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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酷的战争也低挡不住大军的气势,尤其玉琳公主遇难的消息传到军营,全军愤怒,打着为公主报仇的口号的不在少数。虽然在京城玉琳公主刁蛮的脾气并不为人喜欢,但她代表的是大越的脸面,是大越的诚意,却被人如此践踏。
阿雅回了草原,有两次遇上了越国的小股军队,那时人们已经对草原人产生了仇视,看到阿雅就想起了玉琳,一个二个发了疯似的追着阿雅跑,誓要将她抓到手,非大卸八块不能平息越国士兵的愤怒。阿雅拼命地逃,好几次都是九死一生。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下次再见就是彻彻底底的敌人。
阿雅感到悲凉,亲哥哥见了她没有高兴只有猜忌,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碰上越国人只对她有仇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身份去哪里。在一个冰冷的山洞里躲了三天后,阿雅终于做出了决定。
“回来了?”桑哥看到面色焦黄的阿雅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阿雅嘴角沁着血丝。
“你还知道自己是草原女儿就行。”桑哥虽然对她态度冷淡,甚至有些警惕,但到底没有再做出弑亲的举动。
“我累了,我去歇息了。”阿雅顶着没有血色的脸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营帐,这一倒下便是半个月,随后整个草原都在传阿雅公主身体不行了,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春暖花开的时候,休战的两国战事再开,阿雅依然没能起来,整天用一双空洞的眼看着账外的蓝天,整个人消瘦成枯槁。
“公主,快起来!”这天晚上,一直服侍她的米娅将她叫醒。
“怎么了?”
“敌军攻到大本营了!”
“领军的是谁?”
“还能是谁?”米娅跺脚,“自然是陶大将军了!”
“他来了……”阿雅低低地笑着。
“公主你还笑!”米娅急道,“大王让我们赶紧护着你离开呢。”
“王兄在哪?”
“这时候应该在大帐里。”
阿雅挣扎而起,不顾米娅的阻拦,拖着病弱的身子去见了桑哥。
“你怎么来了?不是吩咐人带你离开的么?”桑哥退下了那些将领,不悦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子骨。这个妹妹从小就很健康,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二哥,我怕我以后见不到你了。”阿雅开始哭。
到底是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桑哥见到她的眼泪也有些不忍,将她拉至跟前:“傻丫头,你二哥我厉害着呢,没那么容易死。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嗯?”
“好。”阿雅越哭越凶,用手勾住了他的肩,“不管旁人如何看,你始终是我的二哥。二哥,阿雅抱抱你可好。”
做了姑娘后,兄妹俩就再没拥抱过彼此了。桑哥没有拒绝,任由阿雅抱紧了她,那身子骨竟是这般细软这般无力,从前那个健康开朗的妹妹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这是他唯一的血亲,他坚硬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二哥。”
“嗯?”
“对不起……”
金簪深深刺入脖颈,桑哥圆睁着眼睛看着阿雅:“你……”
“你死了,我也不会活。”阿雅又哭又笑,“我是亡国之女,哈哈哈哈……”
被取出的金簪再次刺出皮肤,阿雅忍着腹部的疼痛看向外面隐约可见的飞扬尘土,凄然一笑,然后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浑身都没有力气。紧接着是侍女一阵慌乱地忙进忙出,又是喂水又是喊大夫,阿雅只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好点了没?”
最让她觉得不真实的便是眼前这个人,竟然亲自举着一碗药担忧地看着她。
“我在做梦?”
陶刻好笑地看着她:“你可以捏自己试试,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阿雅可怜兮兮地问道:“那很疼的,我捏你可不可以?”
娇蛮是她,坚强是她,痴心是她,狠决是她,而这般可怜的模样,还是她。
唇上一凉,紧接着有液体流入喉中,阿雅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被放大的那张脸,脑子彻底宕机。
喂完了一碗药,那位严肃将军的脸上也染上遮不住的红晕,他轻咳一声,说道:“虽然你身子不好,但还是得将你送往京城,留给圣上发落。呈国已经没了,你的身份有些尴尬,所幸你病着,就这样跟着我们走吧。”
因为她,呈国真的亡国了。
似乎是因为有心上人在身边,原本在草原上怎么养也养不回来的病弱身体,居然在上京的颠簸中渐渐好了,伺候着她的婢女们都觉得很神奇。
文远帝亲自迎接回京的大军,并在大殿上宣布收阿雅为义妹,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享受万人的尊重。但是阿雅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她不再是呈国的宝贝公主,如今她成了大越的公主。大越人民因为她亲手杀了桑哥对她印象很好,但草原上不少人对她是唾弃的。还好,还有不少反对桑哥发动战事的人站在了阿雅这边,将她奉为最珍贵的公主。
不管怎样,大越版图又大了好大一块,周边国家都有些忌惮。陶刻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文远帝头疼地问他想要什么,他目光一闪,只求继续回西北边关去。
“大哥,你走了,阿雅怎么办?”出发前,裴萱婷忍不住问他,她不信两人之间一点事情都没发生。
“她会嫁个良人,但那人不是我。”陶刻难得对弟妹谈这样的话题。
那人是公主,合该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跟他在边城日日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裴萱婷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苦涩,却无法为朋友留住这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阳城的陶刻时时会想起那个姑娘。初见面时,她提着软金鞭向他挑衅要赛马。第二次见面,她堵在荣国公府门口仰着头说要他做她的驸马。西北下雨之时,她在军营外高声喊他的名字,只为见他一面。战事起,她揪住他的衣领在他唇上印下了无法消除的印记,然后转身就跑。敌营中,她用一根金簪了结了亲兄弟的性命,也差点了结了自己。
有人说她热情,有人骂她冷情,有人夸她善良,有人恨她残忍。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让他这辈子再也放不下了。所幸,他从未想过成亲。
望着屋外的天,他又想起那时每日里都会有的一幕,侍卫小跑进来对他说,公主又来了。
“将军。”副将抱着一叠军文敲门而入,“那个公主又来了。”
“不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却让他一愣。
“你说什么?”陶刻霍然起身,紧紧盯着自己的副将。
“我、我说,那个公主又来了……”副将结结巴巴地回道。
“诶,将军?”副将追出门,却只能看到那个急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中。
“算了。”副将理了理差点掉地的军文,抬头眯眼看了看蓝天,“或许我也该找个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就此完结,谢谢一路追到这里的你们。
感谢两位小天使的长评,感谢基友和小天使们的地雷,让初酱能坚持整整四个月。
//。。 。 整理