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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之前咱们商量的关于借用军队帮忙赈灾的想法,看来得再认真仔细的好好思量了。”房遗爱神色沉重地说道。
“利州军的情况,等摸清楚了再说,想来借以赈灾的话,他安柄权也不可能说得出什么话来。”话虽如此说,李承乾的神色却并未见轻松,反而凝重的不少。
两人商量了半夜,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承乾带着李清、晋语,就要按事先商量好的,却刺史府挑明身份。
房遗爱不放心,经薛仁贵安在了李承乾身边,还让李承乾多带了几个侍卫。
房遗爱自己则按照商量好的,带着一拨人去了城外安置灾民的地方,查看情况,帮忙安置,顺便提醒众人注意预防瘟疫的发生。
不知道如何跟安柄权等人交涉的,下午的时候,房遗爱就被人叫回了利州府衙。
得了李承乾让放心的暗示之后,房遗爱也不客气,跟到场的个大小文武官员,交代救灾防疫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
还是人多力量大,随着军队的调入,救灾安置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何止百倍!
期间,救灾的粮食也如期的运到了利州,魏征等人也顺利的抵达了利州城。
见李承乾竟然调动了利州军加入了赈灾当中,魏征对此表示很是赞赏,此举不但加大了安置的速度,也较少了宵小之辈趁机作乱的可能,更是安抚了利州军的军心,简直是一举多得。
魏征到来之后的第二天,有一个灾民安置点传出可能的疫情情况,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安抚民心,李承乾让房遗爱跟着前去。
本来也让黄太医同行的,不过考虑到李承乾和魏征两人的康健,再加上当地也有不少的名医给掉了过去,所以黄太医还是留在了李承乾的身边。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虽然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人到来之后,就防疫的问题已经做了及时的提醒和安排,但是,之前积累的尸体太多,处理的并不及时,使得大灾之后还是出现了疫情!
疫情来势虽猛,好在后继赈灾用的药材什么的,都及时的运抵了利州,又有利州军队及时的快速散往各处,倒也及时的控制了疫情。
在首发疫情,也是疫情最重的一处灾民安置点,房遗爱跟着一群大夫,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三天两夜,才算是把情况给稳定下来。
见情况稳定下来,而且也有人盯着,实在有些熬不住的房遗爱,这才清洗干净,找了个干净的房间回去补眠了。
因为怕孙芸娘担心自己的安危,房遗爱将房崎派回利州城,给孙芸娘送信去了,反正这处灾民安置点因为有疫情存在,外头都有官兵把手,想来也不会有事。
可能是觉得这处安置点里头有疫情存在,所以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随意的进来,所以,守军重点防护的不是外头的人往里进,而是看守住不让里头的人随意外出,以防将疫情扩散。
是夜,疲惫至极房遗爱,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睡的堪比死猪。
军队的防卫,在金铃儿的眼里,并不算的上是什么。即便是她身上中了毒,也能强撑着躲开了值守人的视线,进入了安置点之内。
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金铃儿摇摇晃晃的,尽量避开男士,找到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问明了房遗爱的所在,又拿着剑,强撑着朝房遗爱的房间走去。
金铃儿敲了敲门,强睁着眼睛叫了两声,等了一会儿,却听不到房里人的回答。
金铃儿试着推了推房门,还好,门没插。
并不是房遗爱没有插房门的习惯,而是实在是累极了,看到床之后,什么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关好房门,金铃儿挪到房遗爱的床前,使劲推了推房遗爱,没推动房遗爱不说,反而累的自己面上红色更浓,喘息着倒在了房遗爱的怀里。
闻着鼻间传来的房遗爱的气息,金铃儿只觉得身上燥热,眼神迷离的软倒在房遗爱怀里,更加的起不来了,甚至是越想挣扎着起来,身上的燥热越是更盛!
“合欢散。”轻声呢喃了三个字,金铃儿眼角流下一行清泪,眼里的最后一丝清明也随着泪水流逝。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余孽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房遗爱才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感觉比之前还要累。
特别是腰部和大腿,感觉比自己当年不停歇的骑马逃命的时候,来的还要酸痛!
