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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今日朝廷宣布取消太子选妃,易凝霜基本内定为太子妃,但太子心中放不下中秋那晚的事。”他稍停,突然大声叫道:“徐若宝,你敢撕我衣衫?”
一面叫一面飞快在她手中写上“窃听”。
“嘿嘿,谁让你不乖乖听话?哈哈哈……”领悟过来的徐少爷立刻变身耽美饿狼,淫 笑不绝,同时附耳继续听柳风轻说话。
“证实你确是断袖,不近女色,他才信易凝霜的清白。”他跟着大声道:“你若强来,别怪我不顾两家长辈的情谊,事后无情!!”
“唔唔,不要这样,人家只是实在太喜欢你了,就一次好不好?”她也继续投入演戏,睨到那躺着不怎动弹的家伙一脸的似笑非笑,不由得得意洋洋朝他霎霎眼。
“半次都不行!!你快快滚到一边。”很愤慨的抗议,同时在她手心写上“脱衣”。
奉令行事的徐少爷开始动手解开无力反抗的受害人的腰带,嘴里还软语恳求道:“不要这么无情啊,说不定以后你便喜欢这样啦。”
“若不是太子殿下有心帮你,你休想近我半步,不要脱……”手指写道:抛衣。
“谁让你长得这般勾人心魂?待会让太子多给点这种好药来,那么小轻轻你以后都会依我了……”
伴着两人以假乱真的大呼小叫,从纱幔里陆陆续续飞出腰带、汗巾、佩饰、外袍等柳风轻身上的衣衫和物件。
太子启沣坐在浅醉阁楼特设的密室内,面无表情看着折射到镜子里地板衣物凌乱、纱幔剧烈抖动、床上人影翻腾的图像,耳朵听着不太真切、但绝对是恶人欺凌弱小的经典对白。
“慕良,你认为如何?”他问。
“殿下,这徐若宝必是断袖无疑,您可要当心啊。”
“嗯。”这小子说为他倾倒摔跤时,他竟没有觉得讨厌生气,也没有觉得不妥抗拒;如今看到他和柳风轻在房内颠龙倒凤,反而心里惴惴不安,直觉上自己如此处理验证大有问题,可问题在何处,一时又无法想到。
启沣反复沉吟,走了几步,缓声交代慕良:“刘心愉已经在闲静竹舍了,你现在引他到这儿上楼去。”
慕良领命出门,与匆忙闯进的易剑撞在一起。
“殿下,宫里来圣旨,凝霜被带去面圣了。”易剑满脸焦虑。
“你怎不跟着前去?”启沣大为不悦。
“属下无法入得宫,之前遣来禀告您的侍卫被拦在苑外,属下得知后立刻赶来强行闯入,武力相胁才得见殿下。”
“哪个奴才竟敢阻拦你?那霜儿进宫岂不是有一段时间了?”气急败坏的启沣急急抬脚就走。
“殿下,那小侯爷……”慕良问。
“赶快引他去楼上!!易剑,立刻与我进宫!!”启沣扔下一句,慕良赶紧一路小跑离去。
“遵命!!”易剑瞟了一眼镜子,迟疑道:“殿下,现在进宫,耽误您正在办的事吗?”
启沣顺着他的视线望望镜子,显出的竟是里衣松散露出健美胸膛的柳风轻扯开纱幔,极力探身呼叫,而他的里衣和肩膀沾着几处血迹。徐若宝对他霸王强上弓得如此暴力?细听传来的呼声:“……来人……来人……徐若……流血……不止……”
“这是怎么一回事?”启沣定睛失神,喃喃道。
“殿下,凝霜还在宫里!!”易剑脸色微变,但还是出言提醒太子。“若是胡妃娘娘借机为难她,她如何应付?希望不再出中秋那晚……”
“走,进宫!!”启沣一面走一面回头望镜两眼。
“是!”跟在他身边的易剑也将视线投向镜子,走了两步突然顿住:“殿下,镜中是不是也有徐若宝?”
“……不管他了,反正已经证实这人确实有断袖嗜好,慕良稍后便会处理妥当……”
说话间易剑蓦地“扑通”跪倒在地:“殿下,请不必进宫了,凝霜生死有命,何必累殿下与娘娘母子感情有隙?”
“胡说。我视霜儿重于这世间的一切,你竟让我枉顾她的生死?”启沣大怒,抬脚便要蹬到易剑身上,却见他昂起首来毫不畏惧,这一脚倒无法落下。“易剑,我敬重你是霜儿的族叔,且一向忠肝义胆,为人磊落光明,便饶了你这口不择言……”
“殿下,今天你便是取我性命,属下也非得为凝霜讨个公道!!”
