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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冷道。
易剑话音一落,身影陡然拔起,左手依然与徐少爷相接,右手执剑已经递出五招,剑尖所至,无一不是人体要害。
“阁下这是打算将在下除之而后快吗?”柳风轻没料到这人出手如电,更没想到他竟甫出招便是夺命招数,幸得自己轻身功夫卓绝,相差毫厘间涉险避开,落在房间月影隔断前。
“还想着要带人走?”易剑收招落回原地,就如根本没有移动过一样,铁板似的脸毫无表情。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执意?”柳风轻有点恼怒。
“在下太子府中侍卫易剑。”他自报家门,稍停片刻,道:“你是何人?”
“让我把人带走,自然告知。”
柳风轻双足一点,挥剑趋前。易剑仍是单手持剑,以徐少爷为中心点,就如一条灵动的长鞭出击,却始终没有放开逼毒的手。房中霎时间剑光闪闪,十数招过后,柳风轻没能占得一分便宜,他暗暗吃惊此人剑法之臻妙,实在是惊世骇俗,便是紫笛公子巫行云与之相博,也未知鹿死谁手。
仗着轻功了得,他往后跃闪避开易剑横扫的一剑,只是自己的长剑却削去月影隔断的大半轻纱帷幕。
轻纱帷幕掉下,躺在床上的人便一目了然,易剑眼尖,一下子认出是易凝霜,心里吃了一惊,忙趁柳风轻未完全看清“唰唰”数剑逼他走到房中央:“你立刻接替我运功帮徐若宝逼毒,然后速速带她离去。”
见易剑突然停手,还不加拦阻,柳风轻一怔:“怎么?”
“快,再拖延麻烦就大了。”易剑略一沉吟:“她的手臂因我而伤,当我还她一个人情。”
“……”对,她告诉过他在客盈门被一个叫易剑的侍卫扔出去做了太子的挡箭牌:“好,在下定将阁下的好意转告她。”
明白这一层关系后,柳风轻知道事不宜迟,坐在徐少爷身后伸双掌抵住她的后背,凝神运功。
易剑待他接手立刻走入隔断后,一看情形心中便清楚,隔着薄被解开易凝霜的穴道,轻声询问:“还好吗?”
易凝霜知房中有陌生人,咬着牙齿强忍委屈的泪水,轻轻点点头:“嗯。”迟疑了一下,细声道:“叔叔,他没有侵犯我。”
“我知道。”易剑还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扫到窗外,忽而脸色一变:“有人正向这边走来。”倏地挑起落在地上的帷幕,振臂一抖,帷幕堪堪盖住了床。
“叔叔,麻烦您守在门外,他们还……还没完成。”易凝霜小声道。
“好。”易剑提剑走到柳风轻身旁,见阿越唇上嫣红已退,知道她体内的春药已经被逼出七七八八:“有人来了,你还须多少时间?”
“药性不算猛,但最少还需要一刻钟。”
易剑眉头一皱,开口道:“来不及了,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否则被太子殿下当面看到,这当中的牵连太大。”
“……”柳风轻瞟了床那边一眼,他并非没有听到易剑和床上女子说话的声音,心中隐隐猜到原因,便点头:“好,我们现在就走。”
刚想收掌,便感到背后被按上一双手掌,然后一股极为浑厚的力量汇聚通过他的双掌传至已经半梦半醒状态的徐少爷,“哇——”的一声,一口乌黑腥臭的污秽液汁由徐少爷口中喷出,跟着整个人如同被抽空,软软倒在柳风轻怀中。
“易侍卫,刚才你如此强劲的内力一下子涌来,她怎么受得了?”柳风轻擦拭着她的嘴角。
“请快快离开,下船往西。”易剑紧张的并不是这个,他指指窗外急促道,稍顿了顿:“她体内毒已清除,请你务必尽快再为她运功片刻,助她化解多余的内力,还有,她的臂伤不宜沾水,尽量走陆路。今日之事请不要张扬,徐公子被下春药更不要告诉他人。”
柳风轻闻言微一思量,已明究竟,拱手道:“承蒙提醒,请放心。”
“等等。”说话的是易凝霜:“叔叔,你过来将徐公子的衣服还给他。”
易剑拿过来立刻扔给柳风轻,示意他帮她穿好,自己跑到门口把风,见柳风轻抱着穿戴整齐的徐少爷闪入另一间房,他这才飞快跃下二楼梯间看看来者何人,这一看便知大事不好,立刻返回房间。
“凝霜,温东秀前来必是借故生事,如今殿下仍未回来,我必须带你到安全处再告知殿下。”
“温东秀?”这么及时出现,今日之事想必是胡妃一手策划的了。易凝霜脸色一凛:“好,只是我身上没有外衣……”
“用帷幕!!要快!!!”易剑守着房门。
待她飞快将帷幕披裹在身,解下头上发带扎在腰间,易剑已经匆匆走近,剑尖在床前地板画了一直径约三尺的圆圈,拉着她道:“他们已到走廊,凝霜抱紧我!”
