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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没有了解本国的考试方式”杜夫子捋须隐笑,脸色温和不少:“东夏国应试不分层级乡试,直接赴京赶考,论述文章为首关,入围后即以琴棋书画展示,由各级主考及当世文豪点评,前二十名者进行殿试,殿试由皇上出题,或文章、或国策、或音律、或书画。”
“选十项全能吗?用得着十八武艺皆精通吗?”看来东夏国的考试科目比起现代高考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命苦啊。
“若徐少爷参加武状元,只怕要苦练十八般武艺。”一听便知是冷嘲热讽。
阿越十分不爽听闻这个消息,要知道她掉到这个时空来到这个时代,念念不忘的只是如何回家,只是几年过去一直处于人小力微的状态,最要命的是她没有那些穿越万能女主角的能力,你说没有电脑没有参考书,怎么可能记得五花八门的什么歌词、冶金炼钢之术?而且这里的哎呀老爹限制她的行动范围,要显摆一下也没有舞台,真是菠萝麻子,香蕉西瓜!!
于是上课的第二天结束后,宝少爷被鞭两下,各家丁丫鬟们难忍暴怒狂乱的琴声,皆掩耳比划着手势,在无声胜有声中度过。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三天,
如痴如醉怀揣着各种创伤消肿止痛良药,战战兢兢守候在书房门口。
“背诵论语学而篇”杜夫子说。
“全篇?精华语句可以吗?”
“论语学而篇”声音生硬,不带一点半星的情感。
“……”约莫停顿一会,估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结结巴巴开始背诵。
“学而第一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停,宰予旦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此句出于论语哪篇?”
以前为应付啰嗦迂腐的老夫子背下论语全篇,但从来没有从中间抽取一段问出处,而且还是“朽木,不可雕也”一句,菠萝麻子,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阿越竖眉,杜奇峰视如不见,眼睑仍然半垂,嘴里生硬的蹦出一句话:“数十声,答不出即鞭。”
冷血动物,绝对是冷血动物,放在现代早就被关进劳改场,罪名:随意体罚未成年人!!!
“……五、六、七……”
“慢着慢着……”一不做二不休,抢鞭!!!
“八、九……”他练过武功的吗?四十岁的人身手这么敏捷,紫藤鞭已经落在他的手中。
“十!”数数完毕,鞭子便要甩过来。
“……子罕第九篇”鞭子停了停。
“错!!!”鞭子欲动。
“雍也第六篇!!!”
“错!!!”鞭子毫不留情落在一边乱答题,一边鼠窜的阿越腿上。
“记住了,是出自公冶长第五篇。”杜夫子冷冷看着她抱腿咧嘴。
听闻鞭声响起,如痴如醉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入房内,扶起少爷:“先生,再打下去少爷就受不了啦。”
“护主很好,今天他出错,你们可代鞭,以十代一。”
“……少爷,你保重,我们门口等您,回房后再好好帮你揉揉。”二人回身便走,速度之快,以致后面的话都飘出房外。
香蕉你们个大西瓜,没义气的家伙!!严重鄙视!!目送如痴如醉鼠窜回门口,她心中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第三天结束,因为没能精确讲解《论语之子路篇》,宝少爷最后领鞭总数达三下, 是晚,少爷的厢房咒骂声、呻吟声、怨恨声,声声入耳。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四天。
宝少爷甫一现身书房,便挨了三下鞭子,理由是不尊师重道,私下恶言诋毁兼诽谤师尊。
原来昨晚少爷厢房的言谈举动皆被了如指掌。
结果当天课程内容便围绕着杜夫子连夜制定的五页《弟子规》进行,好一份剥夺人权,丧失主权的不平等条约,涉及范围广泛至起居饮食、仪容仪表、言行举止。
如醉偷望了《弟子规》一眼:……师授课解惑,若立则子亦然;未经师长许可,子禁擅动……
我的妈,岂不一切要看先生脸色行事?少爷这番苦头要吃大了。
“菠萝麻子,香蕉西瓜、雪梨橙子、再加葡萄哈密瓜……” 阿越手捧五页纸,嘴吐水果骂,腹发抓狂语。
“口中不必喃喃不绝”杜夫子皱眉:“下课后便让人送水果来罢。”
他想了想,补充道:“水果间亦存在味性相冲,所以每次只能吃一种”菠萝麻子是什么水果?果然又开始胡言乱语。
“……”彻底无言:腹黑,又来一个腹黑人物,老天啊,你何其残忍,竟将这里所有个性腹黑的人物都划分在四十岁后,教我如何能参考相同遭遇的穿越女主角的路线,对腹黑男子视为甘露?
