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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徐公子在玲珑苑受的惊吓不小,我知晓你权衡轻重、有心回避,但由你在客盈门遭遇殿下遇刺一刻起,便不可能事事躲闪、抽身事外。”他看着还在故作不解的徐少爷,正色道“如果不是在下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有些话是断断不会说的,毕竟你我初识。”
“一见如故?”如果她不是男装打扮,很可能怀疑刘心愉的企图,毕竟穿越小说里的女主都是被众多美男所倾慕的。
刘心愉瞥了徐家保镖一眼,只见那两人一个机警贴车壁察看四周动静,一个手按剑鞘屏气凝神,眼神凌厉地注视着他。
“在竹舍见识徐公子两名属下的风范,知你三人情同手足,料也不需避忌两位了。”小侯爷抿抿唇。
“小侯爷,小民必须更正您的话:这两位是小民的兄长而非属下,要他们离开马车的话,就请小侯爷不必说那些断断不会说的话。”
“好,用人不疑,徐公子好涵量,我父帅每每也是这样教导在下。”刘心愉拍手附和,正色道:“太子殿下疑心极重,今日玲珑苑的邀请便是因为闵王爷和我都是他此次遇刺的最大嫌疑主谋,借你的出现来试探我二人,而且他不甘心我在竹舍内的表现,特意让我送你回府,明日你再到玲珑苑,他定会再三询问你我今日在路上的言行举止。徐公子两名兄长身手了得,且忠心耿耿,一看便知非平常之辈,有他们在旁就更惹人注目,太子让你连续十天到避暑山庄,只怕也是对你的审查罢了。”
“……呵呵。”原来自己无形中被利用当了一回测谎仪,还因为有两名出类拔萃的保镖而成为嫌疑犯,这流星雨的话不知可不可信,还是不要多做解释。嗯,即使太子气度高雅、容颜惊艳,还是适当保持距离、避之则吉。
看到这个有意回避话题的敷衍少年,他轻笑道:“徐公子,你年纪不大却老想着明哲保身,是非黑白也不理吗?在下问你,明日打算如何回答殿下的询问?”
本少爷大半年前就是吃了轻信陌生人的亏,几日内被骗卖身、被诱拐勒索,现在你想套我的话?
阿越无助地眨眨眼,苦恼道:“我……小民只是一个来应试的考生,天知道既无端伤了手臂当了太子殿下的挡箭牌,又无辜惹来这些试探猜疑的麻烦……小侯爷,你便教我……小民如何应付吧。”
居然懂得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他。刘心愉斜睨了她一眼,收回笑容低头看书,竟不再理会那个虚心请教的家伙。
咦,这算什么一回事?故作高深?故作深沉?还是流星雨根本就是太子一伙的,行使欲擒故纵之法抓住她言语中的漏洞?可是她根本不认识太子,客盈门那一幕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车内又恢复了鸦雀无声,只听得马蹄声有节奏响着,莲香楼已近在眼前,阿越向着阅读得似乎入了迷的刘心愉抱拳道:
“小侯爷,明天也好,日后也好,小民的嘴巴紧得很,今日劳烦您送小民回家,虽然一路上您对小民不屑一顾、也不发一言,但小民还是倍感荣幸。”
菠萝麻子的,这番话够明白了吧?本少爷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什么也不说,你只是翻翻眼皮算是领悟了吗?亏我还以为你不同一般的官宦子弟,原来也是装模作样的家伙。
徐少爷行礼半天不见回应,原先心里对流星雨的一丝半点好感也消失了,暗暗腹诽了一轮,终于见到他抬抬手,赶紧一句“再见。”立刻和两名保镖跳下马车,连目送这一基本礼仪都不顾,飞快入了自家的小楼。
车内的远靖小侯爷将车前帘用指尖微揭开一道缝,带着一丝旁人难于发现的欣喜,静静看着那瘦小的身影如逃窜般消失在视线里。
“少爷,小侯爷的马车已经在神武大街了。”一进到莲香楼便被宝少爷下令侦察刘心愉行踪的桑隐雪跃下楼顶,向翘首等待的少爷汇报。
“少爷,小楼周围暂不见可疑人员。”如影第三次从街外回来:“不过我认为我们并没有和那些刺客有所勾结,不怕他们明察暗访的。”
“那是当然,可是那什么疑心病重的太子如果被真正的凶手糊弄糊弄,说不定我们就成了别有用心的同伙了。”电视剧、小说中经常有栽赃行为发生,不可不防啊。