“易剑,你休要血口污蔑,我待霜儿如何不公?”启沣怒火大炙,指着易剑鼻子冷笑道。
“殿下心口不一!既不屑计较旁人的恶意中伤,对凝霜许诺不离不弃,为何今日要这般设计验证徐若宝是否断袖?殿下如此行为难道不是因为始终不能释怀中秋那晚的事吗?凝霜与徐若宝清清白白,福公公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你仍然心存怀疑,这就是你说的爱她重于世间一切吗?殿下既然不相信她,何苦执意为她忤逆皇上和胡妃娘娘的旨意?你明知她淡泊明志、不恋富贵,只为对你坚贞情真、坚信你是她命中良人,所以不惜忍受种种流言飞语、种种无理指责、种种刻意的陷害。倘若她知道今日之事,你教她如何不寒心?殿下,若你心中无法信任她,属下恳请您放手,让我带她回她母亲的故乡平平安安度日,也胜于深宫中无谓付出,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易剑铁板似的脸孔浓眉深蹙、目带义愤、锵锵语句、掷地有声。
“……”启沣越听越羞然,后退几步站直身子:“起来罢,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竟如此能言会道。这事……事已至此……我待霜儿绝无二心,现在进宫先防止万一,届时坦诚告知霜儿,若她……若伤心离去,我便什么也不要了……没她,皇位权势又有何足惜?”
易剑一愣,低头缓缓起立:“听闻我们东夏国的皇室子弟多出痴情,料不到殿下也是其中……”他黯然叹一声,续道:“属下方才多有得罪,请殿下责罚。”
“多亏你当头棒喝,何罪之有?我们快快进宫。”
“殿下,这里的事需尽快掩饰过去,勿让太多人知晓了,否则聒噪之辈蜚短流长,以致遗下祸根。”
对,易剑方才要硬闯才入得玲珑苑,必是母妃安置的线眼所为,那么霜儿进宫面圣怕是一早就安排下的。启沣点头:“我立刻叮嘱慕良。”
“殿下,你若信得过属下,让慕良陪您进宫,我去处理此事。那晚属下毕竟是救了徐若宝,由我向他说明其中厉害关系,相信他绝不会抵触,这边安顿好属下再赶去宫中,可好?”
启沣略作思索,点头应允:“好,稍后你带小侯爷到那房间,注意替我观察他对徐若宝的举动神色。”
“……遵命。”
在遇害流落异国、被人拒绝接纳、饱受旁人冷言猜忌后,年幼的柳风轻还呆在徐府时便知道想要安稳生存,便要掩饰自己的一切,便要为了安身而不得不屈服、不得不违背意愿去逢迎讨好。所谓正人君子的行径都是那些没有经历流离悲痛、不识世间险恶的酸腐自抬身价的吹嘘。他只知道很多时候为了成大事总需不择手段,伤害利用难以避免,就像利用那些女子对他的倾心痴情,将她们送入各达官贵人府中做眼线,而他只需要偶尔显示柔情蜜意,便可令她们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俯首听命。
他在花丛纵横得心应手,没有哪个女子可以逃过他刻意设下的情网,只有这个傻丫头例外,对他这般的无法无天、没心没肺。说她无法无天,是想起她竟敢恃着易弁装扮肆无忌惮、三番四次、明目张胆地调戏他;说她没心没肺,哪里有人会像她一样对他垂涎三尺只是单纯的外貌欣赏?对他情深款款的甜言蜜语反应迟钝、恍若未闻?
识破太子要验证她的意图,他是真心实意帮她脱离险境的。打算让她脱去他的衣衫迷惑监视的人,然后他装作誓不屈从的烈男奋起反抗,用玉枕砸去,她装晕即可。她喜滋滋接受了这一计划,也乐呵呵地配合着付诸实施,直到最后的一个步骤……
徐少爷将柳风轻脱剩贴身里衣裤后,无论如何也不肯再继续进行扒衣举动,坐在一旁扭头抗议。
“好吧,不脱就不脱,你骑坐在我身上。”他抬手指指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我在一旁挨着你不行吗?”那儿怎么能坐?太猥琐了。
“你有见过两人离得那么远欢好的吗?”他笑道:“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你还衣冠楚楚的,吃亏的是我啊。”
“……”她瞪眼,目光扫到扔在床角落的薄被,立刻展颜,将被子对折四五层铺在柳风轻腰间,然后笑嘻嘻跨坐在上面:“嘿嘿,配上马鞍就舒服多了。好吧,可以砸我啦。”
他一时啼笑皆非,无可奈何道:“那你俯下身来……瞪什么瞪,这样我才够得着砸你。”
她“哼”了一声,依然瞪着他,缓缓俯下,用右手撑在他耳边、未伤愈的左臂横胸隔挡在二人之间,不让自己的身体和他直接接触,只是如此贴近,两人暖暖的气息交融,发丝相绕,这厮身上的气味如高山清露般雅致、魅惑完美的脸庞笑意盈盈。她不由得心头狂跳,不敢再看他,闭眼悲壮道:“你砸吧!!”