是晚,少爷厢房内,如痴趁如醉离房,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这样可会让他人知晓?”如痴的建议不错,可解心中的恶气,但是感觉有点心虚,毕竟爹爹对待杜奇峰绝非类同之前的教书先生。
“放心,上次老夫子也这样,不是都现在都没人发现吗?”
有理,上次的事大家都以为是老夫子肠胃不适,确实无人怀疑。
“……也好,让这个杜古板全身乏力,鞭子也拿不稳。”杜古板这个外号太恰如其分了,想想这几天的鞭伤还在作痛。
“我明日便去买药”
“小心别让府里其他人看到”想想不放心,又交代了句:“如醉刚来,也瞒着他。”
“好。”
第四章
夫子杜奇峰上课的第五天。
经过一天一夜的钻研,宝少爷严格按弟子规执行,态度言语行动皆耳目一新,还诚意拳拳的恳请夫子多加教诲,一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的样子。
最后,在杜夫子半信半疑、探究观望中,她只被鞭打了一下。
因为她实在忍不住反驳了“悬梁刺股”、“囊萤映雪” 这般不合事实逻辑、有违医学常识的所谓励志行为。估计夫子其实也是心有同感的,否则怎会被反驳了这么多,才打了不痛不痒的一鞭?
晚饭时间到,徐府花厅内。
圆形的餐桌上对坐二人,桌面上除了几道菜肴,果然还摆了应季水果一碟。
“夫子,请您先用汤。”早忘记了昨天的水果骂,阿越双手捧过如痴用托盘端过一碗汤,用绝对无可挑剔的诚恳语气,恭恭敬敬放在杜夫子身旁。
他抬眼看了一下,“嗯”了一声,示意将汤放在桌上:这无礼张狂的小子终于学会尊师重道,看来果然是严师才能出高徒。
见她仍然恭敬地站立着,并没有坐下 “怎么不坐下用饭?”
“昨天认真领悟老师所顶的弟子规,想起程门立雪的典故,令弟子十分汗颜,所以立志由此刻开始改过自新。师长不先动筷子,弟子不敢妄动”。
她双目低垂,满脸惶恐,杜夫子微微点点头:“如此甚好,圣贤言行应该效仿。”
嘻嘻,希望呆会儿您老的肠胃也甚好。
“请先生用汤”再次双手捧起汤碗,递至杜夫子面前。
盛情之下,他便不再推脱,顺便喝了一大口才放下碗,目光余处似乎见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
“若宝,你坐下用餐罢”虽对她方才的表情心存疑惑,但仅是脑海中一闪而过,也没往深处想。
民以食为天,她响亮的应了一声,坐回位置捧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好期待见到今晚花园小楼夫子抱着肚子,扶着墙壁频繁来往厕所的景观啊,明天杜古板是否能站立起来?咦,他望着我干什么?赶紧喝口汤,消除嫌疑,嘻嘻……
在这人第三次自顾自的失笑后,他终于决定轻微的提醒一下:“古人言:食不言寝不语,却不是叫人在餐台上任意神游天外的。”
“是,是,让夫子见笑了”忍住笑,忙不迭遵守规定礼貌道歉。
笑脸尚未收敛,如痴慌慌张张急奔而来:“少爷,少爷,不好啦”
“嗯,好好说”香蕉西瓜的,不知道杜古板刚刚才教训完食不言寝不语吗?
“……”如痴迅速瞟了杜夫子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事情败露啦。
做贼就是心虚啊,这次心跳得比上次更激烈,她忙站起:“夫子,我去去就来”
如痴拉着阿越来到饭厅外的走廊,附耳说:“少爷,药拿错了”
“拿错?不是泻药?”
“我买药时在回春堂遇到群艳楼的小三,我俩拿错了对方的药,小三刚刚来找我要换回来才知道的”
“杜古板把汤喝了,怎么换回来?你给钱让小三另买啊”
“可小三那药是……是……烈性春药……” 泻药变春药,功效都是泄,不过一个泻肚子,一个泄精气,要使人全身发软、无力举鞭的效果相差……无几……吧?
