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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我在您门外守着便可以。”
“还有两天才到夯都,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今晚我和若宝一起,你便和如影一间房吧。”
“使不得,少爷这般情况是要人服侍的……”
“无妨。”
“万万不可。”
“怕我照顾你家少爷不周到?”
“不是的……您知道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唉,先生若有何意外,叫我如何向老爷交代?……还是让少爷和如影一起,在下冒昧,今晚就打扰先生了。”
“也好,我在这儿看着若宝,你向店家要些热水和安排些饭菜。”
感觉自己被放在床上,一只温软的手掌时不时抚上她的额头:“还好,不算太烧,衣服太湿了……”跟着那人拼命拍打着她的脸,连声叫唤:“若宝,若宝,你能自己换了衣衫吗?”
“……唔……”阿越缓缓张开眼,眼前是杜奇峰着急的面容。
“你必须尽快脱掉湿衣服……”他停住说话,一时失神看着那个十分听话的迷糊病人一面闭着明眸、因体热而红润有加的唇瓣半启着、无意识地点着头,一面慵懒无力地坐起、为证实自己完全可以生活自理,施施然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衣的系带,瞬间,那与刻意晒成麦子色的脸庞成明显黑白对比的肩膀已经裸 露在眼前,粉色的无暇肌肤发出青春的少女特有光泽和馨香。
“我去看看店家准备好热水了没有,衣服在这里……”他低头匆匆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略一沉思,他决定留在门外。
她没有觉察到夫子的失色和离去,继续恍恍惚惚地脱着衣服,碰到自己胸前的布条,脑袋猛然清醒过来,急忙扫视四周:还好,好像没有人看见,可是刚才似乎听见有人在讲话啊。
拿毛巾搽着因惊慌而吓出的一身冷汗,她快捷解去缠胸布,那布条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漉漉,她悄悄撕了一条薄长裤围在胸口,然后套回外衫。感到手脚还是有些酸软的,她换了衣服后继续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少爷,现在好些了吗?”门被推开,一个略胖的身形闪了进来,手捧着一个海碗:“药已经熬好。”
“……嗯……”顺着这人的搀扶半坐在床上,她微睁眼看了这人一眼:“如影,我睡了有多久?”
“差不多一个时辰。”
“哦。”就着如影送到嘴边的碗,闭气喝了一口气药:“苦,有果脯吗?”
“有。”
“我先含一颗……杜先生他们在哪里?你们吃过……哎呀……你发什么呆?药撒我身上了……”
“少爷,好像有很多人冲向这里来,你……”如影停下擦拭少爷衣衫,那手还停留在少爷的胸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仍旧精神恍惚的中暑病人。
“怎么?”她两眼无神看着他,顺着那道惊异的目光……“该死!!你吃我的豆腐?”暂时充当裹胸布的薄长裤只能尽量压平那两座规模不算雄伟的玉峰,却不可能隔阻直接接触的手感!!!
“你……你居然是……”他一手拿住她恼羞拍来的手,另一手再次伸向她的胸部,嗯,虽然裹着几层布,但温软和沟壑触手可探。他可以确定的说,这绝对不会是过于发达的男性胸肌。
“放手!!”她知道这个临时书童肯定识破了,可是想不到他居然敢再次触摸自己的胸部,一时无法挣脱他的控制,也不敢呼叫桑隐雪过来,唯有拼命将身子往后缩。
“嘭”房门被打开,一个青色人影飞速扑到床前 “若宝,快随我来!!”
第二章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现在整个脊梁骨贴着房间的墙角,而刚刚被如影摸了两把的胸部时不时受到站在她面前护她心切的杜奇峰的背部擦磨的徐家冒牌少爷阿越正深有体会。
她的嫩豆腐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被两个男子分别用手和背吃得干干净净,即使本质上存在有心与无意之间的区别。按古代女子的贞节观念,她应该赶紧一哭二闹三上吊死皮赖脸的扯上如影的衣衫,痛哭流涕地哀求其负责任,让其“一摸成龙”从徐家小厮摇身变为徐府快婿,扮演古代男版“灰姑娘”。
可是灵魂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的阿越怎会为这等贞操节烈悲恸不已而放弃观看在房内上演的刀光剑影、拳脚交加的功夫动作片的真实版? 连原本对自己被人识破女儿身这个非常严峻的重大问题也抛诸脑后。
“先生,先生,你挡住我的视线了……不要再往后退……哎呀,踩着我的脚啦……”
她正不断跳脚下蹲、左晃右闪的妄想能够在杜夫子宽厚的身板后找到一个可窥看全局的最佳视角,但面对不住闪躲时时飞来的刀啊剑啊凳腿啊甚至整个椅子而灵敏快速移动的杜夫子,她至今也捞不到任何一个能看戏的角度。
“先生,你让我看看桑大哥的英姿啊……”
“闭嘴!!”终于忍受不住前有不长眼的不明飞行物,后有不听话的扑腾小鬼双重夹击,文质彬彬的杜夫子低喝出声。
“……唉,巫大哥在就好了。”通州城西的小庙内,火光中映着的那张温润如玉、暖若春日的偶像笑脸是多么令人为之倾倒、回味至今?
