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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浩踱了两步,目光投向远处,轻轻笑道:“我亲眼看到王叔从心悦颈脖中取出战鹰卫标志的链坠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必是有人揷赃嫁祸!!”东夏国里有不少人沆瀣一气,欲要推倒远靖侯刘家!
“西城郊在我和若宝被劫时突现一伙人,影子卫合力击毙的数人身上皆有战鹰纹身。”他气定神闲看着猝然张目、疑惑不解的远靖侯,悠然道:“刘叔叔,我说过非若宝不娶。这战鹰重现一事并不能动摇我的选择,说不准便是有人揷赃嫁祸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寻回她,问清链子是如何得到的,切勿被人捷足先登以此为据诬告刘家啊。”
刘喻连连点头。
启浩续道:“所以,稍后请刘叔叔亲自到莲香楼和易断雨府上搜人,此事暂不要告知心愉。”
“……”启浩是怀疑徐正和易断雨?他和心愉是自小便相交的好友,为何此时要相瞒?心愉是不是触犯了他?
正在狐疑猜测之际,徐正匆匆疾走而来:“殿下,武妃娘娘和闵王爷来了大堂。”
启浩大喜,顿时飞奔冲入,对着一身文士锦袍装扮、秀雅依旧的易弁母亲拜倒在地,武妃一手拉起他,额蹙眉颦,焦虑道:“启浩,立刻派人寻找桑隐雪和樱桃,唯一的解药在他们手里。”
“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启浩、刘喻、徐正等倒吸了一口冷气。
闵王府大堂内外满座皆惊,齐齐望向四皇子启浩。
第十五章(1)
武妃依约前来,却被告知解药无可奉上,且最后一粒已被樱桃送去给同样中毒、刚刚回京的桑隐雪。
没有比闵王爷如此食言失信之举更卑鄙无耻、更令一室人尽皆失色愠怒的行为了。
四皇子眦目欲裂,面呈铁青,手掌运劲,袍摆衣袂鼓风猎猎。
刘喻“啊”了一声:“桑隐雪和我一同进城,应该还在城西的垂涎居!!”
几近狂躁的启浩很快冷静下来,即时让人请守在府外的启沣进来后,便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
“请远靖侯率人按我之前所言的行动、徐先生带队搜查柳家所有物业及捉拿柳风轻本人、心愉和我赶去垂涎居、请启沣配合全城戒严、另外留人将闵王府全面翻查;嗯,还需麻烦徐先生通知巫行云、启沣通知易剑,他二人武功卓绝,我这三天需暂借用他们对付战鹰卫,请让他们午时到西门垂涎居找我。你们有异议可在完成今天的搜查后向父王提出……”
“……垂涎居?”易剑不是说霜儿今早也去城西垂涎居品茶吗?启沣怫然自语。
四皇子大手一挥,不容置喙地阻止欲要申辩的徐正和自家王弟,跟着一指安之若素坐在大堂主位的闵王爷“至于你……王叔,我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
闵王爷眯眯眼,义正词严道:“启浩,我东夏已有胡姬乱朝纲的教训,就算将被碎尸万段,王叔也绝不能留下徐若宝这个西契的奸细在你身边!我自知时日无多,何苦视人命为儿戏?仅有的解药确是已给了樱桃,不过我相信在徐正的帮助下,桑隐雪已经服下了吧?”
说完,环顾在场各人的相顾失色和迷惑愕然,他大笑不止。
周身寒气阴沉更胜冰唇战神的启浩冷冷盯着自家王叔,直到他笑声渐消,这才将视线投向徐正:“徐先生,你让我连夜急召隐雪回京就是为此事吗?你早知如影手中有解药却不上报?”
徐正尚在揣摩着四皇子所说的借用巫行云、易剑一事,闻此叹了一声:“如影没说解药是乌须针所用,老夫只好在验看隐雪的伤口才能定夺,所以才没有禀告。行云和隐雪现在垂涎居,殿下一去便知真伪;行云会将若宝中毒之事相告,隐雪一向爱护若宝,他断不会服用解药的。”
“哦?真的吗?徐正,你舍得桑隐雪不服解药?”闵王爷阴阳怪气地调侃了一句。
徐正心中一凛:他此话怎讲?莫非他清楚些什么?不好,今天行云是以易剑身份见隐雪的,少主赶去一问,岂不将行云的行踪泄露了吗?现在时间紧迫,该如何补救?