“太子遇刺应该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但自当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京城内有任何搜查捕凶的紧张行为,我认为这是太子刻意不惊动官府,难道太子已经知晓凶手了?”如影对自家少爷的想象力表示怀疑。
“嗯,应该就像流星雨所讲的了。唉,我们连蓟州假如影都没查出是谁,现在又无端端卷入这种是非。”杜夫子说让冰雪大哥修书将蓟州的事告知了徐正爹爹,可还没得到明确的答复。
“少爷,我们一大早便去了玲珑苑才回,杜先生必定挂心,不如现在去他那儿吧?”隐雪提醒今早见色忘义,将师尊抛到脑后的少年。
“嗯,这齐古月太子貌美心眼多,如果真象流星雨所讲,要去玲珑苑陪他那儿打牌,得好好向夫子请教请教,看看怎样才能既不得罪他人又可以应付试探。”杜奇峰不是久居京城吗,应该略知朝廷的知名人物吧,例如太子、小侯爷、吏部易侍郎之类。
于是,不到两刻钟时间,阿越在青龙白虎两名保镖的贴身保护下,坐在和杜奇峰简陋的书房内,一五一十地将昨日易剑到访、今日慕良登门相邀、玲珑苑内遇见的太子等人和事以及刘心愉在回途中的说话都细细叙述了一遍。
杜奇峰坐在藤椅内,眼睛一如往昔地半垂着,沉稳从容的脸庞微侧细心聆听弟子急促的叙说,有时会打断她询问着某些在叙述中较为简略的细节,如各人的外貌、玲珑苑的水榭雅居的具体位置。
“先生,我这次真的惹麻烦了。”她出门的日子必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几次离开徐府外出十有八九是倒霉的,第一次去通州几乎被卖;第一次路过蓟州险些中道;第一次在夯都光明正大上酒楼却遇上刺客行刺变成挡箭牌伤了手臂;这次以为是美男报恩的邀请,原来竟是疑心病的太子设下鸿门宴,导致本来就被徐正毒药惊吓而对所谓的秘密视之如蛇蝎避之千里外、无欲无求无心仕途的她现在后患无穷,真是一言难尽,此恨绵绵……
“若宝,为师明白你的困惑。”他对着隐雪道“隐雪、如影,你二人是如何看法?”
桑隐雪恭恭敬敬应了一声,道:“杜先生,在下认为太子今日邀请少爷赴宴的目的与刘小侯爷所说是一致的,而且,太子遇刺竟没有在京城引起任何骚乱,所知的人也极少,这似乎说明太子似乎顾忌着什么。在客盈门当天,那些刺客刺伤少爷后,因我和如影、还有太子的三名侍卫拼死相护,伤了他们两人,刺客这才逃走。之后太子以感谢为名非让侍卫跟随我们回家。现在回想起,其实就是太子信我们不过,借机查探我们的底细。”
“正是,在去玲珑苑的途中,太子的手下慕良还不断哄着少爷说话,少爷没有提防便不知不觉说了不少事情。”少爷那时说的不亦乐乎,根本不理会他和隐雪的提醒啊。如影点头附和道。
“我……我当时有说了什么话令别人误会的吗?”香蕉西瓜的,为什么不小心的总是我?
“太子不是说少爷为人磊落吗?何况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并非杜撰,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自然不怕他们深究到底。”隐雪忍不住冷言反诘那个经常犯糊涂的少爷。
杜奇峰拍拍为自己轻信于人而懊恼不已的弟子:“按你们所分析的,其实太子在玲珑苑出现前就已经得到来自至少是侍卫、易剑、慕良等人关于若宝情况的汇报,那么他故意当着若宝的面与自己的叔叔撕下面皮的责难,我却认为除了刘心愉所述的原因和隐雪方才所讲的外,应该另有目的在内。”
“另有目的?”徐家主仆三人均是一呆。
“隐雪、如影,前天你们在客盈门除了太子、他的侍卫和几名刺客,还见到其他人和太子一起吗?”
“好像没有。”如影回想片刻,摇头道。
“……走出客盈门时,我回头似乎看到有个白衣人急匆匆奔上二楼,不知是不是去见太子的。”隐雪迟疑道。
“还记得白衣人的衣着和相貌吗?”杜奇峰问。
“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容我回想,白衣人应该是名女子,她虽作男装打扮,但那么焦急地往上跑脚步却迈得细碎轻盈,透着大家闺秀的仪态……当时酒楼里的客人都往外走,只有她急着往上跑,十有八九是担心认识的人出事。”
“哦。”杜奇峰点点头:“我猜太子的目的有可能是在保护若宝。”
“保护我?”杜夫子的分析比我的胡说八道更使人惊吓,莫非我作为本次穿越的女猪脚,逃不出被美男一见钟情的俗套?不过,也看不出太子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啊,难道太子是闷骚?