当赶来的侍卫推门所见,房内一片狼藉,人影全无。
“温廷尉,快看!!”一个侍卫指着床前地板被倾倒的圆桌遮掩的一个大窟窿,透过窟窿可直达二楼。
“竟然想这么就跑了吗?追!”
“追谁?”好像是说这里有异响大家来察看的啊。
“……”不能说追徐若宝和易凝霜,太子这边解释不了,可来到这儿竟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情景,这如何是好?按计划太子将要到这里了……
“怎么一回事?”说曹操,曹操便到,温东秀回头一看,太子启沣一脸惊怒站在房门前,他的身侧是脸色苍白的小侯爷刘心愉。
第二十一章
柳风轻的轻功在当今武林有惊鸿游龙、独领风骚的美誉,他抱着阿越闪入另一间房后推开窗,趁着众人观赏湖上和州郡的花船乐姬表演之际,足点船舷、栏杆、桅杆,轻轻落在邀月湖西面垂柳深处,皇家众侍卫只感到片云掠过,阵风拂去,哪里知道人已无踪?
他本想一鼓作气离开这片属于皇家观礼台范围的湖畔,但低头看着怀中之人,见她双目半启、长睫微翘,眼波流转处如盈盈秋水、如幻似真,转念思虑到徐府诸人均在对岸,心中忽而不愿意就这么送她回去。
站着举目四望,一艘普通的乌顶小船便泊在不远处,在榕树阴影和垂水树须的遮掩下,倒是不易发觉。走近细细察看之下,柳风轻断定船上无人,于是抱着人如一片秋叶飘落飞快闪入船舱内。
月光透入,可见船舱内整齐放着几个软垫,矮方几上留有一截燃烧过的蜡烛,船板十分洁净,但却嫌稍薄了些,离船底部似乎高出普通船只,他微一沉吟,放下徐家少爷后,细细察看这船板一番。在最中央的甲板与外舱借口处有一凹位,他伸手一探再一提,那条甲板便翻起,露出深约一尺有余的夹层来,再用力掀相隔的甲板,却丝毫不见动弹,掀掀另外几条也是一样,想来应该只有这条才是夹层的活动门板。
他回头抱起躺在舱板上精神欠佳的徐少爷,立刻为她运功化解易剑突如其来的强劲。不到一刻钟,她原本疲惫萎靡的小脸渐渐恢复红润,他收掌扶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静静凝视着那张小黑脸,低低道:“你怎么就中了毒呢?”
她软软无力“嗯”了一声,细密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一道,小声问:“我没事了吗?”
“还算命大,那个推你做挡箭牌的易剑说还你人情,出手救了你。”
“嘿嘿,积福避祸,算他有良心。”看来易铁板同志是可以做朋友的,不过自己毒发时好像有抱着他猛啃。
“还能笑出来?如果不是我和他及时到,估计你已经血脉膨胀、爆裂而亡了。”这家伙脑袋装的是什么,“是不是你对救命恩人都是这样的?”
一听“救命恩人”四字,嘴角本来还带笑的徐少爷立刻不自然别过头,干笑了两声。
被眼前这个救命恩人从玲珑苑一路抱回家,刚才毒发时她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虽然一直揣揣不安是否已被识破,但这么尴尬丢脸的事自己打死也不主动提起,就这么得过且过吧。
柳风轻见她脸颊漫上一片绯红,明明不好意思还要故意干笑掩饰,忍不住继续逗她:“喂,猪小弟,连着这次我可救了你两次,嗯,第一次被打耳光,这次你打算怎样报答?”
“报什么报?你没有打回来吗?你打得我都昏过去了,没向你要求经济损失、身心创伤赔偿已经很给面子了!!”她一激动,瞪着近在眼前的妖孽便是一顿驳斥。
“咦,精神一下子恢复啦?看来易剑的内力到了你体内得到运用了。”他故作诧异,对着不能受刺激的徐少爷眨眨眼。
“……咳咳……”要气死了。
“既然上次对你身心都造成伤害,那么我愿意赔偿。”他一本正经道。
“行,打算怎么赔什么时候赔,本少爷却之不恭!!”主动送上的竹杆,不敲白不敲!!
