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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犹豫,还是赶快扬鞭跟着前方那匹类似脱缰的野马。
终于结束这个甘之如饴的缠绵后,二人才发现另外的两人已在极远处并肩牵辔而立,似乎相谈甚欢。待四人再度并驾齐驱上路时,妖孽竟主动和凝霜不住搭嘴,有时明明看见阿越兴致勃勃的要加入,他却扭头不语。
受他如此冷落,阿越气恼下也不理会他,专心窝在偶像怀里哼着歌儿。
巫行云摘了片叶子凑唇吹响,《约定》的旋律娓娓如流水而来。他的超级粉丝在惊喜中睁大猛冒红心的明眸,无比倾慕敬佩地看着他。
在进入这座名为麟山的高峻山峰脚下的青梅镇前,昨夜未眠的阿越便在偶像清越动听的吹叶旋律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阿越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一旁喃喃自语:
“……为何要成全别人?为何不可以是我?……我还是做不到这两三天都要看着你在他怀里……我先离开吧,过两天再来……”
“……”是妖孽啊。
她不敢睁开眼,感觉手被握着,高山清露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的手极轻柔地描着她的眼眉轮廓,滑至嘴唇时便停了下来,那略为温热的手指倏然缩回;但他急促的呼吸声就在上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睫毛颤动时在脸上扫过。
“……”巫大哥在哪里?妖孽是要强来吗?不,你不会为难我的,
忐忑导致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贴着她的那张脸没有再凑近的迹象,他的心跳声同样渐渐猛烈起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方,四周鸦雀无声,只余下两人如擂鼓“嘭嘭”的心跳声。
“小宝儿,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睁开眼看着我。”他柔声道。
阿越不动,他又说了一遍,她依然不动,他直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就知道装疯卖傻……”
温软的唇浅浅碰碰她的额头,轻松自如的笑很明显是勉力为之的:“巫行云和易凝霜去买喜事所需的物件,……他对我戒备得很,所以要在今晚和你成亲……”
稍停片刻,他还是笑着说:“真想看看你这家伙穿嫁衣是什么样子,可我不担保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劫走新娘子,所以,现在就来向你告辞……猪小弟,我要走了你也不睁开眼吗?”说到最后,声音低沉无奈。
“……”巫大哥今晚要娶我?妖孽难过得要走了吗?
阿越心下一片茫然,几乎就要依他所言睁开眼,但最终只是颤了颤睫毛。
他似乎极之失望,未几,便听闻他离开的脚步声和房门的关闭声响起。
阿越徐徐张眼怔怔看着门口,她弄不清自己为何不肯去面对他,是怕看到他凤目的那抹隐忍的孤傲落寞吗?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正视自己对他除了感动,其实还有些羁羁绊绊、模糊不清的……悸动?
“在毒发前只要巫大哥能伴着我就没有遗憾了,他何苦要娶我?……妖孽现在离开也好,……嗯,就要成为一具活死人了,害人害己的事不能做……”
自言自语自我告诫了一番,她开始打量自己置身的所在,原来是在一间不大的简雅寝室内,看样子并非客栈的房间,而是小康人家的居室。
刚推开门,两名英气十足的青年男子神色紧张地围上来,关切地问:“嫂子,你没事罢?”
“嫂子?”吓了一跳的阿越倒退两步:“认错人了吧?”