坐在床上发呆的想着,房遗爱只知道自己似乎做了一场绮旎的春梦,梦里女子的触感都让人觉得很是清晰。
在梦里,那女子一直在需索,一直到最后那女子好不容易得到了满足,房遗爱记得自己也累的张不开眼睛了,就那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来这具身体算是真的长熟了。”房遗爱揉着发胀的脑袋,自嘲的说道。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自上辈子做梦,也没做过这么真实的,而且每每起来也没像今天这么浑身难受啊?
算了,不想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的房遗爱,摇摇头,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打算找点东西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只是一掀被子,房遗爱又啊的一声躲回了被窝。
他记得自己一直都没裸睡的习惯啊?怎么自己的内裤没在自己身上?难不成是自己睡糊涂了?这还真是怪了!
房遗爱用脚在床尾的被子地下摸索到了自己的内裤,心下直犯嘀咕。
疑惑中,房遗爱总算是穿好了衣服,套上了鞋子。
从床上站起来,准备迈步朝房外走去,谁知,才离了床,抬起脚,支撑着的那条腿就一软,还得房遗爱差点没趴在地上!
幸亏,离床很紧,房遗爱及时的扶住了床边,这才只是跌坐在了地上,而免了满嘴肯泥的危险。
房遗爱很是疑惑的挠着头,然后替自己把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少爷?”房崎在房外敲门叫道。
“进来。”房遗爱闷声的喊道。
“少爷,你怎么坐在地上?怎么了这是?”房崎推开门,就见房遗爱背靠在床边,满脸古怪的给自己把脉,不由得担忧的问道。
房崎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上前扶起房遗爱,问道,“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没什么,只是饿的有些发虚。”房遗爱坐在床上,对房崎说道,“你先帮我打盆清水来,再去帮我找点儿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我昨天晚上不再,少爷是不是忘了吃饭了?”房崎责怪的说道。
房遗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行了,先帮我填饱肚子再说吧。”
“哦,这里有冯夫人专门让人给少爷做的糕点,我先去打水伺候少爷洗漱,少爷再慢慢的用。”房崎指着桌子上的油纸包,一边解释说,一边往外走。
吃饱喝足之后,房遗爱才问向房崎,道,“利州城那边怎么样了?”
“少爷帮着收集的供证已经交给太子殿下了,安柄权等关键的几个人物,今天中午也已经在太子和魏大人的安排下,兵不血刃的用药拿下,投进了大牢里了。”房崎说道。
“太子和魏大人带人突袭了安府,查到了不少的暗账,还有大量的银钱。”房崎说道,“可惜的是,安振楠逃掉了,那个息遗公子也没有找到。”
“原先查到了地方也没找到人吗?”房遗爱皱眉问道。
“没有。等人赶到的时候,那里早就是人去楼空了。”房崎说道。
“对了,自从上次找人送来一些消息之后,金姑娘那边就没再有音讯吗?”房遗爱问道。
房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嗯,你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房遗爱伸着懒腰说道,“听这里的人说,距这里十里开外的东南方向的山坳里,好象有一个寨子,寨子里的人似乎除了极个别的,基本上不与人怎么来往,而且管理极其严格。”
“就连给寨子里送东西的人,只要不属于里头的人,全都是蒙着眼睛进出,里头说不定有什么猫腻,咱们跟着去打探打探,说不定能找到安振楠的踪迹。”房遗爱说道。
“少爷怎么就断定那里跟安家会有关系?”房崎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个告诉我消息的老伯说,他儿子就是曾经被拉去伐木的壮丁之一,后来被人压着往那里送了不少的木材。”房遗爱说道,“还说,卸完木材之后,一群送木材的壮丁全都被绑了关在一个小木屋里,他儿子觉得不对劲,便和一些胆子大的人商量出逃。”
“有多少人逃了出来我不知道,不过他儿子确实逃了出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一家当天就匆匆搬了家。没想到这次水患,他儿子还是死了,他们一家剩的人也都又被安置在了附近。”房遗爱说道。
“少爷,你就不怕那老伯的话就是专门拿来哄你的?”房崎提醒道。
“笨啊,你以为少爷我干嘛来这里。”房遗爱给了房崎一个爆栗,终于稳稳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的来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是因为这里有瘟疫吗?”房崎不解的问道。
“是,也不是。”房遗爱喝了口茶,说道,“事先早就打听清楚了,也就这一片的山林被砍伐的轻,这说明什么?”