“你不要想歪了。”知徒莫若师,杜奇峰一看弟子的神色便知这个见色神飞的家伙在胡思乱想。“太子之所以不声张遇刺一事,说明他心中对刺客的主使人已经有了嫌疑对象,但还未能证实,因此以你的出现试探闵王和刘心愉,其实既是旁敲侧击也是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阿越瞪大眼望向隐雪和如影,那二人只是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这次行刺事件纵然与闵王和小侯爷都无关联,但此二人一直和太子不和,太子此次的所作所为其实也是警告二人切勿轻举妄动,否则他便有可能将行刺的主谋顺水推舟、嫁祸于人,作为现场目击者,若宝和隐雪、如影当然是人证的关键重要,所以,太子让你每日到玲珑苑便是变相的监控和保护。”
“……很菠萝麻子的。”那个什么美人太子看上去应该还没到二十岁吧?怎么如此工于心计?“先生,太子为何不干脆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我算了?”
“二十四小时保护?”这是什么形容词?
“哦,就是贴身保护,寸步不离的意思。”忘了古人每天是按十二时辰计算的。
“你以为现在没有人暗中监视吗?”杜奇峰微微一笑:“所以今日后,隐雪和如影都可以偷偷懒了。”
“……不好吧?”哪能将本少爷的安危交给太子的保护证人组,说不定哪天他翻脸不认人来个杀人灭口怎么办?
“隐雪、如影,你们到房外候着,有人靠近便出声提示吧。”杜奇峰笑对徐家两名保镖挥挥手。
“……”现在才叫人在房外守着,杜夫子你的反应也太迟了吧?阿越目送二人离房,在腹诽心谤着自己的师尊。
第九章
待二名保镖步出书房关上房门,杜奇峰带着戏谑笑道:“这样若宝可放下心来?”
一直正经严肃的师尊难得会表露出这般幽默的一面,导致他的弟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嗯”的应了一声。
原来夫子并非一味古板。
“若宝,为师觉得你这次遇到太子并非什么惹麻烦,反而是一个机遇。”
“机遇?”无端卷入太子遇刺案,是畸遇才对!!
“徐老爷千金礼聘我到府上,为的就是你能应试高中挤身仕途、荣及家族,这一年来你虽有长足进步,却还没达到出类拔萃、才艺非凡,正式的参加考试,能上榜的把握并没有十足十……”
“慢着,先生是让我投靠太子,走后门?”亏杜夫子你还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现在居然怂恿弟子投机取巧、违反公平原则?
对上弟子质疑的目光,杜奇峰一时语塞,道:“……也不是……东夏国有一项举荐良才的律法。”
人家好不容易伤了手臂,一时半会儿痊愈不了,正想借此为由逃避仕途,夫子怎能趁机让我连考试都不用就进入朝廷?她立刻以践踏公平、无视教育这样的悲愤提出抗议:“先生不必说,若宝虽然平时不好学,有愧您的教导,但是却懂得公平二字。”
顽劣的弟子突然大义凛然起来,弄得杜奇峰心中暗暗惭愧:“罢了,就当为师唐突了。今日太子在知道你是今年应试考生的前提下还对你说起你现在的臂伤会影响这次赴考,我琢磨着他是否会因此而有意提携呢?”他停顿片刻,继续道:“不过你既无意,就不要理会他的暗示了。明日你便要与太子相处,为师需告诉你齐古月不是他的本名,古月二字是拆分了他亲生母亲胡姬的姓氏,他真名为启沣。”
“奇峰?和先生的名字……”
“是启发的启,三点水丰收的沣。”杜夫子正色道:“本朝皇子的名字皆以启字为引,大皇子启湉、二皇子启涵、三皇子启泽、四皇子启浩、五皇子启沣……”
“启浩?”这名字很耳熟,曾在哪里听过?
“怎么,你认识四皇子?”杜奇峰居然没有责怪弟子再次插嘴,反问道。
“觉得启浩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一时想不起。”阿越抓抓头,懊恼道。
“哦……”或许徐正曾和她提起过。
“咦,东夏国立太子不按照长子嫡孙吗?”好像以前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多数是这样。
“近几年好几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