相对于徐正的焦虑,五皇子也很郁闷,他本想要求同去垂涎居,但触到王兄那利剑青锋般的目光,便把话吞回肚中,心下忖度着稍后叫亲信快马加鞭赶去那儿通知易剑和霜儿回府。
启浩再次缓缓瞥了自家那可恶之至、居心叵测的王叔一眼:“我接受徐先生的解释,大家赶快行事罢。”回头对母亲行礼道:“母妃,浩儿先去寻回小悦和解药,你来处置王叔吧。”说罢待她点头后急急领着众人分头行事。
“瑾儿,我原先以为启浩性子像你,原来他还是和王兄一样手段强硬冷酷,时机一到便将情敌一网打尽,尤其是在尚未知晓真相前就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嘿嘿,果然有帝王无情之质。”闵王爷端坐椅中,如闲话家常般笑容可掬,他说:“徐若宝就这么一睡不起,对启浩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武妃“哦”地应了一声,只是看着他,没有接话。
“首先,徐若宝绝对不是刘心悦;第二、她身上有西契战鹰卫的令牌;第三、她爱的并不是启浩,一如当年你并不爱王兄一样;第四、她若留在启浩身边,即使不是西契的奸细,也会是启浩受制于人的软肋。除掉她,算是我为你和启浩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闵王爷言毕热切地注视着武妃,她微微一笑,跟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七哥,把当年伤害心悦之人告诉我,我自会详查,否则怎能光凭你一面之词便否定我每一年的亲眼验证?浩儿执拗起来便难以开解,他绝不会体谅你自诩大义凛然的举动。”
“好,……”用指蘸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一名字:“想找他可不是易事。”
武妃波澜不惊地点点头,继续问:“既然没了解药,可否将配方制法告知?”
“无妨,瑾儿的要求我从不拒绝。需提醒的是,集齐这些药物炼制至少十八天,毒发后毒素入脑,再服解药已是于事无补。”他招手示意内监取来文房四宝,略一迟疑道:“我一直无法生育,将樱桃视作半个女儿,之前的请求还需瑾儿成全。”
武妃颔首:“我定会保住樱桃的性命,让她来见你最后一面。”
站在他身侧看着他写配方,武妃忽而问:“七哥,你怎知道心悦爱的不是启浩?”
闵王爷说了声:“你稍候。”
到书房拿来一字迹隽瘦、笔势灵巧的花笺,武妃一看,原是词名《长相思》一首:风满楼,雨满楼。阴霾欲将晴天偷,谁道要畏愁? 早凝眸,晚凝眸。思量梦里水乡游,相守誓白头。
“这是徐若宝写好塞在巫行云的紫笛内,被樱桃偷龙转凤改成负约分手之意后换下来的真迹。王兄应该还不知晓,前天我当着启浩的面质问徐若宝,她极力否认。反正启浩不相信我,或许由你将此诗交给他效果更好。”
“……谁道要畏愁,……相守誓白头?”心悦现在怎会不爱浩儿了?她在宫中的胡闹就是为了脱身离开吗?这怎会和我当年的遭遇一样?
在远靖侯刘喻说“……桑隐雪应该还在城西的垂涎居”的话音一落,小侯爷刘心愉身后的一名侍卫已经悄然退出大堂,以闪电疾雷般的速度飞檐走壁,直奔垂涎居。
差三刻便到午时,他冲入酒楼随即大叫:“桑隐雪,桑隐雪,你还在不在垂涎居?”声音清朗,绝对瞬间传遍各个角落。
还和巫行云直立二楼雅间门前的隐雪闻言一怔,雅间内的阿越却立刻辨认出此人是谁:“是妖孽……是柳大哥!!!”
巫行云一把拉住要跑去回应的人儿,示意好友出面相见,他则拖着阿越回雅间关上门,自己再站在门外倾听楼下的动静。
耳里传来就在楼梯一角和来人碰面的隐雪诧异声:“……你……你怎么穿……”
“闲话少说。”柳风轻的声音没有一贯的懒散,十分急促地细声问:“解药在哪里?”
“怎么回事?……”顿了顿,估计是柳风轻打断他的话,隐雪讷讷道:“……我已经服了解药。”
“真的?”声音是失望万分的,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低说:“你立刻到易侍郎府通知易剑带徐若宝走吧,我先行一步在西城郊等他们,要快,四皇子他们就要搜过来了……”
可能隐雪的表情是狐疑,柳风轻难过的说:“我刚从闵王府来,那个无耻的王爷说解药已用完,你服用的是最后一颗……”
“哐当”一声,在交谈的二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巫行云手中的长剑颓然跌落,响声惊动了身穿嫩黄衣裳的阿越正开门看着刹那恍惚的偶像。
“你是小宝儿!!”柳风轻双足微点,已落在阿越跟前:“根本没解药了,想离京便要快!!”