“俗话说以牙还牙,所以我打算以身赔身,以心赔心,任何时候都可以……”他牢牢注视着她的眼睛,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调侃三分试探还有一分无法言明的情愫,慢慢说道。
这算是什么意思?试探?调戏?这厮笑得如此难以琢磨……有问题,有问题,要提高警惕啊。
“真的?”她笑问。
“你说呢?”他开始扬着凤目抛媚眼。
“切,用膝盖想也知道你是戏弄我的。”她撇嘴,又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可就要乐坏啦。”
“真有那么开心?”这句话听了很受用。他笑得春光明媚。
“当然,你想想,就凭小轻轻你这副容貌这副身段,多少少女少妇、大妈大娘为之倾倒、为之疯狂?我光收她们的报名费就赚死了,能不乐坏吗?”
“你这算是在恭维,还是在贬低我?”笑容完全僵住了,他抽动嘴角咬牙问道。
“你说呢?”学着他刚才的语气,顺便连那媚眼也学着抛了一个。
“该死的徐若宝!!”他沉脸张开双手,捏着她的肩头用力摇。
“有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她咯咯一笑,小声道:“说正经事,你怎么会来救我?”
“你被宫里内卫带走时我看到了,跟着就见桑隐雪和你家的教书先生四下找寻你,听闻你被宫里的人带走,桑隐雪立刻乘船赶来,我顺便也搭了个顺风船,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松开捏着她的手。
“那桑大哥现在呢?”
“上岸后他好像碰到了有人陷害你的书童,他救她去了,我浑水摸鱼换了他打晕的内卫的衣服。跟着看到那个什么易剑,于是就一路跟着他,就这么找到你。”看到她右腕的手链,眉头微蹙。
“桑大哥救出如影了吗?”
“不清楚,你如需要,我送你回家后再来打听。”对着那手链研究着。
“不,现在就去打听!”
“……”他突然摆摆手,侧耳凝神,听得岸上传来一阵踏实的脚步声。
“凝霜,你先呆在船上,我立刻请殿下过来,大内侍卫现在四处搜索,你切勿乱走。”
说话的人有意压低声,但一字一板的说话方式不是易剑又是哪个?大内侍卫四处搜查?这里好像只有这么一艘小船,难道易剑要她进来吗?船舱内阿越惊得瞪大眼望着柳风轻,只见那妖孽微蹙剑眉。
“剑叔叔,你将人救下了吗?”声音娇柔若绵,正是易侍郎的侄女易凝霜。
“是”
脚步声已经渐近,柳风轻不再细想,迅速抱起阿越平卧着放入夹层,示意她往里挪,自己跟着躺入夹层,手足并举飞快移动搁在上面的活动甲板,严严实实遮盖好。待眼睛适应夹层的昏暗,便发现这个夹层宽度只有两尺半左右,根本容不下两个成年人并排躺着,先进入的徐少爷已经被他挤得整个人侧卧着,可是夹层高度不足,结果她可怜兮兮地缩着肩膀,身子和双腿却要绷直着,像极瑟缩的寒号鸟。
柳风轻莞尔,此时船身微微震动,来人已经上了船。他伸手从徐少爷耳下插过,伸至她颈后的手轻轻一抖,那个寒号鸟便头挨着他的下巴,半伏倒在他的胸前,一条腿横架在他两腿之间,姿势有说不出的暧昧。
阿越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拥在怀内,受伤的左臂被压在自己身侧,在这个狭隘的空间偏偏又不敢调整姿势或挣扎,只好用那只还算活动空间大一点的右手摸上他的胸膛,想要狠狠拧他一下发泄不满,可是摸来摸去,发现这厮如此健壮,除了结实弹手的肌肉,竟无法捏出一块赘肉出来。倒是感觉头下枕着的胸膛起伏得不那么规律,跟着自己那只骚扰人家的手被捉住,她想要挣脱开,却被包在手心里紧紧握着。
她气恼地仰起头瞪向胸膛的主人,不料他也正望向她,四目相投,昏暗的光线中反而令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表情更添生动,她立刻感觉一阵窒息,一个成语在脑中浮现:媚眼如丝。
该死的柳风轻,哪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这般迷惑人的?薄唇微微圆拢翘起,好像还发出“嘘嘘”的挑逗声,那双魅惑的眼睛低垂眼帘,浓密的睫毛颤动,像要隔阻他那腻死人的眼波四处流窜,然而在睫毛尽处那略略斜飞的眼角却流泻而出一汪春水般的风情,勾人心弦动人心魄。
这个使人不自觉惊艳的眼神交流到底有多长时间?脑袋氧气几乎被抽空的外貌协会干事阿越被船身的猛然震动一下子从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