“闭嘴!!”为人师表的杜奇峰脸色黑如锅底,这一声比之前的更显得不耐烦,充满了恶狠狠的味道。
不知为何,如影本来是站在杜夫子身侧并没有加入战团的,即使好几次桑隐雪被黑衣人逼得连连倒退,他也没有伸出援手,之后桑隐雪用疑惑的目光睨了他几次,直到有两个黑衣人揉身过来缠住他,他才似乎十分不情愿的拔出剑。
现在房内隐雪和如影舞着剑,缠着那七八个气势汹汹、破门而入、正准备对这间房间进行打砸抢的黑衣蒙面人不让他们靠近挤在角落的师生二人。
“杜先生!!宝少爷。”交手片刻,他已经看出这几人并非取人性命,于是桑隐雪虚晃一剑,逼退近身的三人,跃至杜奇峰身边,脸色疑惑地看着仍和黑衣人交手的如影:“好生奇怪,武功怎会不同?”
“有问题?”杜奇峰问。
“嗯。”确实有问题,如影的武功和平时不太象一路,他才抽身,那几个黑衣人包围着如影一直向门外移动,根本不理会站立在角落里的他们。
“冰雪大哥,你不去帮忙?如影一个人能行吗?”终于能够看到武打场面了,虽然一片白刃乱闪让她有点眼花缭乱。
“你和先生的安全最重要。”他们以八对一,却没有痛下杀手的迹象,反而象要将如影带离房间,现在已经移出房门了,会不会是调虎离山?桑隐雪横剑在前,脑里迅速判断目前有些不合常理的局面。
“桑护院!!”窗口跳入一人。
“香蕉西瓜,两个如影……”瞪着衣衫有些凌乱破损快步走近的窗外飞人和尚被黑衣人围住的如影,徐家少爷张大嘴惊叫起来。
桑隐雪跨步上前拦住欲要阻止黑衣人离开的窗外飞人“你是何人?”
“你认不得我了吗?义父怎生交代我们的?”说话间,窗外飞人一抖手,掌中的长剑轻挽出一朵剑花。
“你是真如影!!!”不错,真正的如影正是这套剑路。桑隐雪点头。
“啊?那个是假的?”那么得知她是女儿身的人到底是谁?阿越猛然醒悟,一指趁隐雪二人核对身份之机已经消失在视线的黑衣人和假如影:“他不能走,他识破……”
杜奇峰回身、挑眉看看不敢将话说下去的弟子,回忆起自己赶到她床前看到的情形,立刻对隐雪沉声道:“杀了他!!”
桑隐雪领命后迅如脱兔般不见身影,徐家少爷怔怔盯着那个毅然下发夺人性命指示、现今脸色恢复沉静儒雅的杜夫子,她发现方才一刻他的为人师表气质被一股不能言语的果敢决断所代替,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是因他显出的男子汉气概怦然心动而是为他下达诛杀令的无情而心惊胆战:他怎知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怎知那个假如影逃脱的严重后果?
“若宝,你是不是应该问问如影,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弟子受惊和疑惑丛生的表情中,杜夫子意识到刚才的一刻自己代庖之举过于明显,毕竟她才是这行人比较正宗的主儿。
“先生问就好,先生问吧。”好心有余悸的回答。
“为师方才是不是僭越了”必须尽快解开她的心结:“徐老爷临出门交代隐雪和如影,危机关头在下可应变处理和指挥他们,毕竟你的年纪尚轻。”
“可我只是说那个假的如影不能放走,并没有要了他的命啊。”人命毕竟不是草芥。
“哦,刚才过于嘈杂,为师听错了。”杜夫子抱歉的笑了笑,:“隐雪会先活捉他带回来问清楚,我们也要知道他们为何假扮如影。”
“……”杜夫子的解释很勉强,可是她还能怎么样?转向仍然全神戒备、仔细查看房间内打斗痕迹的如影,她问:“如影,怎么一回事?”