“也就是说明,这一带的山林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房遗爱自己接口说道,“若是能够探明这里头的东西,说不定安柄权的罪也就更好定了,而且定下来就没得翻身了。”
“所谓的瘟疫,也不过时找个恰当的借口让我离开利州城而已。”房遗爱说道。
“军队不是都在安柄权手里控制着吗?那外边的守军能信得过吗?”房崎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此处的守军都尉向连成,为人中正,虽然未必完全可信,却也不是那种屈膝讨好安柄权的人。安柄权之所以不动他,是因为他有个关系不错的表姐夫在兵部任职。”房遗爱说道。
“而且,你当太子养的那群人,都是只吃饭不中用的家伙不成?”房遗爱白了房崎一眼。
打发房崎回房休息,房遗爱查看了一下所有病号的情况,见所有人的病情都还算稳定,有其余的几个大夫轮值看着就成。跟众人打了招呼,房遗爱就吃了饭回去休息了。
半夜,带着房崎,换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避开守军的耳目,两人离了安置点。
两人来到安点外两里处的小树林,早有好几个黑衣人等在了那里。
“房公子。”有个领头模样的人,上来打招呼。
“嗯,人都齐了?”房遗爱问道。
“齐了。”那人点头应道。
“咱们只是去探察,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更好,找不到也无所谓。”房遗爱说道,“但是,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千万别露了行迹,以免打草惊蛇。真的惊了太子要找的人!明白吗?”
一行人悄默声的潜进了山坳里的寨子。
示意众人四处分散之后,房遗爱带着房崎,悄悄摸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
让房崎小心的呆着原地戒备,房遗爱悄悄的摸到了房顶上。
轻手轻脚的揭下两片瓦,扒开瓦片下的稻草,房遗爱眯起一只眼睛,望向屋里。
“我父亲为了公子,不惜用利州的大片山木来费力的拉拢李家七爷,以期为公子的大业筹够足够的起事军饷,现在我爹被李承乾那狗贼用计谋给擒住,难道公子也无动于衷,置我父亲于不顾吗?”下面义愤填膺的青年公子,赫然就是安柄权的儿子安振楠!
“先生?”上头软榻上坐着的一个华服小男孩,怯生生的扯着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叫道。
“安公子切勿激愤。”中年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安抚的拍了拍小男孩抓着他衣袖的手,“安将军手握重兵,本就是公子将来起事的资本,又怎么会置安将军的安危与不顾?那样的话,岂不是等于连公子的大业都不顾了?”
安振楠闻言,面色稍有缓和,冷哼了一声,意思是在说“算你们识相”!
小男孩只是稳稳的坐着,有些懵懂的听着两人的说话。
中年男子朝着安振楠走了两步,说道,“安公子放心,现在没有什么利州灾情还未曾完全缓解,李承乾一事半会儿还离不了利州。”
“咱们先派人去利州回京的必经之道,将李承乾,还有魏征那个叛徒上奏的奏折拦下。”中年人继续说道,“明天白天咱们就去劫狱,将安大人就出来!”
“白天?”安振楠皱眉重复道,“白天岂不是方便他们的人调动?咱们去劫狱岂不是危险?”
“惯以为,劫狱都是晚上,白天的防守反而不如晚上严密,而且最近天气有些热,牢里的肯定湿闷,把守的人未必能够受得了牢里的气味,这样岂不方便咱们救人?”中年人胸有成竹的解释道。
“这倒也是。”安振楠思量一下,点头赞同道。
“而且,安大人既然被擒,李承乾和魏征两人想要查明安大人手里账目,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个会在安府守着。”中年男子踱步说道,“哼!救人的时候,咱们派人四处在利州城放火,咱们救了人就趁乱冲进安府,若是李承乾在的话,抓了他也是跟李世民叫板的一大筹码,即便是只抓了魏征那叛徒,也可以拿他的人头祭旗!”
“哼!最好能够抓住李承乾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