年六月,烈日当空,骄阳如火。
东夏、西契两国交界的边境小镇延和城里急匆匆来了一行人,此行人以一铁板脸孔的修挺青年为首,除一独臂蒙面女子和一中年青衣文士外,其余皆为青年男子,个个身佩长剑,乃是江湖人士装扮。
“老伙计”客栈的跑堂在迎接这行人在大堂一边角圆桌坐下后,便乖巧地送上消暑凉茶。
倒茶之机,听到一嘴角现酒窝的青年低声对那铁板脸说“……出此客栈左拐,顺沿直行约莫一里,门前一排柳树的红砖房便是。”
“……”咦,他们是说新搬来不足三个月的那柳官人吗?莫非是来寻仇的?自从柳官人来这儿打包数次后,要从我这儿打听他的多是女子,怎的现在来的是一群男子?
“伙计,这城内姓柳的人家多吗?”铁板脸问很有八卦天分地竖耳偷听他人交谈的伙计,他的声音如钢板相撞,态度更是生硬无比。
“……嘻嘻,客官,你向我打听此事便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他很想提出问询费用,不过那人抬起眼帘,其晶亮的目光犹如出鞘的宝剑,他赶紧老老实实道:“我们这儿本来没有姓柳的,两个多月前刚搬来一家,就有了。”
“这柳家的主人是年老还是年青?”
“不清楚,但我看到过的柳官人是个长得很俊的年轻人;他每次来打包我们店里的点心,只是往这儿一站一笑,那些娘们就失魂落魄……哎呀,他的眼睛很勾魂的……”咦,这个客官脸色不太好看啊,赶快转话题:“不过,我们店的点心比那柳官人更勾人啊,否则他怎会常常来打包给他的夫人?啊,这柳官人如此俊俏,他的夫人会是怎样的姿色才相衬啊……”
一直坐在铁板脸右侧的独臂女子悠悠开腔:“请问,你怎断定柳官人是来打包给他的夫人?又怎断定他们是夫妻?”
隔着面纱看不清此女的面容,但她的声音温柔软绵,令人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泰,伙计只觉骨头也轻了几斤几两:
“不瞒这位姑娘说,自从柳官人来小店外卖数次皆被那些不要脸的娘们围观后,他便很少再来了,只是遣我们每隔三天便送点心到他府上。小的也跑了好几趟啦,有次看到柳官人抱着一个差不多周岁的女娃娃逗弄,那娃娃当真是粉雕玉琢啊,啧啧……眼睛和柳官人的不一样,可漂亮极了;还叽叽呱呱的唤他什么‘爹地’‘爹地’的……啊,好端端的爹为何还要加个地?”
“你扯远了,请问你有看过娃娃的娘亲吗?”独臂女子柔声提醒那个喜欢跑离题的人。
“你是说柳夫人吗?我们都没见过啊,但柳官人身边那个云姑娘说过若不是夫人爱吃本店的点心,柳家才不会搬迁来此。……柳官人当真宠爱妻子,为了方便她就搬来了……唉,有钱就是好……”
“好罢,你们都没有人见过柳夫人,对吗?”女子插话,左手里递过一锭银两。
噢,十两啊!!伙计两眼放光,立即凑近她小声道:“我们是没看过,但柳夫人必定十分美貌。”见独臂女子轻轻一笑,似是不信,便争辩道:“那小娃娃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娃儿,她长的一点也不像爹,必是和娘亲相似,你说她的娘亲会是相貌平庸之辈吗?”
想当初店里有个送点心的伙计回来后不知何故便惊惶辞职,急急回乡;后来听说是因为他看到娃娃的娘亲时流了一地的哈喇子,柳官人冲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把他吓坏了。由此推测,柳夫人能不美貌吗?不过,这些还是不要说出来较好。
“哦?柳夫人当真如此美貌?”女子轻轻掀开面纱,抿嘴而笑。
伙计张大嘴看着眼前这名没了面纱遮掩的独臂女子:我的那个妈啊,美女,天仙下凡了……
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哎呀,柳官人一看便是容易被花草沾惹之人,他是不是金屋藏娇,原配天仙夫人杀上门啦!?
“夫人你美,更美一筹!!”赶快远离这群争风吃醋的捉奸队伍,否则被柳官人得知我曾透露过他们的行踪,非要我好看啊。
伙计心急火燎地退避后,铁板脸眼神飘忽,独自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悄声对酒窝青年说:“空六,看来你们没看错,他们的确在一起,那娃娃……那娃娃……”一时悲苦,再也说不下去。
“剑叔叔,让我先去拜访小三,向她说明一切吧。”和她三天的夫妻缘分却使剑叔叔梦牵魂萦,至今矢志不渝啊。
“不,不。”阿越那时已经认识到爱着柳风轻,这一年半时间过去,她并未丧命又生下孩子,却没有主动联系我啊;倘若他们已结成夫妻,我如此现身,岂不令她为难?