“是,少爷。”如影恭恭敬敬站立“我按店家所指到这条街南路口的回春堂买药,跟着也有二名家丁打扮的男子进来,挨着我站着,他们身上透来一股熏香,味道和那回春堂柜台摆设的那盆接木骨的气味相混会对使人昏昏欲睡,当时药店只有我和这后来的两人,本以为他们是打劫药店,小的见店内的小二和掌柜都晕过去,便也装晕,谁知这二人竟要绑我,怕这些人对少爷暗中做什么不利,所以就任由他们将我背到药店的后堂。
但过了两刻钟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我思索着也不见桑护院寻来,估计应该出事,于是我便悄悄挣脱绳索,制服其中一个门外看守的人,另外一个跑去搬了二十多名蒙面人来,这批人武功都不弱,奇怪的是他们对我似乎只想生擒,到最后或者说是只想拖延时间,倒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于是我也没有下杀手对付他们,我终于冲出来赶回客栈,发现店内一片混乱,还有一群和之前蒙面人一样打扮的家伙在抢劫,先生的房间没人,少爷的房内传来了打斗声,于是我就近由窗口进来了。”
“强盗打劫?”徐正爹爹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如果将如醉带来必定被迷倒不知所踪了,看来这个其貌不扬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胖子武功确实了得,听她和冰雪大哥的对话,应该又是徐正收养的义子之一了。
“不是。”杜奇峰微微蹙起眉头,“若宝你再细细分析如影的话。”
“如果是针对我们的打劫,无需叫人假扮如影,也无需在这里下手,还不如在路上解决我们更好。再加上我们身上就是一些银票,而且数量也不足以花费那么多心血来计划打劫啊,应该是另有原因。”难道是冲她的身世而来?
“嗯,我们没有对假如影起疑是因为他并没有耽误买药煎药的时间,而且举止外貌无异,看来这是有预谋的。”杜奇峰深思道。“包括这群突然出现的劫匪,其实他们应该是因为如影逃脱了才急忙赶来接他走的。”
“哎呀,不好,我喝了那个假如影的药!!”还有换下来的裹胸布!!!一旁的徐家少爷猛地一拍大腿,惊呼连连。
杜奇峰立即把着她的手脉,细细端详她的脸色,如影在地上捡起那只已经破碎的药碗,用银针认真察看碗内残留的药汁,两人同时放下心来:“没事!!”
如影道:“确是杜先生之前给我的治暑热的药方。”
“哦,刚才给那群人吓出一身冷汗,好像病也好了许多。”没有感到锥心附骨丸毒发的症状,头也不觉得晕了,在确定自己身体无恙,她也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那些人不是为了打劫,那么是为了什么?”
如影脸色微变,杜奇峰低垂下眼睑,面对弟子连声质疑半晌不语。
“少爷,杜先生,假的如影已死。”来无影去无踪的徐家护院桑隐雪出现在陷入无声中的三人面前:“不过不是我下的手。”
“谁?”杜夫子半合的眼顿时精光四射。
“自相残杀?”徐少爷想象力非同一般人。
“……”如影凝望着那只身杀敌的护院,眼内关切多于好奇。
“在下追出客栈,立刻被等候接应的黑衣人截住,他们困住我片刻,听闻几声呼啸后立刻全部散去,我顺着假如影和原先的几个黑衣人远去的方向追踪,在街口的回春堂门前见一名头巾连带包着大半个脸的大汉正割下倒地黑衣人的衣衫擦拭着一柄滴血的链刀,他望了我一眼,收刀跃起,身影极快,我无法跟上,只好作罢,结果走近细看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发现包括假如影在内的九人全部身亡,所中刀痕极深,而且不论刀痕在何处都是一击致命。”回想起月夜下那个包着头和脸,五官仅余下冷冽薄唇裸 露着、全身散发地狱使者气息的人物,桑隐雪十分庆幸此人并非假如影一伙,否则自己不知能在他手下过上几招:“还有,那个假如影是名女子易容的。”
“死了……女的……”那么她是女儿身的秘密算是暂时保住了吗?
“没有一个活口?”这人下手如此狠绝,如此干净利落,却也断了杜奇峰想要的线索。
“链刀,一刀致命,包着头巾……”自己应该算没有远离江湖啊,怎会对这号人物没半分认识?如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