“春药?”下巴和眼珠子几乎吓得掉出来“烈性春药?”
“是啊,小三说那分量是十人的,我……我……全倒汤了……”
“十人份?”
“怎么办?”如痴可怜巴巴望着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鸡蛋的阿越。
“你害死我了!!!”一拳打在如痴背上:“还能怎么办?问小三要解药啊”
“问了,他说这是老鸨特制的,要那个……那个就解了”
“那个是什么?”话一出口,她差点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那个还能是什么?妓院用的春药还能用什么解?想象十捆干柴绑一起,火势应该十分壮观 “如痴,你赶紧叫人备好洗澡水到杜古板房间,要凉水,然后叫上如画和如诗侍候着,告诉她们,杜夫子要什么给什么,不准怠慢”
“凉水?这天洗澡用凉水?”如痴瞪大眼,宝少,现在已入冬,气温还低着呢。
“都是你害的,这凉水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我们如诗如画呢” 当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还不快去?”凶狠的喝了声,如痴赶紧跑。
杜夫子仍旧半垂双目,端坐椅中,冷冷看着从厅外一阵风奔进来后,然后故意装作停不住脚步,撞翻整桌饭菜的阿越,现在她正七手八脚地用袖子帮他擦拭着衣袍上的残羹菜汁,嘴里急急说着“抱歉抱歉,累夫子衣服受污,请赶紧回房换了吧,我让人重新再上菜”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左擦擦,右擦擦,她硬将溅在杜夫子身上的汤水菜汁擦成堪比毕加索的名画。
“徐若宝!!!”他究竟意欲何为?这是道歉的方式吗?:“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些圣贤的话你都没记住吗?”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弟子知道莽撞了,夫子还是先请回房更衣吧?”再不回房间,药性发作了怎办?
“有你这般引用圣人说话的吗?”身上异味冲鼻而来,平时十分注意节制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只觉怒极,他板脸甩袍离去。
望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阿越松了一口气:希望杜古板回到房间后凉水都准备好了,看他也就四十左右,应该顶得住烈性春药吧?如诗如画,你们的终身就交托给腹黑杜古板吧,阿门!!!
目送杜夫子背影,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幸亏杜古板顺利回房。不知那十人份的春药会令不惑之年的白面老书生作出何种雄风?是否堪比紫藤鞭?哇哇,未成年人禁看啊,不对,我在现代都十八了,加上呆在这里几年,完完全全达到观看年纪,古代十五岁都可以嫁人了,嗯,只是偷偷看一下下……
在心里挣扎了几番,还是禁不住好奇心,阿越悄悄尾随在后跟到了杜奇峰所居住的花园小楼。
在一楼没听见动静,她径直蹑手蹑脚上了二楼,绕到后走廊,透过卧室雕花的窗格往房内看,只见到如画如诗二人正要出房门,而杜奇峰站立在床前,床上放置着衣物。这窗格的位置看不到屋内屏风后的浴缸,正在思索着如痴是否已经准备好凉水,如诗如画已出了房间并关上房门,而感觉身子越来越燥热的人正在急不及待地褪身上的衣物。
“少爷……”如痴提着水桶不知何时走来,小声招呼。正在犹豫不定是否该继续看下去的偷窥者吓了一跳,立刻掩上他的嘴,但已经迟了,房内的杜奇峰喝道:“何人在房外?”
“……”偷窥被捉,羞死啦!!!
她转身还没开跑,身后的窗户被打开,自己的衣领已被拎住,回头碰上杜奇峰疑惑的双眸,她忙低下头。
他隔着窗,手里抓住阿越的衣领,正要质问,但觉体内一股热气聚在腹中,越来越燥热,似乎身体内燃起火球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抓住衣领的手抖了抖,杜奇峰心知有异,想要松开她,不知怎的,手脚不受控制却变成用力一扯,将阿越身上外棉袍后幅整片撕开,露出白色的里衣和保暖的小袄。
害人终害己,菠萝麻子,人狼现世,再撕一下下就露馅啦!!阿越吓得大叫起来,又惊又羞,满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杜奇峰往常略显苍白的脸漫上一片桃红色,眼光没有了平时的气定神闲、沉静笃定,注视着她的目光灼热得古怪,似久未闻腥味的饥猫,他一把推开意欲隔在窗台的如痴,伸手便要继续向她抓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阿越慌乱中抢过如痴手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