首次与她见面的两青年眼内似乎一呆,渐渐露出赞叹之色,两人相视一笑点头。
“行云是我们的大哥,你自然就是我们的嫂子了。”一男子解释着,另一人从怀里取出一信笺双手递上。
阿越疑惑地看着他们,展开信笺一看,上面所写:越,我且与霜儿外出购物,未知你何时醒来,特留字相告;此处乃我早年安置幼时手足的居所,现留在院内与你相伴之人名唤秦杨、白肇,皆是云之生死交。见信勿念,云会在酉时前赶回。
字迹飘逸若游龙,且称她为“越”,必是巫大哥亲笔所书。
心底疑虑尽消,在房内听到柳风轻也说过他们去买婚事所需之物,一时又是甜蜜又是迷惘。她笑笑向秦、白两青年道歉,在他们的带领下,一面参观这所庭院一面了解相关情况。
原来巫行云幼年家破后,流落在易水河一带与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乞丐一同生活。那时四五岁的他武功远远高于这些污合蛮狠的小子,在几次对抗欺辱他们的各方势力中以其出色的身手、敏锐的应变、冷静的指挥和灵活的智计获得众小乞丐们的一致信服拥戴。
虽没过数月他便被徐正遇见并赏识,但自小便很有大哥大风范的小行云要求徐家老爷安置好自己手下的一群难兄难弟才肯跟他走,于是一眼相中日后名震江湖的紫笛公子的伯乐为了得到这匹稀有的千里马,立刻在当地购置一处大庄子(即日后紫笛公子的清和山庄)、雇佣家仆聘请夫子武师照顾他们。
忽忽十余年过去,行云声名日盛,上门挑衅生事者颇多,除了武功较好的继续留在清和山庄外;他根据各人的技能长处在各地方为他们安家置业,为不被自己的江湖恩怨所累,他一直让他们保密彼此的关系;而平时他多以暗访的方式关心着这些昔日的小伙伴们。
秦、白二人便是这样被安置在青梅镇,两人以合营小酒窖为生,都已成家立室。现在阿越参观的这座别致幽静二进式的庭院是二人合力购下给自家敬爱的大哥大行云作暂留歇息之处。
当行云抹去易容出现在二人眼前并提出在此地举行婚礼时,两人自是兴奋不已。大哥大拒绝他们的热心,自行携带作男装打扮的大美女到镇内购物,他们还一度以为大美人是他的佳偶,谁知嫂子原来是一直被他抱在怀里呼呼大睡的少年……呃,是少女。
由于大哥大刻意的遮掩,二人并不清楚这少女长什么样,只知道他吩咐不必派遣丫鬟家丁服侍,并要求二人在庭院内呆至他回来。不料,就在之前,那和大哥大长得一样养眼、总是笑眯眯的家伙不在院内闲坐,竟出其不意点了他们的穴道,大摇大摆地进房骚扰还在入睡的嫂子。
虽然那家伙进去不足一刻钟便离开一去不复返,但嫂子的清白……应该还在吧?
二人原以为大美人的婉柔清雅最是出尘动人,待见了嫂子那双明亮纯净得如同无瑕墨玉的双眸后,才明白大哥大是多么的别具慧眼;然而陪着她在院子转了一圈后,他们发现有点跟不上嫂子的思想观念——实在是太太太……惊人了,比如:
问起那家伙进房后有没有不轨,她笑得很坦然:“他是我的好朋友,进去话别而已,怎会有不轨?”嫂子啊,他是雄性的,男女授受不亲、叔嫂独处皆须相避,知道不?
听他们说起大哥大的事迹,她笑生双颊,感叹道:“幸亏我英明神武勇敢决断坚韧不拔威武不屈地坚决反对他和芊芊的婚事,否则眼睁睁看着走宝,真是亏大了。”呃,嫂子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然后大哥大和大美女回来,她很没仪态地一路奔跑迎接(由此可见嫂子还是有妇德的),只是她若无旁人的直接扑入大哥大的怀里,捧着他的脸很……色迷迷地看着(指天发誓,绝对没有用错形容词,如果不恰当,只能用垂涎三尺代替而已。我们很痛心大哥大入了狼口,可大哥大很……心甘情愿。)
接着她扭头对大美女说了一句:“我家巫大哥是不是很帅?”见大美女满脸通红,腼腆十分地点点头,她很开心道:“启沣不适合你的,你既不考虑寒星哥哥,可否考虑巫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谁是嫂子?还是嫂子很贤良淑德地顺便替大哥大物色二夫人?
而大哥大……脸色很难看,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抱起她进房了。两刻钟后再出来时,薄唇微肿的大哥大笑容恢复了颠倒众生的温润和煦,彬彬有礼地请大美人帮忙打扮新娘子,因为距离吉时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第十七章(1)
婚礼在戍时举行,今晚月儿如弯眉,淡淡的云彩不时飘过,别有一番流云追月的韵味。
东夏国的婚俗中,新娘子并非戴凤冠,而是挽同心髻,发压男、女方家传金钗或头饰各六支,合共十二,寓意六六顺利、年年谐和。
巫行云本想购十二支金钗,凝霜不肯,只让他买了六支,而自己作为阿越的娘家人自掏腰包选了五支珠玉相间的精美花簪子。
此时,凝霜已将那十一支发钗稳插入髻中,再拔下自己发内的一根镶有红宝石的凤尾钗,说道:“小三,此根钗子并非如何值钱,是我所用暗器之一,现今只余两柄。钗尖处乃精钢所制,极是锋利;那红宝石内藏剧毒的机关,持钗柄往前推宝石时,便有毒液顺钗内的暗槽流出,见血封喉。你可作为防身之用。”
阿越接过凤尾钗,想到自己过得几天便一睡不起,实在没有什么兴趣研究,何况气质司马大夫给的迷烟弹、迷魂散还贴身藏着,但也不拒绝她的一片好心,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凝霜扶她站起,抿嘴上下打量着:“小三,你可知自己现在有多美吗?只怕剑叔叔也会看呆了呢。”
“真的吗?”瞄瞄铜镜,镜中红彤彤的一片,已有近一个月没刻意暴晒的肌肤被施薄粉呈现出桃花含露,最清晰生动的还有自己的双眸,这双眸子在瞻视盼睐间光采溢目、揽菁撷萃,阿越自己都看愣了片刻,问了句傻话:“我这样子可配得起巫大哥?”