易容成铁板脸的巫行云摆手,痛苦道:“我自会亲自找她,你们暂且别管。”
惯于直来直往的明阳居士大为不满,不客气地指出:“行云,容我说上一句;你让我发动武林群雄声讨你、并寻来那清倌流云假冒你都是为了脱身朝廷专心寻妻罢了,这大半年的辗转各地,若不是半个月前巧遇空六他们,说在此地乍见阿越,只怕我们还在大海捞针;如今她近在咫尺,你怎的还不赶紧将人接回来?那柳风轻轻功再高,还敌得过我与你联手的长剑?”
“大哥,行云感谢你的鼎力相助,我只是相印证是否真的是她再行相认罢了。”
“那好办,我们立即登门拜访即可。”明阳投袂而起,便要冲去柳家。
巫行云拉着他:“大哥,行云自有法子,不需登门;请容我自行去见她,可好?”
“是何法子?”难道紫笛公子决定与柳风轻单打独斗决出佳人属谁?众人均是疑惑。
摸出紫笛摩挲在手,铁板脸浮出与之不太和谐的柔情:“阿越教我一首曲子……”
想起两年前的元宵,和易弁的阿越被柳风轻为难而临时教学合奏;同年的中秋定情夜,那俏皮人儿歪头轻轻哼唱《梦里水乡》的情景;妻子灿若星辰的明眸宛如在眼前忽闪,含羞带喜的娇憨表情如此叫人心旌摇荡。
“……她听见笛声便会和我相见。”巫行云笑如春风,隐去俊颜的铁板脸孔也无法令他温润如玉的风采失色。
一旁的凝霜、明阳师徒、空空六盗皆觉六月的炎夏烈日便要逆转为和煦的初春暖阳。
入夜,月轮初上,繁星闪耀。红砖碧瓦分外生辉,门前的那一排烟柳被风吹拂得袅娜多姿。
最高的那株柳树之巅,一名银灰长袍的颀长身影挺立,他的俊眉朗目被清辉渲染出眩人的光晕,凉风柔柔抚起他的墨发;他手持长笛凑唇吹奏,笛声清雅婉扬,旋律缠绵明丽,整个人好似蓝田中的美玉,温润而夺目。
随着《梦里水乡》的响起,柳府那精致的小阁楼走出一窈窕的蓝衣人儿顺着笛声之处不住张望。
柳树上回复真面目的巫行云看的真切:这个琼林玉树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明眸顾盼、眼波横转,惊惑焦虑盈于眉梢,举目四顾、急促奔跑时身上清雅的淡蓝纱裙飘然而起,恍如瑶台逐月的飞仙般。
“……”是阿越,真的是阿越,听到笛声她果然出现了,她没有离开这个世间!!她没有忘记我!!
后记(2)
满怀期待、心情激动地巫行云笛不离口、曲不中断,欲从居高点跃下;却见那人儿在抬头便要望向他的一刻猛然停了脚步,低着下颔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越,快快抬头啊,抬头便可看到我了。
柳树顶上的如玉美男心急如焚,催动内力运劲拉了个高音;庭院内的人儿依然没抬头,反而那遮挡他视线的屋檐下飘出一抹白衣。
“……”原来是柳风轻在左近。
那抹白衣走到蓝衣阿越身后停下,轻声说着什么,然后迅速转身往回走。此时,巫行云清清楚楚看到妻子终于抬起头凝视过来,他的一颗心顿时狂跳不止。
然而,她只是深深望了一眼后立刻回身快步追上已行至小阁楼石阶的柳风轻,从背后一把抱着他。
不需要张耳辨听他们二人的低语内容,仅接着的二人相拥、妻子踮脚主动吻向那个魅惑的家伙这一幕便足够巫行云失魂落魄、心死如灰了。
紫笛声咽;呆立树顶、风中摇曳的巫行云定睛目送柳风轻吻着自己的妻子,横抱起她一步步走入小阁楼,然后房门紧闭、灯火全无。
“……”阿越,你的举动已然说明你爱他更胜于爱我;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好罢,当初他可以尊重你的选择无怨无悔的守候着你,只要你快乐平安,我何尝不是如此?
屋外的巫行云形似行尸走肉悄然离去之际,小阁楼内的二人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火热的纠缠不休,而是一个临窗而立,一个抱膝而坐,相隔起码一丈有余。
“他已离开,还要我如何配合你?刚才你这么热情对我,他该死心了。”临窗的妖孽淡淡说道。
从双膝中抬起头看着他,正在伤感的阿越听得他如此口气如此说话,没来由的委屈得眼圈一热,气恼道:“当初是谁说要我记得利用他的?”
不错,当初是他恳求她有事便来利用他的。柳风轻凤目内隐痛如丝如网,缓缓笼罩了全身。
一年半前,查出当年假扮护卫诱母亲和他离家灭口的人便是师傅肖一没时,亲生父亲便设下鸿门宴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