“没解药?”张着澄莹剔透的妙目看着这厮着急的模样,她醒悟过来,反而舒了一口气:很好,这样巫大哥就不必为了得到解药而进宫坦白,我也不必麻烦冰雪大哥待会下手点他的穴道强行送回易府了。
巫行云双眼流露难以置信和哀恸失色,那易容的铁板脸孔几乎已僵硬。
“这样也好,起码我们还可以相伴两天啊,我绝对不会回宫的,带我走吧。”抱着他的手臂轻摇,浅笑安慰着自家偶像,她面上并没有伤心,反而比几个黯然的帅哥都泰然自若,还即时将离京的计划考虑周到了。
她拉着几人进房说:“柳大哥和我先离京,巫大哥送凝霜回府后再赶来,可好?”
“不妥!!”凝霜立刻反对:“如果剑叔叔两天没音讯,也没和我一起,便会惹五皇子怀疑。”
柳风轻顿时明白她的顾虑,想了想,道:“不能在这里商议,大家必须赶快离开垂涎居再作打算!否则四皇子一到,谁也走不成!!”
调整情绪令自己从无望的哀切中恢复过来的巫行云,思索片刻点头说:“正是,隐雪不必和我们一起,你先回莲香楼打听闵王府的情形,迟些再联系。”
“好。”隐雪虽忧心自家少爷的针毒,但事已至此,徒说无益,留在京城还能为他们打探最新消息。
除了隐雪和如影稍候再走外,其余四人飞快下了楼,守在马车旁的车夫殷勤地搀扶二女上马车。
见此,柳风轻走到巫行云身边耳语道:“巫兄,你需先打发这名车夫回府,我驱车到那边等你,否则易走漏行踪。”
“不错。”巫行云一面向易府的车夫略作解释并吩咐他先回府,一面看着柳风轻驾起马车飞快离开垂涎居的范围,一路跑向西门方向,心里正觉纳闷,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那些守城官兵竟立刻打开城门放行。
只是脑中灵光一闪,顷刻明白柳风轻此举用意的巫行云大叫一声:“不好!!”对马夫说道:“这人原来不是远靖侯府的属下,他是来劫持小姐的!快报五皇子和大人,我先赶去拦截!!”说罢拔足追向马车而去。
那马夫被此仓促迭变吓得六神无主,眼睁睁呆望巫行云在过城门时被守城士兵阻拦后飞身越过巍峨雄伟、官兵满布的西城城墙,不可思议地消失在视线中。回过神来的他赶紧一滚一爬地回易府报讯了。
第十五章(2)
楼上的隐雪和如影目睹此情此景,明白柳风轻耍了一招欲盖弥彰,顺理成章地促成行云和若宝离京,也保住了行云的身份。可他身上怎会有令守城门官兵乖乖听命的令牌?
想起自己之前对待如影的冷硬言行,隐雪歉意道:“芊芊,谢谢你,不知你为了我受到这样的威胁委屈。……和我一起回莲香楼,我们将实情告知先生,请他向主上说明情况吧,但不可将若宝之事泄露了。”
如影低头轻抹眼底泪水,没有说话,心内怅然悲戚:回莲香楼怕且是不能了,我助纣为虐伤害皇亲,惶惶藏身至你归来服了解药,现在该是回宫自首的时候。如果四皇子今日取得解药,那么我还可望得到从轻发落,现在解药已无,你我便要来生再见。
隐雪张臂环着她,带点不自然地举袖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反复说道:“芊芊,对不起……芊芊,你骂我吧……”
如影靠着他,良久才说了一句:“我不是芊芊,我的真名叫樱桃。”
“樱桃,樱桃,对不起……”他一向少话,此时此刻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抚之言了,唯有用力拥着她,
“桑大哥,我不回莲香楼,我答应了爷,将解药送到你手中便回王府,所以……”
“回王府?”隐雪慌忙收紧手臂:“不要回去,不能回去!!”
“桑大哥,我犯下大错,除了回王府,天下已无我容身之地,你我缘尽至此罢。”樱桃伏在他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陪你,生死相随,……”早知道如此结局,应该先下手逼若宝服用解药,好让她和行云能够相依相守一辈子,我和樱桃同赴黄泉也好;但在未知解药仅是一粒时,谁料到若宝这般古灵精怪、谁又料到闵王爷如此丧心病狂?
雅间门被打开,临风玉树的碧衣四皇子飘然若仙,站立在前平静地对他打了个招呼:“隐雪。”
跟着小侯爷刘心愉出现、六对双生子的影子卫鱼贯进入,将相拥的二人围在中间。
等二人行过礼后,启浩温和地问:“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