瞧她这幅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英勇就义表情,柳风轻忍不住高高翘起嘴角。凝视这张小脸:细细的汗珠密密布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连温润俏皮的嘴唇上方也有些湿漉漉的感觉,红扑扑的小脸就像一个沾了露珠的新鲜苹果一样,如果不是服了软筋散,他会毫不犹豫拥着她重现船舱夹层热吻的情景。
“亲亲我。”他轻声命令。
“……”
“亲亲我。”抬手圈上她的腰,他低低地再次重复指令。
“……你真的吃错药了吗?”睁眼,极力坐起打掉他那双不安分守纪的手。
“小宝儿,我想你了……”轻叹一声,低沉暗哑的嗓音有如梦呓般的迷离撩拨:“真的,想你亲亲我。”
“……你不是只喜欢女人吗?喂,清醒点,我是男的!!”这大奸商又想来诱惑威胁我对他负责任?没门!!
满腔柔情被这不解风情的小家伙那只拍打他脸颊的手活生生击散,柳风轻恼怒盯着她:“如果把我换成巫行云,你是不是也这么不开窍?”
“关巫大哥什么事?”这人真是无理取闹!!
“你不亲,我便不砸!!”岂有此理!从未试过主动求吻还遭碰壁的柳风轻气呼呼道。
“哼,就知道你哪会好心帮忙?整天就想着戏弄我!!”他生什么气?本少爷才郁闷呢!!
“亲我就砸,不亲不砸!!!”脑海里回旋着巫行云拥吻她的一幕幕,对着她不识好人心的指责,他更是怒火中烧,冷起俊脸硬帮帮地表态。
她也气急败坏起来,抓起玉枕几次塞到他手中都被断然拒绝。
“你果真不砸?”这是她拿玉枕猛然砸向自己前的最后询问,接着他便心惊肉跳看着她额头的鲜血点点溅出,落在他的里衣、被子、床单……她颓然倒在他身上,头趴在他的肩脖处,他清晰地听到伤口处鲜血疯狂喷涌的声音。
软筋散的药力未过,他根本无法替她点穴止血,呼叫了这么久,竟没有出现半个人影。看着眼前熟悉的俏脸渐渐失去生气,原本粉嫩红润的樱唇已经泛白,他的心似被人捏得紧紧的,幼年被人追杀时的惶恐、惊慌伴着从未有过的痛楚从体内渗至四肢百骸,以致声音也颤抖起来:“傻瓜,快睁开眼……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不会装晕吗?哪有人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对付自己?……为他值得吗?……”
柳风轻赤 裸上半身,身上血迹点点,他咬牙支撑着自己半靠在床头,费力将昏迷的徐家少爷的头部搬上自己的大腿,以缓解她额头汩汩的血流速度,一手用解下的里衣捂住她额头的伤口,一手拼命拍打那张毫无意识的小黑脸:“醒醒,快醒醒”。
这就是易剑和刘心愉打开房门看到的情景。
第三十章
夯都的一个房顶上并肩坐着一俊美无俦的高大帅哥和一眸胜星月的纤纤少年,他们身后相隔不远的另一个楼顶直直站着一名黑衣黑头巾,只露黑眸冰唇的岸挺青年。
“不要再回头了,他既奉令保护你,定会一直守候到你回莲香楼为止的,而且我也拐不了你。”俊美无俦的柳风轻拍拍已经是第五次回望黑衣寒星的阿越。
“你拐我干嘛,论斤称也卖不了几个钱!!”没好气地回应道:“为什么不让寒星哥哥和我们坐一起?他老是孤单只影的……”
柳风轻抱着她离开莲香楼,刚刚才奉命在暗处守护的寒星以为是探子,便一路追赶;只是柳风轻的轻功确实卓绝,若不是他自负可以对付尾随之人决意原地等候,寒星不一定能赶上。待徐少爷认出对方并作了相互介绍后,寒星坚持要安全送阿越回去,而这厮坚持要和她说完事后再亲自相送,被夹在中间的阿越最后提出折中的方案:一同听完柳风轻所讲,再一起回莲香楼。结果妖孽反对,几经协商便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喂,你干嘛不在白天光明正大的登门,非要大半夜这么鬼鬼祟祟,还叫人假扮我糊弄如影,是不是早有计划的?就像那次假扮巫大哥教我出丑那件事一样?”用手肘碰碰眼望着她带些闪神的柳风轻。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