“你们相配得很。”甫见他的真颜,我便觉得你俩实在是璧人一对啊。
下午剑叔叔卸去易容,脸上还带着洁面后的湿润,含笑看向她的眉眼如此倜傥帅气,透出的雅致温和如此暖人,便是秋日的萧杀也被他感染得和风如熏;感受到这位熟悉的陌生人温润俊朗的风采及他举止若行云流水的洒脱,那一刻她竟红晕满脸,不敢和他四目相交。
“芊芊,你怎么脸红了?”
“……”凝霜一窘,拿过盖巾要替她覆上,阿越却抓在手里,带着些讨好地挨过来。
“芊芊,我答应你劝巫大哥回京,你也要答应替我帮他找个好妻子啊,否则冰雪大哥要怪我不为巫家香火着想了。其实我并不想成亲拖累他,可是他……”
阿越怔怔出神,想了想,说:“巫大哥日后如果要你证实今日成亲之事,请一定要否认。”
“小三,我看剑叔叔这般急着和你成亲,他是下定决心对你不离不弃……”
“我知道。”凄然一笑,她说:“爹爹很早以前便警告过我不可与巫大哥相恋,说我会将他陷入不忠不义之地;那时我并不知道和启浩有婚约,也不知巫大哥日后需听命于他,不过知道后我也不打算理会,坚信我们会相携白头;如果能一直陪着他,我不会内疚连累他前途尽失,可现在我怎能看着他为一个活死人而抛弃一切呢?”
“你们成不成夫妻,主上若有心,即使你昏睡他也可以派人来查验。”少女与少妇毕竟是有区别的。
“不,我会让谁也查验不出,只要你一定瞒住便可。”阿越弯起嘴角,直直看着手中的盖巾: “呵呵……芊芊,你不要考虑五皇子好不好?寒星哥哥还等着你,倘若你真的不喜欢他,那么嫁给巫大哥吧,你们相处了这么久,怎会毫无感情?何况巫大哥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帅哥……”
“小三!!”凝霜妙目含嗔,扬起玉掌拍在她的手臂上:“今日是剑叔叔和你的大喜日子,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告知他你刚才说的话。”
“好,好,我不说了……”若被巫大哥知道她还在撺掇凝霜,他一定会让她窒息而死的。
想起他抱她入房后二话不说的惩罚性质的狂吻,当她提到只要煮饭不要成亲时,偶像如玉的温颜瞬间石化;当他如同心灵受挫闭目不语、一颗滚圆晶莹的泪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滴下时,她顷刻便软化投降,慌慌张张捧着他的脸像宠物对主人般亲他讨好他,直到两人完全融化在对方的吮含咬舔中。
美女的眼泪是武器,美男的一滴英雄泪更是威力无比的核武器啊。
成亲就成亲吧,嫁给偶像本来就是她的最终目的,虽然只能做三两天夫妻而已,也算是曾经拥有、梦想成真,对不?
凝霜轻轻将红艳艳的盖巾覆上阿越珠翠萦绕的发,遮住了她清丽难言的绝色容颜。
盖巾掩面的一刻,新娘子也低垂眼帘,默默怅然:巫大哥,这个婚礼作不得算数,我要你再觅佳偶成家立室不是不爱你,正因为爱你,所以更希望你过得好,仅此而已。
婚礼开始了,一身精绣喜服、头覆红盖巾的阿越被白肇的娘子扶出院子最尽头她的临时闺房后,便落在一个宽厚结实的背上。
“阿越,行云没雇花轿,亲自背你去拜堂,可好?”
如此轻柔的语调,如此让她熟悉安心的清新气息,是执意要给她名分才肯和她煮饭的偶像啊,除了点头,她实在已经只余欢喜概叹、无语以对了。
感受着自己偶像身躯的健美温热,透过盖巾从背后看着他,触目所见,那喜庆的红衣如火、黢黑的长发如墨、玉刻的侧脸被衬托得无比俊逸;几缕发丝随着他轻盈的步伐划过颀长的颈脖,落入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